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1日訊】盛夏﹐江邊悶熱異常﹐谷副教授坐在椅子上﹐旁邊一個老太婆﹐說﹕”人家星期天﹐都 去找事做﹐你就不能找個職兼兼﹖光靠你的那點五﹑六百元的死工資﹐我的那點二百塊不到的 內退金﹐蘭蘭又沒有工作﹐這窮日子怎麼糊下去﹖”谷副教授不說話﹐點了一支煙抽。老太婆 說﹕”就知道抽煙﹑喝酒﹐從今天起﹐你給我戒掉﹗”上去奪了副教授的煙﹐扔進啖盂。谷副 教授微微發怒﹕”一天到晚﹐嘮叨﹗人家學的工程技術﹐出去能找到賺錢機會﹐我學的是什麼 ﹖是馬列主義原理與中共黨史﹐到哪找差事﹖我這副教授的頭銜﹐還是靠年頭才熬出來的。” 老太婆說﹕”就知道跟我斗嘴﹐人家胡大吹教授﹐不是跟你同班同學麼﹖為什麼人家能私下與別人合開洗頭房﹐聽說每月五﹑六千元收入哩。”谷副教授說﹕”洗頭房是靠容留賣淫女賣淫的﹐那沒良心的行當﹐我怎麼好干﹖”老太婆說﹕”又不要你去賣淫﹗你不能找胡大吹談談﹐ 入上股麼﹖”副教授說﹕”我好歹是共產黨人﹐拉皮條的生意不能做﹗”老太婆﹕”共你個頭 ﹗這年頭書記﹑市長﹑副省長還有更大的傢伙﹐都是賭鬼﹑嫖客﹑皮條客﹐你跟我擺什麼譜﹗ 還是供供鈔票吧﹐我們的蘭蘭有幾件像樣的衣服﹐沒見她一到星期天躲在家裡不出門麼﹗”將 手中一隻塑料盆摔到茶几上﹐谷副教授滿臉漲紅﹐大聲說﹕”你耍脾氣了﹗”
老太婆也大聲說 ﹕”我耍什麼脾氣﹐是你在這裡跟我瞎講什麼共呀共呀﹐有本事出去搞點鈔票回來﹐我們三口 人共一共。”這時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自另一室內探出頭來﹐說﹕”媽﹐別吵了﹐爸﹐你也少講 幾句。”谷副教授說﹕”蘭蘭﹐你看電視吧。”坐到椅子上﹐誰知那椅子嚓一聲﹐癱了﹐谷 副教授跌到地上。蘭蘭說﹕”爸爸﹐走我陪你出去散散步。”老太婆說﹕”椅子還是結婚時買 的﹐叫你爸好好想想為啥摔跤。”蘭蘭扶谷副教授走在校園內﹐時而長噓短嘆﹐時而揉跌痛的 腰﹐時而又說﹕”蘭蘭﹐這個月發工資同定給你買件裙子﹑好涼鞋。”蘭蘭說﹕”爸爸﹐我這裙子還可以﹐穿四﹑五年了﹐還像是新的。”身邊雜樹遮天﹐濃蔭滿地﹐鳥鳴蟬噪﹐池水清淺 。
這時一個板涮頭中年男子過來﹐瞟了蘭蘭幾眼﹐說﹕”谷副教授﹗你真有雅興﹐陪寶貝女兒逛校園吶。”谷副教授說﹕”路教師﹐你從家裡來的﹖”板涮頭說﹕”我是從西爾城來。” 教授說﹕”又是幫他們的員工講授公共關係麼﹖”板涮頭說﹕”海南師範大學副書記帶隊在那裡招聘﹗請我幫忙。”蘭蘭說﹕”幫忙付多少工資﹖”板涮頭﹕”一千塊一天。”蘭蘭說﹕” 哎呀﹐那麼多﹐是我爸工資的兩倍呢﹖怎麼一天付給你那麼多﹖”板涮頭說﹕”我的勞動是復 雜勞動﹐不是那些洗碗涮碟子的簡單勞動﹐我要幫他們整理核實大量應聘人員的材料。這屬於 軟件管理﹐你聽說過微軟麼﹖人家收更高呢﹖就是那些應聘的人將來一到海南師大﹐工資也是 五﹑六千一月哩。”蘭蘭聽得面如土灰﹐谷副教授說﹕”那樣高的工資﹐倒值得去應聘哩。可 是我這樣專業現在不吃香了。”板涮頭說﹕”谷老真想調到海南師大﹖”谷﹕”照你講的這樣 工資﹐怎麼不想﹖”板涮頭說﹕”真想的話﹐咱們別站在這外道上閑聊了﹐我們到美英咖啡館 吧﹐蘭蘭一塊去吧。”谷﹕”蘭蘭﹐回去好﹐陪陪你媽﹐叫她別生氣。”蘭蘭轉身回家去了。
