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22日訊】多年以後,有一位朋友問過我,那時候,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往北京跑,真的大家都沒有組織就去了嗎?是的。我回答他,當時我們這幾個,甚至是想都沒有想就去了。就是因為知道北京有信訪辦在中南海,就是因為我們這裡的官員都說要解決上訪就要去那個信訪辦。
當時也因為我們想都沒有想,連洗漱用具都沒有帶,下了飛機之後,才知道整個北京城到處在抓大法弟子,連旅館都不放過,都要檢查登記。並且有很多旅館乾脆放出一個牌子掛在門口:此店不招待法輪功。我們打電話給認識的同修阿姨家,沒有人接。打給其他的同修,也沒有人接。
不過我們當時仍然是什麼都沒有想,一點都不慌,互相安慰說:慢慢來。就在這時,我想起了一個曾在火車上認識的同修。於是試著撥打她的電話。電話一打就通了,她在電話裡顯然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驚喜的以為我們過來玩來了。等她出來把我們接回她家,把發生的事情如實相告,那一天的奔波才暫時歇息下來。
我忽然感到非常的疲憊。那明顯不是身體的疲憊,好像來自另外空間的巨大壓力導致的疲憊,而我們五個人總算聚齊。在狹小的房間裡,大家展開討論,一致的認識就是明天一早往天安門方向出發,去中南海的信訪辦。我聽著大伙的談話,一下就睡過去了。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裡,我被無數多的警察和軍人包圍著。多到一個廣場才能裝的下。他們的臉模糊不清,沒有五官,都是清一色的模糊不清。他們邁著一致的步伐朝我逼近。我站在那裏,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們朝我逼近的步伐。忽然間,他們的身體就開始變,像那種外星機械人一樣,忽然長出可怕的鐵臂和鐵爪,所有的警察和軍人都一下子像魔鬼一樣不斷的長出機械的身軀……
我在夢裡清楚知道,是有大災難來了。幾個月後,我收到一張朋友從網上下載的美國宇航員拍到的照片:地球是一張魔鬼的臉。
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九日,天氣依然酷熱。一大早我們就出發了。我們決定先去北海公園,再從公園穿出來去天安門。一路上,我看見非常多的大法弟子,都一群一群,安安靜靜的站著或者坐在路邊,大家都在想著該怎麼去和政府說真相。
在路上,我終於打通了同修阿姨家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剛被放出來,她和她的孫女都上天安門了。我們在電話裡約好明天見。打完電話,我們又繼續走,就在穿過了北海公園,沿著馬路往天安門走時,遇到一位大媽,她說前面的路段查的非常厲害,如果我們想順利到達天安門,就儘量什麼都不要帶,特別把大法書放好不要讓警察看見,否則就過不去。我們當時就把身上的大法書籍全部托付給老大媽了。事後我很後悔。
就這樣一路走,終於快要走到了的時候,我們忽然看見非常多的警車,警察全副武裝的站在大街上,揮動著警棍。還聽到此起彼伏的哨子聲和喝斥聲。我們看到前面,一批一批的同修被強行帶上警車,然後警車再呼嘯著開走。我遠遠的看見一個高大的警察,面向著我們,好像就是等著我們過去似的站在那裏。我們沒有遲疑的過去了。
你們幹什麼的?!他上前擋著去路不讓我們過。
我們來上訪,我們是來反映情況,不應該非法抓我們,政府錯了,我們都是很好的人……
上車!沒等同修講完,警察粗暴的打斷了她,然後一輛警車飛駛過來停在我們面前。車門打開,那個打斷同修講話的警察忽然舉起了他的警棍,要趕我們上車。
這時候,我的臉朝著這個警察,對他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笑過,還是覺得我很眼熟似曾相識?他高舉的警棍忽然放下來了,一臉困惑的看著我。這時我的心裏面有一個聲音和這個警察說:看著我眼熟麼,是的,我回來了。這一切都預演過一遍了,這次,是真的了……那個聲音說的話連我自己都很奇怪,我回來了?這是一場戲?真的一切都預演過了?
