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8日訊】
第廿九回﹕一萬里賽車﹐騰雲駕霧﹔馬拉松競走﹐追風逐電
詩曰﹕飛車雖是速﹐怎及神仙足。萬里任其行﹐世人難競逐。
輪在沙僧後面的運動員一看來了波浪很高興﹐都想好好發揮一下自己的超級水平﹐不料沙僧一上來後﹐海面又是平如砥石﹐一波不驚。大家都感到垂頭喪氣。當然沙僧得了第一。
賽事完畢﹐三人返校。沙僧為學校獎品陳列室又添了一塊金牌。接下來﹐悟空要參加一萬里賽車﹐八戒要參加馬拉松競走﹐而沙僧還有男子各單項溜冰比賽。張明生對他們說﹕『胖兄這麼胖﹐怎能跑得快﹖不如是跟孫兄換一下。』盛靳云說﹕『也不行呀。胖兄怎能坐得進賽車﹖』白漢民說﹕『那不要緊﹐定製一輛好了。』盛靳云說﹕『還是不行。份量一重﹐怎能開得快﹖』查雄道﹕『你們怎能對朱兄一點沒有信心。我看他準能贏。』悟空三人參加了訓練。暫且不提。
卻說愛情之花總是瓜熟才能蒂落﹐強求不得。所以西方人對愛情順其自然﹐而中國人自接受西方自由思想以來﹐也講究戀愛自由。戀愛自由固然好﹐但中國人學外國常走了樣﹐過了頭﹐還美其名曰適應中國國情。真是貽笑識者。在一些鼓吹宣揚戀愛自由的小說電影裡﹐明明男女兩人相愛了﹐必定要出現一個第三者﹐說要加入競爭﹐殊不知提倡這種競爭觀點是把女性當作拍賣場中的商品﹐是對女性的侮辱。這不是應該鼓吹的正當的自由戀愛觀。有的還打著戀愛自由的幌子去宣揚鼓勵破壞別人家庭﹐造成社會混亂。這不但沒有適應中國國情﹐簡直違反了中國國情﹐在鼓動人們去打破正常的社會生活和人際關係﹐而製造出許多不必要的矛盾。真不知這些作家或劇作家居心何在。她(他)們為了多賺錢﹐要把故事情節弄得曲折離奇﹐所以儘出怪招。大概她(他)們認為我們的社會給那些無聊的政客們搞得還不夠亂﹐她(他)們再要在戀愛婚姻家庭方面再添些亂才心滿意足。叛逆或許也是人類的天性之一﹐但叛逆值不值得鼓吹有一個客觀的標準﹕即對廣大人民﹐對社會及社會進步是否有利。鼓吹不利的叛逆則是千古罪人。
卻說盛靳云與李麗莉兩情相悅﹐到了不可分離的地步﹐希望終身廝守。這在感情上就要求向結婚邁出一步。當時雖無規定大學生不能結婚﹐但社會習慣如此﹐不過也有個變通辦法﹐先訂婚。當時不論訂婚結婚﹐其儀式的規模完全視各人經濟能力而定﹐沒有人會庸俗到去譏笑別人的簡陋或羨妒別人的豪華﹐也沒有人蠢到死要面子﹐打腫臉充胖子﹐講究虛禮排場﹐借了債辦婚禮﹐結果婚後要還債﹐影響經濟生活﹐夫妻倆總是吵架﹐感情破裂﹐導致離婚。這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盛靳云家中經濟情況一般。李麗莉也不是出身富裕之家。其實訂婚結婚純是兩人私事﹐就是不通告親友亦屬正常﹐通告親友無非讓大家知道一下。盛李二人決定﹕凡戚友及周圍認識的人各發一份紅帖和兩包囍糖。紅帖不是請帖﹐只是告知大家兩人即日訂婚而已。這份紅帖是兩人親手製成﹐也昭鄭重。李麗莉畫些花﹐盛靳云寫上字﹐倒是手工製品。張明生說﹕『靳云老弟﹐你這份紅帖我一定好好保存起來﹐傳諸子孫。今後就成文物古董了。』白漢民道﹕『你倆既已訂婚﹐把你的未婚妻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免得今後路上碰到不知道﹐不小心踩痛了尊夫人的玉趾﹐還要相罵。』盛靳云忙說﹕『她從來不罵人的。』張明生對白漢民說﹕『你今後走路小心些﹐不要去踩任何一位女士的高貴玉足﹐不就沒事了嗎。』查雄道﹕『我提議我們湊分子開個派對﹐讓靳云把他未婚妻請來﹐慶祝一番﹐也不枉我們同室相聚一場。』張明生說﹕『好。既開派對﹐不如多聚些人﹐也熱鬧些﹐可多些分子錢。我們把隔壁孫兄三人﹐對面林呂二人﹐還有吳肇華、芝娜、鄭莉都叫來。』查雄對白漢民說﹕『把你表姐也請來。』白漢民道﹕『我可請她不動。她忙得很哪。要請你自己去請。』查雄就不好再說什麼。大家分頭把人找來﹐一說此事﹐各人都贊成。大家公推張明生為籌備委員會主任。張明生說﹕『人這麼多﹐派對不能在宿舍裡開了﹐得找個大些的地方。』