板涮頭只好與谷副教授一道走進一個咖啡館﹐那館坐落于校園一角﹐四週有許多高大的法國梧桐﹐遮天蔽日﹐另一些蔥籠雜樹﹐散髮馨香﹐少許灌木與匝地青草之中有﹐丹花﹑紫花﹑黃花 ﹐濃淡不一﹐谷﹕”胡教師﹐海南師大難道不開設馬列黨史一類的課﹖”板涮頭說﹕”你且別 管他開不開﹐我是想問你想不想去﹖”谷說﹕”怎麼不想﹐就怕人家不要我這專業。”板涮說 ﹕”這種年頭﹐啥專業不專業的﹐那些國盜民賊學的啥專業﹖他們能弄虛作假﹐我們為什麼不 能﹖”谷說﹕”我是馬列黨史﹐怎麼改動呢﹖檔案上寫得清清楚楚的。”板涮頭說﹕”專業可以變動﹐檔案可以重新編造嘛。”谷教授張大嘴巴﹐等候下文。板涮頭說﹕”在各大城市的地攤上﹐你想要啥文憑專業都有﹐博士﹑碩士﹑學士﹐專業任你挑﹐我可以幫你買個二﹑三個博 士證書﹐酒店專業﹐家政專業﹐公共關係專業的﹐各樣一個。”谷副教授說﹕”那證書要多少 錢一個﹖”板涮頭﹕”一千二百元。”谷﹕”這麼多錢﹐二個月的工資也不夠﹐碩士的幾錢一 個﹖”板涮頭說﹕”碩士的一般六百元左右﹐但是博士的牌子多響啊﹗多花六百元﹐能有終身的回報呀﹗”谷副教授說﹕”買博士學位﹐我一時沒有這麼多錢。”板涮頭說﹕”錢我可以借 給你﹐你將來調到海南師大後還我。”谷副教授說﹕”胡老師﹐真是扶危濟困的義士﹐要是入 黨的話﹐一定是個樂于助人的好黨員。”板涮頭說﹕”先別過下結論﹐買了新興專業的博士學 士後﹐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後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還要編造一份新的檔案。”
谷副教授 臉上顯得沉重﹐說﹕”這一定很難了。”板涮頭說﹕”技術上並不難﹐只是費用高些。”谷副 教授﹕”需要多少錢﹖”板涮頭﹕”也不算多﹐只要四萬塊。”谷副教授突然如遭雷擊﹐獃若 木雞﹐靠向嘴邊的杯子停在半空。板涮頭﹕”不要恐懼麼。可以暫時欠債﹐真的調到海南師大 ﹐業余兼得的外快不算﹐一年的工資就六萬以上﹐四萬塊的債﹐二年還清﹐一分的利息﹐二年 本息還清﹐不過是五萬塊﹐就是說你一年節余一半工資還債就行了。”谷副教授聽到這話﹐好 比昏死後被救活的人一樣﹐長長嘆一口重氣﹐將杯子靠到口部﹐喝了一大口可樂﹐猛嚥下肚﹐ 又若有所思﹐說﹕”可是四萬元誰會借給我呢﹖”板涮頭說﹕”這樣﹐檔案更新還是我替你一 手包辦﹐工作調動成功後二年﹐本息你還我五萬元就行了。”谷副教授說﹕”像你這樣有辦法 ﹐有創見又能樂于助人的同志﹐入黨了﹐就是模範黨員﹑優秀標兵的稱號﹐也是當之無愧的。 “谷副教授又趁機說﹕”海南師大不知要不要雜工﹑內勤一類的女工﹖”板涮頭問﹕”怎麼想 起這個問題﹖”谷副教授﹕”我家的蘭蘭﹐下崗失業後﹐沒有工作幾年了。”板涮頭﹕”要是不相干的人﹐我是不管的﹐在我們自貢市﹐只要有交情的人﹐我沒有不幫助的﹐我們讀書也需 講點江湖義氣嘛﹐這次我把海南師大副書記動員到咱們川南來招聘﹐也是為了朋友們創造機會 。”
