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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書獻給 走向未來紀元的人們

《靜水流深》(25)第五部 流亡 3

第二章 神聖使命 (2)
曾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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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悔醒悟  

之後,在其他法輪功學員幫助下,我又去很多地方講我的故事:電台、電視台、報社、議員辦公室、人權組織、各種研討會、大學課堂等,其余時間我就繼續寫作。

可是,寫到「轉化」那部份,我開始覺得怎麼也把它「按不平」——說「轉化」對吧,當然不對;說「轉化」錯吧,我錯在哪裡?我知道其他所有「轉化」的都錯在哪裡,卻一直認為只有我的「轉化」是有所不同的,我是為了大法和別人。我甚至認為我從來就沒被「轉化」,這種思想必然在書中反映出來。

2002年3月,由法輪功學員主辦的「首屆世界科學文化大會」將在英國劍橋大學召開。我急忙趕寫未完的部份,想將書稿投給大會,同時邊寫邊將已完成的部份發給大會組委會。

半個多月後我收到組委會回信:他們審完我的書,決定不用。

我像被重擊一棍,趴在計算機前哭出來。之前許多功友曾試圖向我指出,我在勞教所跟警察的所謂「斗智斗勇」,作法不符合修煉人的標准,但我一直拒絕承認,還認為他們沒有與我一樣的經歷,不可能真正理解我。在若干次「不歡而散」的交流後,我就盡量回避再與功友討論這個問題,埋頭拚命做事。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前一晚上看過的《法輪佛法——在北美首屆法會上講法》的一段話出現腦海。一個學員問師父,為什麼一個煉功挺積極的學員會生病死去,煉法輪功不是能消除人的病業,延長人的生命嗎?

師父說,「一個常人得了要命的病了,……他死不死呢?他不就死了嗎?該他死就死了嘛。因為他是常人,常人怎能隨便給他延長生命呢?他說他煉功了,大家想一想,是不是你今天煉了法輪功了,也看了書了,就是大法弟子了?你沒有精進,你沒有真正按照我告訴你的標准去做,怎麼能是我的弟子呢?……那麼有的人想了,他煉得挺積極呀……他也叫我們放棄那個病的執著呀,還幫助大家學法,可是他自己不一定放棄。你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就這麼復雜。他叫別人心裡頭放下……表面上按照我的煉功要求去做,可是他實質上並沒有真正達到煉功人的標准。……那表面上不是騙人嗎?騙我?實際上就是騙自己。那他能夠好了他那個病嗎?」

師父還說:「如果修煉的人要是只從表面上放得下,但內心裡邊還在保守著、固守著一個東西,固守著你自己的那個你最本質的利益不讓人傷害的時候,我告訴大家,那是假修煉!」

我腦中有個地方似乎動了一下,我不敢相信似地問自己:「難道我真的錯了?,連生死都放下了的,怎麼可能犯錯、犯如此荒唐的錯!?……」

然而我接著就明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但錯了,還無比危險了。我再這樣下去,再固守著那個自我想象中的「我很高尚、我很正確」的觀念不放,我的結局就會像那個表面練得挺積極、還動員別人也來煉,內心卻不肯改變、不肯放下對病執著的人一樣。不管我再寫多少文章、講多少真相、揭露多少邪惡,我固守著那一念不放,不讓別人碰,我實質上已經不是修煉了。

修煉不是做事,不是贖罪,而是思想境界上有無達到修煉人的標准。 如果所有的修煉人都像我一樣抓進去就「轉化」,一出來就寫聲明反悔,那還叫修「真善忍」嗎?

《轉法輪》早就說:「不管人類的道德標准怎麼變化,可是這個宇宙的特性卻不會變,它是衡量好、壞人的唯一標准。那麼作為一個修煉人就得按照宇宙這個特性去要求自己,不能按照常人的標准去要求自己。」可是我到頭來卻跟「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常人一樣,被誘惑著偏離了自己心甘情願選擇的標准。

今日的世界,之所以出現這麼大、這麼多的問題,最根本的原因是人們衡量好壞的標准都在下滑,那人也只能跟著下滑的標准下滑,而永遠不能回升。這樣下去的結局是什麼?