查雄說﹕『可向學校總務辦公室借間教室﹐我們自己佈置一下。』大家贊成﹐定於週末舉行。再說芝娜知道盛靳云已訂婚後﹐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她想﹕『倒讓他跑在前面了。自己與吳肇華的關係還沒到這程度﹐就算能訂婚﹐已落在後面了。好吧﹐以後結婚結在他前面。』結婚還得比個先後﹐也是中國結婚文化中的特產。派對那天﹐教室裡佈置得雖不掛燈﹐倒也結綵。黑板上用彩色筆寫上『祝賀盛靳云先生和李麗莉女士訂婚之囍』。窗台上一架錄音機裡放著音樂。課桌移到了一邊牆旁﹐上面舖了塊桌布﹐放了幾盤糕餅之類﹐還有一盒蛋糕﹐再加飲料。雖只十幾個人﹐倒也隆重熱鬧。當盛靳云和李麗莉兩人進來時﹐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兩人忙對大家鞠躬致謝。派對開始﹐張明生致賀辭。他拉長了聲調﹐像古人作報告一般﹕『今天——我們——在此——舉行——派對——為祝賀——盛先生——李小姐——訂婚之喜——』芝娜道﹕『主席先生﹐能不能講得快一點﹖我的肚腸根開始發癢了﹐搔又搔不到。』張明生說﹕『你的肚腸根癢是因為蛔蟲在裡面蠕動﹐要吃東西﹐不是我講話快慢的問題。』吳肇華道﹕『閒話收起。請准新郎准新娘談談戀愛經過。』白漢民道﹕『這似乎應該是結婚鬧新房時的節目。現在演過了﹐到鬧新房時做什麼﹖』吳肇華說﹕『誰知他們何年何月何日結婚﹐到時恐怕席散人去﹐各奔西東。還是現債現還的好。假如今後有機會鬧新房的話﹐還怕沒有新節目嗎﹖』於是催盛靳云說戀愛經過。盛靳云道﹕『你問張明生吧。我們相識過程他都親眼目睹。』張明生道﹕『這要你自己講的。你訂婚能讓別人代你訂嗎﹖況且其中細節只有你們兩人自己知道。』盛靳云問﹕『什麼細節﹖』張明生道﹕『譬如﹐迄今為止﹐你們吻過多少回﹖每個週末你都不在這裡﹐你們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等等﹐等等。』盛靳云說﹕『吻過多少回沒有統計。不知道你要問。至於做過些什麼事﹐讓我想想看。』他用右手食指敲著下巴﹐算是在想﹐隨後說道﹕『我們一起出去偷過搶過殺過人放過火。你滿意了嗎﹖』張明生說﹕『你不要避重就輕﹐老實坦白交代。』盛靳云道﹕『我沒有避重呀。我不是都揀重的說了嗎﹖』大家拿他沒法。芝娜只能說一句『梁山伯』。(諧音『兩三八』﹐加起來十三點也。這是上海女生的口頭禪﹐不算罵人。)接著﹐大家要他倆當眾表演接吻。兩人二話不說﹐就抱在一起接吻﹐接得好長的吻。大家在旁拍手助興。接吻完畢﹐盛靳云忙對大家一拱手﹐連說謝謝。吳肇華問﹕『謝什麼﹖』盛靳云道﹕『本來我們倆不好意思當眾接吻的﹐你們給了我們這個機會﹐豈不要謝謝。現在節目完了﹐大家跳舞吧。』張明生道﹕『誰說節目完了﹖好的還在後面呢。』盛靳云笑道﹕『總不會要我們表演脫褲子吧﹖』張明生也笑道﹕『這倒不必。就是你要表演﹐我們還不准呢。有傷風化。我來問你﹐你求婚時有沒有跪下﹖』盛靳云道﹕『廢話。這不是現在學外國學得最時髦的嗎﹖』張明生說﹕『那你現在再表演一下。』盛靳云說﹕『沒問題。自己妻子前面多跪幾次也沒什麼。古代大官跪在太太面前的多得很呢。』芝娜笑著對李麗莉說﹕『結婚後你罰他每晚跪在床前。說不定他還可以做個大官。』吳肇華說﹕『古書中寫著﹐頭上還要頂個馬桶蓋。』張明生道﹕『可惜現在的抽水馬桶蓋卻拿不下來﹐除非拆壞它。』盛靳云說﹕『等你們兩位結婚時﹐我一定訂製二隻古式馬桶蓋﹐送給你們當結婚禮物。』這時查雄忽然說﹕『你們聽見過「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嗎﹖』盛靳云道﹕『你最好生活到古代去。難道跪女人就說膝下有黃金﹐但同樣是人﹐難道對官對皇帝跪下﹐膝下就沒有黃金了嗎﹖有人還要對敵人跪下。「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是說男兒要有氣節﹐不要為拍馬屁而跪下﹐為投降而屈膝﹐不是說不能跪在女性前面。這是大男子主義者故意曲解這句話的本意。況且為愛情而下跪毫不影響男兒的氣節﹐反而表示出紳士風度。』芝娜笑道﹕『你這一席話真為我們女人出了口氣。』盛靳云忙抱拳說﹕『承蒙謬贊﹐愧不敢當。』他們說笑一陣﹐有的開始跳舞﹐有的開始吃東西。八戒坐在一旁﹐早已直吞口水﹐但大家不吃﹐他也不好意思先動手吃。有人開了頭﹐他就不客氣大吃起來。最後吃了蛋糕﹐大家就『曲終人散』。
