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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共產黨”全球有獎征文參賽作品

《碩鼠樂土》第一部《祥龍風雲》選載(9)

——演繹《九評》的長篇政治小說問世
曾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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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組織部一紙任命:馬連國調任荊陽縣擔任副縣長,任命龍天任為祥龍縣副縣長。兩個檔同時下達。祥龍縣政界一下子又沸騰了起來,各種謠言和傳說鋪天蓋地,並且以訛傳訛,越傳越凶,有的說龍天任出了多少多少萬元買來了這個沒選上的副縣長,有的說龍天任省裏、直至中央都有關係,只是現在才用上等等……

龍天任副縣長的任命書下達後,來自各級賀喜的人群自然是絡繹不絕。陳先立請客的這天,江永喜高興地喝醉了,江永喜淚流滿面地說著高興的話,說著說著就溜進了桌子底下,在桌子底下嘔吐不止,當楊峰等人七手八腳將他從桌子底下扶起時,他嘴裏還在喃喃說著:“我高興,我還要喝……”

根據縣委常委會議的安排,龍天任分管水利和多種經營,同時掛上“防汛指揮部副總指揮長”、“多種經營開發公司總經理”等等頭銜。

龍天任當上了排名第十四的副縣長,走馬上任搬上縣政府辦公室辦公。他離任人事局長後,人事局長的位置象一塊紅燒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刺激著一些官員的胃口,希望得到這一職位的十幾個鄉鎮書記、鎮長、人事局三個副局長都在明爭暗鬥。吳學青自然也在爭鬥之列,他似乎不動聲色,實際上他按照江永喜等人的授意,正在一步一步地實施著上任計畫。

這天,龍天任剛進自己辦公室,縣委秘書長姚汀全打來電話,通知他參加縣委常委的會議。龍天任迷惑不解,因為他不是縣委常委。

會議召開前,龍天任在廁所裏遇上了江永喜,他就小聲地對江永喜說:“怎麼回事?我不是常委嘛,叫我參加什麼會議?”江永喜壓低聲音說:“可能要研究人事局長的人選,你要做好思想準備,王書記隱而不露,正所謂‘含其計、眠其端’,要你為他作‘擋風玻璃’,你要想好了說,看來吳學青有希望了!”龍天任不解地看著他說:“這可叫我為難了,我怎麼說?我說了能起到什麼作用?”江永喜怪嗔地道:“‘欲內相存之言,則必以美言明之,而微見其合於私利也。’這是哪個的文章?你沒學過?”龍天任笑道:“這是韓非的《說難》,──他是想通過我說出他的想法?”江永喜神秘地一笑說:“對!這就是王中文的韜晦之術,三十六計中的假癡不癲你總學過吧?這是他習慣的手段,這樣他就不得罪人……”正說著,有人開門進廁所來,江永喜欲言又止。

會議由王中文主持,內容有很多,先是陳青棟到沿海地帶考查後彙報經濟改革的方案,他慷慨激昂地陳述了他的改革思路和宏偉計畫,提出了“三大三爭取 ”的構想。即:大量引進外資、大膽興辦工業、大力開發多種經營;“三爭取”即是:爭取發展一批新項目;爭取興辦有擋次的旅遊業和服務業,吸引人們來消費,要優化環境;爭取撤縣建市,改善縣城面貌和公路設施建設。他的方案引起其他八個常委熱烈反響,一致表示擁護。分管工業的副縣長常化凱同時列席會議,他針對陳青棟構想中的“爭取一批新項目”的實施意見發表了可行性報告,信心百倍提出要引進外資、大上快上一批工業:開發投資棉紡廠、酶製劑廠、活塞廠、振動機器廠等工業的可行性報告,總投資二點六個億元人民幣。常化凱說完後,接著王中文請大家討論,分管政法的副書記陳傳奎方闊大臉,身高體胖,他乾咳一聲說:“我們是有將近九十萬人口的大縣,但縣城建設沒跟上,幾條街道又窄又髒不說,幾個老居民區重新規劃和搬遷工作迫在眉睫,整個縣城還沒有十層以上的高樓,我認為從這個方面也要考慮,加大力度。”

