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1日訊】那意思是什麼,所有的孔雀心照不宣——譯成鳥語就是:「而孔雀麼,又要在眾鳥之間勇奪桂冠。」貴族血統的孔雀懂得社交手腕,任何時候牠們決不在鳥手上落下把柄……
在溫暖的鳥國南方,藍孔雀、綠孔雀、白孔雀難得聚在一起。牠們披一身青藍、紫銅織成的泛金絲絨,翎眼上灑一圈圈金粉活似閃閃發光的鏡子,在大草坪上踱步。白孔雀的羽翎在這喧鬧的顏色中顯得高貴不凡,更證明是一切色彩的原色。在傲慢而自以為是的孔雀中,這樣大型的聚會是前所未有的。
鳥百姓中未加封的貴族
各種孔雀史無前例聚首一堂,難免為了爭奪美味的蘑菇、白蟻當場撕破臉撕鬥起來。而雄孔雀為了威嚇異類、驕其妻妾此起彼落開屏猛顫,加上草地上四起的食物糾紛,這難得的聚會是有聲有色。
由於牠們足以自豪的羽翎,還有雄孔雀開屏求偶、震懾敵鳥的絕活,孔雀在鳥國享有特殊的地位。誰也不敢小覷驕傲的和鳳凰顯然八百年前是一家的孔雀。在鳥百姓中,孔雀無疑是未加封的貴族。牠們棲息在豐美的草地、踱步在花園裏啄食花瓣,下雨時振翅翩翩飛到樹枝上,以免弄污自己灑了金粉的羽翎。當貴族氣派的孔雀展開辯論,牠們擬定的題目也和雀鳥、鴿子那些平民百姓迥然有別。
辯題:狂鳥並不存在
牠們的題目叫做:「狂鳥並不存在」。
孔雀這麼想有一陣子了,礙於狂鳥是一國之王,一直沒把這想法說破。如今狂鳥已失勢,大可以大大方方把這個命題抖出來,以饗鳥民。鳥國難道不是自由的國度?那麼最大膽、富於挑戰的言論就該通行無阻,以證實鳥兒的自由不虛。何況這國家剛經歷了一場不流血的革命,正該大刀闊斧,斬斷一切的封建思維。鳥的思考能力也該有所刺激、提升,才不至在不斷進化的物種中慘遭淘汰。鳳凰已率領眾鳥跨出一大步,孔雀便該流星大步地追上,更別說孔雀還是鳳凰的本家?
在一片廣袤的綠草地上,各色孔雀圍立。草地周圍高大的樹上也棲滿了一隻隻綠、藍、白色胸脯,羽冠輕顫的雌雄孔雀。
「狂鳥並不存在。王並不存在。站在土地上放眼望去,哪裏有牠的蹤影?我們出生、覓食、求偶,一切自然而然,哪有牠干涉的餘地?都說牠是鳥國的領袖,然而鳥是何等的生靈,宇宙中哪有比鳥更聰慧的生命?除了鳥,哪一個物種能飛?牠們哪怕是離地三尺都蹦不上!那些爬的、蹲的、走的、跑的,哪個能和飛行的鳥兒比?諸位,就憑這點,我們鳥類要冠奪群倫!」
辯論員眨了眨眼,朝上扯一下尖尖的嘴角。那意思是什麼,所有的孔雀心照不宣——譯成鳥語就是:「而孔雀麼,又要在眾鳥之間勇奪桂冠。」貴族血統的孔雀懂得社交手腕,任何時候牠們決不在鳥手上落下把柄。
「咱們鳥是恐龍的後裔。也就是說,史前的巨獸恐龍在遁入地底前把牠的一切傳給了鳥類。誰不知道可敬的始祖鳥,咱們的嫡親祖先,是唯一能飛入天的恐龍。這一切都寫在古代的化石上。誰有這麼大的榮幸?恐龍帶翼的後裔!對於這奧妙的天演,咱們鳥類唯有驕傲地扛在肩上,驕傲地說:『命運如此,我們責無旁貸,唯有領導物種,繼續前進!』」觀眾席上的孔雀紛紛鼓起翅來,發出颳大風的聲音。
「對於這樣優秀的生靈,一個王算什麼?就算牠戴再高的王冠坐在寶座上,牠又能做什麼呢?我們需要牠什麼呢?我們自給自足,不需要任何外力。事實上,連天都是多餘的裝飾。我們自己的力量難道不夠轉天迴地?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又怎麼配得上『鳥』這偉大的名字?」說著眨一下眼,會意的孔雀就自動進行大家熟知的代換。
「我們堅持:狂鳥並不存在!王並不存在!」
說著牠射出箭矢一般唰地開了屏,一把絢麗的羽扇霍地占據了辯論賽的舞臺。力量傳到每一根羽翎末梢,震出貴重金屬的暗鳴。觀眾席上,一隻隻雄孔雀也開了屏猛顫,傳出震撼空氣的金銀的交擊聲。草地上、高樹梢,孔雀震盪一扇扇驚人的翡翠屏、牙白屏,誰賜給鳥兒的華麗武器,把威嚇的聲響傳遍了鳥的國度。◇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12期【創造】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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