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12日訊】
安娜:那你沒有其他的渠道可以把這情況反映到上級領導那?
曾錚:我被電的暈過去就是因為我想去提出案,他勞教票上面有寫我的權利我去行使,都是受到這樣的待遇,你可以想像你在勞教所裡頭又不允許你見家屬,又沒有任何跟外界通訊的途徑,我們家裡的人從我進勞教所之後四個月,不知道我在那裡、不知道我是死是活、不知道我怎麼樣,你那裡有條件去行使你的基本權利。
安娜:你剛才提到你在勞教所的經歷是超乎你的想像和承受的,那你在進勞教所之後給你印象和感受最深的是什麼呢?
曾錚:我覺的我經歷的太多了很難說到什麼是最深的,就是說我進勞教所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蹲下低頭抱首,緊接著就是電棍的聲音,就從進勞教所的第一刻起,一下子就營造了恐怖的氣分,一下子就拿一句話把你打昏了,然後從此以後每天必需低頭抱首看著自己的腳尖,任何時候都必須保持這樣的姿勢,不能夠抬頭不能夠說話不能夠跟其他人交換眼神,都不允許。
那這樣第一天去就是低頭抱首看著自己的腳尖在太陽底下一晒十五個小時,超過了任何一個正常人的忍受承度,我現在都想象不出來我是怎麼支撐過來的,我也想像不出來有很多年齡比我大的那些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他們是怎麼樣的挺過來的。
安娜:那有沒有人就是說我不服從,就是說你們自己是沒有罪的或是沒有錯的,我不服從我不低頭抱首,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曾錚:有,而且很多,我在靜水流深這本書裡面有一小節叫社會主義好,提到就是我在裡面經歷比較典型的事情把他寫出來。有二姐妹一起被抓進來,就是因為他們拒絕念”認罪認錯”,他們說我們去上訪沒有錯,就把她們放在院子裡,把我們的門關著讓我們看不到,但是我們聽得到,就是把她們電的那種慘叫聲,一聲一聲不斷的傳到我們的耳邊,然後就聽到把什麼東西舉起來重重的扔在地上的聲音,也可以想像警察不斷的在折磨她們,那電棍發電的聲音,他們抓的那種聲音,我當時覺的聽到那種聲音,那熱血整個衝到腦子上,最後覺得簡直就忍受不了,那就是說那人被電的發出那種慘叫聲那種尖叫聲,他要求其他所有人達成背頌什麼勞教人員的手則,在那麼大的聲聲音都已經掩蓋不住那種聲音,那就說你不服從的,就是這樣的待遇。
那再極端一點的,有一個也是北大分校畢業的,一個女孩未婚,她進去後好多天不見這個人,因為她住我們對面每天上廁所排隊會從我們門口經過,那麼突然發現少了這麼一個人,多少天以後她才又出現了,走路非常非常困難,好像那裡受了傷,我們非常仔細的看她的腿(因為穿了短褲),也看不到那裡受傷,然後最後知道她那幾天那裡去了,她被弄到勞教所以外的一個地方,因為她也是不服從這什麼低頭抱首認罪認錯啊!她被綁在椅子上,男警拿電棍七八根電棍一起電,電她的陰道電她的頭部,一直到她暈過去,電到大小便失禁,最後她的陰部受了傷所以不能正常的行走,而我們以為她的腿受傷,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警察能夠對一個未婚的女學員用電棍去捅她的陰部,捅到她的陰道傷的不能走路,那不服從就是這樣的結果。
安娜:我看到妳書裡還寫到提到就是長時間不能睡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那我們知道普通的人比如工作時間長熬夜或玩麻將,熬起夜他也不覺得有什麼痛苦的那麼這種不讓睡眠痛苦是有什麼感受呢?
曾錚:我想這個你平時熬夜那是因為你自願或工作或你想打麻將或你想怎樣,但是你會知道不管熬了多少我明天想睡就的話我可以補過來,那勞教所,首先你被勞教完全不是你的自願,你就是被強制的,然後你在那個地方關鍵就是你缺了再多覺你永遠沒有補回來的機會,你是長期處於高度的恐怖和高度的睡眠嚴重不足的狀態,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曾經被記者採訪當中,問我你在勞教所想不想家啊!你想什麼啊!你思不思念家人啊!怎樣怎樣。
後來我跟他講,說我坦承的告訴你,我不想,為什麼呢?因為我沒有能力去想,那個勞動的強度和加在你身上的精神折磨的強度,到最後我睏到很長很長的時間,我對生活唯一的感覺就是睏,唯一的希望就是睡覺,什麼其他想家人啊!想工作、想事業都已經沒有能力去思維了,就是睏到每天沒其他可以要求的,他能給我一分鐘、二分鐘或一小時睡覺,這是比什麼都寶貴的事情。我再舉一個例子,就是強迫我們織毛衣,而是出口的毛衣,因為那個尺碼非常大,亞洲人不可能穿那麼大尺碼的衣服,都是歐洲人或美洲人才可能穿的衣服。
安娜:有沒有品牌,你能看得到嗎?
