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6日訊】尾聲
由於窮盡一切手段,也沒有搞到確鑿的證據,經過國家安全局與檢察院之間多次的移送起訴、退回偵查,折騰了一年後,蘭姐他們只好把我退回膠東的那座海濱城市,公安局的高隊長給我補辦了個勞教一年的手續,因爲時間已到,將我釋放。
釋放我的那天,高隊長和翎子一起來到看守所。高隊長說:「關了你一年,放你也得有個說法。一年前北京國安的那幫人非得帶你走,我們不給你整點事也留不住你,要不來那五十萬經費。所以,今天給你補個勞教手續,你不要說我們冤枉你呀。」
我見高隊長說的實在,就笑著問:「你們給我整了點什麼事?賣淫嫖娼我可不幹,我還沒說媳婦呢。」
高隊長笑道:「哪能呢,再說賣淫嫖娼也不歸我們管,那是治安處的業務範圍。我們說你張貼法輪功標語。」
「什麼?張貼法輪功標語?」我笑地差點叉了氣,「高,實在高,高隊長,您太高了!」
走出看守所大門的時候,翎子低聲跟我說:「晚上七點,海情酒店玫瑰廳,有人給你接風。」
晚霞映紅海面的時候,我推開了玫瑰廳的大門,一下子呆住了。只見一年前的情景恍然重演,周南、純子和海大的那一高一矮兩個姑娘坐成一圈,笑吟吟的看著我,飯桌上已上了生猛海鮮、山珍野味、紅酒綠茶,依然是去年景觀。
「純子?」我大驚。
周南笑道:「看好了,純子的姐姐,翎子。」
我揉揉眼睛:果然是身穿便裝的翎子。
「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翎子警官,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不行嗎?」翎子笑問,她穿了便裝,連說話都極像純子。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點怪。」
「我妹妹來信了,讓我代表她謝謝你。還有,還你的書稿。」說著,遞給我一個軟碟。
我想起一年前托她的事,又驚又喜:「太感謝你了,這本書稿將來出版,我一定請你吃大餐。」
我想起她說過要審查的話,又問:「怎麼,沒發現政治問題?」
翎子抿嘴一笑:「書稿確實不錯,批判教育産業化,鞭弊入裏,痛快淋漓,但要說不關乎政治,恐怕見仁見智,中國的事,什麼不關乎政治?」
「翎子警官高屋建瓴,佩服佩服!」周南帶頭鼓掌,高舉酒杯,「來,爲高遠出獄,爲結識新朋友,乾杯!」
大家紛紛舉杯,我一口幹掉。今天的法國乾紅口吻醇和,悠遠綿長,真是美酒!
我敬了翎子一杯,又舉起酒杯敬兩個姑娘:「這杯酒爲兩位姑娘壓驚,你們爲了我受到牽連,在下深感歉意。」
高個姑娘說:「當時真把我們嚇壞了,爲了吃頓飯被警察找去,還坐飛機去北京,國家安全局的人真大方。」
矮個姑娘說:「就是,把我們關到賓館裏,一天六七遍地問,跟誰吃飯?誰請客?吃的什麼?你們點了那麼多菜,誰記得住?這一次我可要一一記在小本上,等警察找我的時候能說得清楚。」
我們都笑了,周南說:「你不用記了,這裏就有一個警察。哎,高遠,你小子惹了什麼事,搞得這麼興師動衆,驚天動地?」
我指著翎子:「他們說我張貼法輪功標語。」
翎子笑答:「是。」
我們再次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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