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21日訊】九、輪番轟炸
我們街道辦事處的毛科長天天來勸我寫保證,每次都沒完沒了的講個不停,非得讓我寫保證不可,他剛走政法委的人來了又接著說,同樣的話反覆的講,公安分局、家屬、單位、派出所、看護人員輪流轟炸,有的好心人說不讓煉就不煉了吧!政府什麼時候承認過錯,你小胳膊還能擰過大腿呀!張志新怎麼樣反腐敗進了監獄,連氣管都被割開了,死就死了活該,中國人這麼多死幾個人算啥。像死個蟲子一樣,我知道他們對江氏一夥也無可奈何,只好勸我們向他們妥協,這些人說什麼的都有,夜裏很晚才離去。
一天下來頭脹得要爆炸了一樣,心裏承受著各方面的壓力,在加上每走一步都被人跟著心裏煩極了,這時我想到要見同修就不顧看守人員的阻攔去找大姐。沒想到大姐正要找我,我們倆一起到健身房,她和我說“這幾天她們街道辦事處的人天天來,愛人也來,聽說正在給我往家辦呢?因為我並沒去北京,是從家裏抓來的,聽說家裏人去找他們說理,因此他們也感到心虛就同意給我辦回家,如果讓我寫保證我堅決不回去”。
市里政法委為了達到讓我寫保證的目地,它們就指使著各個部門,以各種花樣來做我的工作,要同我談話,並且拿了一部照相機放在準備讓我坐的那張床的對面的床上,準備我一坐就給我照相。他們沒想到我一進屋就看見了,我向他們大聲說:把那個東西拿走,沒經過我同意就給我照相是侮辱我的人格。你們不拿走我就回去,拒絕談話。說完我轉身就走。他們一看我要走就保證不同意就不給照。我說:希望你們說話算話。
那個市裡來的人要把我樹立一個典型什麼的,從各個角度講明不讓我堅持下去的道理,讓我寫保證回家。我說你們不用在我身上打主意了,我不會滿足你們的。我只有聽我師父的話,照我師父說的去做,我怎麼會聽你們的胡言亂語?你們樹立典型找錯人了。說完我就起身走了。他們又跑上來說:求你配合一下照張相再走,說著就舉起了照相機,我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我拒絕照相。
他們精心安排的一場戲失敗了。沒幾天,單位領導和負責財務的同志來找我談話,求我寫保證,他們說區政法委向他們要錢,單位開支都困難,還得給你拿錢,為了單位,為了不讓我們為難,你就寫個保證回家吧。
我說:不是我不想回家,是區政法委不讓我走,硬是把我關在這裏,你求我幹什麼?你們去求區政法委去,馬上就跟你們回家,我還想回去掙錢呢!給我關在這裏沒有自由,不能照管孩子,我心裏還難受呢!我還得從他們那兒要求經濟賠償、精神賠償呢!我還有一肚子苦水沒處倒呢!他們無話可說,一會兒就走了。
我一開始就告訴我愛人:不許給我出一分錢!你拿多少都是白拿!拿錢打水漂,沒人給你報銷。不是我想來這裏,是他們強迫我來的。我不能回家照看你和孩子,讓我在這裏遭受痛苦,還讓我拿錢,淨想好事!你不能聽他們的,我能給你虧吃嗎?記住,千萬別給我拿一分錢。
十、大批抓捕法輪功
1999年10月27日那天,中國江氏流氓集團把法輪功給打成邪教。也就是性質變了,態度變了,從人民內部矛盾上升到敵我矛盾,全國各地開始大規模的鎮壓法輪功。天安門廣場開始公開用暴力抓捕法輪功學員,全國各地的政法委、公安派出所、街道辦事處等有關部門,對在家的學員嚴加看管經常拿各種表讓學員填寫。各個關押學員的拘留所等地也都開始對法輪功學員開始用酷刑。
全國各地開始判教養、送監獄。關押法輪功學員的政法委辦公室的代號621學習班也改成了610洗腦班。馬三家也成立了關押法輪功的教養院,剛成立沒幾天130人集體煉功,因此130人集體被電。被打死的事件不斷發生,在這種充滿恐怖的殘酷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形勢下,全國各地的法輪功學員並沒有因此而被嚇倒,冒著被抓、被打、被判刑的危險,開始大批的進京證實大法。
自從10月27日以後,所有關押法輪功學員的地方都己關滿,牢房不夠用新增加牢房,瀋陽拘留所把倉庫都改成牢房了,聽說某地法輪功學員抓得太多了,牢房裝不下把犯其他罪的犯人都放了關押法輪功學員。我們這裏由原來的3個房又增加了2個房。一共5個房間都開了,每房原來只有1個2個學員,幾天之內8個床位都住滿了。