常務副縣長翟明梅道:“我們這一屆領導班子肩負的責任重大,祥龍縣實在是太落後了,到現在還沒有上檔次的飯店,還沒有一家舞廳,上級領導來了玩也玩不好,吃也吃不好,要吸引人來投資談何容易?所以說,我建議興辦一批有檔次的服務業、娛樂業。”江永喜接過話茬說:“俗話說:無工不富。工業不搞上去,是帶動不起來農業的發展的,陳縣長和常縣長提出的‘爭取開發一批新專案,大力興辦工業’,是祥龍縣改革開放的重要舉措。比方說棉花生產吧,這些年來我們的棉花都是三四千元一噸的低廉價格賣給外地了,如果織成紗或者布匹了,那是四五萬元錢一噸的價格,因而,興辦工業是務實的決策。另外,祥龍縣通向外地的道路也是迫在眉睫,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路不修好,祥龍縣的資源再好也是運不出去的,因此我個人認為,在興修公路上,希望抓緊納入議事日程。”“這個建議很好,周縣長的方案就是這方面的,”陳青棟興奮地說:“我們初步預算是一點二個億的投資,採取交通部門拿一點,找上面要一點,全縣人民籌措一點的辦法,修建向東通往省城的祥東公路和通往地區的祥西公路……”

經過一番輕鬆愉快地討論後,都獲得了通過。坐在一邊的龍天任細心地聽,認真地記,對於陳青棟和常化凱的改革方案他不能苟同,心存疑慮。他想:“投資二點六個億興修棉紡廠、酶製劑廠、活塞廠和振動機器廠可行嗎?除棉紡廠外,其他三個廠原材料從哪里來?銷路在哪里?還有,城鎮建設是闊寬幾條馬路、搬遷一些居民、蓋一些高樓大廈就能撤縣建市的嗎?……不過我是來列席會議的,哪有我說話的權利?”正是胡思亂想著,只聽陳青棟突然慢條斯理地道:“我想來想去,各位常委工作都很忙,要集中起來不容易,除重大的方案和決策外,一些操作規程在執行過程中儘量簡少環節,我建議以後經濟工作會議放在縣長辦公會議討論,不必拿到常委會上來研究,不知王書記的意下如何?”這時龍天任注意到,王中文瘦小的臉上浸過複雜的表情,一時不語。他又看了看江部長,江部長臉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王中文。

王中文悠悠地抽了一口煙,嚴肅地道:“可以。以後經濟工作就不要拿到常委會上討論研究了,由縣長辦公會議研究決定。經濟工作的情況變化很快,內容多,情況複雜……”“我建議重大的經濟工作還得拿到常委會上研究決定……”江永喜突然打斷王中文的話說。此話一出,陳青棟的目光冰冷地看著江永喜,幾個常委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陳青棟面帶微笑地道:“幾個常委中,可能就數你江部長管幹部的閑一點,以後我開縣長辦公會議,江部長可以參加嘛。”陳青棟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江永喜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江永喜滿面通紅,輕輕一笑說:“我是擔心你一個人壓擔子,我們都在一旁使不上勁,心存不安呵!”這句話說的有張有弛,有進有退,幾個常委都點頭稱是,王中文這時也似乎明白了江永喜的意思,點點頭說:“這樣說,以後有重大的經濟工作問題出臺,就拿到常委會上研究,一般性地經濟工作問題,就由縣長辦公會議研究,就這樣定了,……現在討論幾個人事問題……”