曾錚:我們織的毛衣,根據那個工業圖,有一家是順華毛衣針織廠,有一家是鳳凰,這兩家可能是勞教所的周邊鄉鎮企業,勞教所每年都有利潤指標是必須要完成的,他就到處去拉夥,大部份我們在勞教所接的活,都是這些鄉鎮企業,他們接的出口訂單,再以非常非常低廉的價格包給勞教所做,他給我們勞動的量是非常非常大,就是說你沒有完成就不許睡覺。
當時跟我們在一個班裏,還有很多老太太,還有一個幾乎失明的,還有很多從來都沒有織過毛衣,跟本就不會的,他不管,每個人都做這麼多的量,那做為我們這種年青的、手腳快一點的,為了要幫助他們,就必須多承擔一些,我那時候最緊張的時候,緊張到我去上完廁所不敢洗手,因為我沒有這個時間,洗手本來就會擔誤時間,洗完手有幾分鐘,就算擦了,手還是很濕,帶不動線,你無法想像那種搓毛衣的速度,必須要快到什麼程度,就是非常光滑的帶這個線,這個線在手上不能有一點阻隔,才能夠以很快的速度來完成那麼大的量,那麼你完不成,就不許睡覺,這個東西這樣長期下來,對人的精神損害也非常非常的大。
安娜:那我也看到了,書中也提到洗腦的問題?
曾錚:勞教所把原來的醫務室、接見室、家屬團聚室都利用來辦學習班,據我所知,當時來的這些人,都是被單位強行扭來的、有的是騙來的,說是來參加學習的,有的是被強行抬來的。在這個洗腦班裏,他所採用的辦法,基本上跟勞教所差不多,不許你睡覺,幾天幾夜不許睡覺,找一些人看著,找勞教所那些所謂的轉化人員或其他人員來看著你,十五天的班,你十五天之內轉化了,就達到了他們所謂寫保証的要求,你就可以回去了,你不回去再接著上第二期,再不回去接著上第三期,三期不轉化,就必須填一張勞教票,就給你勞教了。我進勞教所的時候,我聽那些跟我們關在一起的吸毒犯跟我講,若要叫我寫一張保証書出去不吸毒,我寫一萬稿我都給他寫,那我就可以出去了。
他為什麼要用那種方法來對付法輪功學員,他因為知道法輪功學員不會講假話,不肯講假話,如果你一但違心的寫了呢!他就認為你是不是有一點已經放棄法輪功的原則,我想這是我們自已的一個選擇,當然如果你肯降低你做人的原則,出賣你的良心,他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要做那樣的選擇,那也是可以。 但是我想,法輪功學員~~至少我本人都是做了這樣的選擇,我們不願意降低我們做人的標準。
安娜:那麼我們知道,你的家人也是有地位的,而且也是很成功的家庭,那你覺得勞教對家庭有什麼影響呢?
曾錚:我被勞教對家庭這幾年所帶來的痛苦,而且現在還是繼續在痛苦,我後來有向聯合國控告江澤民,想用法律的途徑來制裁他,事實上這個也就是我覺得出獄所必須維護的正義了。事實上,我本人和我的家人,在這場迫害當中,所遭受的精神痛苦,那是用世界上任何的物質,或者任何把他判多少年,都是無法彌補的。例如說,我的婆婆啦!我剛剛被抓很長一段時間他吃不下飯,家裡的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就會想,我們在一起吃飯吧!真正在家裡要吃多少飯吃多少飯,她想到這裡的時候她也吃不下飯,經常在飯桌上飯一摔就跑別地方哭著去了。
我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很多時候我看到我經歷的事情,我能夠很平常很坦然,但是我一想到我的家人他們所無辜承擔的這些痛苦,我真的是非常難過,因為我做了一個修練人,我可以以一個修練人的心態去面對很多事情,可是他們完全是無辜的受連累的,而且全國這樣的家屬很多很多。
安娜:我們的節目就要結束了,你有沒有什麼要跟聽眾說的嗎?
曾錚:其實由於這一場迫害完全是在謊言的宣傳攻勢掩蓋下發生的,所以很多很多的老百姓對於法輪功的仇恨、對於法輪功的偏見都是從官方的宣傳得到的,所以為什麼我想寫這本書呢?就是非常想讓大家從一個法輪功學員內心的世界去了解法輪功真正是怎麼一回事,我也非常希望大家能夠認識到這場鎮壓是由於江澤民他一個人錯誤的決定,而給國家和整個民族帶來多麼重大的損失及深痛的災難,整個中華民族都非常無辜的被捲入這場對任何人對任何社會都沒有一點好處,就是空前的一場浩劫。
希望大家能認識到這樣的一場鎮壓給國家民族甚至給每個人因為需要錢,錢是從那裡來的呢?錢是從每個老百姓每一個納稅人他們的心血錢。你剛才提到轉化吧!那轉化每個人要給勞教所交學費,單位也要交錢,那麼這場鎮壓他所花費在經濟的損失還有道德上的損失、對整個社會的精神上的損失及國際形象上的損失那真的是無法彌補,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希望大家能夠認意識到這場鎮壓對社會民主是有害的,而讓法輪功學員恢復修煉對社會是有好處的,那麼希望大家認識到這一點後都能從各自的角度來抵制這場鎮壓,使這場鎮壓早點結束。
安娜:謝謝曾錚。
觀眾朋友們,如果您想知道更多詳細的情況,您可以看「靜水流深」,這本書是由智慧出版社出版的,感謝您的收看,再見。
(據新唐人熱點互動錄音整理)(//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