這幾天被押送來一批又一批的法輪功學員,其中有母女的、姐倆的,有一對父女,女兒才17歲,叫麗娜,看上去才13歲左右,大家看到她那張孩子氣的娃娃臉上的大眼睛又聰明又可愛,當時就有看守我們的人說“你們看來個電影裏的小羅蔔頭。”她父母離婚多年很久得不到母愛了,她成天挎著我的胳膊有時依偎在我的懷裏,有時跑到我的床上睡覺。我看著她不僅使我想起女兒來,孩子以前在我身邊就是這樣和我撒嬌,心裏很難過。
後來聽說她新年和幾個同修進京證實大法被帶手拷腳料押送到自強學校天天在走廊裏罰蹲,從早蹲到晚吃了很多的苦。他們父女倆在這裏抗議洗腦被判刑半個月送到瀋陽拘留所,出來後,小麗娜又押送回621學習班,她父親王念富被送到龍山教養院,後又判刑到瀋陽張士教養院。
後來在明慧網2002年12月13日報導教導員張毅、大隊長宋百順經常不讓大法弟子睡覺,他們兩小時一輪班,談不下去時,就讓學員們用頭頂牆,王念富被弄到廁所裏向前90度大彎腰,雙手向後背、開飛機。王念富在張士教養院受盡了折磨。我們房也新進來幾個學員,一個叫小青的同修.聽說新婚不久的丈夫因證實大法被瀋陽鐵西區公安打死,而小青己懷有身孕又被關進監獄。
十一、編造假新聞
公安分局和派出所經常來提審,讓我們填表,恐嚇不寫保證就送你去哪裡哪裡。我們房有一個從自強學校(就是監獄)來的王姐,剛來的那天,一看到這裏吃住的條件那麼優越,就認為這裏太好了,我說:你現在說好,過幾天你就知道這裏好不好待了。沒過幾天,她的丈夫、女兒、親屬都來了,到她身邊抱著她就哭,求她寫保證回家,丈夫開始來軟的、說好話、哄她回家,看她不寫保證就來硬的。因為她丈夫是省裏的先進勞模,和上層人物關係好,於是他說找人給你判刑送監獄去。
那幾天她的家屬幾乎天天來,這回她感受到這裏不好待了,在自強學校,吃的是玉米糙麵,喝的是帶蟲子的白菜場。蚊叮蟲咬,每天幹活要幹到很晚,有時要幹到後半夜2點多才允許睡覺。讓她寫保證她都沒寫,儘管那裏很苦,她都堅持下來了。但現在條件好了,寬鬆了,還允許跟親人見面了,她卻覺得不好待了。她說:沒想到政法委這一招這麼怎麼狠毒,我家女兒才十歲剛過就離開我,她在家裏天天哭著喊媽媽,要真進監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我實在捨不得孩子,我知道你在這裏堅定是對的,做人就應該這樣做。
可是我的承受能力有限,受不了了,……沒幾天,她的家小又來了,不一會她來和我告別說她要回家了。說完後,她就和她的家屬一起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前幾天我做的夢,夢見王姐她在床上收拾東西,我問她為什麼收拾東西,她說她要回去了,她問我走不走,我說我絕不寫保證回去。在走廊裏碰到麗娜,小麗娜她無力反抗就這樣硬被她母親給托走了,原來是她媽媽給寫了保證。接著又有幾名同修由於各種原因寫保證交了5000元錢回去了。
我們屋裏有一同修小張,20多歲剛結婚不久,我和她是一個煉功點的,在北京8月份見了兩次面,她被抓後不報姓名,在北京挨了很多打,受了很大的苦,後來給她拍了照片,被家裏人認了出來,就把她給送回來了。在拘留所關了15天,又送到這裏來了。到這裏來後,她的母親和親屬也經常來勸,她丈夫硬的軟的一起來,一會兒跟她哭,說我如何如何的想你,你又如何如何好;一會兒又和她來硬的,拽著她的頭髮死命的往牆上撞,用手狠狠的掐她的喉嚨,把她給憋得臉發紫,差點死了。
他為了要她寫保證,就要求在這裏住,白天晚上看著她,不讓她和任何其他人接觸說話,甚至看我一眼都用手把她的眼睛擋住。還把我叫出來單獨和我說,要我離他愛人遠一點,別和她說話。他還說,我知道你很堅定,我還怕你影響她。我說我不能答應你,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和誰說話?再說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影響別人,如果我真能像你說的那樣能影響誰不寫保證,那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寫保證回家的。他無話可說,只好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的妻子。
