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2日訊】在鵰面前鳥兒矮了一截,像是巨人來到了小人國,而大鵰注視群鳥的方式又無異於君王注視臣子,更是叫鳥百姓俯首稱臣……
大鵰在鳥國是稀有動物,全國沒有幾隻,全生活在鳥國巨人一般的山崖峭壁上。在缺氧的巔頂,牠們是唯一的生靈。這兒鳥跡罕至,鷹隼也難以抵達。
高山上終年飄著山嵐,升降的雲氣籠罩著大鵰,潤澤牠堅韌的羽翎。鵰的飛翔牽引出來的風是塊狀的,圍繞寬大的翼緩緩移動。在鵰的大翅上,無數根羽毛圍繞巨大的翅膀骨一絲不紊地織成翅膀堅韌的上方,中間是稍大一些、斜切的羽翎。下一層便是翅膀的主力軍:一根根碩大的飛羽密密相接,似刀刃又狹長如劍。這一片綿密的刀劍與風短兵交接,順風而滑翔,把鵰送上了多風的天際。
氣勢震撼眾鳥 彷若一道閃電
鵰極少說話,甚至於鳥百姓要以為牠們天生是啞的。然而在大鵰的沉默中有一種尊嚴,鳥類中極少能企及。這來自於鵰碩大無朋的身子、一直覆蓋到腳上的厚羽,以及在天空飛翔時震撼眾鳥的氣勢。或許,這還和鵰獵食雉、鶉,甚至大形哺乳動物有關。鵰有力而緩慢地拍擊大翼,一圈圈盤旋在空中尋找獵物;只見牠忽地俯衝下去,探出鐵鉤子一把擭住狼崽子,展翅升騰而上。這樣的景象叫鳥兒膽戰心驚,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不是和天神一樣麼?」鳥兒不由讚嘆。「鵰是天遣下來的一道閃電。」
在鵰面前鳥兒矮了一截,像是巨人來到了小人國,而大鵰注視群鳥的方式又無異於君王注視臣子,更是叫鳥百姓俯首稱臣。具有獻身精神的松花雞甚至認為鵰獵食自己是不可避免的,是必然的。
在牠們自己之間,鵰一舉一動都顯出君王的威嚴,雖然誰也沒有分配給牠們大不了的權柄。鵰骨感的臉上時常是深思的表情。和企鵝帶有緊急、謙卑味道的冥想不同,牠們的深思是游移不定,高高在上的。是抽象的,探究式的。
展開速度競賽 不再雍容大度
聽說了孔雀、鷹各鳥類的辯論大會後,大鵰的臉上露出了不屑。全國四處正舉行如火如荼的演講會,牠們卻更勤快地在空中飛行,鍛練結實的龍骨、翼羽。鵰在空中俯衝、滑翔、急轉彎,飛行中多了一種緊急,只見一個個碩大的影子在風中旋轉、衝刺,和彼此較量。
看久了才明白,原來鵰已展開了飛行速度的競賽。牠們的飛翔裏不再是以往的雍容大度;塊狀、緩慢的風被大翅的刀刃切割成碎片,鵰的飛翔不再是和緩、游移的,卻是急促、多變。同時,大鵰失去了彼此之間沉默的和諧,牠們開始把彼此視為征服的對象。也就是說,鵰不再把對方視為一隻鳥,而是一件等待使用的器皿。
對於自己的獵物,鵰的捕獵也多了以往沒有的凶狠,甚至玩弄之意。牠翻轉身子,探爪撕傷飛行中的鶉子脆弱的腹部,一個倒栽蔥把身子立起來,又倏地縱身撈起下墜的獵物,展翅閃電一般飛升。對於雄鷙的鵰,一切牠看中的獵物,無論是空中飛的、地下奔的,無不得心應手,如探籠中物。在牠炫耀式、遊戲式的打獵中,鵰發洩過多的精力和得不到完全滿足的潛能。鵰知道自己的技藝高超,不是鳥所能盡識。可以這樣理解:鵰被賦予的巨大能力追逐著牠們,使牠們的內心不得安寧。
失去原有神祕 激越淘汰彼此
鵰在高山上的飛翔失去了原有的神祕。籠罩牠們的霧散去,牠們的飛行多了一種狠戾之氣,一種強烈的目的性。從平地望向遙遠的山巔,幾個影子子彈一般穿梭在風中。說不上為什麼,影子看起來有些怪異——它甚至不再像是鳥的飛翔。
以這激越的方式,鵰淘汰著彼此。◇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13期【創造】欄目(2009.3.19~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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