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3日訊】幾天後的一個傍晚,純子突然坐著周南的車來找我,她告訴我她要離開這座城市。我們倆單獨要了兩杯茶,在海遊路的一家茶室密談,周南在車上等。
「去哪兒?你不是剛來海大不久嗎?」我對這個消息很吃驚。
「美國。這兒待不下去了。」
「去美國?爲什麼?」
純子突然捂面抽泣起來,我不知所措,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半晌,她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高遠,我告訴你,老戚是對的,北京被捕的幾個人確實與我有關,蘭姐破譯了我的郵箱密碼,攔截了我很多信件,還以我的名義參加他們的MSN聚談,取得了一個海外秘密組織的情報。後來我修改了密碼,跟蘭姐他們鬧翻,轉到了海大。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我,並且知道我手裏有一個海外組織的資料。」
我大爲吃驚:「你怎麼會與海外組織有聯繫?」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參加了幾名學者的網上聚談,公開了自己的郵箱。一個海外民運人士誤將一份機密材料發到了我的郵箱,我出於好奇,給他發信,他見發錯了信,大爲吃驚,再三要求我保密,並希望我能加入他們的組織,我對他們的激進政見並不認同,所以拒絕了,但是我也沒有立即刪除存在郵箱裏的這封郵件,這就留下了禍患。」
「你手裏的資料是什麼內容?」
「一個海外組織在大陸某地的人員名單。」
「蘭姐知道嗎?」
「她知道我手裏有這個東西,但是他們至今沒有破譯我的新的密碼,所以無法知道具體內容。我擔心他們馬上會抓我,逼我交出密碼,否則就以與海外組織有勾聯的罪名抓我坐牢,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壓力,所以只好去美國。」
「周南幫你走嗎?」
「對,但他不知詳情,他只是幫我搞一個商務考察簽證。」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難道不想知道?」
「我想是我想,問題是你是怎麼想的?」
「就是想告訴你,不要隨便相信別人,即是像我這樣的學生。」
「可是你不是故意要出賣他們。」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到美國有什麼打算?」
「找王彤,告訴他不要回來了,這個國家太可怕了。」
我想起剛剛給老戚發的郵件,一陣心酸。
茶室外周南在不耐煩地鳴笛,我們只好話別。我送她上車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來緊緊擁抱我,黑暗中,我看見她淚流滿面。
「好好保重,哥,我會在大洋彼岸日夜爲你祈禱。」(//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