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24日訊】鄉村小妹們本來與「黃禍」無關,沒有一個鄉下女孩當初是扛著「小姐」的大旗進城的。但當她們在上當受騙之後,在走投無路後,父母的教誨就在五顏六色的誘惑面前顯得挺蒼白了。任何城市,無論法制部門的口號喊得多麼強烈,從事性交易的場所總是或明或暗的角落出現,性產業嚴重「超標」。而這些從事性產業的女孩,也確實有大部份來自鄉村。失業的農村女性在巨大的就業壓力和生存危機驅使下,蜂擁進城來謀求個人的發展機遇,而城市裡陽光燦爛的大多數「機遇」沒她們的份,城市卻又將她們扔進了陰暗灰色的命運底層。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將所有「小姐大軍」來一通迎頭痛擊,卻不去探求性產業興盛而無奈的「來龍去脈」,只能算是社會冷漠者的行徑。
有個名叫趙鐵林的自由攝影人寫過一本名叫《聚焦生存》的書,它還有個副標題:《飄泊在城市邊緣的女孩》。那是一本用簡略的文字、豐富的照片來講述生活於城市最底層最陰暗角落的「小姐」們的生活與命運。作者在剖析小姐們為何選擇「性行業 」時說,首先是這些女孩受教育的程度不高;其次是她們的生活相對比較貧困;第三是 這些女孩進城後,都急於「創收致富」以求改變生存環境。
「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襟。」民工踏入城市的第一天,也許就是他傷心落淚的開始。民工,在城裡成了最被歧視的群體。
坐公交車誰若丟了錢,車上的民工是第一個被懷疑甚至被搜身的。
走在大街上,隨時有大蓋帽小制服來查證件時。民工鐵准第一撥逃不過「制服們」的火眼金睛,他們往往是第一個被要求出示證件驗明證身。
除了受歧視,民工還是最受不法份子「關照」的群體。小偷和搶劫犯愛親近他們,因為小偷和搶劫犯清楚農民太老實了。民工遭遇偷盜和搶劫時,一般是忍氣吞聲。
城裡的行政執法人員也「喜歡」他們,時不時找點岔子去關照關照,變著法子撈點煙酒錢。執法人員也很明智,他們清楚民工總是敢怒不敢言的那群老實人。只有老實人才好欺,不欺白不欺,欺了也是白欺!倘若民工竟敢稍有不滿,「制服」就隨便送你個藉口,賞你個「法辦」,你怕不怕?
要感謝孫志剛,他的不幸遇難使眾多的民工有「福」了——我有數名農民親友在深圳就遭遇過不幸,被當作「三無人員」弄進收容所。他們都是證件被人撕去而瞬間成了「三無人員」的。孫志剛的不幸使得「收容所」消失了,但民工受歧視,受莫須有的打擊與侵犯仍隨時隨地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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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選自《在鄉村行走——告訴你一個真實的南方農村》
作者簡介:
蔡成,中國青年作家,現居海外,在中國大陸、台灣、美國、澳大利亞等地共發表近200萬字作品,長於散文、隨筆創作,已出版有《左手跟右手下棋》、《花花草草與人生菩提》、《情人看招》、《生命向左轉彎》等散文、隨筆集。
2002年開始,蔡成懷著社會憂慮之心,從繁華的深圳出發,先後19次前往福建、湖南、江西、安徽、廣東、湖北、廣西、浙江、上海等省市農村,開始「風土中國」系列叢書的創作,接觸過中國農村成千上萬的農民,通過文字記錄和照片拍攝的形式,與 120多位生活在最底層的中國農民開展面對面的直接採訪,先後成書《在鄉村行走——告訴你一個真實的南方農村》、《地工開物 ——追蹤中國民間傳統手工藝》、《老江湖——追蹤神秘的傳統江湖術》、《角落—— 99個民間人物的背影》等四部著作。其中《在鄉村行走——告訴你一個真實的南方農村》一書的刪改版已在中國大陸公開出版,引起眾多憂國憂民人士的關注。《廣州日報》、《深圳商報》、《城市晚報》、《解放日報》、《新民晚報》《揚州晚報》、《海南日報》、《中國新書》等報刊雜誌曾進行報導和激烈討論。與此同時,由於該書以照片加文字的形式,平面直觀、真實深入地揭示了中國農村的現狀與存在的大量問題,因此受到指責和批駁,被指為「無視改革開放後中國農村的飛速發展」,有對 「三農問題」擴大化之嫌,是否定中國農村改革成功的抹黑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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