在這場空前的大難中,法輪功學員除了信念和自己的血肉之軀,一無所有,面對的卻是一個掌握著一切國家資源、有著幾十年整人經驗的政權,而要抵制的這場大惡,又已經積澱了千千萬萬年。在這樣的魔難中,如果我們不能走正,不能以最正的標准要求自己,就絕對不可能走過這場大難,而只能被鎮壓或「招安」,那我們之前的一切努力,也將等於零。

超越  

夢醒時分的頭一刻, 我第一次體會什麼叫「哭都找不著調了」。那種痛和辱是生命不可承載之重,比我在勞教所時所經歷過的一切都甚。一個跟我有著同樣經歷的同修曾說,「後悔的心是最痛苦的。」他話講得很平淡,我卻了解那平淡的後面是什麼。

我沒有要崩潰的感覺,但屈辱、後悔、自責、自卑……種種說不出的痛楚隨時在我提防不到的時刻,向我偷襲,讓我流下痛悔和羞愧的淚水。

我的寫作因此兩度完全中止,第二次發生在初稿已完成後。我陷入一個邏輯上的悖論:當初是為了寫這本書才簽保證,然而寫完「保證」後在勞教所的種種,對一個大法弟子來說又是奇恥大辱,我無顏去面對和復述。有一次我寫了一篇短文講述勞教所的經歷,寫完後往外發時,剛點完「發送」立刻就後悔,恨不能將手一把伸進電腦將它拽回來。一想到裡面有我被「轉化」的記錄,我就頭上冒汗骨頭發軟直惡心。

我也經常上網看其他修煉人的故事,我時常被這些故事感動得熱淚盈眶。我想根據這些故事,進行一些綜合加工和創作,再結合我的部份經歷,寫一本小說,塑造一個完美的人物來反映這段歷史——確確實實有太多修煉人的經歷可歌可泣,驚天動地。

不過最終我還是放棄這種想法。我不是職業作家,我沒有虛構和創作的能力;而且修煉是一個真實的內心過程,就算我能寫出別人表面上的故事,我也寫不出他們內心所發生的一切。

我終於意識到,如果我陷於這種情緒不能自拔,迫害就還在我身上延續。師父早就說過他不承認學員在被迫害得神志不清時所寫的「保證」,那他們為什麼還要把學員抓去「轉化」?它就是要利用你做過錯事的自卑,繼續銷毀你的意志。

我知道我需要再次超越自我。為什麼我看別的同修的類似經歷,就不會頭上冒汗骨軟惡心呢?因為那個錯是他們犯的,不是「我」犯的,師父原諒他們,我也原諒他們。那為什麼我不能原諒「我」呢?說到底,我仍然沒有放棄對於自我,對於自我的「成就」和「過失」的關注。

如果我能將對於自我的關注轉變為對於世人需要了解真相的關注,我就能立刻跳出那個邏輯上的悖論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為了准確真實再現當日的情境和感受,我可以又一次回到過去,寫到滿面淚流,寫到渾身發軟,寫到感覺連發絲都被掏空。然而我又必須能夠不再把書中的那個我當作我,才能冷靜去審視她,走出她,並寫她的故事。

為了面子,我也可以選擇將被「轉化」後的經歷一筆帶過。但是,如果是那樣,這場迫害中最殘酷的部份就得不到揭示,人們也很難想象,勞教所「干警」們「春風化雨」般的「挽救」,為什麼能將活人逼死,或將逼不死的人逼瘋。

兩度停頓後,我再次開始寫我的故事。我的初衷很簡單:揭露鎮壓的殘酷和事實,這一念本身並沒有過錯。過分顧忌自己是否夠「偉大」,或者過分顧忌自己的經歷是否會造成對法輪功的負面印象,其實都是另一種執著。

