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二零零零年二月
市中級法院,門外布滿警車警察,警備森嚴,但周圍仍站著一些法輪功學員,市中級法院非法開庭審理,法庭上,法官對李鈞說:「法庭指定徐侃律師做你的辯護律師。」
李鈞雖然身體消瘦,但站在庭上,正義凜然的說道:「我拒絕為自己請辯護律師,因為我沒有罪,我自己辯護。」
李鈞站在那裏,開始講述自己多年的修煉經歷以及九九年被抓的過程,還有在看守所的各種遭遇。說著他擼起袖子和褲腿,露出仍清晰可見的傷痕,大聲的對所有人說:「你們看,這就是他們對我用刑逼供、侵犯人權的證據。」在場群眾嘩然,法官啞言。
法官趕緊打斷李鈞的話,不讓他再繼續講下去。然後匆忙宣布,判處李鈞有期徒刑四年。李鈞說道:「你們這純屬非法。」
也在二月份左右,潔梅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取名為明明。明明黑黑的頭髮;濃濃的眉毛;胖嘟嘟的小臉,長得非常可愛,尤其愛笑。
夏日的夜晚,韻梅家中,潔梅抱著已經三、四月大的明明,與韻梅、朵朵一起整理、摺疊法輪功的真象資料。嬰兒嫩嫩的小手去抓桌子上的資料,嘴裏還咯咯的笑著。
「啊,明明,你幹嗎抓資料呀?還這麼高興,你也想和姐姐一起疊是不是?」潔梅一邊逗著懷裏的孩子,一邊騰出一隻手給朵朵遞過資料。
「明明,你快長大吧,長大了咱們一起疊,好不好?」朵朵逗著小明明。小明明好像懂事似的,使勁抓住朵朵的手。
半夜時分,韻梅和潔梅一人背著提著一個包,挨家挨戶發真象資料。
又一個夜晚,韻梅和朵朵在漆黑的夜中,韻梅快速的貼著法輪大法好的標語,朵朵背著書包,警惕的注視著路邊街口。突然,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朵朵衝著韻梅輕喊了一聲:「快走,媽媽。」
兩人快步離開,走了一陣看沒有人,朵朵氣喘吁吁的對媽媽說:「媽,這可真是紅色恐怖啊。」
「我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眾生好,再苦再難也值得。」
「不知道爸爸現在怎麼樣了,他一定吃苦了,我好想他。」
「回家畫一幅寒梅傲雪圖吧,等有機會見到爸爸的時候送給他。」
(十六)
二零零零年十月,韻梅再一次進京。這會兒車站已經開始有警察檢查身份證。
韻梅背了一個包到了火車站,牌子上寫著:所有到第二天北上的車次坐票均已售完。韻梅左右回顧了一下,就這時,有一個小伙子過來喊「誰買票?」韻梅一看,正是她想坐的這趟車的坐票,七點四十五分開,現在已經七點十幾分了,韻梅匆匆買了票上車。
到了車上,一個中年婦女帶著個小男孩,坐在靠窗座上,韻梅把票拿給他們看。
中年婦女對韻梅說:「這位大姐,讓我小孩坐靠窗的座行嗎?」
韻梅笑道:「好啊。」
坐下來後中年婦女對韻梅說:「這三張票是我們昨天就買好了的。本來小孩的父親也是要一起走的,但臨時有事走不了,今天上午六點多鐘才把票賣給了票販子」。韻梅心裏很感慨,輕輕的笑了一笑。
在去往北京的途中,看到兩側山的形狀,有的像臥佛,有的像威嚴站立的佛像。還有的像古人一樣的服飾,呈拱手相送狀,一路上很多這種景象,好像是護送韻梅進京一樣。
對面座位的兩個女孩,皮箱看樣子有些沉,韻梅幫她們一起把箱塞到座椅下,對座靠窗一個長頭髮的小伙子也趕緊幫忙,她們連聲說謝謝。
列車啟動,向北駛去。韻梅和這幾位「鄰居們」交談,知道中年婦女的丈夫是在這座城市服役,她們母子倆是來探親的,現在回去了。對面那兩個女孩是去北京旅遊。
那個小伙子是美術學院的畢業生,現在搞裝潢設計,同時兼職營銷策劃。韻梅給他講笑話:「我呀,原來看過一個笑話,就是說,如果一個人要到美院去,找不著路,有一個人就告訴他說,你到了那兒如果看到長頭髮的男生多起來了,就說明美院快到了。」他們都笑了起來。
上車不久,韻梅想上廁所,可是廁所門不開。過了一會兒,韻梅又起身上廁所,這次廁所能用了。從廁所門出來一回頭,看見一名列車乘警正坐在韻梅的位子上寫東西。韻梅往前走了幾步,一看,乘警正拿著乘客的身份證在抄寫。韻梅趕緊轉身坐在旁邊的一個空位上,想了想,然後又起身去洗了洗手。回來一看,他已經走開了,韻梅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聽到旁邊的人輕聲議論說:「現在到處都在查身份證,說是追捕逃犯,也沒準是查法輪功。」
那個美院的畢業生:「據說這法輪功上天安門的不少,還盡是從外地去的。」
其中一個長髮女孩有點緊張的說:「聽說煉法輪功的走火入魔,不吃藥。」
韻梅:「你們都是從電視報紙上看到的吧?」
女孩點點頭:「是。電視上還說他們剖腹找法輪,演得可嚇人了。」
韻梅語氣適中的說:「其實我熟悉一個煉法輪功的人,並不像電視上說的那樣。他以前身體不好,得了乙肝,後來煉了法輪功,指標全正常了,那也就不用吃藥了唄。而且這人那,可真是個大好人。」
韻梅又接著講:「另外,據我所知,他們所講的法輪是修煉中的一種東西,你比如說,我們都知道中醫裏講究號脈,可從人體解剖來講,脈絡並看不到呀,法輪也是這樣,用眼睛是看不到的,所以說剖腹找法輪的事不可能是真的。還有,他們平時連活魚都不殺;我熟悉的這個人還給希望工程捐款,街坊鄰居有困難了,也都愛找他,這可都是我親眼所見的呀。」
美院畢業生不住的點頭:「嗯,有道理,有道理。咳,人家不是都說嗎,這『焦點訪談 』啊應該叫成『焦點謊談』。」
中年婦女接過話:「那他們願意煉就在家煉唄,幹嗎上天安門呢?」
韻梅:「我看很簡單。煉法輪功的這些人都按真善忍去做,政府不讓煉了,好多人不了解法輪功真象,他們要說真話,上天安門告訴人們法輪大法好唄。」
然後衝著那位小伙子:「每個人有自己的愛好和信仰,你看你們這些個搞美術的,就喜歡到處去寫生。你是不是跑了很多地方呀」
小伙子:「那還用說,咱北上哈爾濱,南到海南島,哪裏的風土人情都能說出個一二來。」
韻梅與他們在輕鬆和諧的氣氛下聊著。
(待續)(轉載自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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