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4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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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真美,你可以去想象,一個大夢初醒,當第一縷春意向你駛來的感受,這便是我一天的快樂了。然而面對漫漫的訴訟路,和不可預料的今後,就隻好放棄 目前所有美好的誘惑,回到實際的苦澀中去摸索。聽我在公安部門工作的老同學講,現在干事兒能交差就行,根本就沒有人管正事。上訪的地方都有當地的警察,一 進門就問你是那的人,是那的人,就由那的警察負責把你騙回去,然後看起來。他們是蹲坑、盯梢、偷聽啥都干,為了能完成黨中央下達的,減少上訪數量的任務, 他們想盡了一切卑鄙下流的手段。
淫亂的政治風氣使群眾日益不滿,他們通過不同的方式進行抗爭。在一些十分突出的問題上,造孽者隻能是拆完了東牆補西牆,以此來緩解一下快要走到爆發邊緣的 這個矛盾。為了削弱腐敗造成的政治危機,他們採取了一系列內緊外松的對策,裝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來封閉傳媒,盡量尋找一些,如鳳毛麟角似的歌舞生平去欺 詐群眾。他們的買賣做到了今天,神秘得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了,由此可見,這都是一幫什麼品行的人。
為此,當局最嫉恨那些能給他們“直羅鍋兒”、揭老底的精英們。他們有時遭到突如其來的迫害,或是來自莫名其妙的羈押。於是,我特意鑽研了許多關 於刑事方面的詐騙案,發現有一條規律十分的明顯:看明白了敢說出真相,這是所有詐騙犯們最忌諱的敵人。這些義舉多數都要遭到圍攻和受到傷害。從現時的風氣上看, 他們的作法大致上和案件中的把戲有些雷同,於是,我作出了一個推論,他們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政治詐騙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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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官司總得要找個律師才行,這幾天我向買菜似的圍著律師的牌子轉。小鎮的律師膽子小,咨詢幾句、給倆錢敢要,案子卻不敢接。說起來也真是難為他們了,吃飯的家夥放在人家手上,一松手飯碗就給咂碎了。
中國的權力比法律大好幾輩子呢,果真算起來的話,法律是權力的三孫子。這當爺爺的有錯,三孫子怎麼可以亂動。這邊的媒體裝腔做勢地叫喚“法制化建設”,那 邊貪佔的產婆子們,就是不敢開放大度的產門。法制化簡單得隻是一句話的事,就是隆重推出這個叫“法制”的猛男,讓他當一回獨擋一面的大俠。可是,專門靠違 法活著的產婆子們,就是不敢讓這位六親不認的中國猛男順利地降生。這時候,人間的天理在人治的產房裡難產了,他們一邊是幾個不懷好意的惡婆子,一邊是即將 分娩時,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看吧,一個天理的長街上,退化呆傻的寶貝兒們,被一幫裙帶關系的惡仆們簇擁著抬了過來,旁邊牽一個假法制撿來的三孫子,再往前則是媒體出色的婊子們,和他們精心編造的歌舞。他們過來了,群魔亂舞、飛沙走石,他們過來了,讓我們老遠就起一身大雞皮疙瘩。
中國的人治從遠古中走來,還來不及換掉他滿身幽古的苔跡,隻是在幫天下的屁股上,多開一張臭不可聞的嘴,每日裡都要吟頌一句“維護社會穩定”的咒語,驅趕著人們正常的思維迅速地死去,也好順利地扒下,老天爺為生靈們披上去的,那一張張鮮活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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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律師都不敢接這個案子,我看就是請了一位出來,也不一定敢向著我說話,真是沒有辦法。找了一年多的文件,法律的天書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都看瞎了, 實際上都是說一套做一套,根本就不上線。有一天,我看見法院門口粘了不少的大字塊兒,上面寫著“加強法制化進程,開展獨立審判”。這樣的兩句標語,我想了 半宿沒睡著覺,最後有點明白了,八成是讓三孫子上爺爺的桌子吃一回飯。就這麼點兒改進也算是進步,還貼到外邊去獻醜。人家慈禧老佛爺垂帘之時,皇帝上頭隻 有一個媽。你三孫子就不一樣了,上頭除了你爺爺,還有你七大姑、八大姨,看你這個小干巴樣能獨立得了嗎,上桌子看看就不錯了。