她在這方面承受的精神痛苦很大,她已經到極限承受不住了。她丈夫替她寫了保證。她看到保證書寫了一句“被蒙蔽”,就嚴肅的對丈夫說,把這句話給勾了,我沒被蒙蔽。他看上面只寫了“不去北京”,沒有其他話就簽字了。可是後來她被上了報紙,還說她決裂法輪功。她根本沒寫決裂,報紙上寫的全是謊話。
第二天我們這裏來了很多人,說在我們這裏開“現場會”,市委領導也來了,因為這裏是市裏的重點,利用親屬配合政府、寫保證回家的人不少。所以把這裏當作了典範,聽說要給我們錄影,當時我和同修說:如果要給我們錄影,我們就抱輪,讓他們不能加解說。開完會,現場釋放了幾個寫保證的人。
過了幾天,區政法委黃書記又來了,找我談話說,是不是你在這裏住得太舒服了,吃得太好了,應該給你換換伙食了?我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用修煉人應有的平和的心態同她說:你們從北京把我們抓回來送到拘留所非法關起來就錯了,給我再押送到這裏,沒完沒了沒有理由關著我們,你們又錯了,你們如果再把我送到教養院去,你們就錯到底了。她說:寧可錯到底,你不寫保證就往教養院送你。我說:我寧可去教養院也不寫保證。
十二、堅持的可貴
我們一共剩5個同修。一天守義和新宇剛到我房,正趕上區公安分局的人來到我房找我談話,看到他們倆在這拽起他倆就走,在會議室把新宇給打了,讓他倆在地中間站著訓到很晚才放回來。並且宣佈我們如果在煉功就用電棍電我們,還說給我們判刑送走,我們做好了被送教養院的準備,我把所有的錢和生活用品都分給大家,時刻準備著。
過幾天守義因為家裏來人給寫了保證、辦了手續,但他本人什麼都不知道就走了。最後剩下4個人。我們每天感到心上在承受無形的壓抑,疲勞,有一天我和新宇去外面倒垃圾,感到在外面心裏格外輕鬆,3個多月的關押都不知自由是什麼滋味了,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感到自由的可貴,等我們回到牢房心上又開始感到沉重難忍了。這種感受難以形容。真是這裏人越剩越少越不好待呀,各方面壓力越來越大。家屬一看那麼多人都走了,就剩下你們幾個人還堅持什麼?誰都不理解。
但是不管我的壓力有多大,就是整個走廊就剩我一個人,我也要在這裏堅持到底,絕不寫保證回去。從此以後對我們4個人又來硬的。分局的人讓我們在中間站著,企圖逼著我們抄誣衊法輪功的書,還不允許我們煉功。分局局長嚴厲的說,如果煉功就拿手銬子把你們銬在暖氣管上!再用電棍電!我們不聽他們的,並且做好了去教養院的準備。我們隨時都可能被送走。
一天區政法委的科長找我談話說“現在你不用拿錢了,也不用寫保證了,只是口頭保證就行。”我一聽口頭保證和手寫保證有什麼區別,那不都是保證嗎?只是形式的不同。這不是在迷惑我嗎?於是我說“我只有向我師父保證一修到底,我不會向任何人保證的。”
610政法委組辦的洗腦班,看我們堅決不寫保證就要給我們送走,在這裏一直「陪伴」我 4個來月的兩個老太太和我難分難舍,消除了對法輪功的誤解,她們聽說要把我送走心疼的哭了,她們倆,一個怕我的大法書被搜走,主動要我把書給她拿回家收藏好等我出去那天去取。另一個怕我冷給我買來了羊毛衫,棉拖鞋。我也捨不得和她們分開,在這4個來月的日子裏,她們猶如我的親人一樣的關心我,照顧我,經常從家裏帶來我最愛吃的菜餃子,和其他好吃的飯菜。經常給我帶來我不知道的消息。多少次掩護我學法、煉功、替我說好話。
還有樓下食堂裏那幾個做飯的同志,4個月來經常把我叫到他們身邊,很喜歡聽我講法輪功的人和事,他們都願意和我在一起,聽說我要被送走,有一女工主動的給我剪頭髮,而且還把電話號碼給了我,讓我釋放回家後就找她,要和我一起做生意,她說“你們法輪功不騙人信的過,看你還挺會做生意,精神頭腦也靈活,還勤快又能吃苦。你記住回家後千萬要來找我。
他們“都不忍心看我去受苦。知道法輪功是好人,但對政府所做的一切又無可奈何。在這3個多月裏我們法輪功學員每天都主動的幫他們幹活,平時的一言一行改變了她們對法輪功的看法。都知道我們修真善忍做好人。還有兩天就過新年了,誰也不願到這來值班,就把我們這4個人送走。
……待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