控告江澤民  

後來我又參與和其他五個國家的六名法輪功學員聯名向聯合國反酷刑委員會和人權委員會控告江澤民鎮壓法輪功一案,這消息首先在2002年10月江澤民訪美第一站芝加哥的新聞發布會上公布。與此同時,江澤民還接到另一張法院傳票,另一些法輪功學員以「群體滅絕罪(genocide)」、「反人類罪」和「酷刑罪」等向美國伊利諾州北區聯邦法庭遞交對江澤民的起訴書。

消息公布後四天,我先生在北京被警察抓走,家被抄,計算機等物品被沒收,而且沒人知道他被抓去哪裡,將被關押多久,甚至會不會被判重刑或正受著什麼樣的折磨。

一個月內,婆婆消瘦十幾公斤,女兒在驚嚇中獨自度過她的十歲生日;我內心的煎熬和苦澀,超過自己身陷囹圄的最壞時刻。然而那種感覺太丑陋,我不願,也無力再描述。

我的故事再次被放在多家媒體的頭版頭條,法新社、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台等記者打越洋電話來采訪我,甚至國內的家人、朋友和一些素不相識的百姓,也從外電報導中知道我控告江澤民和先生被捕的消息。

國內有不少人不能理解我的行為,也有人說我是不是想「出名」,遠房親戚打來電話,轉述親友對我的威脅:再這樣折騰下去,就要對我不客氣……。

我也無法寫出那樣的苦;不是為自己得不到理解,而是為中華民族有太多人在多年的暴力淫威下,喪失在正義與邪惡間做抉擇的能力。

每天我都必須掙扎著才能起床。我不能被悲痛和焦慮擊垮,我必須盡一切力量營救先生。

我不指望別人理解,但我卻能理解為什麼一個普通百姓控告一個集黨、政、軍大權於一身的主席,在中國老百姓眼中會「駭人聽聞」。然而我所經歷和見證過的一切,讓我在做出這個決定時,不曾有絲毫猶豫:這樣的罪惡必須停止!

事實上,2000年初,進勞教所之前,當我聽到第一起北京朝陽區看守所的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案例時,就起草一封致江澤民的聯名信,信的最後說,鑒於他給國家和人民帶來的損失,建議他立刻引咎辭職,我們亦保留向國際法庭起訴他的權利。那封信當時被復印許多份,在法輪功學員中流傳很廣。許多人在上面簽下真實姓名和地址,包括我自己。我們本想等簽名收集得差不多後,直接將信送到中南海信訪辦,但後來我很快被抓,就不知那些信的結局了。

不過,雖然經歷那麼多,我仍然低估了強盜們的殘暴。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凶險到對他們一直在輿論上欺騙和爭取的「絕大多數人民群眾」,如我先生下手。

史無前例  

時至今天,很多人應能同意:圍繞著法輪功所發生的一切,是史無前例的。為了血腥鎮壓千萬上億的修煉者,國家耗費的財力達到國力的四分之一,單是維持天安門廣場巡邏的警察、警車和雇來充當幫凶的無業人員,開支每天就在百萬元以上。

我在國內聽到的內部消息說,到2001年3、4月份為止,到北京上訪被抓捕的有名有姓有記錄的,就達83萬人次,打死也不報姓名的就無法統計;而這多麼人到天安門打橫幅,能展開的時間最長的只有兩分鐘,最短的只有幾秒鐘,有的連橫幅還沒拿出來就被抓了,甚至還發生過游人因拿出紅紗巾准備戴上照相等,就被當作煉法輪功的抓了起來……。

 

據內部消息,到2001年3、4月份為止,到北京上訪被抓捕的有名有姓有記錄的法轮功達83萬人次(明慧網)

 

