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2月12日
還是在繼續不斷地死記硬背“二十二個文件”!
中國人民把他們對新生活的希望與共產黨及其領袖聯繫在一起了。他們希望的是一種沒有貧困,沒有民族屈辱,沒有封建和資產階級掠奪的生活。
客觀歷史的必然性,使中共成為中國主要政治力量之一。
受奴役的民族接受民族主義,把它當成一種反抗的形式,一種堅持自己的權利的表現,一種統一國家的自發力量。但是,只要再向前邁出一步,這種“反抗性的”民族主義就會變成沙文主義和種族主義!
三十年代初期,德國有幾百萬人投票支持共產黨。但希特勒培植起來的沙文主義,使一切都走向了反面。如今,由工人、農民占絕大多數的這幾百萬人,正在打他們自己的階級兄弟。據說,這是為祖國而戰!
對克虜伯、沙赫特之流來說,當然是為“祖國而戰”!但是,為什麼樣的祖國呢?!
人們嚮往社會主義的中國而來到延安。雖然他們無知,並受到誹謗,但是他們準備為自己的祖國而戰。人人都熱愛祖國,毛澤東正在利用祖國的觀念,作為反對馬列主義的國際主義精神的絕妙武器。中共正以一種令人難以察覺的做法,用民族主義取代愛國主義。
歪曲歷史和偽造歷史,這就是毛澤東攫取權力的手段。
延安的黨員幹部絕大多數是忠實的,但深受民族主義和無政府主義宣傳之害。他們沒有文化,他們不僅與整個世界隔絕,而且同自己的祖國隔絕,因而容易接受“洗腦筋”。那些不接受“洗腦筋”的人,則由情報局頭子來對付。
毛假社會主義之名背叛社會主義,假共產黨之名損害共產黨,假民主之名實行恐怖統治。
1944年2月22日
整風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對參加即將召開的黨的七大的代表進行“洗腦筋”。
代表們將要在黨和全世界的面前贊同毛澤東的政治路線,並闡明這條路線是正確的。
代表們在延安已經待了相當長的時間了。幾年來,延安就特別賣勁地給他們“洗過腦筋”了。毫無疑問,不到毛澤東充份相信了對全體代表“洗腦筋”的成績,從而自信他的政策能取得徹底勝利,代表大會是不會召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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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洛夫談了他的同事—外國醫生的情況。
馬海德是在瑞士學醫的(他自己對奧爾洛夫這麼說)。馬海德說他是個皮膚科醫生,但他什麼病都看。他會講英語、法語、希伯來語、中國話和阿拉伯語。
弗雷醫生。奧爾洛夫對此人怎麼學的醫,大有懷疑。如果說,馬海德是個還不錯的皮膚科醫生的話,弗雷就是一個完全不懂醫道的人。他自稱醫生,但實際上不過是個差勁的助理醫士。他說他在維也納一所醫學院攻讀過。1939年以來一直在中國。他懂德語、英語和漢語,並且能說能寫。
米勒醫生,德國猶太人,來自迪塞爾多夫。他是個治療學家。他說他是從希特勒德國逃出來的。他不善於交際,落落寡合。
貝.邁蒂斯醫生,是個混血兒,父親是馬來亞人,母親是中國人。他在柏林一所醫學院畢業,在西班牙打過佛朗哥。他能講德語、英語和中國話。
這些人是中共黨和軍隊一些領導人家裡的座上客,同他們很多人的關係都很好。依我看來,除了貝.邁蒂斯之外,這些“志願醫生”的真正活動,是與醫務工作風馬牛不相及的。他們的舉動太做作,對醫術一竅不通,對高幹病號則死纏住不放。依我看哪,收集政治和軍事情報才是他們的興趣所在。
1944年2月25日
戰前,中國迅速形成了進步的知識界,這個知識界要求創造真正的革命文學藝術。魯迅就是個知識界的先鋒。這是個年輕的知識界,與過去的傳統有著聯繫。但又是朝前看的。
聶耳是我所喜愛的中國作曲家。
我每次因公來中國,總要把灌著他的著名音樂的唱片帶回去。那是古老的民間曲調同現代旋律結合起來的音樂。聶耳是中國音樂界的嶄新的傑出人材。聶耳真是風格獨特!
聶耳就是生活的韻律,陽光,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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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日本戰俘工作的是岡野。他性情溫和,但意志堅強。他的工作效果,還沒有給人以深刻的印象。日本軍方把青年培養得狂熱地崇拜天皇(女神天照的後裔),同時不顧他國人民的死活。士兵的使命就是為天皇而死。士兵要視死如歸(“死輕於鴻毛”!)。
但是,戰俘中有了一批積極份子,他們進行宣傳活動,反對日本駐中國派遺軍。
岡野原來在美國。他的英語很好。(待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