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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傲雪:風雨十年

梅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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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3日訊】轉眼又是「四‧二五」了,整整十年過去了。這十年中我經歷了人生的大喜與大悲,體驗過如在天堂般的幸福,也經歷了撕心裂肺的痛苦與煎熬。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四日,我和先生與他幾個要好的同學、朋友約好了一起吃飯,因為在那之前沒多久我們剛剛領了結婚證,所以這幫朋友們要為我們慶賀。我和先生是同鄉,早已相識相知多年,我們不知道我們的戀愛確切地從哪一天開始,一切都如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地發展著。先生是個典型的書獃子,有著孩子般的笑容,這是最吸引我的地方,看著他的笑容,我的心也會變得單純而快樂。先生是個勤奮而又聰明的人,高中時我們的數學老師就曾驚嘆他的天分,果然高考時他考入了一所名校。這時他已本科畢業,正在讀研究生,他的這幫朋友也都是研究生,但不都是書獃子,有幾個很是幽默風趣,吃喝談笑間,我們被朋友們的祝福包圍著,沉浸在無比的幸福中……

傍晚我和先生去了住在附近的一個一起煉法輪功的功友家,進門發現還有幾個功友也在,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一問才知道在天津一些法輪功學員被非法抓捕。當時真是有些發懵,完全搞不懂為什麼。當時有的功友說想去信訪辦反映情況,要讓國家領導人瞭解情況,不能冤枉了好人。於是我和先生也決定一起去。4月25日早上我們來到了中南海,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我和先生沿著路邊隨著人流向前走,大概中午的時候,朱鎔基從對面的大門裡走過來,正好站在我和先生邊上,他問大家有什麼要求,大家說我們只是想要煉功,要一個合法的修煉環境。時間太久我不能清楚的記得他的原話,但他當時講的大概意思就是:要煉功,可以呀。還問誰能代表大家,跟他去裡面談。到了傍晚的時候,有消息傳來:天津放人了。大概晚上9、10點鐘的時候進去的代表都出來了,大家就紛紛離開了。

我和丈夫都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也沒有再多想。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忙著買東西,為我們的婚禮作準備。家裏老人說8月要為我們舉辦婚禮。剛好公司在7月底要組織去海邊旅遊,可以帶家屬,於是我們計劃先和我的同事一起去旅遊,然後回家結婚。時間在忙碌和愉快中度過。7月19日還是20日那天,我下班回家,路上看見很多軍車拉著一車一車的軍人,覺得很奇怪。我工作的地方和我住的地方都在北京二環路邊上,是市中心,平時是看不到大量軍車的,很反常,不知出了什麼事。

回到住處沒看到丈夫,我就有點緊張了,平時這個時候他總是在的呀。又等了很久還是不見他回來,於是我到處找他,打聽他的消息,直到深夜了毫無音訊。這是我從沒遇到過的情形,求助無門,慌亂得不知所措。那時各種念頭翻湧上來:他不會被抓吧?不會吃太多苦頭吧?我不會就此再也見不到他了吧?難道我們的婚姻生活還沒真正開始就己經結束了?今後我一個人如何生活啊?越想越傷心,禁不住嚎啕大哭,又怕吵到鄰居,一個人縮到床角,咬著被子不停地啜泣,一夜無眠。第二天兩眼紅腫得像兩個桃子,來到公司,同事們訝異地看著我,我強作笑臉說:「沒事,只是沒睡好。」

後來一個功友告訴我,很多學員被抓了,這時我除了流淚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了。我公司要求參加旅遊的員工及家屬馬上報名訂票。我不知道丈夫何時能回來,旅遊甚至我們的婚禮是否能夠如期舉行?我在恐懼不安中等待著,不記得過了多久我接到了電話,說丈夫被關在北京某派出所,於是一個朋友陪著我去了那。警察讓我們回去,說不會讓我們見面的。後來拜託一個朋友的姐姐,她在那個派出所工作。在她的通融下我才見到了丈夫。那些日子北京警察大批抓人,抓抓放放,製造恐懼。那天我看到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也剛剛被放出來。丈夫回來後我才發覺這幾天裡自己沒吃飯,居然沒覺得餓。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痛苦。可是這才是剛剛開始。

1999年7月底我們倆參加了我們公司的旅遊,一路上別人歡聲笑語,我們倆的心裏卻像壓著沉甸甸的石頭。雖然是第一次坐船在海上航行,但無論走到哪,電視、廣播傳出來的都是對法輪功的詆譭和污蔑,遊玩的興緻一掃而光。