呷了一口冰凍果珍說﹕”喲﹐還有一個重大的信息沒有告訴你。”谷副教授﹕”願意洗耳 恭聽。”板涮頭說﹕”要想快速高效辦成事情﹐還必須在這個海南師大的副書記﹑副校長的身 上多作點投資。”谷副教授﹕”我們想調過去的人肯定都是些像我這樣的貧困戶﹐誰有錢再去 賄賂他呢﹖”板涮頭﹕”不是要送錢﹐而是送小姐。”谷副教授說﹕”就是人經常講的那種花 錢收買臺姐送給當官的淫樂的那種投資麼﹖”板涮頭笑着說﹕”正是﹐誰說谷教授思想保守﹐ 看來新潮的事知道的不少麼﹗”谷副教授說﹕”過獎了﹐過獎了﹐我不過知道改革開放中一星 半點的事兒。”又懮心忡忡﹐說﹕”不過﹐你說的這最後一關﹐對我們就難了﹐我們這樣的人 ﹐手頭沒有積蓄﹐又沒有進過娛樂場所﹐哪來的錢找臺姐陪那書記校長﹖”板涮頭說﹕”您再 細細盤算盤看有什麼變通的辦法﹖十二點快到了﹐我得返回西爾城﹐那副書記﹑副校長還等我 去替他料理生活哩。”起身結了帳告辭了谷副教授﹐走了。臨了﹐丟下這樣的話﹕”晚上十點 ﹐到西爾城找我。”
谷副教授也起身離開咖啡館﹐沿園內曲徑走向家屬區﹐想道﹕”路小牛﹐還真牛氣﹐又 這麼慷慨﹐從前不願做他的入黨介紹人﹐看來是錯誤的﹐今後做人可得長點前後眼。要是真能 調到海南師大﹐離開自貢師專這窮地方﹐老太婆也不會終日罵我無能了﹐蘭蘭也能攢點錢﹐屋 色一門好親事﹐也到嫁人的年齡了麼﹗”突然有人打招呼﹕”谷教授﹐中午那麼熱﹐麻雀也躲 在樹蔭下乘涼﹐你干嘛不呆在家裡﹖”谷一抬頭一看﹐說﹕”哎呀﹐是大吹老兄﹐你不也是走 在路上﹐沒有呆在家裡麼﹖”胡大吹說﹕”別提啦﹐碰到點晦氣事兒。”谷問﹕”你一向過得 比我們好﹐私下與人合伙開洗頭房﹐手裡有錢﹐屁股下有車﹐碰上啥不順心的事呢﹖是與老婆 吵嘴的麼﹖”胡大吹說﹕”我的老婆只要有吃有喝有墨汁﹐宣紙﹐畫畫兒﹐她就是個有氣的死 人兒﹐還吵什麼嘴呢﹖”谷副教授﹕”怎麼﹖是哪個洗頭小姐惹你啦﹖”胡大吹說﹕”一點不假﹐昨天一個新來的江西妹子﹐碰到一個嫖客﹐原來是公安便衣﹐便一五一十將我們店裡的事 講了﹐我就被抓去在看守所熬了一夜﹐讓花了了三萬塊錢﹐才擺平。”谷副教授﹕”幸虧你有 錢﹐不然還真要吃官司呢﹖這容留賣淫可不得了﹐你看到報紙上報到的杭州一個下崗女工﹐為 生活所迫﹐充當皮條客被判死刑麼﹖”胡大牛﹐哈哈一笑說﹕”沒那麼嚴重﹐她被判死刑﹐是 因為她肯定沒有後台﹐被當作替罪羊了。”
谷副教授沉默片刻後說﹕”大吹﹐你說說現在為啥 那麼多賣淫女﹑三陪女呢﹖干這行多丟臉﹐難道她們不為父母臉面着想﹖”大吹牛說﹕”其實 我原來也瞧不起她們﹐現在我倒覺得她們可愛了。”見谷副教授一臉迷惑﹐又說”她們本來大 多是良家女子﹐也想找個體面的正當的職業﹐可是現在企業紛紛倒閉﹐下崗失業多如牛毛﹐連 他媽的黨政軍營的幹部隊伍﹐也在裁減人員﹐這些姑娘在家吃閑飯咋行﹐再說她們大多是家境 差的人家孩子﹐家裡也養不起閑人﹐許多人一急﹐就報着打工掙錢的念頭到外地闖蕩﹐可是一 到外地﹐哪裡有就業的地方﹖現實又是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最後為了活着﹐為了給家中父母寄 上點孝心﹐就只好解放自己的褲帶。我看她們解放褲帶﹐表面上看不大體面﹐其真實的心靈動 機要比那些大唱解放思想的人要高尚得多。剛纔我還跟一位警察開玩笑說﹕我幫助窮困而又自 願的女子解放褲帶﹐比那些大吹解放思想的人﹐更實際些﹐畢竟解決了部份人的生計﹐符合小 平同志’讓一部人先富起來’的思路。”谷副教授說﹕”到我家吃飯吧﹐願意繼續聽你講講這 些大膽新型的思想。”胡大吹說﹕”你家狀況不大好﹐何必去那裡要你們家破費﹐還是改日我 請你們全家去西爾城﹐嘗嘗北方的淮陽大菜﹑京蘇大菜。”谷副教授連忙說﹕”那樣豪華高檔 的地方﹐哪是我們工薪階層去的地方﹐等發工資後﹐我們一道找個大排檔﹐買點涼粉﹑冰啤﹐ 好好聽你講講社會新事。”與大吹握手告別。
