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日訊】我們在春立家立了一個連三和淑琴的牌位,牌位下我寫了一首小詩,作為給連三的祭文:
你走了,
我們成了隔世的朋友,
隔世的你和我們在這裡聚首
你給我們的是感覺、懸念和夢
我們給你的是惦記、祝福的來不及帶走的紅蓋頭
在那裡結婚吧
在那裡帶著你們的愛情往前走
不會有人再打擾你們
不會再有屠殺幸福的劊子手
讓平靜、自由、公平、博愛化解你心中的怨恨
在百花盛開春光明媚的日子裡
我們喝你們的喜酒
祭奠了他們的亡靈之後,我們大家就各忙自己的生計了。春立帶著他組建的生產組到處找活干,基本上還可以幫他們掙回一些工資。
我在互聯網上接連發了四篇文章為連三鳴不平,對當前的社會不公進行了強烈的譴責,並對有關當局關於連三事件的處理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在《一個民工的道德和法律的不道德》文章中,我寫道:「法律被看作神聖的,是因為它的公平、正義和道德,在一個人治代替法治的社會裡,當權者肆意踐踏法律的尊嚴,法律成了當權者的保護傘和肆意侵害公民利益的工具,成了除武裝暴力和宣傳攻勢之外的第三種迫害公民權利的力量,使法律蒙羞。連三的案例不是獨立的、個別的,類似的事件在我國許多地方都有發生,在人們需要法律幫助的時候,法律變得無能為力,在人們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的時候,法律又突然出現,顯現出他的威嚴;一個農民工尚知道不傷及無辜,而法律為達到替當權者報復的目地而肆意株連,這種遠離了公平、正義和道德的法律已經蛻變成惡法,這種惡法的濫行離人們所希望的法治要求愈來愈遠。」
我的這些言論觸怒了當局,一天下午四點多,一個我們不認識的四十來歲的人來到我的家裡,對我們一家說:「這裡是周老師的家吧?」
我說:「是,您有事嗎?」說著,我給他讓了坐位。
來人坐下來後說:「今天國安可能來抓你,你們還是想法躲一躲吧。」
我問他說:「您貴姓?,現在幹什麼生意?他們來抓我,您是怎麼知道的?」
來人站起來說:「這些您就別問了,我就是來告訴您這個事。」說完他就走了。
我送走了這個人,回來和家裡人一商量,我老伴帶著孩子去她姐姐家,我就到春立家去了。當晚春立到我家去看動靜,約十點的時候,市裡的國安和當地的派出所共去了四輛車,二十多人包圍了我的家,家裡沒有人,門鎖著,他們在房子周圍轉來轉去,過了一會兒,他們就走了。
我在春立家躲了三天,後來我和春立商量,我決定離開這個地方,到西安去避難。我說:「我還是走吧,我沒有犯罪,是他們破壞憲法,剝奪我言論的權力。我也知道,他們無非是找我問問話,嚇嚇我。但我不願和他們說任何話,和他們說話我感到莫名地難受。」
春立說:「你到外邊自己能生活嗎?」
我說,「能,我在西安有一個客戶,還欠我的貨款,我順便找他去要,他要是不給我,我就和他要貨,在那裡租個攤位賣,這樣行吧?」
春立說:「這樣我就放心些了,你就去吧。」
我說:「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我,這個時候怎麼都能活下去的,實在不行,我去檢廢紙、飲料瓶也能活著。」
春立說:「話是這麼說,那樣也太受罪了。不論在什麼地方,你都要作到讓我聯繫得上你。家裡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停了一下他又說,「你走了,我也不幹廠子了,現在廠子有人給到一百四十萬了,我賣了,還完賬可能還剩一些,我就先什麼也不幹了。現在的經濟,我看是權力經濟的流氓經濟,我們不會幹出什麼結果來了。我沒上多少學,可腦子不白給,不是吹,我要是干不了了,那就真沒法幹了。現在,一個人有了幾十萬,最好什麼也別干,省吃簡用一時也用不完,如果干生意,很快就會賠光的。」
第四天的晚上,春立把我送到了火車站,上了去西安的列車。列車開動了,轟轟隆隆地響著。車廂的喇叭裡放著大家都很熟悉的歌曲:
總想對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麼豪邁。
總想對你傾訴,我對生活是多麼熱愛。
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
啊!我們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
讓我告訴世界,中國命運自已主宰。
讓我告訴未來,中國進行著接力賽。
承前啟後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
啊!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
我們唱著東方紅,當家做主站起來。
我們講著春天的故事,改革開放富起來。
繼往開來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高舉旗幟開創未來。
(全文完)
在此謝謝從頭到尾關心著本小說和小說中人物命運的網友。希望多提意見。(//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