既然是寫出來了,咱也別錯怪了當爺爺的大度,於是我攢足了一口氣,“噌”的一下子就進了法院的大門。我自己起草一份狀子呈上去,一司法看了看,把我踢到一 樓的立案庭,立案庭看了看,又把我踢回到四樓的行政庭,行政庭踢民庭,民庭說先審查,審查那庭是那庭,審查完了說,立案庭定幾庭是幾庭,立案庭踢到院長, 院長讓我等,等一天了,第二天告訴我回立案庭,立案庭最後說一句:“說你的狀子沒寫對”,我回頭找院長,沒見人出去,就是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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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了。空氣在天空裡凝固,周圍是無形的鎖鏈,說理的山峰在雲朵裡飄動,使每一位攀登者都望而生畏。我撩起過你美麗的方塊字,世紀的 演化中,我拜訪了你高聳入雲的山峰。我曾在你博大的腳跟下徘徊,我想在你殘存的人性裡,榮獲一碗憐憫的餿飯。可憐我飢餓、疲憊的宿願,竟然是嗅上了你奇臭 無比的腳跟。你是一位長期得不到教育,在缺乏修養家長的放縱下,從而貫壞了的孩子。失衡了,我們的天平,當我親眼看見,即使是拎一兜子理,都買不到一個缺 斤少兩的公平。我拿起被司法打傷的,我妹妹的病歷,又一次叩開大司法的辦公室,大司法說沒看見打,是自己撞的,接下去就把我趕出了房門。我灰溜溜地象個傻 子,在大司法一個人的宣判中,我徹底地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爬虫。
沒有辦法,我生活的軌跡正在扭曲,變態的時空,一下子就滑向了谷底。我在虛假的詭詐中度日,我在專制的市井中討乞。我的精神世界已經空虛得衣不遮體,在淫 亂的政治風氣中擺動,象個招展的破旗。我現在才懂得,上學時老師講的,什麼是“登峰造極”的含義,我忍受著逼我犯罪,那個發瘋的社會,在這個苦難的及至 中,向前邊奮力地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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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無情地晒黑了我的皮膚,在萬物都在發芽的季節裡,我甚至找不到一塊能讓我播下希望的土地。於是,我帶上那些快要過期的種子,在一片茫然的小雨 中佇立。我的一部分靈魂,被無形的纖手捏住,生活的熱望,就要在蠻橫的時空中走向窒息。春季除了賦予我一個永久的無奈之外,還給我畫了一張黑色的臉,而且 毫不客氣地把我送到了幽靈那裡。
每當我出入街頭巷尾的時候,可憐巴巴的小鎮都會向我投來許多猜疑,隨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多數人都要再回首,對我做重新的審理。那時侯,你會再一 次看到兩片激烈翻動的嘴唇,這是一個難以琢磨評議。我發現,我現在不僅僅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幽靈,而且還是一個出奇的怪物。沒有一點家教的流氓政府,給我的 今後,造成了不可彌補的缺損,使我的今後,再也無法正常地去做人。
我們被困在強權的牢籠中受難,我們是自由世界邊緣要飯的棄兒,在暴政的利爪下掙扎,我們隻剩下一付嶙峋的骨架。上帝,我們站在暴虐的野島上, 將頭顱一次又一次地在頑石上撞擊,我們的心在禱告中顫抖,顱骨在虔誠中淌血。仙逝的信徒們用骨頭堆成十字架,在歲月的港灣裡死守,激勵我們活下來的生靈 們,進行一次次血與火的的抗爭。於是,我們用盡平生最後的一點氣力,嘶啞地向著自由民主的天空高頌:神明的上帝呀,快一些來拯救我們吧,阿門,阿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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