回到家裡﹐剛進門﹐老太婆就指責道﹕”跟別人在館裡快活﹐連家也忘回了。”蘭蘭打 開一臺舊的落地菊牌電扇﹐那電扇吃力搖頭﹐速度緩慢如同蝸牛之步。老太婆說﹕”小蘭就是 偏心你爸﹐我忙得滿身汗﹐也未見你替我開過幾次電扇。”蘭蘭馬上拿起一把芭蕉扇﹐至她母 親身邊﹐替她扇風﹐老太婆咧嘴一笑﹐說﹕”把涼麵端給你爸吃去。”蘭蘭將涼麵端上飯桌﹐ 又端一碟涼拌黃瓜﹐說﹕”爸吃吧﹐媽拌的涼黃瓜﹐味道很好。”老太婆說﹕”好﹗好﹗我看 明天怎麼好﹖糧油米麵都光了﹐上午你們外出時﹐人家又來催房租水電﹐煤氣也只夠燒二﹑三 天的了。你們還不想辦法去掙錢﹐只知道窩在家裡。”谷副教授說﹕”你不要心急﹐上午路小 牛已經答應我﹐馬上幫我和蘭蘭往海南師大調。”蘭蘭一聽﹐坐到桌邊﹐幫她爸爸扇風﹐開心 十足﹐問﹕”爸爸﹐真的﹖我到海南做什麼工作﹖”老太婆說﹕”到海南﹖那裡到處是婊子﹑ 嫖客﹐我叫你們想辦法掙錢﹐也沒有要你們往天涯海南那裡跑。”谷副教授說﹕”我想去的是 海南師大﹐去成的話﹐月工資就五﹑六千﹐這是別人打燈籠也工不到的。”老太婆一聽這麼高 的工資﹐說﹕”嗯﹐要是這樣多的工資倒還值得闖一闖﹐我跟過去﹐還給你們做飯。”谷副教 授說﹕”路小牛還約我們晚上十點去西爾城找他﹐那海南師大負責招聘的人﹐就住在那裡。”
谷副教授全家熬過了漫長的下午﹐蘭蘭將裙子換下洗淨﹐想燙又捨不得用電燙斗﹐只好 疊好就放在枕下壓平﹐又幫她爸爸擦了皮鞋﹐父女倆一道走向西爾城﹐路邊﹐慢步納涼之人甚 多﹐路燈﹑霓虹燈﹐諸色門窗玻璃後面的諸色彩燈﹐交相輝映﹐不時有年輕人﹐靠近谷副教授 說﹕”先生﹐要不倒丸麼﹖要碟片麼﹖生猛得狠喲﹗”谷副教授總是說﹕”不要﹗不要﹗我是 研究馬列黨史的教授﹐要那些東西干啥﹖”那些年輕人便老大不快﹐追逐十幾米然後怏怏離開 。至西爾城門口﹐蘭蘭好奇無比﹐說﹕”爸爸這酒店多豪華﹐住一晚要多少錢﹖”眼睛只往正 廳裡掃﹐教授說﹕”這樣豪華的地方﹐除了用公家錢﹐有幾個中國人住得起﹖”帶着蘭蘭拾級 而上﹐門口迎賓小姐微笑頷首﹐父女倆正待入內﹐有個保安迎上來﹐從頭到腳他們﹐問﹕” 你們不是這裡的住客吧﹖”谷副教授說﹕”我們是來找人的。”那保安說﹕”找人﹖想溜進來 觀光吧﹖還是快離開的好。”谷副教授說:”不要瞧不起人﹐找人犯啥法﹖法律有規定不讓中 國人進西爾城麼﹖”保安不耐煩了﹐命令道﹕”快離開﹐少在這裡影響我們市容﹗”
蘭蘭頓時從臉紅到耳根﹐挽着她爸說﹕”爸﹐咱們走就走﹐不在這裡受這些人的氣。”谷副教授說﹕” 我們就不走﹐看他能怎樣﹖”那保安自挎上摘下一支黑棒棒﹐指着谷副教授說﹕”再不走﹐我 可要讓你這個老頭嘗嘗厲害。”這時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過來﹐問﹕”保安﹐什麼事要這 個樣子﹖”谷副教授與蘭蘭說﹕”我們要進去找人﹐這人不讓進﹐反而要打我們。”那中年人 說﹕”你們進去找人吧。”谷副教授父女倆進了大門﹐入正廳﹐侷促不安﹐不知如何是好﹐這 時路小牛自電梯走出﹐說﹕”讓你們久等了﹐噢﹐蘭蘭也來了﹐那更好﹐我們一道上樓吧。” 谷副教授說﹕”是我們麻煩你了。”路小牛將他們領到樓上一個房間﹐說﹕”先喝點冰水。” 自冰箱中拿了兩聽飲料﹐遞給他們。
