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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54)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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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7日訊】茂林說:「大嫂,聽你所說,財旺到石虎打工這十年,商場上兢兢業業精神他學得不多,懶散、花心的惡習倒沾上不少。我回村要向他爹反映,看能不能勸他回心轉意。」一直默然地聽著李巖卻提出獨特的意見:「爸,財旺叔是老工人,也是我同村叔輩,有時我佈置工作,他愛理不理,對年青工友會有不良影響,如果他不改這種品性,以後會給店子帶來一些不利,不是不可能,我想應考慮用不用他了。」李朗點點頭,又望望爹和妻子,「我們議議。」爺爺、父母畢竟閱歷深,生活經驗多,你一言他一語,一會兒便有了相同意見:巖的提議值得重視,但眼前還不宜施行。財旺業務上有消極表現,可至今沒犯錯誤,生活不檢點,也未造成營業損失,而他是在朗記布貨郎艱苦創業時來幫工,先後十多年有所貢獻。李朗又說:「目前還用他,除以上幾點理由外,也要設身處地為他及他一家子想想,除熟悉賣布,他別無其他謀生技藝,一掉了這份工,他一家大小在鎮上就生活無『著落』(粵語,即求生無門)了。只要他工作上沒犯大錯,能用時還是繼續用他」。兒子感動地說:「爸,聽你這番話,我領會了你們老一輩待人的仁義心腸!」

淑貞想了一會說:「布莊新張後,業務將會增多,是不是要添人手?」李朗答道:「我也在考慮這事呢,先聘一個吧,可做阿巖助手,也為站櫃的賣手作準備,將來人事如有變化,這新手立刻可頂上,不耽誤賣布。淑貞,五嬸兒子今年十七歲啦,長大了。我看這孩子蠻純樸,對人有禮貌,你打聽一下他可願做這份工?」

正在廚房準備今日兩桌菜的五嬸,一聽這大好消息,頓時心花怒放:「淑貞姐,朗哥和你對我們真夠『體貼』(方言,關心照顧)了,給了我生路,今天又給我兒子榮桂一條新路,不用問,他準是一百個願意!」淑貞含笑點點頭,便動手洗泡在一盆清水裡的菠菜。五嬸邊切牛肉片邊繼續說:「我多次聽家公對孫子說,榮桂,你快初中畢業了,是升高中,還是跟我耕田,或者做別的事。榮桂常答,我想種田,爺爺你同嬤嬤年近五十,種田又辛苦,有我出田工,你們勞動便可減輕了。他爺爺就說,榮桂你這樣的心願好,可我不贊成,你看人家朗伯,『後生』時辛辛苦苦奮鬥二十多年,現在變成石虎最大布店的老闆了。他走的路,你能不能也學著去走,有成功一日,爺爺、嬤嬤就為你高興了!你知道,許多農民長年累月日曬兩淋,收穫所得夠一家老小溫飽就算好運,要住好點,吃好點,多花點就沒這個財力。要問為甚麼,道理並不複雜,誰叫我們農民一代又一代,都用牛耕田這老法子,靠幾畝田地去謀生,能怪天怪地,能怪別的甚麼人嗎?!榮桂,如果你不想再過爺爺缺這少那的苦生活,就得尋找其它謀生出路。淑貞姐,榮桂開始聽爺爺這樣說,年紀小似懂非懂,後來多聽幾遍,才真的領會了老人家這一生的經驗之談。近年我每次回家,他總愛說:媽,我真想到城裡學點手藝;或者說,我怎樣才能到鎮上找一份工?現在可好,他碰到好機會了,真謝謝哩!」淑貞高興地說:「明天布莊新張慶祝,榮桂不是跟祖父母一起來嗎,你問問他喜不喜歡這份工,如果喜歡,過兩天就可以來上工了!」 (未完待續)(//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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