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31日訊】她,瘦高的個兒,和一米七一的我站在一起,她笑著對我說:“老師您看,我現在都有您高了。”
看到她,你很可能會想起戴望舒先生的《雨巷》,想起《雨巷》中那個丁香一樣的姑娘。在我眼中,她如今已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但她很開朗熱情,似乎從沒看到她有丁香一樣的憂愁。
不過這一次寒假回家,她在電話中說有很多想法要和我這個老師交流一下,言語中略顯憂傷。於是,在雞年(2005)臘月二十七那天,我們相約來到田間陌上。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萬裡,碧空如洗,陌上白楊高立,清風已有了春的柔氣。尋一塊乾淨的草地,我們席地而坐。她突然對我說:“老師,我真擔心有一天我會墮落。”
我沉默,沒有直接回應她的話,但我的心頭默默湧動著一股憂傷和擔心。她好像明白我沉默的緣由,便對我道出了她的一些經歷和情況。
她上的是北方某所名牌大學,這一次她帶了7000元到校,學費、書費一交,基本上所剩無幾。她父母是做小生意的,家庭本來困難,加之還有一個愛花錢而不聽話的哥哥,使得她家的境況雪上加霜。父母讓她讀完高中已經很為不易,她準備邊讀書,邊打工,生活問題不讓父母操心。剛去的兩個月,因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找到事做。好在她平時節儉慣了,每天只花3元的夥食費,5毛錢過早,其餘的解決中餐和晚餐。但即便如此,還有兩個月怎辦?後來她找到一家餐館做服務員。不方便的是她的學校在郊區,而餐館在城裡,得車往車來,中途還要轉車,每天花在趕車上的時間不少於3小時。
“老師,您看我這手,都這樣了。”她把手伸過來。我看著她被洗碗水浸咬的手,說:“是啊,有些’滄桑’了,這可是一個開始,路漫漫啊。”
她說,她在班裡人緣關係很好,老師同學都喜歡。現在他們大學生中出現了這樣的現象,就是男生女生成雙成對。她的師姐,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女孩就和一個男生好上了。他們同出同進同吃同喝,至少一個星期在外面住一次,有錢的大學生乾脆在外面租房子同居。這種情況,如果女同學條件差一點就找一個條件好一些的男孩子。
有男生幾次晚上打電話過去找她,她都避開了。她很感謝她的一位老師給她的提醒:“這不是愛情,而是為了找個人買飯票。”
她說:“現在的大學生,進大學時90%是好的,畢業時90%都墮落了。”我理解她的擔心,她的身體那麼單薄,打工又那麼辛苦,也掙不到幾個錢,還時常誤課。她很乖巧也漂亮,正是一些瀟洒纏綿家庭富足一點的小男生心儀的對象,只有她一鬆口,或是有小男生愛你沒商量的追得急,她就不會再奔忙城郊之間,飽受書碗夾擊之苦了,也會像很多男生女生一樣,瀟洒地進進出出。找個家庭條件好給她買飯票的,就沒有餓肚子之憂了。
可她不願墮落,他的那位老師的親身經歷教育了她。原來她的這位老師現在年近40了,當年結婚後生有一子已十多歲。可是有一天,他的妻子突然要提出和他離婚。他問,為什麼離婚?妻子說兒子不是他的,他驚呆了。後來他和他兒子做親子鑒定,的確如他妻子所說,他們曾共同養育的兒子是別人的。他受到很大的打擊。其實他妻子不是不愛他,是妻子年輕時的輕率之舉嚴重地傷害了他們的感情。他妻子提出離婚也是經受了無數個日夜的折磨。雙方在感情方面受到的同樣沉重打擊。
她說,她希望將來找到真正的愛情。我贊同她的想法,我希望她還是堅持走邊讀書邊打工這條路,可以找個輕鬆一點的工作做,如家教。我也給她講了幾位在外面邊讀書邊打工的大學生的例子。我說,他們都做得很好,大學時吃點苦,也是一筆財富。
她還告訴我,年紀輕輕的她已是預備黨員了。我問為什麼,她說她是班裡的團支部書記,理所當然就成了預備黨員了。她說她的一位老師勸她不要入黨,那位老師說:“入黨有什麼好,還要交黨費,參加組織活動,很煩心的﹔再說入黨對將來自身的發展也沒有幫助。”她說那位老師挺好,她也不想入黨。想在下學期辭去團支部書記。她說做團支部書記也很麻煩,這活動那活動,多數學生對這些團的活動不感興趣,不配合。為了班級的學分,不得不在記載上做假。她打算辭了團支書,多點時間打工,多掙點錢,再就是把外語學好。她的外語是門弱科,一定要趕上。
關於入黨的話題我們也聊得不少。我對她說,我們這有一句俗話,是聞香的不能進,聞臭的不能出。共產黨現在都是貪污腐敗的代名詞,不僅沒了香,而是臭不可聞了。你聽聽,現在有幾個人不罵共產黨啊?好多人都在退黨呢。千萬不能頭腦不清地有人入黨就湊這個熱鬧。你辭去團支部書記,不入黨是對的。你不做團干,可以做優秀學生啊,是吧?
我還告訴她,聽說過嗎?西方有些國家是不允許共產黨員進入他們國家的,如美國就是。她說,我將來有可能,真的想出國呢。 我說如果你努力,你的願望會實現的。
我們聊天時,不時有一陣清風過來,讓人感到格外的清爽。我們撥開陌上的枯草,草下已泛出新的綠芽,看來春天來了。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