谷副教授與蘭蘭接過﹐說了幾聲﹕”謝謝﹗”路小牛說﹕ “等會我領你去見海南師大的負責人﹐教授你就講你是八十年代中後期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德克薩斯大學的家政學﹑公關學的博士。蘭蘭哩﹐你就講是黑龍江大學八九年的畢業生。”谷副教授父女說﹕”這樣說會不會露餡呢﹖”蘭蘭又說﹕”我沒去黑龍江讀過書﹐只是個高中生﹐ 沒有證書﹐這樣說人家怎麼信呢﹖”路小牛說﹕”我的教授﹐我的小姐﹐你的證書﹑檔案我一 起替你們備好。”從一個包內﹐取出各種證書﹑宗卷﹐找了一會﹐挑出幾份﹐遞給谷副教授父 女倆看﹐他們倆個看的目瞪口呆﹐說﹕”這燙金的真漂亮﹐還真像是發下的證件。”谷教授又 說﹕”路老師……”﹐路小牛說﹕”別叫我路﹐在這裡別人只知我姓包名成﹐等會見海南的人 要稱我包成才好。”谷副教授說﹕”包兄﹐真是後生可畏啊﹗你的神通比孫猴子還大﹐這轉眼半天不到的時間﹐各種證書不說﹐怎麼連檔案也制好了呢﹖”路小牛說﹕”教授﹐現在高科技 日新月異﹐我有一套班子﹐完全用電腦工作﹐好﹐這些是秘密﹐要是別人我是不會透露的。請 你們替我保密。”谷副教授父女倆唯唯應聲﹐路小牛說﹕”蘭蘭﹐既然來了我想等會見到海南 師大的人﹐就說你願可以做實驗室的資料保管。
好了﹐我們走吧。”路小牛帶他們出門上了電梯﹐到十八層﹐找到18號房間﹐敲門入內。路小牛對一個矮胖子說﹕”書記校長﹐我給您介紹 當今世界一流學校的新興學科的博士谷先生﹐這是他的千金谷小姐﹐黑龍江大學的高材生。” 那矮胖子呵呵一笑說﹕”幸會﹐谷先生﹑谷小姐﹐請坐。”路小牛又說﹕”這是海南師大的書記兼校長。”那人說﹕”是副書記兼副校長。”路小牛說﹕”您過謙了﹐我們都知道雖說是副職﹐但您可是一流天才﹐有宋江架空晁蓋的雄才偉略。”那人道﹕”雄才偉略談不上﹐但是在 海南師大﹐沒我的話﹐調人﹑晉昇﹑評職稱﹑調工資﹑分住房的事兒﹐都得給我暫停。”黝黑 的臉上露出諸多得意的筆﹐谷教授說﹕”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我們父子倆都願意到您的學校﹐為培育四化所需人材而工作。”那人說﹕”包成先生已向我介紹了你的許多情況﹐調進 海南師大的事﹐我看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望着蘭蘭說﹕”谷小姐﹐容貌端莊﹐儀態甚好﹐又 是大學本科﹐我看放在校長辦做幫手﹐另外我讓你在校創收辦兼個職﹐可以拿兩份工資。”
谷 副教授說﹕”一份工資已是受益不淺﹐兩份工資﹐校長書記您偏愛了。”那人一擺手說﹕”算 不得什麼﹐將來你們調進師大後﹐我隨時可以讓你們富起來。’讓一部份先富起來’﹐畢竟是 老鄧的提倡﹐只要他發了話﹐我們就有辦法利用政策﹐幫助自己的朋友﹐四海之內皆兄弟嘛﹐ 我們共產黨人﹐連自己親朋好友也不照顧的話﹐還能算人嘛﹗”微微打了個哈氣﹐望着蘭蘭﹐ 又打了兩個噴嚏﹐眼睛也顯得昏昏欲睡。谷副教授說﹕”蘭蘭﹐看來﹐書記校長要休息了﹐那 我們回吧。”那人一聽此話突然如夢初醒﹐說﹕”沒關係的﹐不過﹐我想谷小姐﹐幫我整個把 小時資料﹐順便也好攷察一下她電腦的熟練程度。”谷副教授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猶豫﹐路小 牛一把拉起谷教授的手說﹕”這說明﹐你們調入海南的事只有面試一關了﹐走﹐教授﹐我帶你 去喝點飲料﹐我看蘭蘭的電腦水平夠得上兼三份工作的。”教授只得跟路小牛離開﹐至樓下﹐ 路小牛買了幾份肯德基﹐邀教授吃夜宵﹐谷教授一連吃了二份才緩過氣﹐說﹕”路老師﹐你怎 麼不動筷子﹖”路小牛說﹕”我想吃﹐可以隨時下樓。”招呼了服務員﹐說﹕”小姐﹐請打包 。”一個服務員將剩下的幾份肯德雞塊包好。路小牛拎着﹐說﹕”走到外面走走。”帶谷教授 走至停車場﹐打開一車門﹐說﹕”您先回去﹐這雞塊帶給你的愛人做早點﹐蘭蘭﹐等會我也叫 出租車送回。”教授稀裡糊塗地上了車﹐路小牛遞給司機二十元錢﹐說﹕”這錢肯定夠的。” 返身進了酒店。
