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24日訊】
70年代,我的童年無數次穿過礦工路
有次,爸爸用飛鴿車帶我去火電廠
那是他的單位。騎到路盡頭,廠門
有兩根水泥柱和一個大鐵門,往廠區
運煤的鐵軌、巨大的煙囪,還有
汽輪機房,這些廠外我就能看到,儘管
我只有6歲。它灰色的發電樓
運轉時震耳轟鳴,猶如一個怒吼的怪物
走進灰樓,管道、樓梯、電機組成暈眩的迷宮
褐煤的能量,使整個樓內空間劇烈顛簸
下班後,我們在水銀燈的銀光照耀下
回家,路兩邊的法國梧桐,樹身白綠
樹後的平房區,如同被刺癟的黑氣球,縮成一團
騎過路燈被人打碎的路段時,一片暗黑
車子上下彈跳,我眼前晃過一個交通崗亭
聽到一個燒餅鋪打烊關門的匡啷聲
從礦工路拐進革命大院永紅向陽院
已是後夜,我們在滿天星光下叫門,歸家。
在我們身後,幽深的礦工路成為夜的深背景,漫進
百里礦區無聲的夢境。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
礦工路,彷彿一個活的生物,附著在豫西
小煤城的面龐上,它,並非二郎神的第三隻眼,
但也不僅僅是一個揚著煤塵的路標……
2005年5月2日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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