【大紀元5月2日訊】沒有鳥會否認雪鷹的可愛。一見到雪鷹那與世無爭的模樣,老鷹啊、梟啊都卸下了盔甲和心防,即使是功利主義的禿鷹也暗想:「這娃,死了也捨不得吃牠!」
鳥國裏誰也不否認,傳說中的不死鳥雪鷹是稀有的。做為山神的使者牠翱翔在風口,一等一雪亮的眼睛把地下的一草一木望得分明,口裏發出嗷嗷的叫嘯,與冰原上呼號的風暴對抗。
雪白渾圓可愛的雪鷹透著機智
和其他大型的鷹不同,當牠收翅蹲在樹梢,白色貓頭鷹,雪白渾圓的雪鷹是可愛的。牠的可愛裏透著機智,只要看牠骨碌碌地轉一雙又大又圓的金眼睛,脖子聳在厚厚雪堆似的白絨毛裏,翅膀一花羽一花羽疊著,圓敦敦的身子又短又結實,挺身立在一對並立的矮腿上,沒有鳥會否認雪鷹的可愛。一見到雪鷹那與世無爭的模樣,老鷹啊、梟啊都卸下了盔甲和心防,即使是功利主義的禿鷹也暗想:
「這娃,死了也捨不得吃牠!」
雪鷹非常忠貞,一生只有一個伴侶。若是伴侶不幸死了,牠們一圈圈盤旋、悲鳴在高空,直到體力衰竭而亡,給鳥國留下淒美浪漫的傳說,無數的母鳥實實地是心嚮往之。不過這都是從前的事了。如今鳥國道德大滑坡,凍土上的雪鷹也沒有倖免。
雪兒是雪鷹裏頂叫人疼的一頭。她的年紀小,自幼父親失蹤,由娘獨力撫養長大。還是個女娃時,遠親近鄰已發現雪兒這孩子不比尋常:她的羽毛白得在夜裏發光,又厚又濃的羽絨堪稱雪鷹中的翹楚。雪兒靜靜睜著兩池深幽的金眼睛望著誰,誰就等於是釘住了,動彈不得,說不出話來。雪兒話不多,但只要她一張口,那腹腔磁性的共鳴就叫鳥兒靜下來,傾聽魔法般的話語。
等到雪兒出落成一頭漂亮的少女雪鷹,鳥國的情況有了劇烈的改變。和以往的鳥國相比,鳥國已面目全非,完全是另外一個國度。
鳥國的情況有了劇烈的改變
鳳凰應許的國民大會一直沒有舉行。事實上從沒有哪頭鳥見過牠們的新國王,更沒有誰領過她的意旨。誰沒聽說過鳳凰那飄飄然的,灑滿了金粉、翎眼的翠藍長尾巴?都說她那翎眼眨巴眨巴的有生命,飛的時辰上百隻綠翎眼、金翎眼在風中魔眼似地眨起來,可了不得。然而眾鳥望穿秋水,連鳳凰的影兒也未瞧見。
不過,也不排除誰運氣特別好,像是鴇和梟這兩位,牠們親眼看見鳳凰尾巴從風樹上高高垂下來,一條條絲繡彩旗似地迎風晃。
「那可不比咱們百姓寒磣的旗子,那是皇家的,繡了皇家圖騰的!那樣的金絲銀線尋常百姓家打死了也抽不出來。」
鴇和梟並且親耳聽見鳳凰降下聖旨,派牠倆做鳥國的監察。「這鳥國大得沒邊,『天高皇帝遠』,鳳凰能沒聽過咱們這胡話?不免尋幾個能幹的在國土四方代為巡視,也好兼聽則明。『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是這個意思。」
「就說這鳳凰果然比起狂鳥民主多了,能照顧百姓的意願。今後有話儘管吐出來,咱倆朝上報去!這天說變就變。」鴇和梟尋來一面破鑼敲響了一唱一和,四處把這事在鳥中間張揚起來。
國民大會開不成,無論如何,大會代表們到底是各鳥族煞費苦心選出來了。總不成什麼紀念也不留下?於是老天鵝的意見被採納了,各族鳥代表紛紛挑選適合的銀頭盔、插花的冠帽、遮陽帽戴在頭上,以彰顯自個兒的身份,好區別於鳥類中的平民百姓。不消說,各鳥族決定帽子花樣時也都召開了慎重其事的家族大會——帽子一戴上就標誌著各鳥在國家的身份地位,怎可掉以輕心?
不久,天空裏出現了戴著各式頭盔、冠帽、禮帽的鳥兒。不消說,牠們的飛行不比往日,多了份小心。風樹兜轉著枝椏,把風打每個方向吹來,還有天穹四角隨時颳來的風暴,要是颳來一陣落帽風一忽兒把帽子吹跑了,可不失了體面?於是鳥代表小心翼翼護著頭上得來不易的冠帽,不能專心飛翔。
青年雪鷹不遠千里登門求偶
雪兒模樣生得好,在雪鷹族中漸漸傳開了聲譽。一頭頭青年雪鷹不遠千里登門求偶,牠們在雪兒巢前盤旋,各自擺出十八般的武藝上下飛舞,俯衝、側飛、急旋,看得雪兒眼花繚亂。要知道雪鷹在鷹中是著名的善飛者,狂風拍打牠們的胸腹,牠們在風中盡情沉吟,發出的鳴嘯直上雲霄,宛如萬物強大生命力的呼喚。無垠的天穹是牠們滿溢繁殖之欲的身體、驕傲的羽翼翱翔的舞臺。在生命的這一刻,牠們是狂風的主人。是天穹的放牧者。
最好看是牠們收了翅立在樹梢,把雪白的厚羽絨抖擻起來,卯足了勁把短脖子折騰得鼓脹鼓脹,圓敦敦的身子更圓了。雪兒躲在巢裏偷看英俊的雄雪鷹各展身手,左眼看這個的大翅展得把心吊在半空,右眼瞧那個的脖子鼓得神氣又嚇人,這邊廂又飛來一個俏皮得不行,兩眼深邃的小伙子,看得她心花怒放,一時無法決定。◇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16期【創造】欄目(2009.4.9~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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