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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83)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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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5日訊】李朗聽各人所言,心中暗自高興,爽朗地說:「古話說『獨樂不如眾樂』,如今舖面的裝潢,較多考慮的就是為顧客,兩廳的改裝,如果迎來各方賓客也覺得舒適愉快,萌發了如歸之感,我們可真求之不得了!」

大家入座坐定,一個眉目清秀精乖小伙子端來一盤白切雞,放在酸枝檯能動的小圓盤上,正要離開,李朗叫聲:「榮桂,你過來!」他迅即回應,並隨聲過去。李朗說:「你後天來布莊上班,趕得及嗎?」少年笑答:「來得及。」李朗朝他笑著點點頭,隨即拿來一瓶金獎白蘭地酒,說﹕「今天有白蘭地、葡萄酒、九江三蒸米酒,請各位隨意隨量!」說罷,先給坐於他左右的玉亭、王英、惠廣斟了白蘭地,高高舉起高腳玻璃酒杯:「各位叔伯、兄弟,請!」他話音剛落,「恭喜朗記布莊新張順利!」「祝賀貴客如雲!」「恭喜貨如輪轉,財若三江!」的祝賀聲,便在圓檯四方起起落落,李朗連聲答謝,好生熱鬧。

大家齊飲下第一口酒,吃下第一塊嫩滑雞肉,飲慢飲快,吃多食少,便隨意起來。不一會,一位容顏微黑、圓臉杏眼、直鼻紅唇,身穿一套黑綢衣服的姑娘手捧用橢圓大瓷碟盛著長一尺多的五柳(粵語,用黃、紅薑絲及三樣蜜餞瓜絲製成)鯇魚,輕放桌上,並說請大家慢用!她的美貌健康大方,立刻引得座上客人雙眼緊瞅不放,連李朗也心生驚異:這姑娘面生,來自何家?於是輕聲問道:「小姐,請問貴姓?」她應聲面對李朗,也不認識他,(因男友李巖今天大忙,未能把她介紹給父親)卻淡定得一字一字說個清楚:「我叫唐彩玉,從荷蓮村來。」一聽,李朗心理明白三分,難道她就是阿巖新認識的女朋友?於是喜滋滋瞧著她笑說:「謝謝你幫忙!」她便笑微微地退下去了。

每隔十分八分鐘,這兩位男女青年又各送上兩盆望南村家鄉菜,每位客人都已飲個吃個幾成,帶點書卷氣的俊仁突然半說半問:「惠廣哥,抗戰時一個月夜,我同一班放牛仔在地塘乘涼聊天,突然來了十多個兵,有扛長鎗的也有幾個掛短鎗。他們停下來坐在一角休息,有兩三個走向我們,問這裡叫甚麼村?多少人?離日本鬼子據點有多遠?鬼子近年來的多不多?……我們七八個人,一人答一點,一個膽大的,問他們是甚麼軍隊?一個掛盒子鎗的說:我們叫『老毛』,共產黨游擊隊。他還反問我們從前聽過沒有,我們都搖搖頭。他們好些人抽了一枝煙,便走了。隔了幾個月,聽說望南有個放牛仔跟『老毛』去了。抗日幾年。我聽說國軍便衣曾在望南附近與日本鬼子打過仗,卻從未聽『老毛』同日本兵駁火。地塘那晚是我頭一回碰上共產黨的人馬。可在抗日勝利之後,望南這一帶談共產黨的似乎漸漸多了,好些人說它壞,有的人卻說它好。實情不知怎樣?惠廣哥,你可不可以講講?」(未完待續)(//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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