回到老家,我爸爸開始勸我不要再煉法輪功了。幾天以後我公公突然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讓我丈夫馬上返回學校。這時我們的結婚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幾天之後就要舉行婚禮了。公公請求校方讓兒子過幾天等婚禮結束後再回去,畢竟結婚是人一生中的大事。後來校方終於同意了。就這樣,我們的婚禮在幸福喜悅和痛苦壓抑中完成了。幾天後我們匆匆趕回了北京,心裏都知道如果不放棄我們信仰的「真、善、忍」,我們面臨的必將是一條艱難的道路。一直以來我夢想的幸福生活就是能和丈夫一起安安穩穩、白頭偕老,我從不奢望轎車、洋房,也從未有過權欲,只想和丈夫一起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如此簡單易行的願望那時突然間變得遙不可及了。經過幾天的考慮,丈夫對我說:「我要做個勇敢的男子漢,我不會放棄修煉大法。」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抱著他不停的哭著。我當然希望我嫁的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我不能阻攔他,但我也擔心我不會再有幸福安寧的生活了。

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使得丈夫越來越沉默寡言。一天我們走在路上,他背著很重的包,我伸過手去想要幫他分擔一些,沒想到他一把將我推開,向我吼道:「身體上的苦算什麼?!」他拍著胸口,眼裡已噙滿了淚水。我一下呆在那裏,我們相識十一年了,他從未對我吼過。我知道他心裏很苦,不忍心責怪。他看著我,眼神緩和下來了,歎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說:「沒事,走吧。」內心的極度痛苦,令他吃不香睡不穩。他時常會半夜突然醒來、輾轉難眠,有時坐在那唉聲歎氣,有時默默流淚。我知道他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他單純、快樂得像孩子。那段時間我也很少能夠踏踏實實地睡囫圇覺,過去打雷都不會被吵醒,現在只要他翻個身、歎口氣便會驚醒我,看著他在痛苦中煎熬,我也只能躺著默默流淚。這種以淚洗面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

2000年底的一天,丈夫回來得很晚,看起來心情沉重,一問才知道同校別的學院的一個研究生,因為煉法輪功被學校強迫休學了,幾天後就要離開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迫休學了。當時再有不到一年就要研究生畢業了。

沒過多久,一天我下班回來,又一次很晚也沒能等到丈夫回來。我拚命給他打電話,一開始沒人接,後來就關機了,我知道又出事了。夜裡很晚的時候我接到了學校老師打來的電話,說他因張貼法輪功傳單被抓到派出所去了。到了那,見到了一男一女兩位老師,在女老師的請求和擔保下,由這位老師陪著、警察監視下,我見了丈夫一面。當時我只是反覆囑咐:「你一定要爭取早點兒回來!」他被關到了一個拘留所,但沒人告訴他何時會被放出來。我問學校的老師,最糟糕的結果會是什麼,他們說可能勞教一年。

我本不打算告訴公公、婆婆,怕他們傷心,但是一年這麼長的時間裏他們聽不到兒子的聲音,見不到兒子的影,我又怎麼能瞞得住呢?那位女老師勸我說,應該通知家長,這麼大的事,我們作兒媳婦的擔不起。於是她打電話通知了我的公婆。兩位老人得到消息馬上坐車來北京了。這時我公公正患有雙側股骨頭壞死,需架著雙拐才能走路。身體的病痛加上精神上的打擊,使得原本一米八幾的硬漢變得憔悴不堪。後來聽那兩位老師說,我丈夫被抓後,他們倆剛離開辦公室去交涉,院黨委就派人來通知:今後凡是煉法輪功的學生,學校都不准為其做工作。幸運的是兩位老師已經出發了,沒接到這個通知,否則後果不知要多糟糕。

在度日如年的期盼中,一個月後丈夫終於回來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整個人瘦了一圈。我問他在裡面是否遭了很多罪,他總是笑笑不肯講,幾年後,我才知道在那裏他被非法搜身,褲子被警察撕壞,他的錢必須放在警察那裏。他被關押的房間大約20幾平米,而最多的時候有20多人被關在裡面,晚上睡覺的時候人擠人、人挨人,根本無法翻身。雖然當時是冬天,屋裡很冷,但由於地方太小有的人甚至不得不睡在門口的水泥地上。一個月裡每日三餐都是兩個窩頭和表面浮著幾片菜葉的「湯」。在超市裡一、兩塊錢的方便麵,在那裏被賣到十多快;在餐館裡20幾塊一大盤的肉,在這裡被賣到30塊一小杓。

丈夫回來之後我添了一個新毛病:頭天晚上一定把第二天要更換的衣服先穿戴一遍讓他看看。這是因為丈夫被非法抓捕的那天早上,我出門後發現身上穿的衣服有點髒,於是匆匆忙忙跑回去換了一件,結果晚上先生便沒有回來。我生怕這樣的事再次發生。那天我穿的那件衣服再也沒有穿過。後來和一個同事聊天時他提到有個朋友是作空軍飛行員的,每次試飛前非常小心謹慎,甚至穿鞋時先穿哪隻腳都不能錯,當時他是當笑話說的,可是我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巨大壓力下的精神過度緊張造成的,沒有體驗過這種壓力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由於我的膽小、脆弱,以致後來一聽到「法輪功」幾個字,我就只會哭泣。我拒絕去聽、去看一切有關法輪功的消息。有時也會恨他。但我讀過《轉法輪》,也讀過許多大法的書籍,我知道那裏講的都是教人向善,提升道德的道理。我也接觸過很多法輪功學員,他們都是那麼平和、善良,處處替他人著想。我想不出丈夫錯在哪裏,哪裏該讓我去恨他。我沒有理由勸阻他,可是我真的害怕失去他,我無法想像沒有他的日子要如何面對。我幾次懇求他:「你再要做什麼危險的事,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再也不想重複那種,見不到你而又音信全無的經歷了。」先生每每沉默不語。後來我們倆都刻意避免談到「法輪功」。

