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4日訊】表妹蘭蘭來我們這兒上大學,因為我也是那所藝術學校畢業的,所以家人把辦入學手續的事情統統交給了我。
母校座落在郊區,畢業後從沒有來過,校園生活也都隨著歲月流逝了,今日重遊別有一番滋味 。
辦理手續時,聽見旁邊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側過頭,看見一個人站在那,穿著一件無袖的黑色小衫,墨綠色的長紗裙,披散著頭髮,神采奕奕,正微笑著看著我,我先是一愣,繼而想起這是孫老師,算來她也有四十五歲了吧,怎麼幾年不見反而越來越年輕,越來越精神啦?我忙快步走過去。
「孫老師好!您是越來越年輕,我都要認不出您啦!」
哪個女人都愛聽讚美之詞吧,孫老師頓時笑開了花,熱情的詢問我現在的情況以及為什麼上這兒來,我一一回答。這天天氣很熱,幸好有孫老師幫忙,手續很快辦好了。我要道謝離開時,孫老師說:「大熱天,你們倆到我家裏坐坐,涼快涼快再走吧!」孫老師的家就在校園內,也就十分鐘的路,上學時幾乎天天去,想到這兒,心裏有些不舒服,不想去,但是她誠心邀請又不好推遲。
記的上學時,為了學那幾個主要軟件,往往要花上兩份學費,一份給學校,一份給老師。學校的課,節節縮水不說,一點實際的東西都沒有,好不容易上機操作,二十來人一班,老師根本照顧不過來,有時一科都學完了,還有同學的圖沒被老師改過……老師們都把自己家的客廳改成了教室,十個學生開一班,手把手輔導。所以同學們私下裡都抱怨,不去上吧,那等於白上大學啦,去上吧,掏出去的銀子真是沉甸甸呀。孫老師教二門課,所以比其他老師還要黑一些,除了學費以外,還要交空調費、上機費……
來不急再想,已到她家門口了。進屋之後,我發現原來擺著的電腦都沒了,黑板也沒了,換之的是普通客廳的裝飾,沙發、電視、茶几……
「孫老師不辦班啦?」我非常驚訝的問。
她示意我和表妹坐下,邊取飲料邊說:「不辦啦。」她遞給我們每人一瓶可樂,說:「交雙份學費,你滿意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尷尬的笑笑。
孫老師跟著也笑了,「不堪回首。剛開始時,心裏也有過鬥爭,就開導自己:別人不都是這樣嗎?有錢掙幹嘛不掙呢?再說我辦班時可是真教東西,你們出去工作一年也不見得有我一期班教的東西多,慢慢也就心安理得啦。幾年下來,錢沒少掙,身體也被糟蹋壞了,有人說中國人是前半生用命換錢,後半生是用錢換命。我就是這樣。我教你們時,就已經力不從心了。」
「沒看出來呀,您那時總畫淡裝,穿著也得體,我們什麼也沒發現。」
「是,我是個要強的人,儘量的挺著。後來,全身無力,胸口壓的喘氣費勁,常常要長出氣,有時過不去,沒人的時候在屋裡大喊幾聲,或是亂發一通脾氣,才舒服一些。幾次想要停下來,但是到手的錢不掙又不甘心。這樣週而復始,越來越嚴重。我不得不吃補品來調理,什麼安利、人參、烏雞……沒有用。」
「這是不是抑鬱症?」
孫老師點點頭,「大前年吧,我覺的心灰意冷,生活對我來講一點生機也沒有。」
我心一下軟了,覺的她是一個可憐的人,剛想說點什麼,她又說話了。
「我不得不把課讓給別人。沒想到這樣反而加劇了病情的惡化,突然鬆懈下來,沒事兒可做,適應不了,腦子和心都閒不住,越想越痛苦,最後實在承受不住了,割腕自殺。」
「天!」表妹驚叫起來,可能她無法把眼前的這個得體的女人同自殺聯繫起來吧。
孫老師看著她,又接著講:「事情講到這兒,應該是轉折的時候了,不然你們就看不見我啦!」她呵呵笑笑。我看見她的眼睛突然放出一種光,很神聖,很嚮往的樣子。「自殺沒成功,被家人發現送醫院搶救過來了。住院時,我的一個同學去看我,給我帶來了法輪大法,通過看《轉法輪》,我明白一個道理—『不失不得』,我得到什麼的同時,也要相應付出一些東西來交換,比如我是一名老師,本應該教好你們,可是我卻在私下辦班,得了不該得的錢,那我就得失,失去德,沒有了德就會生病、遇到不順利的事情,總之是處處不如意。」
她看了看我和表妹,可能是想看我們理解不理解吧。
「人想掙錢無非是想讓自己活的好一些,現在明白掙這種錢並不能帶給我幸福,你說我還會去掙嗎?還放不下嗎?後來我就一直堅持看《轉法輪》,每看過一遍身體輕鬆許多,沒多久什麼補藥也不用吃啦!可以說法輪功讓我身心受益呀!法輪功這麼好,卻要受到中共鎮壓,這個邪黨……」
表妹突然很強硬的打斷孫老師的話:「我們不談這些,我們不談政治。」
「政治?如果不符合這個黨,你做什麼都會被它說成『搞政治』,它利用一切宣傳工具誹謗你、利用一切國家機器鎮壓你,你告訴人們真相,它就說你『搞政治』,其實誰在『搞政治』?不是它自己嗎?中國人有『搞政治』的權力嗎?只有判刑時才聽到一聲『剝奪政治權力』多少年吧?」
我說:「蘭蘭,我們是被這個邪黨騙了,八九六四你聽過沒有?我同學的哥哥當時去北京親戚家玩,鎮壓那一夜,聽見有廣播說讓家家關燈,然後就是槍響,一直不停的響,太可怕啦,死的學生都沒法計算,北京市民也死了許多,因為關燈不及時,到窗口看,被打死的都有。可是如果你找到那時的報紙,一概是說學生暴動,說沒打死一個學生,說學生燒死了『人民解放軍』」。
孫老師接著說:「是。在國外,黨就是Party,想加入就加入,想走就走,只有這個中共邪黨非要強迫人加入,小學生入隊,中學生入團,大學生入黨,你退都不行,除非『黨』開除你。而且入的時候還要對著它發毒誓,為它奮鬥終生,這不等於是把自己出賣給它了嗎?這樣一個惡黨,以鎮壓百姓為能事,能長久嗎?古人云:水滿則溢,物極必反。現在它也到頭了,就要被天滅了。在它滅亡前的這段日子,如果人不退出它的組織,到時候就得和它一起滅亡啦!」
表妹說:「您剛才都說不能退,那還怎麼退呢?」
孫老師說:「跟它退當然不行,也不算數。但我可以幫你上海外網站聲明呀,用小名、化名都行,現在每天都有上萬人聲明呢。退了吧!」
表妹點點頭說:「我叫蘭蘭,入過團隊。」
孫老師說:「好!」轉而看向我,說:「你呢?」
我說:「我早就退了。」
孫老師很高興的說:「退了好,退了好!只是,這麼好的事怎麼也不告訴你表妹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從孫老師家出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對自己說:「我也要讓我認識的人都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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