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今年高雄的雨水格外多,不知是離開家鄉太久,忘記這個城市下雨的頻率與時節,還是,我的知覺沒來得及追上天候的變化。離鄉求學或工作,偶爾週末回家歇息,發覺家鄉的陽光總是比外地來得明亮些,於是,連回憶都帶著溫度,可以回想起被炙熱的陽光曬得暖暖的好心情。
下雨的時候,我喜歡在車裡坐著。最近一陣的傾盆大雨,碰巧或是故意都好,我經常在駕駛座裡往外看著落在玻璃上的雨滴,那聲響來得狂妄,擄掠我所有的聽覺,音樂啊,車聲啊,一併都被沖刷在地,只剩下雨水像連綿的珠串,落在車窗上,圈起一個絕對空間,我,置身其中。
我有時會想像自己像一滴雨水那樣,在狂瀉而下的雨群裡,一起往前方用力衝刺,在最後一釐米的時候,脫離群體,試圖迎面衝擊出美麗的水花,用完美的弧度落下,即使那衝撞的角度失去平衡,也會狠狠記住那樣一種美麗的燃燒生命的熱情。那一瞬間,我以為,雨滴的專注是最美好的事物。滑落在車窗上的雨滴告訴我,要美麗就要執著,往自己選定的方向衝刺,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只要選定一個方向…
感覺最近的雨水變多,是用一種回憶的心情在比對過去,因為和過去的幾年比較,察覺了落差。那就是說,有一些記憶是刻鏤在心底的,就像溫暖,記憶裡的溫度,延燒成一種讓我不想放棄的感動,是我對人世所有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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