谷副教授回到家裡﹐老婆還在看電視﹐見他一個人回來﹐說﹕”蘭蘭怎麼沒回﹖”谷副 教授說﹕”人家招聘的人在面試她哩。”老婆說﹕”天這麼晚﹐外面現在壞人又多﹐你放心她 單身回來﹖”谷說﹕”不要緊的﹐等會有出租車﹖”老太婆﹕”出租車﹖”谷﹕”對的﹐我就 是乘出租車回來的。”老太婆眼一翻說﹕”工作還沒調成﹐就擺譜了﹐那得花多少錢﹗我看你 天生的就是敗家﹗”谷副教授笑呵呵地說﹕”別着急嘛﹐又不要我們掏錢﹐你先嘗嘗這肯德基 ﹐正宗的美國貨﹐也是人家出的錢。”將手聽塑料提袋放在桌上﹐取出其中的紙包﹐攤開﹐用 手拿了一塊送到老婆的嘴邊﹐老婆說﹕”我自己會拿﹐鬧得象個小年輕談對象的模樣﹐當初﹐ 我就是上你這個當﹐才跟你過這麼多年的窮日子。”用手接過雞塊﹐吃了一口﹐又說﹕”味道 是好。”就放下了。谷說﹕”好﹐就多吃幾塊。”老太婆說﹕”你不知道﹐剛纔對門的穆老師 他老婆說晚飯吃了只金燒雞店的燒雞﹐拉了幾臉盆的稀水﹐現在送醫院搶救去了。”谷教授說 ﹕”洋貨就是洋貨﹐我在大酒店吃了二份﹐到現在沒有異常的反應﹐放心吃塊。”拿了塊再次 遞到老太婆嘴邊。老太婆吃到幾塊說﹕”留給蘭蘭吃吧。”起身端了盆涼水來﹐將雞塊放進一 只碗內﹐又將碗頓在盆水之中。然後坐下看電視了。個把小時之後﹐電視裡正播放一個高級官 員利用職權在辦公桌上姦淫某公司公關小姐的事﹐老太婆罵道﹕”這些畜牲﹐除了吹牛皮﹐就 是干壞事。”突然站起身﹐說﹕”你快去把蘭蘭接回來﹐不要弄出什麼不體面的事。”谷副教 授說﹕”馬上路老師會招車送她回來的。”老太婆說﹕”你快去﹐要是蘭蘭出什麼事情﹐我跟 你拼老命。”教授只得下樓﹐步行走向西爾城。
到了路小牛房間﹐谷副教授說﹕”路老師﹐天不早了﹐我要帶蘭蘭回家。”咱小牛說﹕ “不要急嘛﹐這是夏天﹐夜裡涼快些﹐人家面視的項目內容大都放在晚上﹐你先吃點冷飲﹐解 解渴。”取了些冷飲﹐遞給谷副教授。谷副教授吃了些冷飲﹐有些坐立不安﹐又催路小牛帶回 蘭蘭﹐路小牛只得摸起電話﹐講了一會﹐說﹕”你再耐心等一會﹐馬上就結束了。”起身走出 房間。在過道碰到頭髮蓬亂﹐面帶淚痕的蘭蘭﹐忙上前說﹕”蘭蘭﹐別聲張﹐這年頭﹐這些事 算不得啥﹐只要你們父女倆調成﹐那就是我們玩弄他。”蘭蘭往電梯走去﹐路小牛追過去說﹕ “蘭蘭﹐你爸在我屋裡等你﹐你可要深明大義啊﹗你父母辛苦半身﹐過着清貧日月﹐你這麼做 女兒的沒有工作﹐不但沒孝心﹐相反穿吃住行總要他們操心﹐這不是作孽麼﹖現在你用女子特 有的先天優勢套住那海南師大的老鬼﹐這是你在改變父母生活質量盡孝心做貢獻吶。”蘭蘭似 乎稍為冷靜了些﹐悲感也減輕幾許﹐走向路小牛的房間。路小牛進了海南師大那人的房間。
