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蔡萱,九八年赴美留學。畢業於UTD電腦軟體專業。著有長篇小說《兵器譜上的Ladies》,中篇小說《夏之日》等。現居美國。
《天隅之城•美國故事》故事梗概
第一部:歲月的泡沫
淩凱本來在西北電訊總部工作,2000年夏天,總公司派他到西北電訊達拉斯分部工作,擔任光纖部門的主管。李陽是光纖部的實習生,D大電腦系的博士。在年末李陽的畢業典禮上,淩凱與舊日的戀人,李陽的姐姐李恂重逢。當年在A大讀書時,淩凱曾經熱烈追求過李恂,但是李恂因為欠下精神病男友的人情,表示不能接受淩凱的感情。後來淩凱畢業後去了西雅圖,和同學憶眉結婚。
西北電訊在2001年初進行了大裁員。淩凱因為在年底總部的會議上和總公司提出了關於產品方向的不同見解,結果在裁員後的部門合併中被曲線降職,成了另一位華裔主管周宇的副手。而周宇本人與淩凱有很大的矛盾。淩凱在事業上面十分固執,他認為自己走的方向是對的,並不管當今的市場如何,堅持自己開發新的網路接入語言。
周宇太太的表妹邱麗麗從國內來求學,在書店遇見淩凱,十分喜歡他。
淩凱的妻子憶眉是西雅圖DM網路公司的資深資料庫管理員,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她發現公司實際已濱臨倒閉,高層在做假帳欺騙員工和股民。憶眉看見丈夫在西電的處境並不順利,而自己的公司又這麼危險,於是挺而走險,將DM做假帳的秘密賣給了和DM的客戶,布魯克網路器材公司。而布魯克公司的執行副總裁正是一直追求憶眉的鄭宏。鄭宏答應憶眉開出的所有條件,憶眉在整個網路業陷於低谷的大環境下跳槽加薪升職。但是她並不接受鄭宏的求婚,因為她心底裏深愛著淩凱,雖然她也知道淩凱的心裏真正愛的是李恂。
李陽在西北電訊年初的裁員中被解職。 淩凱推薦他去波士頓的一家公司工作。臨走時他向自己一直喜歡的同學曉雯表達感情,但是曉雯此時的心已另有所屬。
曉雯的同學陸佳一直暗戀李陽。陸佳因為來美後生活學習壓力過大,患有憂鬱症,幾乎不會笑。陸佳和室友侯瑩一直有矛盾,侯瑩聰明機靈,處處勝過陸佳。侯瑩為了身份,找了年紀比自己大許多的小撒做男友。很快又一腳踢開小撒,成了周宇的情婦。
曉雯在姐姐家偶遇梯米,一見鍾情。
梯米原本是西北電訊的部門經理,年初被裁員。梯米的女友劉茜精明過人,獨自支撐一家軟體開放公司。劉茜為爭奪泰國的醫用軟體發展權,和泰國人 傑克發生爭執,結果劉茜獲勝。傑克為了報復劉茜,找來黑幫在唐人街伏擊劉茜和梯米,劉茜打跑歹徒後受傷昏迷。剛被侯瑩拋棄的小撒正好在附近,他心情沮喪又與梯米有宿怨,看見梯米被歹徒擊昏,便用一支棒球棍將梯米的左腿擊殘。
梯米殘廢後成了一個酒鬼,但是曉雯的愛情溫暖了他。梯米說,這個世界是一張網,許多人在裏面高興的生活。但我不行,這網令我窒息,我但願有一天可以鬆開收網的繩子,即便知道出不去,能透一透氣也是好的。梯米無法達到超脫的境界,他只是想掙脫這塵世的束縛。他最終選擇了去路易斯維爾湖畔隱居,和自己心愛的人。
鄭宏用做假帳的事情威脅DM公司總裁,DM總裁承受不住精神壓力,跳樓身亡。布魯克順利收購DM,其股票大漲,隨後又立即拋售,DM的員工損失巨大,許多人失業,養老保險成為廢紙。
憶眉來到鄭宏的公司工作後,鄭宏繼續追求她。憶眉有些心動。淩凱知道後趕回家,憶眉發現自己依然深愛著淩凱,離開布魯克,和淩凱一起回達拉斯。
憶眉意外的知道李恂也在達拉斯,她的心靈承受不了往事的壓力,獨自去找李恂。憶眉懷著巨大的矛盾說出當年的事情。原本李恂在畢業那天是準備和淩凱一起走的,但是憶眉潛入李恂的家中,用她的電腦非法進入了美國國防部的資料庫,結果李恂被聯邦調查局秘密審查很久才釋放。並因此耽誤了與淩凱的約會。淩凱傷心之下,獨自一個人走了。
