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30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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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財產沒了,一場空前未有的洗劫結束之後,我的外殼被訂在小城的恥辱柱上,人們在參觀我恥辱的同時,也觀賞了當局的野蠻。現在給我留下的,隻剩下沒有多少指望的上訪了,媽媽在日積月累的小布包裡,給我拿出一千元錢,我就拿著這僅有的一千元錢,穿著沒有來得及換下來的冬裝,踏上了去市裡、省裡告狀的征程。
市政府你根本進不去,一說是上訪,門崗馬上就攔住,防瘟疫似的往外攆你。市政府旁邊有一個小屋子,上有一個小牌子,“上訪接待處”,那牌子比什麼都小,不注意看不見。前來上訪的人在這裡排成長隊。小屋的接待間沒前門,沖上訪的人群開一扇窗子,上頭是監獄似的鐵欄桿,底下開個小口,留著往裡送東西。裡頭有兩個賣大餅似的小姑娘,翻著白眼兒審視著每一位告狀的人們:看看身份証,添一份表格,寫上姓名就算完事了。中午我不舍得花錢,在大街上隨便買幾個包子,邊走邊吃。徘徊之中我又遇到一塊牌子,是檢察院裡挂出來的一塊及小的,沒刷油的小牌牌,“群眾上訪接待日”。現在沒上班,我也大膽子進去了,裡頭有一個喝茶的胖子。我看他很有興致,或者這可能是個好人,他象閑談似的做派,一下子就增強了我對他的可信度。他說這事告不贏,全國各地這樣的事太多了,而且都和政府有關,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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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財產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先劃給SARS,又經轉手劃給了UFO,讓他們開發賺錢去了,然而,市裡的胖子檢查官真心地正告我,這事沒人管。我在一個骯臟的小店裡蹲了一夜,早晨照例吃幾個包子,又踏上去省城汽車。還是省城的門崗們厲害,一個穿標志國服的狗說,不離這遠點就揍我。我找到接待站了,大致和市裡的差不多,重溫了那些可惡的白眼兒們。為此,我極其深刻地認識到所謂“維權”,乃是一個從肛門裡擠出來的驢屁!
那時侯,我守著空空的收獲,拖一付疲憊的身軀,還有已經沒食兒的肚皮,游蕩在沒指望的天地裡。然而,我卻看見巨型建筑下面,高聳著幾塊巨大的木牌,一塊乃省城反貪局、一塊乃省城紀檢委、一塊乃省城糾風辦。我平生第一次有感於牌子的寓意,知道他隻是個牌子。算了吧牌子,你把自己打扮成一位,有心殺賊而無力回天的大俠,我看你就是幾段精致的臭屁。
從諸多的方面可以看出來,當局在反腐敗這方十分的虛偽,他們一方面要迎合群眾日益高漲的不滿情緒,一方面還要顧全朋黨內部哥兒門兒的安危問題,如果失去了這些哥門兒們,這個集團一天都混不下去。過去毛澤東在長期的斗爭中首創了個人威望,現在這幫家夥們全靠馬屁,短期上來的也談不上什麼威望,即使是真的有心情反腐敗,也都要走到兩面夾擊的窘境上來,最後的結果是鬧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下場。所以說擺在獨裁者面前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路是“點燈熬油兒”的往前混,另外一條路就是要蒙蒙詐詐地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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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堆牌子們面前,我耗子似地被嚇跑了,去尋找我能活下來的包子們。在節能型水龍頭下,一個狗刺尿兒似的小水柱,幫助我解決了包子們的美意。我還想找一塊別的什麼牌子,咨詢一下殘疾的法律,是否還能幫助我做一些什麼。於是,我跟上從大牌子裡走出來,一群喂肚子的男女們,我打聽了一位女士,她隻是朝前努了努嘴。噢,她的下意識很對,不遠就有一個律師事物所。
現在是中午,好在給他們一些錢,他們都能給你服務,他說的和市裡胖檢查官講的大致上一樣,就是多出來一個新省長講話:說要加強小城鎮建設這麼一說。我和他談及到貪腐的事情,他便糾正我說:打官司不管腐敗﹔告腐敗就不是打官司,法庭上隻要是對方程序對,那你就得輸。