蘭蘭見到她爸爸﹐扑到他懷中傷心哭泣﹐他爸問﹕”蘭蘭﹐怎麼回事﹐有人欺侮你﹖” 蘭蘭﹕”是海南師大的那傢伙﹗”他爸沉默一會說﹕”蘭蘭﹐這樣不要傳揚出去﹐我想事到如 今不如因勢利導﹐就利用那傢伙的貪玩的這一點﹐套住他﹐待我們一同調到海南師大後﹐就與 他一刀兩斷。”蘭蘭沒有說話﹐他爸說﹕”現在時代變了﹐不能總用傳統的眼光看待﹐有好職 業﹐有錢就是人上人﹐你看路小牛多牛氣﹐整天住着酒店﹐我們都有了好的工作﹐家庭的狀況 ﹑地位﹐才能改變﹐你也是家庭的一員﹐不是小孩子了﹐也要考慮考慮改變家庭困境的責任。 “蘭蘭仍然不說話﹐這時路小牛進房來﹐替蘭蘭拿了飲料﹑點心﹐將谷副教授拉到套間裡低聲 說﹕”教授﹐剛纔我才知這事﹐論理﹐是那傢伙的不對﹐但我們都是男子﹐應該知道衝動有時 是不可避免的﹐再說﹐上當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傢伙﹐他的一點過失﹐便把兩個調進海南師大的 名額給我們了﹐剛纔他發誓說﹕’馬上回海南﹐立刻調你們去﹐半年後升你為正教授﹐一年後 升你為系主任﹐蘭蘭可以入黨﹐可以任校辦副主任﹐創收辦副總經理。’他叫我先付一萬塊錢 留着將來安家用。”從懷中掏出四疊嶄新的鈔票﹐又說﹕”這一疊就是一萬塊。”
谷副教授倒 一時不知所措﹐吃驚地着那些錢。路小牛將錢往床上一放﹐說﹕”他還有這樣的準備﹐回去和妻子離婚﹐跟蘭蘭結婚﹐明天回海南﹐先讓蘭蘭跟他去海南師大熟悉工作。”谷副教授﹕”他那麼大年紀﹐蘭蘭怎麼好跟他結婚。”路小牛說﹕”哎呀﹐你這個教授怎麼當的﹖正因他六十 好多﹐將來一結婚﹐用酒色催他一催,儘快追他到黃泉那邊安息﹐他的幾百萬財產歸蘭蘭獨吞 ﹐再過二十年﹐蘭蘭也不過四十多歲﹐有幾百萬在手﹐什麼樣般配的人找不到﹖”谷副教授說 ﹕”這事我也作不了主。怕是過不了蘭蘭和她母親的關。”路小牛說﹕”那你陪蘭蘭回家﹐走 路好好勸勸。這是我送給你們的車費與夜宵費。”掏一沓錢﹐塞到谷副教授手中﹐示意他領蘭 蘭出門。
谷副教授領蘭蘭出門﹐下樓﹐此時﹐夜風如水﹐華燈漸暗。谷副教授挽着蘭蘭的手﹐說 ﹕”蘭蘭﹐事情到如今不如化被動為主動。他還想跟你結婚。”蘭蘭﹕”爸瘋了麼﹖他是老頭 子﹗”谷副教授說﹕”聽說那人有幾百萬財產﹐反正你與他的關係非同一般﹐不如結了婚﹐過 些年﹐讓他自然衰弱﹐早赴黃泉﹐那幾百萬的財產﹐肯定全歸你了。那時你想找什麼樣的如意 郎君找不到哩﹖”蘭蘭問﹕”他沒有老婆麼﹖”谷副教授﹕”有我估計有的﹐他可以離婚嘛。 “蘭蘭說﹕”這事我可不能輕易答應。”谷副教授說﹕”好蘭蘭﹐人家婚姻家金就給一萬﹗” 以眼神示意左手緊抱着的黃包﹐蘭蘭說﹕”爸﹐你為啥收這錢﹖”谷副教授說﹕”蘭蘭呀﹗現在的社會變了﹐人的思想觀念﹑行為方式也要隨之變化調整﹐我想了﹐你要是與社會一般男青年交友﹐雙方也必有失控的行為﹐可是那是沒有收益的行為﹐等於是白讓一些臭小子賺了便宜 ﹐哪會有這一萬塊錢﹐調入海南師大的前景﹐以及未來得到幾百萬財產的希望呢﹖”蘭蘭默默 走了一段路﹐說﹕”那也得同媽媽商量商量。”谷副教授說﹕”暫時不告訴你媽媽為好﹐她那 個死腦筋聽了這事﹐不要和你我拼命﹖那真正要家無寧日了。蘭蘭﹐我求你暫時別同你媽講這 事。”蘭蘭嘆口氣說﹕”好吧。”