李恂表示她其實猜到這是憶眉幹的。憶眉心中的矛盾無法明狀之時,李恂當年的精神病男友楚醫生突然出現,將憶眉掐死。
淩凱趕到的時候,憶眉已經身亡。李恂無法向淩凱解釋發生的這一切。淩凱痛心不已,認為是李恂為照顧楚醫生,做了一輩子殉葬品,結果還連累了憶眉。
淩凱因為憶眉的死,耽誤了公司關於產品的發佈會上的報告。結果是周宇代為做的報告。
西北電訊第二次裁員,淩凱被公司解雇。他發現自己並未真正瞭解生活了半生的世界,這世界的喧囂與浮躁都令他感到寂寞;他現在孑然一身,往昔奮鬥掙扎的歲月不過是一團團的泡沫。
第二部:秋風起兮歸去
淩凱離開西北電訊後,周宇頗為得意。他與達拉斯分部的主任納什一同策劃,偷偷成立了一個小公司,由周宇的太太和納什的兒子負責。這個公司專門生產西電所需的輔助產品。但是實際上周宇派了西電的一個小組專門寫這些產品的程式。
李恂知道淩凱被公司解雇後,主動去找他,被淩凱拒絕。淩凱在湖邊流浪,碰見快樂生活在漁村的梯米和曉雯。淩凱在漁村住下,繼續編寫未完成的媒體接入語言,同時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李恂趕到漁村,用當年的一曲花兒與少年感動了淩凱。淩凱不再排斥她。偶然的機會,淩凱 從兒子陽陽那裏知道了憶眉的私人網上空間地址。在那裏他發現了憶眉當年的秘密。明白了一切的淩凱去找李恂。李恂對生存的耐力和韌性深深打動了淩凱,他從漁村搬回了達拉斯。
淩凱回到達拉斯後,遇見周宇表妹邱麗麗,邱麗麗非常喜歡淩凱,只是一直不敢表示。
劉茜在梯米和曉雯走後,繼續成功的經營著自己的公司,但是她的內心十分痛苦,一直希望梯米能夠重新歸來。
小撒看見劉茜痛苦,便經常過來安慰她。偶然的機會,劉茜從小撒的夢話裏得知,是小撒打瘸了梯米的腿,劉茜不動生色,暗地裏準備報復小撒。
陸佳畢業後來到劉茜的公司工作,受到劉茜的刻薄,精神壓力更大。一次加夜班後回家的路上,交通違規,被員警抓入監獄。在達拉斯無親無故的陸佳只好撥通李恂的電話,李恂很快將精神濱臨崩潰邊緣的陸佳保釋出獄,帶回自己家中。
陸佳向李恂訴說自己心中的苦悶。李陽在波士頓工作的公司倒閉,李陽返回達拉斯繼續找工作,並逐漸將自己的感情轉移到陸佳身上。
梯米和曉雯回新加坡訂婚。在機場遇見小撒。久居漁村的梯米發福了許多,而且因為少與人打交道,舉止行為都顯得極其笨拙。梯米不知道是小撒打瘸自己的腿,請小撒吃飯,為從前自己和小撒的過節向小撒道歉,言語間卻不慎又得罪了小撒。從機場出來後,小撒的車與梯米的車搶路,梯米笨拙的閃讓,結果被後面的大貨車撞上,千均一發之時,梯米將曉雯從車上推了下去,自己被燒死。
曉雯受傷流產,陸佳和李陽去醫院照顧她。曉雯從死亡的邊緣掙扎回來,從此有了一個習慣,她每天都要吃一個榴櫣。榴櫣是梯米的愛物,曉雯說無論梯米怎樣厭世遁世,在他的心底,始終保有一份對這世間的留戀。
李陽給曉雯守夜時,遇見生病住院的侯瑩,被侯瑩勾引。陸佳知道後,精神再次崩潰,在自己的手臂上紮了一刀。
陸佳回公司上班,遭到劉茜的訓斥,陸佳便告訴她梯米的死訊。
李恂堅決反對李陽和侯瑩在一起,但是李陽陷得太深,誰都無法勸說他。
九一一事件後,西電達拉斯分部與敘利亞草簽的建站協議作廢。總部決定關閉整個達拉斯分部。周宇面臨失業和總公司查帳的雙重困境。
西電總部的副總裁尼爾曾經是淩凱的老上司。在收到淩凱編寫的媒體接入語言後,發現正好適用於剛剛和中國大陸簽署的大型光網路主幹網工程。於是尼爾親自請淩凱回到西電,並升職為北卡羅來那分部的副主任。淩凱接受了聘書,並向李恂求婚。