卻說悟空參加一萬里賽車﹐說是為了鍛鍊耐力毅力體力﹐看能否開幾十小時﹐堅持到底﹐但許多參賽者會中途掉隊退出。這是要橫跨幾個省的﹐好在當時已建成了全國公路網﹐有一條橫貫東西的主幹線﹐從上海出發直達新疆﹐沿路有服務站﹐加油站﹐休息處等﹐很方便。比賽前要求大家睡好吃飽精神好﹐再帶上足夠的食品和飲水。比賽早上六時開始。悟空一人參加。八戒沙僧也不跟去。張明生說﹕『這次三股黨終於拆股啦。』悟空叫沙僧看住八戒﹐不讓他惹禍。八戒說﹕『俺向玉帝保證不惹禍。』比賽開始時﹐悟空這輛車被擠在中間﹐不能開快。到了中午﹐許多人停下吃東西﹐有的人邊吃邊開﹐速度自然慢下來。悟空不吃也不停﹐一股勁往前開。到了晚飯時﹐悟空又不吃不停。兩頓飯的時間讓悟空領了先。有些在車上吃的人﹐雖讓悟空領了先﹐但還緊跟在後面。到了離終點還有二千里時﹐悟空的車突然壞了﹐正好在兩個服務站之間﹐正所謂『前不把店﹐後不把村』﹐如要等拖車來拖去修理站﹐不知要等到何時﹐而到了修理站還不知要修多久。悟空知道﹐一修車子﹐再也不能爭第一了。這時好多車子已趕到他前面去了。他一生氣連連跺腳。他用的力實在太大﹐把車子底板跺穿了兩個大洞。他的腳穿洞而下﹐踏在地面上。他靈機一動﹐兩手抬起車身﹐開動兩腳﹐借用費長房千里縮地之術﹐像騰雲駕霧一般飛奔起來。前面車裡的運動員只覺得有輛車一下子從邊上掠過﹐一轉眼就在前面不見了。在公路兩旁田野裡的人只見一樣東西像飛機般貼地飛過﹐也看不清是什麼樣子。悟空不久就到達終點。終點上的人根本沒想到第一輛車這麼快就到了。他們經常與沿途的工作人員聯係﹐不斷得到賽車進程的最新消息﹐但沒有人通知他們﹐說第一輛車會到達。他們毫無思想準備。他們怕有人玩惡作劇而假冒﹐就驗看一切證件﹐確認這是本次參賽的一輛車及運動員。當機械工來要把車子開走時﹐卻發現車子壞的﹐開不動。機械工問悟空車子什麼時候壞的﹐悟空只得說剛到就壞。機械工想怎會這麼巧﹐再一看﹐裡面底板上有兩個大洞。這時悟空卻不管他﹐自顧走了﹐怕他多問會露馬腳。根據安排﹐先到的運動員住進旅館﹐等其他運動員到齊後﹐一起乘飛機回去。悟空也不等﹐到了沒人處﹐一個觔斗就打回上海去了。悟空回到學校宿舍﹐八戒已經去集合了﹐馬拉松賽即將開始。悟空不放心八戒一人去﹐忙也趕去。到了那裡﹐悟空本想冒充教練﹐但又不知馬拉松賽運動員有沒有教練﹐只得充作家屬﹐以便盯住八戒免得他亂說亂動。八戒本想趁悟空不在﹐可以舒散舒散﹐不料他前腳剛到﹐悟空後腳跟到﹐他知道沒戲唱了﹐只得規規矩矩。比賽那天﹐八戒站在後面。開始時﹐八戒跟著跑。前面都是人﹐他也跑不快﹐不過他也不急。後來慢的人逐漸落後﹐領先的人漸漸稀少起來﹐八戒到了中間。悟空變個小蟲﹐飛去停在八戒肩上﹐說﹕『騃子﹐還不快跑。完了俺們可回去。』八戒忙開始加速﹐繞過一些跑得慢的人﹐到了人更少的地方﹐就邁開腳步﹐飛也似地跑起來。前面的人只覺得有個人影從身旁一閃而過。路兩邊的觀眾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像陣風一般飛馳而去。八戒到達終點線時﹐終點的工作人員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到了﹐幸好用的是自動計時系統。終點線上豎著兩根柱子﹐中間有束激光﹐當人通過時﹐阻斷激光﹐計時鐘就停止走動﹐同時把成績自動記錄下來。計時員一看﹐八戒只用了42分18秒。八戒一過去﹐激光束又恢復原樣﹐時鐘又走動﹐等待下一個運動員到達。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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