諾大廣場要做到這點,得需要多少人力?鎮壓以來全國的警察都一直在超負荷運轉,早就怨聲載道。全國所有的拘留所、勞教所關滿法輪功學員,地方不夠就將其他犯人提前釋放,再不夠就開「學習班」,或「監視居住」,把你家變成監獄。

為阻止法輪功學員進京上訪,從上到下層層下壓,各出「高招」。中央壓地方,地方壓單位,單位壓個人。以我家鄉四川綿陽市為例,60萬人口的一個中型城市,2001年元旦前下達的「指標」是,元旦期間到京上訪人數超過6人,市長就得下台。市長自然只能往下壓,結果有一個幾千人規模的國營機械制造廠的廠長,就因為該廠去北京的人「超標」而被撤職。

於是有的單位便做出新規定:凡法輪功學員領工資得派出所開具證明,證明你最近「表現」不錯,領了工資不會去北京才將工資發給你,有的單位干脆將原來一月一發的工資改為半月一發,讓你一次拿不夠去北京的車票錢。

農村還有個村長,為防止村裡一個法輪功學員去上訪,讓人把這個學員的房子扒了,讓他沒地方住不得不住在村長家,村長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他。

長春市火車站的「高招」則是在火車票背面印上一句「法輪功是邪教」,每人上車前須將火車票翻過來將這句話念一遍。不念?又逮著一個,抓起來!到後來更簡單,在檢票口的地下放上一張李洪志先生的畫像,誰想上車得從這上面踩過去。不踩?又一個!

就算你好容易上了車,沿途還有警察來查,看到他們認為「可疑」的人就讓你罵句髒話。不罵?准是煉法輪功的,這年頭,只有煉法輪功的才罵個髒話都不肯。你撿個錢包交到派出所,警察收下後先問你是不是煉法輪功的,這年頭,拾金不昧的太少了,死活都要做好人的,多半是煉法輪功的……。

 

據內部消息,到2001年3、4月份為止,到北京上訪被抓捕的有名有姓有記錄的法轮功達83萬人次(明慧網)

 

當然,強壓只是黨對法輪功「長期的、復雜的、艱巨的斗爭」的一部份,全民洗腦是另一重大舉措。除了將法輪功的書都抄掉、燒掉,讓普通老百姓無法知道法輪功到底是什麼,只能聽他們片面之詞,還直接制造諸如「自焚」、「自殺」、「殺人」等越來越聳人聽聞的案件外,針對不同階層、不同情況,對症下藥,開出不同方子的迷魂湯:

你是改革開放的「既得利益」者嗎?好,這法輪功想搞亂社會;你覺得你很有知識嗎?好,這法輪功是封建迷信,只有無知農婦才信;你很愛國嗎?這法輪功從西方反華勢力那裡拿了錢,目的就是顛覆我們偉大的祖國;你很重親情嗎?這煉法輪功的人都是六親不認的冷血怪物;你覺得自己很聰明嗎?當然,只有煉法輪功的人才會傻到給人家當炮灰;你說也有高級知識分子煉法輪功?誰敢保證有知識的人就一定不會精神空虛?……

對中、小學生,直接從課堂上灌輸。開主題班會、簽名、搞運動,就像我上小學時跟著老師參加「批林批孔、反擊右傾翻風」一樣,你不受蒙還不行,政治考題、高考題都有關於法輪功的內容,你不按規定方式答題,還想不想上學?
甚至我八歲多的女兒,在我從勞教所被釋放後,都立刻自動擔起對我的「幫教」任務。為不傷我的自尊,她沒有直接找我談,而是在我的桌上悄悄留下一張紙條:「媽媽,我建議你不要煉法輪功了。請看這本書。」「這本書」是她們學校發的,裡面全是惡毒的攻擊和卑鄙的謊言;當我試圖告訴她媽媽不是壞人,政府的宣傳都是造謠時,她卻絕望地向我喊道:「我知道媽媽是好人!可是電視裡說煉法輪功的都是壞人!我不知道該相信誰!……」她烏黑的杏眼裡,除了絕望,更多的是飽經滄桑……。

這麼多年來我不能同她在一起生活,她小小的心靈經受了多少?當老師、同學問起她的母親在哪裡時她說什麼?在母親和整部國家機器的宣傳和壓力之間,她選擇誰?……她還是個孩子!