攙着蘭蘭拐進一家商店﹐用手中剛纔路小牛給的錢﹐替蘭蘭 買了一件連身裙﹐一雙皮涼鞋﹐又幫老婆買了裙子﹑涼鞋﹐自己也買了雙減價的拖鞋﹐這時才 發現手中的錢約有千余元﹐不竟嘆服道﹕”路小牛﹐這小子還真有幾斧頭﹐隨便出手便是千元 ﹐抵得上我兩個月的工資呀。”蘭蘭接過嘴﹐說﹕”我看他賺的都是黑錢。”這時一個店主模 樣的人沖過來﹐說:”說誰賺黑錢呢﹖我這店的貨可都是出口轉內銷的正品。”頭直往前伸﹐ 一副尋舋的架勢。谷副教授拉着蘭蘭快離開﹐嘴裡說﹕”我們說其他的人﹐與你店無關的。” 道邊﹑牆邊﹑樹下﹐不住有人上來說﹕”先生﹐小姐要大喜樂麼﹖要通夜樂麼﹖”還有一個說 ﹕”先生﹐小姐﹐要偉大的哥哥麼﹖”谷副教授被問的心煩說﹕”什麼偉大的哥哥與緲小的哥 哥﹖”那人道﹕”就是’偉哥’呀﹐美利堅合眾國的高科技產品﹐這玩意比原子彈還厲害吶﹐ 沒見報上說南京一個車管所所長吃了這藥﹐一天連續十幾個小時﹐會了好幾個小蜜哩。”谷副 教授與蘭蘭快步走向停車點﹐招出租車了﹐只聽後面那人惡狠狠地罵道﹕“他媽的﹐老傢伙﹐ 拐小姑娘還裝得一本正經的。”
谷副教授與蘭蘭回家後﹐與老太婆把調入海南的事一講﹐又拿衣服給她﹐老太婆高興得 滿臉笑容﹐谷副教授又拿出一萬塊錢說﹕”這是人家付給我們爺倆的一個月的工資﹐留安家用 的。”老太婆一看驚得目瞪口﹐拿起錢﹐東走幾步﹐西走幾步﹐不知放那兒是好﹐最後﹐放回 包裡﹐將包塞到床底﹐說﹕”明天一定要去存起來﹐這下可一次還清所有的房租水電費﹑換煤 氣也不愁了﹐蘭蘭把冰箱打開﹐冰點冷飲喝喝﹐這些天一直沒敢開那寶貝冰箱。”蘭蘭開了冰 箱﹐坐在一邊發楞﹐老太婆突然說﹕”那錢是不是假鈔﹐現在社會上假錢多。”谷副教授說﹕ “不至於是假鈔﹐你先歇息吧﹐明天還要起早去買糧油﹑蔬菜。”老太婆望望蘭蘭說﹕”蘭蘭 ﹐發什麼楞﹐今天我們家吉星高照﹐你應當開心呀。”見蘭蘭不說話﹐又說﹕”這死丫頭﹐與 你爸一談沒個完﹐跟我講句話﹐難得象上青天﹗回你睡覺吧﹐我困得夠嗆。”蘭蘭去自己的房 間。谷副教授說﹕”沒想到早晨你我伴嘴﹐伴出了福氣。”老太婆說﹕”伴嘴伴出福氣﹐那我 就常陪你伴嘴。”谷副教授說﹕”早晨因為你伴嘴煩人﹐我才下樓至校園散步﹐因散步才遇到 路小牛﹐遇到路小牛﹐才獲得海南師大招聘人的消息﹐因此而去了西爾城﹐去了西爾城才遇到 後來那麼多﹐還得到一筆巨款﹐今天的事告訴我﹐從前我學的那些陳舊的玩意﹐等於啥也不是 ﹐都是些自欺欺人的貨色而已﹐社會的確在變啊﹗我們要不變的話﹐我們就只能是活的死人。 還有更好的消息哩。”老太婆﹕”啥﹖”谷副教授說﹕”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老太婆說﹕ “你們能調到拿高工資的地方工作﹐又有了一萬塊錢在手﹐其它啥消息我也不要聽了﹐快準備 休息吧。”
次日早飯後﹐谷副教授趁老太婆下樓倒垃圾的機會﹐跟蘭蘭講﹕”蘭蘭﹐等一會你再去 西爾城﹐幫他們做點雜事﹐這樣也好增進了解﹐隨時打聽調動的事。蘭蘭剛想說話﹐突然有人 敲門﹐開門只見有幾個警察說﹕”這裡是谷副教授的家麼﹖”谷副教授說﹕”是呀﹐我就是谷 某。”與蘭蘭兩人都神色惶恐。警察說﹕”我們是海南省公安廳的﹐凌晨已將海南師大原副書 記校長捉拿歸案﹐他犯有嚴懲的貪污﹑受賄﹑流氓多種罪惡﹐涉及到你們﹐快把一萬塊錢交出 來吧。”自動走到客廳裡﹐坐了下來。蘭蘭獃若木雞﹐谷副教授只得從床下拖出包﹐警察叫他 打開﹐其中一個警察抽了幾張鈔票﹐在隨身帶來的袖珍驗鈔機上一試﹐說﹕”全是假鈔。”蘭蘭在一邊開始悄悄流淚﹐谷副教授腦門太陽穴早已堆滿淚珠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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