接下來是幾個人事任免問題,一切都在江永喜的意料之中。在討論人事局長人選時,陳青棟首先說:“我認為人事局副局長吳學青和葉店鄉的黨委書記楊開武是最佳人選,兩個人的文化水平和工作能力都不相上下。但楊開武在十幾個鄉鎮搞了二十多年了,從辦事員搞到鄉鎮黨委書記,按照他的說法是:祥龍縣的東面搞過,西面搞過,北面和南面都搞過,都在邊上搞,只有中間的縣城沒搞過,他就說:中間那個部位給我搞一次,也舒服一下呀……”他說到這裏爆發哄堂大笑。有三個常委就附和說,是該給他進縣城了,快五十歲的人了,也搞不了幾年了。王中文一直是一副和謁可親的面容,他轉向江永喜,平靜地說:“江部長,你談談你的看法?”江永喜淡淡一笑說:“我個人完全贊同陳縣長的意見,應該將中間的部位給楊開武書記搞一下……”又是幾個人的笑聲。江永喜乾笑幾聲後說:“只是,現在中央組織部提出了幹部革命化、知識化、年輕化和專業化的‘四化’標準,人事局長是個‘面子’部門,走出去是要看形象的,相比之下,吳學青在這方面佔有優勢,……不過,這只是我的見解。

王書記和陳縣長都比我高瞻遠矚,提拔幹部比我們瞭解的要深刻,一切都由王書記和陳縣長及其它常委定奪……”這話說的冠冕堂皇,有進有退。坐在一邊的龍天任不竟暗暗佩服老部長的老謀深算,只聽王中文輕輕一笑道:“我今天叫龍縣長來列席會議,就是要他談談人事局吳學青的情況,給我們的決策作一個參考。——龍縣長,你剛離開人事局,對人事局的情況熟悉,你談一談看法?”龍天任此時已知道王中文的用意,心中有了底,早已想好了說詞,咳嗽一聲說:“我只是對人事局的事情和吳學青這個人瞭解一些,我談一談這方面的情況……,人事局的工作要求很強的政策業務,不說別的,對全縣的幹部狀態和人事分佈情況不是一年半截就能摸熟的,要求是內行才能搞好管理。這是其一;其二,吳學青懂業務,全縣的人事分佈情況了若指掌……”他一面說一面用眼睛的余光看陳青棟,只見陳青棟臉上流露出慍怒的神色,顯然是對他的一席話十分地不滿,將他推薦的楊開武擺到了被動的位置。此時,龍天任的觀點是決定吳學青前途命運的關鍵時刻,他不再看陳青棟的臉色,嚴肅地說:“要掌握現在幹部的動向和分佈情況,吳學青比我還熟悉一些,他現年三十三歲,行政管理大專本科,工作能力很強,對人事局的工作很熟,不需要從頭學……”“對,這點很重要,來一個不熟悉的新手要較長一段時間熟悉業務!”王中文打斷龍天任的話說:“我個人的意見是:按照幹部的‘四化’要求和吳學青熟悉業務的前提,還是叫吳學青上,這是黨中央的‘四化’要求,我們這些老傢伙不慢慢退下來,年輕人如何上?哈哈,陳縣長你說是吧?”陳青棟輕鬆一笑說:“是呀,王書記言之有理,能叫吳學青上,我先就有同感!”

常委會議結束後,江永喜和龍天任兩個人最後走出縣委會議室,見走廊裏左右無人,龍天任竊喜地聲音道:“您真是賽過諸葛亮!對王書記的想法摸得准准的。”江永喜雙眉緊鎖,不安地道:“我今天跟陳青棟結下了梁子,他不會放過我的。”龍天任吃驚地道:“那有什麼?只是各人的工作意見不同罷了嘛,沒那麼嚴重吧?”江永喜歎息一聲說:“你還不懂這裏面的爾虞我詐,他的目的是把經濟工作的大權都掌握在自己手裏去。老王如果不聽我的話,他就完了,陳青棟這是在釜底抽薪。”龍天任莞爾一笑說:“沒那麼嚴重吧?您也是過慮了,……但今天王中文的想法,您是算准了,真是神了!”江永喜苦笑道:“我不是神了,我是在他領導下工作多年,對他有所瞭解,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告訴你,在這方面,陳青棟比他來說還嫩了一點。”龍天任不解地道:“那——陳與王有矛盾了嗎?”江永喜道:“目前還看不出來,以後不敢說。即使出現矛盾,也是利益衝突。”龍天任又想起一事,不安地問:“陳縣長一下子要辦那麼多工廠,要蓋那麼多高樓,這符合祥龍縣的實際情況嗎?您怎麼也擁護?支持?”江永喜右手拿著茶杯,左手拿著厚厚的筆記本,輕蔑地一笑說:“這關係到多少人的財絡,我不同意能行嗎?我得罪他陳青棟有什麼好處?我當然知道他們一下子要辦這麼多廠、蓋這麼多高樓、修那麼多公路是不實際的,我一個人把天頂得翻嗎?他們要撈,就讓他們折撈去,又不是撈我的錢,這點你學著點!……你呢,還得重新學習,把孔子的中庸之道好好學學,不然,你在這個位置上是呆不下去的。”