到2005年10月29日止,通過民間途徑能夠確認的迫害致死案例,已達2917起,全中國30多個省、自治區、直轄市,都時有發生。

中共鎮壓法輪功兩年後,一份官方內部統計(注1) 即已顯示,拘捕的法輪功學員死亡人數高達1600人,全國被判刑的法輪功學員至少有6000人,被非法勞教的人數超過10萬人,數千人被強迫送入精神病院,受到破壞中樞神經藥物的摧殘,大批學員被綁架到各地「洗腦班」遭受精神折磨,更多人受到所謂「執法人員」的毒打、體罰和經濟敲詐。無數人被迫流離失所,億萬法輪功學員的家屬、親朋好友和同事,受到不同程度的株連與洗腦。

 

罰款單(明慧網)

 

這場勞民傷財、曠日廢時的鎮壓,效果如何呢?首先是天安門廣場上請願的人連年從未間斷;大街小巷家家戶戶,甚至連勞教所的警察,都會發現家門口塞著法輪功傳單(注2) ;偏遠的農村、喧嘩的鬧市,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法輪功的橫幅標語;公用電話亭電話聽筒的下面,貼著法輪功網址和突破網絡封鎖的代理服務器名稱;關押著法輪功學員的勞教所周圍,時不時響起法輪大法的廣播……。

2002年3月5日,在李洪志先生的故鄉長春市,八個有線電視網的頻道突然在黃金時間同時播出<法輪大法洪傳世界>、<天安門「自焚」真相>的節目,連播五十多分鐘,掐都掐不斷,收看節目的百萬觀眾受到的心靈震撼就別提了。在共產黨的鐵腕統治之下,這樣的事情別說發生,想都沒人敢想過。

緊接著,黑龍江多個城市、青海省、北京、河北、甘肅等省市也出現同類事情;在「鐵板一塊」的殘暴統治下,法輪功學員面對失去一切乃至生命的壓力,始終如一以堅韌的和平笑傲著「假惡暴」。他們的智慧和勇氣來自於對「真善忍」法理的澄澈認知和身體力行。

海外呢?單是台灣一地的煉功人就從鎮壓初的五千多人發展到了四年後的幾十萬人。《轉法輪》已被翻成三十多種文字,「洋」法輪功學員已遍布六十個國家,法輪功在世界各地受到1000多種嘉獎,李洪志先生獲諾貝爾和平獎提名,公開支持法輪功和譴責鎮壓的政府和非政府組織越來越多,大學的研究生開始以法輪功為題做論文;中國各類高級官員出國訪問,首先遭遇的一定是手舉橫幅抗議鎮壓的法輪功學員,包括江澤民在內的九名鎮壓官員,在海外出訪期間遭到法輪功學員的起訴,不得不倉皇逃走,迄今已有四人被法庭宣判有罪。

” title=”台灣萬人煉功(明慧網)

” class=”size-large wp-image-7020559″ /> 台灣萬人煉功(明慧網)

 

  「7.20」一周年海外法輪功學員在美國首都華盛頓舉行活動時,參加的人數是一千人左右,三年後的2003年,發展到五千多人。有評論家(注3) 說,「這的確是一個戰略轉折,法輪功與中共鎮壓的關系,已從過去的被動抗爭,轉變為主動出擊了,從起訴江澤民到審判江澤民,一個『世界包圍中國』的態勢已然成型,這種轉變對中國社會政治的深刻影響,怎麼估計也不會過高。」

越來越多的人已經看清:作為一種精神力量,法輪功不但永遠也不可能被鎮壓下去,反而因這場鎮壓而引起更多關注,從而走向世界舞台,成為全球的信仰。當這場史無前例的血腥鎮壓過去後,未來人們將更清楚看到今天的這一頁,在人類的歷史上具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華盛頓集體煉功(明慧網)