侯瑩從李陽處偷來淩凱的全部研究資料。為了支付龐大的醫藥費,侯瑩將資料賣給周宇。周宇將資料帶到費城,在那裏找到年薪三十萬的工作。回來後西電正式關閉,周宇為了躲避查帳,安排太太回國。所有事情處理好後的周宇,心情舒暢,拿出隨身攜帶的防毒面具逗邱麗麗玩兒。
邱麗麗去找淩凱表白自己的感情。遭到拒絕後惱羞成怒,並將周宇送給她的防毒面具遺落在淩凱 的公寓。
西電關閉,小撒失業。劉茜打電話讓小撒來自己的公司幫忙。小撒兒子的腳被雞湯燙傷,小撒送兒子去醫院,發現侯瑩和李陽在一起。小撒當場揭露侯瑩從前幹的事情。並讓侯瑩歸還和自己分手時拿的東西。
李陽知道這些事情後,堅持讓侯瑩將小撒的東西歸還。他看見陸佳受傷的手臂,十分內疚,此時他才知道李恂為什麼一直撮合自己和陸佳。陸佳獨自負載人生的壓力,無論有多麼艱難,她從不傷害他人。李陽想起陸佳一直開的破車是要報廢的,十分心疼,悄悄為陸佳買了一輛新車。
周宇發現自己帶去費城的軟碟夾在防毒面具中了。心中十分驚慌,連夜去找侯瑩商量。侯瑩從李陽出弄來淩凱公寓的門匙,並唆使周宇先用殺蟲劑毒死小撒,然後再去淩凱淩凱的公寓。
當晚 劉茜在小撒的家中將小撒灌醉,並強行給小撒受傷的兒子服用了安眠藥。小撒半夜酒醒發現家中一片鬼火,到處都是梯米的影子,小撒被嚇瘋。跑出家門,卻正遇前來投毒的周宇,瘋了的小撒要掐死周宇,最後被周宇灌了半瓶殺蟲劑身亡。
劉茜躲在離小撒家不遠處目睹這一切。她在等小撒屋裏的白磷自燃,她要燒死小撒的兒子。
當小撒房裏濃煙四起時,李陽正好開車前來替侯瑩歸還小撒的東西。李陽闖進屋內將小撒的兒子背了出來,自己卻被砸死。
陸佳在李陽死後收到李陽送給她的新車。李陽用生命告訴陸佳,無論生存多麼艱難,永遠都不要去恨這個世界。
侯瑩陷入深深的懺悔之中。她始終無法理解,她那麼熱愛的生命,怎麼活都不夠過癮的生命,李陽竟在一瞬間全部放棄。
周宇溜進淩凱的公寓,取回小盤。出來正碰上邱麗麗。與邱麗麗糾纏之時,淩凱回來,告訴周宇,納什已經向公司坦白了他們合夥欺騙西電的事情,西電正準備起訴他們。周宇狂怒之下朝淩凱開槍,邱麗麗推開淩凱,自己卻中了一槍。淩凱看見邱麗麗倒下,憤怒不已,開車將周宇撞死。
淩凱為了照顧受傷的邱麗麗,提出與李恂分手。李恂失去了弟弟,又離開戀人,她悄悄一個人離開了達拉斯。
邱麗麗的全家都從國內趕來看望邱麗麗。邱家在北京中關村做電腦生意。邱麗麗的父親邱志國看見西電的分部關閉,天真的讓淩凱替他購買西電需要處理掉的廢棄電腦。遭到淩凱的拒絕。邱志國的女秘書卻因此搭上了副總裁尼爾,遠走高飛。邱志國和淩凱產生了很深的矛盾。
邱麗麗不忍心看見淩凱為難,主動離開了淩凱,並且希望自己能早日忘卻這段情感,邱麗麗開始長大了的人生。
淩凱再次對自己的思想以及道德觀念產生疑惑。他把這種疑惑歸結為漂泊所致,於是他返回祖國,希望古老的文明能給自己新的頓悟,然而現實的社會卻更加令他失望。唯一值得慶倖的是,他在故鄉和李恂重逢,李恂已成為他生命中的永遠,而邱麗麗則留給他記憶中最美好的一個瞬間。
尾聲 天國之光
淩凱和李恂再次返回北美,繼續已經習慣的漂泊生涯。
劉茜為李陽的死自責,將自己公司交給陸佳和曉雯,獨自一人走了。她的一生,殺人放火都幹過了,再做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
李陽生前幫侯瑩聯繫的慈善機構,願意支付侯瑩動手術的費用,侯瑩決定病好後為兒童弱智學校服務。
陸佳在李陽的墳墓前,面對天國的陽光,第一次發出會心微笑,她終於找到生存的信心。(//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