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剛過的山村分外清新,水氣還沒散盡,在山頂上裊裊升起,看去像是神仙世界。最妙的是山坡上的水,一處處的,遠遠看去,泛著亮。
汽車在公路上飛快的行駛,我望著山上點點的水光,突然有一種錯位的感覺,那不是水,那是一排排的燭光,正為那些因迫害離世的同修靜靜燃放。
進入村莊後,車速慢了下來,熟細路的小王說進不去車,找個空地停下來吧。我們幾個下了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步行約有五分鐘,來到一個高高的黑色門樓前,小王說:「就是這兒啦!」
進門幾步有一老年婦女從屋裡迎了出來,見到小王挺高興,急著往屋裡讓。小王對我們說:「這是趙彬的母親。」我們齊聲喊:「大姨!」她應著,把我們都讓進了屋。
「您老還好吧?小清還好吧?」小王說。
「還好。」
說話間我看見一個瘦瘦的紮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子手扶著門框,半倚著門向屋內望,大姨招呼著:「來,小清,叫叔叔阿姨!」女孩子怯怯的,大姨說:「這孩子,怕生!」
這個就是趙彬的女兒啦,看著她,我心裡一陣酸楚。法輪功學員趙彬在中共邪黨迫害法輪功後,為了說一句法輪大法好,先後幾次去北京,當時鄉里怕法輪功學員上訪,嚴格盤查過往的車輛,她為了能上訪,步行幾百里到臨縣坐汽車到市裡,再坐火車去北京。因為沒有錢,她常常從家烙好餅子,帶幾塊鹹菜就上路。二零零二年她在北京被綁架,先是被非法關押在縣看守所,在那裡她被帶背銬、毒打、電棍電,她的身上被電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一個月後被送到勞教所,勞教所為了達到轉化她的目地,連續不讓睡覺、不讓大小便、掛在樹上毒打、關小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迫害。在她被非法勞教半年左右時,勞教所打電話來說她心臟病發作死了。趙彬的姐姐和姐夫來到勞教所,看見她身上到處是傷,舊的沒下去又有新的,脖子處有明顯的勒痕,就問勞教所的獄警:「趙彬從沒有過心臟病,怎麼會心臟病發作死了呢?她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獄警拒絕回答還蠻橫的給派出所打電話,說她們鬧事,揚言要把她們也關進勞教所……
小清的爸爸也是法輪功學員,零一年因為製作法輪功真相資料被非法判刑,至今還被關押在監獄裡。趙彬去世後,小清只好跟著姥姥、姥爺一起生活。
大姨知道我們開車從很遠的地方來,說什麼都要做飯給我們吃。等待吃飯的時候,我從背包裡拿出一小本畫冊、一本詩歌集,招呼小清過來,她一直靠著門站著,見我叫她,就睜大眼看著我,我說:「小清過來呀,阿姨給你看很好看的畫冊!你來看呀,有許多和你一般大的小朋友。」她走過來,怯怯的,我把畫冊攤在她面前,指給她看:「看,這個是一個美國的小朋友,看她盤腿打坐的樣子多好看!這個,是印度的一個學校,那裡的小孩子可以自由的在學校煉法輪功;看這個,這是俄羅斯的一個家庭,他們一家人都煉法輪功,這是他們和其他的學員煉功時的照片;這個女孩兒叫陳法度,她的爸爸因為煉法輪功被迫害死了,她和媽媽去了世界很多的地方,告訴那裡的人們,法輪功沒有錯,真善忍好!」小清一直盯著畫冊,我說:「總有一天中國也會自由煉法輪功的,這一天不遠了,因為人人都需要真、善、忍!」我又說:「小清,阿姨還給你帶了一本大法小弟子的詩歌,你一定要認真的看看。」我把詩歌集和畫冊給她,她接過去,翻開畫冊,盯著畫面不動,一會兒她抬起頭說:「阿姨,我知道爸爸媽媽沒有錯,他們都是最好的人!只是,只是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們?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想他們啦……」
我的淚一下湧了出來,說:「快了,快了……」可憐的孩子,原來她還不知道她的媽媽已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回來的路上,我們幾個人都沒說話,整個車裡靜靜的,我把MP3打開,有音樂從裡面流出來:
「一點點燭光,
一曲曲悲歌,
訴說著修煉者的英雄悲壯。
一點點燭光,
一首首史詩,
他講述著修煉者的慈悲堅強。
點一支蠟燭,
傳遞真誠和善良,
點一支蠟燭,
把世界照亮。
一點點燭光,
一座座橋樑,
連接著世間的正義和善良。
一點點燭光,
一份份希望,
把真善忍的美好傳播四方。」
──轉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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