 

吾道不孤 

直到今天,雖然遠在澳洲,我的一舉一動仍在中共特務和當局的關注中,不過對於這些我早已不再介意。

我先生在被關押一個多月後,被「取保候審」釋放。除了我在海外奔走,他國內的朋友也一直多方托「關系」,外加交付巨額的保釋金。我們很難了解究竟是哪種因素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我時常想念家人,盼望能與他們早日相聚。當女兒問我在忙什麼時,我告訴她,媽媽正在為我們能早日堂堂正正地團聚,而做最大的努力。

1999年「4.25」前,全世界沒多少人知道法輪功。我們每人都只是靜靜地修煉、做好人。「4.25」事件及其後的鎮壓,將法輪功推向世界舞台,法輪功學員為反迫害而作的許多努力,一直被鎮壓者刻意扭曲為「搞政治」,或與「西方反華勢力」甚至「台獨、藏獨分子」勾結。他們利用大陸民眾渴望穩定、厭倦「運動」的心理和民族主義、愛國主義情緒,在許多人心中煽動仇恨。

 

2000年在聯合國千僖年高峰會議期間,來自世界各地的約2000名法輪功學員在中國駐聯合國使團駐地前煉功請願(明慧網)

 

其實李洪志先生早在1996年發表的<修煉不是政治>這篇經文說:「一個修煉者,除干好本職工作外,不會對政治、政權感興趣,否則絕不是我的弟子。」

在同年發表的<大法金剛永純>中,李先生還說:「宗教和政治是不能夠合一的,其首領必會為世間俗事而用心。口說為人心向善、回歸淨土,心必邪惡假善,所求必是名與利,權力是世人所求的,名是不能圓滿的強大阻礙,久之其人必會成為邪教的魁首。……『全民宗教』也是不行的,一、容易改變宗教的教義,形成常人社會的理論。二、容易成為政治工具,敗壞佛法形象。三、宗教首領會成為政客,使宗教走向末法,從而形成邪教。……在歷史的將來,任何時期都絕不能為任何政治所利用,大法能使人心向善,從而使社會安定,但是大法絕不是為了維護常人社會的這些而傳的。弟子們切記,無論將來有多大政治與權勢的壓力,也不可以為政治權勢所利用。」

也許有人會說,今天世上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多了,「滿嘴裡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比比皆是。

是的,這點我也承認。但我衷心希望,那麼多直到被打死也沒說過一句違心話的法輪功學員,所付出的性命代價,能讓大家相信,法輪大法的修煉者是表裡如一,說到做到的。

《轉法輪》說:「修煉是沒有任何條件的,要想修煉,那麼就修煉」,修煉的心不會因環境和條件的改變而改變,有沒有這場迫害,我們都會修煉。只不過既然迫害在謊言的掩蓋下發生了,我們的修煉就不可避免地與抵制迫害和澄清謊言有了關聯。

《轉法輪》還說:「整個人的修煉過程就是不斷地去人的執著心的過程」。我雖然參與控告江澤民,但我並不執著於人間的法律能不能裁決他的罪行,因我對「人不治天治」有足夠的信心。

修煉人的目標是非世俗的,我們不會把世間的任何人當作敵人。作為修煉人,我已對這世界無所求,我對我所經歷的一切也沒有怨憎。1999年7月22日「取締令」下達的頭一天,當先生咬牙沉痛地說「江澤民瘋了」時,他並不僅指「取締」的禁令錯了,更擔心這樣的禁令會激起什麼樣的反應。

 

來自世界各地的對法輪功的褒獎(明慧網)

 