我們就這樣被帶上了警車。我從來不曾想過,原來警車是這個模樣!一路上又被趕上來一個男孩,他似乎是匆忙從家裏出來的,連鞋子都沒有穿。我看著他頭髮亂糟糟的,好像連臉都沒有洗。想和他說些什麼,可是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坐在那裏淚流滿面。我還看見年輕的夫婦,由於長途跋涉,互相攙扶著默默的走在前往天安門的路上,神情平靜又堅忍。還看見抱著嬰兒的媽媽,一邊哄著哭叫的孩子,一邊和攔著她的警察說話……一位徒步從石家莊走到北京的農民和我說,他們整個村從昨晚開始步行,而他們下一條村,今天也開始動身步行過來了……這一幕一幕,刻骨銘心。
我們被送到一輛公共汽車上。上面已經站滿了大法弟子。在這個恐怖大王從天而降的夏天,這些一直以「真,善,忍」為心法原則的大法修煉者,來自各行各業,放下了自己的一切,不記得生死的存在,毅然走出來維護大法,和政府講清真相。
我在車上遇到了一位老年大法弟子。當時,他和一位警察在講真相。警察很兇的手指著老人家問:你們老是說做好人做好人的!我難道就不是好人啦?!我對我爹我娘也很孝敬,對兄弟朋友也都是很講意氣的!難道這不就是好人嘛!我倒要聽聽,你們好人的標準是甚麼?!我記得,當時我們的老年同修,慈悲的和這個警察說道:年輕人,我們做好人的標準是,無私無我,完全是為了別人。當時那個很霸道的警察,聽了這話,頓時一聲不吭了。
是的,無私無我,完全是為了別人,正是大法修煉者的標準。那個夏天,無數的修煉人不畏生死,前仆後繼,坦坦蕩蕩的衛護真理,不正是向世人證實了這一點嗎?如果這個地球上的生命連救度他的宇宙真理都不能認識都要迫害,不是非常危險嗎?那麼這些正法修煉者不是在做著無私無我,保護生命安全事情嗎?
那一天,我們被帶到朝陽區一個偏僻的小學裡。我們到達的時候,武警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這個小學。如果不是相當的清醒,當時一定會以為自己在做夢,做著一個又長又可怕的惡夢。我記得當時我用手使勁的捏了一下自己。因為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不會相信,在一個和平的時代,會有軍人警察拿著武器對待自己的人民的。何況是對待這些最優秀最善良的人民。那整整一天,我們什麼都沒有吃,連去洗手間的權利都沒有,坐了整整一天。最後發給我們一張紙,要求我們寫一個什麼保證。我們沒有做錯什麼,我們又要保證甚麼呢。
傍晚來臨時,大夥兒被一批一批的帶走。我們這五個,有一個由於說出了自己當地的地址,被立即帶到火車站送上回去的車。剩下我們四個被帶到亞運村派出所。警察把我們每一個單獨分隔,我被帶到一個房間。
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女警以一個審問犯人的口氣問我問題,被我拒絕回答。我平靜的和她說,我不是她的犯人。請她不要以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她聽了,放下了手中的筆。我說,我很願意告訴你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正是這個大法救了我的命,不然今天我不可能坐在你對面和你說真相。你能聽到真相也是你的福氣。我又手指著在我面前放的污蔑大法的新聞電視,說:那上面是一派胡言。聽了對你一點都不好。如果你聽我的,把你的地址告訴我,回頭我給你寄一本《轉法輪》,你好好看看,對你有好處。
那個女警被我說動了。我感到她正要寫給我地址,這時候門忽然開了,又進來了一群警察,圍在我後面。這時這個女警察又恢復了審問犯人的態度。她說:你能不能不煉法輪功?!我又很平靜的說,不可能。當我說出「不可能」三個字時,忽然我的身體感到非常的輕,輕的好像沒有了重量,比羽毛還要輕似的美好。這種輕鬆的感受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來,他們沒有辦法審出我們什麼來,也沒有辦法拿我們怎麼樣。就把我們全都放了。我們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夜裡九點。我們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飯甚至沒有喝水,於是我們到了一家餐廳吃飯。在餐廳,當我打完電話給家人,轉身看見,同修在餐桌前忽然嗚嗚的哭起來。我們趕忙安慰她。誰知她一邊哭一邊說,就在剛才,她聽見慈悲的師尊和她說:啊,你們辛苦了。
於是我們也忍不住,全都一起哭起來……
第二天,七月二十日,我們去看望完同修阿姨後,我就決定回去了。因為,那時候,全國已經開始鋪天蓋地的通過媒體在撒彌天大謊。我感到我要回去,至少在我的崗位上,我決不允許污蔑大法的事情發生。
一九九九年的那個夏天,我看見了人類歷史上最壯麗的詩篇。勇敢的使者穿過黑暗的長夜,讓宇宙真理遍撒人間,照亮了未來人的路。是的,自那個夏天起,神歸來了。神已歸來,神的承諾已經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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