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9日訊】李朗利用賣剩三、五尺的布尾作測試，測後折價賣，各村有娃娃的婦女都爭著買呢。他先給財旺作了兩次示範，便讓財旺先學著做兩次，然後測試三次，兩次量、剪準確就算過關。杏兒、淑貞在旁觀看。財旺第一次測驗，他聚精會神，掌尺把剪也很淡定，份量正確。第二次定點處理捏得不緊，少量一分半布，不及格。李朗再舉尺拉布，在定點處作緊捏布的示範，才提醒他注意。財旺便屏聲靜氣，定定地量，直直的剪，幸運又得個及格。他高興地說：「朗哥，大嫂，我通過了，給個工吧！」杏兒說：「財旺，別高興太早，賣布時才見真功夫呢。阿朗剛賣布時功夫也算練熟了，可有一次，還是給人家少剪了八分布，顧客便拿回來退，還聲聲埋怨。阿朗認了錯又剪下一尺布賠她，才擺平了，你還是新手，得多練呀。」「嬸娘你說的是，我會照著去做。」他當即又做了幾次量、剪﹐見做對了才罷。

李朗同淑貞低聲商議後，轉身對財旺說：明天七點半你來這裡，我們一道推車去平和墟賣布，這就是做生意。名義上我是當家，你來做短工，可實際上搬布運布賣布我們都一樣做。打這樣的工，你沒甚麼意見吧？財旺想了想說：「當工人比做農民好，我還能有甚麼意見。」李朗聽後點點頭，並把一天工資是多少也告訴了他，財旺一聽心理一算，一天賺的錢，買米，可買近二十斤，如買豬肉夠買四、五斤了。他笑得合不攏嘴地說：「朗哥，多謝照顧，有這份工，我們家生活會好過些了。」李朗笑笑地以示贊同。

財旺第一天上工做得很賣力。上墟、回家，向來是李朗在前拉車，淑貞在車後推，拉的人要出大力氣，車才拖得動，推的人，力出得可大可小，拉的人就像牛、像馬、像騾一樣辛苦。這天改與財旺合作，不論上墟或者歸家，李朗都先搶著拉車，沒半點老闆架子。財旺耕田出身，深知牛拉犁、拉車一般辛苦，他一見李朗搶先拉車，便出大力把車擋住，說道：「朗哥，我雖然比你年輕一歲，可力氣不比你差，讓我來啦！」一去一回，他都爭到拉的地位才罷，李朗只好讓給了他。

量布、剪布、賣布，既出力也費神，這天，第一個客人來光顧，李朗也先拉布動尺幹起來，交了布還得收錢。開初，財旺站在旁邊看，一連看了多次買賣，他便說：「朗哥，請讓我來試賣！」李朗也就退到攤檔旁邊站著看，見他依照顧客要的尺寸，右手兩指拉動布匹用力適宜，量、剪也準確，便放手讓他做下去，自己算賬收錢。之後多天，財旺也這樣主動去做。李朗心裏滿意，回家向父親、淑貞一說，三人都同意讓他做下去。此後六、七年布貨郎生意中，一需僱短工，每次他都叫財旺來，以至去石虎鎮開了首間不用僱工的布店，相隔雖已五、六年，當自買的大布店快要開張，一來財旺聞訊要僱人了又自動請纓，二來依老印象以為他「信得過」，李朗便僱他當長工了。誰料十多寒暑過後，隨著社會大氣候一變，不多久，他迥然變了另一個人。真是人心難測，這有待後面分解。（未完待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