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個沉睡中的蛹。做著無止盡的夢。夢裡不斷與幼蟲時期的自我重逢,看看牠再看看自己,嘗試比較兩者之間有何不同。夢裡也預習著破繭而出的剎那,羽翼豐滿、神采飛揚,衝出幽濕的土壤迎向耀眼的日光。
對於「自己」的定義有些模糊不清,「我」是怎樣的人、該做些什麼事?應當是由「我」來主宰「自己」的,卻被支配--被父母被師長被法律被社會被整個世界--支配。
整日蜷在一座方形的牢籠裡,四周有著與我同樣處境的人們,時間不再具有任何意義。鐘響,前方擴音器中傳出的聲波陸續接收,低頭振筆疾書;鐘再響,像經歷一番拉扯過後的橡皮筋鬆軟的攤著;然後鐘響,接收聲波、筆尖快速滑動……日復一日過著規範好的生活,漸漸迷失了自我。而時間,卻又是這齣鬧劇的要角,是鐘響前的企盼、是日漸減少的數字、是展翅飛翔前的倒數計時。在不斷重複的作息裡,迷失了自我卻悄悄地塑造著自我。<--ads-->
我就像一個沉睡中的蛹。做著無止盡的夢。夢裡不斷與幼蟲時期的自我重逢,看看牠再看看自己,嘗試比較兩者之間有何不同。夢裡也預習著破繭而出的剎那,羽翼豐滿、神采飛揚,衝出幽濕的土壤迎向耀眼的日光。
他人的眼光於我而言不再構成任何阻礙,翻飛的紙頁中隱藏著屬於我的夢。世界是一張巨大的網,網中必然有一處是我的定位,我在我的位置做我自己、塑造我自己。無愧於我心。因為曾經付出曾經努力,而命運的結局並非我能干預,於是就算與心願相違背也無所謂--我依然是我自己。
我是沉睡的蛹,做著長而悠遠的夢。夢醒的時候,就是我飛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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