祥龍縣縣城西岸長江支流的漢江,有幾處都是防洪搶險的險段,經過縣政府及縣水利局的爭取,省水利廳決定在祥龍縣召開一個現場會。同時決定是否撥給一部份防洪抗災資金。這大大的啟動了縣領導一班人的工作積極性,以陳青棟為主精心地準備著,但祥龍縣條件有限,雖然賓館進行了重新裝潢、食堂進行了改造,馬路上三步一崗、四步一哨的有人清掃。但最後還是有些接待項目不能一下子到位。緊鑼密鼓地裝修的賓館舞廳怎麼也趕不上會議召開期間開業。這令陳青棟十分懊惱。

接待工作有條不紊,全省各縣、市、州的水利局長陸續到來,省水利廳的牛廳長和馬副廳長親自來了,兩人都是胖胖的個子,大大的肚皮,牛廳長的肚皮比懷胎十月的孕婦還要堅挺。陳青棟象磁石般的叮在兩個廳長身邊,寸步不離;上廁所,他搶著親自幫助開門;進餐廳,他親自幫助搬椅子,極盡阿虞奉承。龍天任心想:“難怪陳青棟能爬上縣長的位置呢,拍馬屁功夫他是一流的……”

第二天上午半天會議後,陳青棟和龍天任陪著牛廳長、馬副廳長向餐廳走去,馬副廳長突然說:“陳縣長,我們牛廳長最愛跳舞了,你晚上有安排嗎?,你的舞廳在哪里?”陳青棟臉色十分地難堪,不好意思地說:“真是對不起,我們的舞廳已裝修好了,但燈光和樂隊沒組織好……”走在前面的牛廳長轉過笨重的身子過來說:“不要講什麼檔次嘛。”走在另一邊的田副廳長附和說:“牛廳長的舞跳得很棒呢!”陳青棟乾笑幾聲說:“這……這個容易,只是怕委屈了領導們……”牛廳長慢條斯理地說:“實在為難就算了。”陳青棟聽了臉色露出驚慌的神色,討好地說:“不為難不為難,儘量在今晚弄好……”走在一邊的龍天任心想:“陳縣長不考慮實際情況,如何在下午半天時間就能把舞廳辦起來?如果是我的話,就量體裁衣盡力而為之,有必要如此地奴顏婢膝嗎?”

到餐廳包間後,陳青棟將牛廳長和馬廳長安頓後,將龍天任拉到一邊,嚴肅地說:“賓館舞廳裝飾先停下來,簡單地搞些燈光就行了。你要千方百計把舞廳搞起來,安排人去弄一個樂隊和歌手;再到社會上找一些會跳舞的女青年來!今晚要開展活動。”“今晚就要?”龍天任乍訝地張大了嘴,猶豫一會兒才為難地說:“我們祥龍縣有樂隊嗎?我對這些一無所知,哪些地方有會跳舞的女青年?她們願意陪嗎?”陳青棟光禿禿地腦門上浸著亮晶晶地汗珠,不快地看了龍天任一眼,趾高氣揚地說:“你叫水利局的幾個局長分頭行動,與文化局的方局長協商。他們總會有辦法的,就說是我說的!”龍天任沒有把握地說:“我儘量想辦法去……”“不是盡力想辦法,而是一定要派得力的人去辦,今天晚上一定要辦好。”陳青棟用命令地口吻斬釘截鐵地說。