反觀歷史,人類的文明很大程度是一部宗教史。幾千年來,人們一直是信神的,歷史上每一種新的信仰產生並形成力量時,都曾引起專制統治者與異教派的戒懼和反撲,佛教、道教、基督教、猶太教等,都曾歷過滅教、滅法事件,有的國家和地區甚至陷入連綿不斷的宗教戰爭和沖突。

先生知道法輪功學員的人數有多少,也知道法輪功學員對自己的信仰有多認真。如果這麼多人因「宗教狂熱」在禁令的刺激下「揭竿起義」,永遠「偉大、光榮、正確」、絕不可能向人民認錯的黨,和幾千萬「狂熱」的信徒之間,將爆發什麼動蕩和災難?這才是他說「江澤民瘋了」的真正含義。

然而,幾年過去了,先生擔心的事卻沒有發生。是這場迫害的廣度、深度和殘酷程度都不如歷史上的其他迫害嗎?不是。除了將多達幾十萬的修煉者關進牢中或「洗腦班」強行「轉化」外,「國家」還成功地運用宣傳、輿論、新聞封鎖、株連九族的「連坐制」、「文革」式的群眾運動,將治理法輪功的「成果」,與政府部門、企事業單位的工作成績和經濟效益都掛鉤。整個社會都被裹脅到鎮壓中,所有法輪功學員及其家人,同事朋友,都生活在白色恐怖中。

這種將整個「國家」變成一部壓搾到人「靈魂最深處」的恐怖機器的能力,是歷史上其他迫害者不曾有過的。

是法輪功學員對自己的信仰不夠堅定虔誠嗎?也不是。把他們所經歷過的殘酷和慘烈曝光出來,會讓整個世界震驚。

真正的原因在於,法輪功學員用自己在大法中修出的理性、慈悲和大忍,把可能造成動蕩的因素化解了。他們用生命堅守「真善忍」的原則,在遭受再大的不公和再殘酷的折磨時,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因為這是對煉功人最起碼的要求。他們用自身承受善解諸般惡緣,從而使這場空前慘烈的迫害與反迫害,自始終能「平靜」地進行,沒有給社會帶來任何動蕩。

但是,當我為整理<法輪功大事記>,而從頭到尾瀏覽明慧網時,我卻看到了這「平靜」的後面那一部壯麗的史詩,那一部波瀾壯闊、撼天動地、驚天地而泣鬼神的悲壯偉大的史詩。

我不知今後會不會有人來寫出這部史詩留與未來的人類,如果有,一定要大文豪,用大氣派、大胸襟、大手筆,跳出寰宇之外,一眼看穿六合八荒、過去未來,才能再現這部歷史之萬一。

我沒有這樣的能力。我個人所經歷的一切,當時驚心動魄,現在只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法輪功的真相。我尤其希望曾因被謊言蒙蔽而仇視法輪功、或者因各種原因充當過鎮壓幫凶的人,能夠在了解事實真相後,在心中選擇善良,摒棄謊言和暴力。就像功友的一首小詩說的──我依然向你講清真相:

當我遠遠地望見那古老的天安門,
我只有一個願望──向你講清真相,
「法輪大法好」!
亙古久遠的誓言,
在這一刻無比莊嚴地兌現!
當我被你凶狠地打倒在酷熱的廣場上,
我只有一個願望──向你講清真相,
…………
你說:我不相信神的存在,
你說:我只在乎錢的魔力,
你說:我願跪在權力的腳下。
我告訴你:神不因為人的否定而不存在,
我告訴你:在宇宙真理面前錢無所作為,
我告訴你:權力在善惡有報的天理循環下崩潰只在瞬間,
最後我告訴你我的心願:我依然向你講清真相。

 

1、2001年10月 資料來源:法輪大法信息中心

2、北京2001年新年流行過這樣一句話:「誰今年過年沒收過法輪功的傳單就不算北京人」

3、張偉國,六四前遭封殺之《世界經濟導報》編委,現海外網絡刊物《議報》、《新世紀》總編,《大紀元》專欄作家、自由亞洲電臺特約評論員、中國人權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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