政治上近親婚配,從而產生的半成品們,把局勢弄得十分糟糕,可是他們誰也不願意下臺,就隻能多給扯群拉帶兒的寶貝兒們放門子、加票子,等寶貝兒們吃飽了、喝夠了,就在飢民中堆了個土圍子,保衛起這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小圈子。庸俗的上層建筑象個魚刺,卡在東方巨人的食管裡,讓病痛的人們說不出話。為了保護幾個人的利益不受清算,他們什麼法子都想,什麼壞事都干,乃至於不惜傷天害理。牛皮癬似的頑疾長在中華民族的臉上,還不斷地砸藥罐子,這就是統治者們沿襲多年的一個怪僻,這也難怪,因為中國的頑疾就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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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糊塗了,我簡直都不知道我什麼地方糊塗了。糊塗的車拉我回到了糊塗的家,那時侯,糊塗的醫院,已經把我的家屬,很藝術地請出了大門。我在親屬那裡暫住下來,糊塗地和家人說了這次糊塗的收獲,最後,家裡人也都糊塗得什麼也沒說,看樣子我們家還得繼續那個糊塗的摧殘。和上次遇難的一樣,法院的管推,別的什麼都不管,拆遷辦的說辦,就是往後拖,不給辦。比流氓都沒有人味兒了,把你晒起來,看你能怎麼辦。一天晚上,我從一個小痞子手上接過幾個鑰匙,在他的指點下,我找到了他們給安排的家。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呀,是一個淒慘破碎的家。
蒙難的日子,我多麼想變成一架飛機,搜尋在我活著的領域,找一些說理的殘余。然而我卻驚人地發現,說理這個寶貝,都長在當官能轉軸的嘴裡,讓我們都老老實實地,在獨裁者大屁股之下爬來爬去。在這場政治詐騙的舞臺上,所有的牌子都是布景,所有的宣傳都是道具。他們甚至能把殺人和搶劫,都表演得十分休閑和愜意。
我顫抖地翻開塵封的歷史,討教關於奴隸這兩個字的含義。我瞻仰了上下五千年他們遺留的血呀,我甚至於聽到了他們為爭自由而沉澱了的呼吸。是偉大的孫中山,統領著七十二位尊神,他們打開了歷史塵封的局面,讓我們有機會看到了自由人們的光環。我們不下跪、我們不磕頭了﹔我們脫去了長衫、我們剪掉了辮子。僅此這些,難道就是構成,你老人家當初革命的初衷嗎?尊敬的先生:您的英靈掃滅了家天下的孤魂,卻又招來了一群幫天下的野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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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在共產黨流氓政策的迫害下,我被搶的是一窮二白。我不奢望人權,在物權就要遠去的日子裡,連活權都要朝不保夕。共產黨極端的腐敗象一棵大樹,盤根錯節地扎進老百姓的血管裡,不斷地吸吮著我們鮮紅的血,來維護高官們十分空虛的內心世界。在以錢為綱的路線中,人性的部分迅速枯萎,獸性的基因在貪腐的氣候中,茁壯地發展起來。
自從經濟市場搞活之後,政治市場也搞活了。政治暴發戶在意識形態與經濟形態之間,開創了許多的眼兒勺,這下子真是苦了在經濟之河裡游弋的瘦魚們。在這場大亂章法的浩劫中,企業已被刮得光板兒沒有毛兒,就抄家夥向老百姓小鍋裡下大勺,他們真是閻王爺不閑鬼瘦,他們企圖要集腋成裘。我看到這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鬼們,理念的部分沒長出來,一個個都是遺傳紊亂的禿子們,正常思維的功能已高度壞死,鴨蛋圓兒的臉上,兩隻燈泡似的賊眼兒,一張火紅火紅的大嘴叉子。
政治上近親交配,從而產生的半成品們,已經高度退化,卻仍然高舉著優良品種的大牌子招搖過市,他們無惡不做、他們無所不能,形成了中國社會進程中的一個臃腫,在自由民主的河床上,積澱成一個十分堅硬的斷層。
縱觀中國的歷史,由於奴性的煙雲還沒有徹底消散,下意識的屈從,仍然禁錮著一些人追求民主的熱望,他們都沉浸在小富及安的喘息之中,沒能夠徹底的蘇醒。還有一些人習慣了在政治詐騙中的生存,他們在一種聲音的洗腦中被騙得死去活來,這就是中國社會裡,最為可卑的人們,但願來自外界的刺激,會使他們盡快地覺悟過來。最後一種人是把民主的進程估計得不足,過分地看中了獨裁者手上的權和槍,豈不知倒臺的獨裁者們,他們哪一個沒有權和槍?這些有望超脫的人們應該是社會進步的主力軍,他們都在苦等一位明星的出現,那時侯,他們就一定會從容地站出來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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