龍天任顧不得吃中飯,召集水利局的正副局長商量對策,最後進行分工:局長錢吉順負責到文化局聯繫樂隊和歌手,副局長葉林權負責物色會跳舞的女青年,文化局方局長負責舞廳搶修……。分工明確後,幾個局長馬不停蹄地開始行動起來。錢吉順和文化局方局長回來向龍天任彙報說:他們找到的樂隊不是缺樂器就是缺樂手,但是,得到一個訊息,祥龍縣的鄰縣——銀山縣可以請到人員和樂器齊全的樂隊。龍天任當即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請來。

水利局另外兩個副局長葉漢權、付繼華負責物色舞伴,快到吃晚飯時,葉漢權前來向龍天任訴苦說:他們是花費了心機絞盡了腦汁說盡了好話,從縣委縣政府到到工廠,從行政機關找到學校,找了女打字員、女職工、女公務員和女教師,有的長的漂亮但不會跳舞,有的會跳舞但長的不漂亮,有的雖然又漂亮又會跳舞,但擔心受到家長或老公的干預。找了幾百人,最後落實了三四十個又漂亮又會跳舞的女青年,答應晚上七點鐘挨個挨個地用車接去。龍天任聽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求他們將人員落實到位。

晚上七點,縣政府和水利局調動了十多輛專用小車,到指定的地方等候,到最後只拖來了十多個女青年,有的是空車回來了。原來,大多數女青年不是被父母阻攔,就是被男朋友拖了後腿,龍天任和水利局幾個局長大急。因為參加會議的領導有五十多人,至少要三十多個女舞伴才能開場。陳青棟知道後對著幾個局長大發脾氣,幾個局長無不汗顏。親自跟車前往尋找女舞伴,幾個領導極盡嘴舌之能事,終於又說服了十多個女青年到了舞廳。

舞廳的中央只安裝了一個旋轉燈,四周幾排彩燈,但水利廳長們和來賓似乎興致很高。當樂隊奏起強勁的音樂、男女開始翩翩起舞時,站在門口的龍天任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龍天任不想呆在舞池裏,又不能離去,在走廊上踱來踱去。這時,陳青棟走了出來,喜出望外地對他說:“龍縣長,牛廳長已有了口氣,答應給二千萬元搞大堤加固和河道改造。”龍天任一驚,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是嗎?你真能攻關!這下河道修理的大問題解決了。”陳青棟沾沾自喜地說:“嘿,不僅如此?我現在火燒眉毛就是錢的問題,撤縣建市的工作一動就要錢,等著錢展開活動呢!”龍天任一下子明白了,心想:“他拍盡了馬屁,弄到錢後是有別的打算。”想到這裏說道:“那大堤加固還搞嗎?”陳青棟興奮地說:“當然要搞,……現在別考慮這麼多,明天再想辦法還多增加十多個小姐,今天有少數的小姐還不夠大方。”龍天任沉吟道:“我正在為明天小姐的來源發愁呢……”陳青棟一本正經地道:“為了祥龍縣的發展,為了能弄到這二千萬元,再大的犧牲也值得,這點算得了什麼?我有個主意,你搞些物質刺激和金錢鼓勵:對今天來了的每人發一瓶香水什麼的,答應她們,明天要是來了的,發給每人一百元補貼,比她們在單位上半個月的班還強,不怕她們不來。”龍天任心裏暗暗佩服他的“足智多謀。”一拍大腿說:“對呀,陳縣長就是比我們腦子聰明一些。”陳青棟十分地得意,搖晃著光禿禿地腦子,自嘲地說:“你是說我聰明透頂是吧?不然怎麼頭髮都沒有了?”龍天任哈哈笑起來,他忙解釋說:“我是說陳縣長腦子比我們靈活一些,可沒有其他的意思……”

—待續(//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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