只要暫時忘卻「法輪功」的事情,我感覺日子幸福而甜蜜。先生是個不擅言詞的人,對我非常包容、體貼,他儘量哄得我高興。在他面前我任性得像個孩子,偶爾有些小小的不愉快,我的小性子上來了,他便會憨憨地傻笑,或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這時我就再也沒辦法生他的氣了。當然我對他也是關愛有佳。我的同學經常嘲笑我們:「你們倆都結婚幾年了,還像新婚夫婦似的。」我父母也特別喜歡他,笨嘴拙舌的他說出的話總是讓老人家很開心,我知道他是從心裏對我父母好,他們當然感覺得到。先生自己很節儉,每次我看到漂亮的衣服要給他買,他總是說,不需要,衣服夠穿了。但是我說這衣服你弟弟穿著也會好看,你們倆一人一件吧,他就會點頭同意。當然他給我和我的家人買東西也從不吝嗇。

丈夫畢業後拿到了碩士學位,中科院的某個所對他很有興趣,聽說這個所待遇很好,還給分房子,但考慮到這種單位對人的控制往往很嚴,我們決定放棄。後來找到了北京一家專業非常對口的私人公司,一開始主管行政和人事的老闆聽說我丈夫煉法輪功,不敢要,但是主管技術的老闆堅持要用他。最終他去這家公司工作了。其間警察多次打電話給我們及單位,由於我丈夫的工作表現很好,在單位人緣也不錯,單位領導幾次把警察擋回去了。幾年來我經常一個人偷偷地哭,我知道他隨時有可能再次遭遇危難,雖然我每次把眼淚擦乾,但是紅紅腫腫的眼睛瞞不住他。記得「非典」時期王歧山說過:「恐懼中的生活是最沒有質量的生活。」我過的便是這種「最沒有質量的生活」。我曾經希望我能感染上「非典」,有的時候我真是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但又不能自殺。我讀過《轉法輪》,我知道自殺是有罪的,要造下很大的業力。我每天會檢查丈夫的手機是否有電,我怕再一次找不到他。只要他下班回家稍微晚點兒,我的心就會提起來,趕緊打電話,直到確定他安全無事。壓力太大時,有時我也會想:要是沒嫁給他,就不用過這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國外熟人邀請丈夫出去一起做項目。當決定出國時,他公司的老闆極力挽留他,給他加了薪水,還說把公司的核心技術交給他,希望他能做這個公司的接班人,並承諾給我們一筆錢作為買房子的首付款。我們隨即婉言謝絕了。還有什麼比人身安全、比身心自由更重要呢?他在國外三個月的試用之後,老闆非常滿意,一個博士做了半年多還沒做好的項目,他三個月就做好了。老闆給他續簽了合同,我也辭去了在北京外企的工作,飛過去和丈夫團聚了。

在那裏我們一起又認識了一些法輪功學員,其中兩位給了我很大的影響。一個是留學英國的計算機系統科學的博士,剛一接觸我就感覺這人不一般,說話、做事特別幹練、果斷,後來知道她和她先生開了好幾家公司,公司除了技術方面由她先生負責外,其餘都是她在打理。公司由她先生一手創立,初期遭遇困境,幾乎倒閉的時候,她辭掉了自己的工作,幫助先生一起打理,最後終於力挽狂瀾,使公司起死回生。另外一個是經濟學博士,說話總是慢條斯理,笑呵呵的,和她一起聊天很舒服,沒有一點壓力,但她的話卻非常有力度,總能說到點上,對事物有著敏銳的洞察力。這樣的兩個人對修煉大法的堅定促使我再一次認真地考慮我自己的道路。於是我開始上明慧網,那些修煉人的遭遇和他們內心的痛苦和壓力,我感同身受,我知道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絕對寫不出來的。他們在被迫害中,在來自家庭和社會的巨大壓力下的堅貞不屈常常使我感動得淚流滿面。在他們面前我感到如此的羞愧和無地自容。幾天之後我給丈夫寫了一封郵件,對他說:「我要和你走一樣的道路。」

他的反應很平靜,好像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一樣。

隨著我對大法的理解一點點加深。我知道我為自己的生命做了最好的選擇。我由衷地對丈夫說了句「謝謝」!這是我第一次因他修煉大法而對他說謝謝的。

轉眼結婚已經十年了,現在我們不但是相濡以沫的夫妻,還是修煉法輪大法的同修。十年共同走過了風風雨雨,十年共同經歷了滄桑磨難,由相識、相爱,到真正的相知、關愛、感恩,我們倆最終都找到了最好的歸宿並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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