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4日訊】十一、省委請願
各市縣公安局突然在7月20日前幾天秘密抓捕了很多法輪功學員,緊接著1999年7月22日下午3點鐘的重要新聞政府又突然宣佈「取締」法輪功。這樣好的功法被取締了!!!這怎麼能讓人理解呢!根本沒法理解。使人百思不解。
1999年7月21日早上開始,有上萬名遼寧學員不約而同的到了省委,反映我們的情況。我們推派了兩個代表前去會談,可是萬萬讓我們想不到的是,突然不知從哪呼嘯而來的來了許多警車把我們圍住了,第一排學員胳膊挽著胳膊不讓公安抓人。一會兒又湧出來了更多公安,他們開始野蠻的把我們一個個往車上硬拽。
他們拽我我不幹,他們就好幾個硬把我拖到了警車門那兒,我用手腳死撐著不上車,又跑回了原來的地方,並且大聲說:「我們是好人不是壞人,為什麼抓我們!」他們抓了我三四回,三四回我都跑了回來。後來又來了兩個公安把我給扔到了車上,使我兩條腿跪在車地上。當時我看到一個男同修挨公安的打,我就喊:「公安不許打人!」公安就惡狠狠斥罵我。
最後我們被送到了體育場,裡面已經抓進來很多人了,而且還在不停的抓人。
偌大的體育場不一會就擠滿了被抓滿的人。七月的太陽好毒,這一天的天氣又是特別的悶熱,火……的太陽曬得我們頭直發暈臉紅紅的,汗水浸濕了汗衫。有的同修曬得頭暈得不敢動了。
我們被關在體育場裡整整曝曬了一天,沒吃沒喝。晚上來了很多大客車、警車接人,卻不告知往哪裡送。心想不該上車跟他們走,可是我們都是自發的來的,沒有組織沒有聯絡人,很多人都上了車,我悟到我們應該待在這裡不能走,因為省委還沒答應放被抓的學員,但我自己乾著急也沒用。就這樣一輛一輛大客車,沒多長時間就把所有的人都給押送走了。
我也被押送到區分局一個樓上,裡面已經坐滿一百左右人,逐個登記後才放我們回家。但是我們的自行車還在省委附近存放,我們又返回很遠的路到省委去取車。省委根本沒有任何誠意來面對我們,他們瞪著眼睛執行著來自上級的傷天害理的命令。
十二、進京上訪
7月22日,天還沒亮,省委附近就坐滿學員請願,大約有一萬多人。天剛亮,就來了比昨天更多的公安和警車,還來了大客車 ,這些公安見人就撲上去猛打,把男學員按倒在地,他們好幾個公安打一個毫不還手的學員,有學員一看同修被打,就趴在被打同修的身上保護同修,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同修。還有公安狠命抓住女學員的頭髮往警車上拽。就這樣一車一車地都被暴力押送走,聽說押送到城邊很遠的地方,晚上很晚才讓回家。地上到處都是學員被弄掉的鞋子。剩下的學員有的在公園裡休息,還有很多在火車站等著進京上訪。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我對省委徹底失望了,他們現在和天津是完全一樣的了。法制,好像變成了一個很不真實的幻覺。於是當時我就決定當天下午即刻啟程去北京。
我回家把所有的大法書寄放在同修家後,就抄了幾件衣服,乘車去火車站。後來聽我愛人說,我剛走派出所就到我家抄家,把家裡翻得亂七八糟,簡直就像土匪一樣,把我新買的刻有法輪大法好的香爐,還有兩本手抄《轉法輪》抄走了。沒有出示任何合法依據。法律的光環,迅速在鐵的事實面前褪色。
到瀋陽北站火車站一看,到處都有公安便衣在監視,不懷好意的打量每一個等待上車的人,當他們看到有幾個人在一起的就上前盤查,發現是法輪功學員就猛打就狂抓,有的男同修被公安死命毆打、硬生生拖走。尤其是看見我這麼大歲數的聚在一起的就湊上來盤問,有的學員當時就被趕出火車站。我上火車時,火車車廂門口就有兩名公安把守,盤問每一個上火車的人:你去北京幹什麼?和誰去?在什麼單位工作?等等。
我們好多學員給攔截,給攔回去不少。真的能上車的還不多,上車後人很多,我們是站票,就在車廂末尾門口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當火車路過瀋陽南站時,我看到幾個公安在毆打一個男法輪功學員,禁止我們坐火車,禁止進京上訪。法律的尊嚴,已經被糟蹋得污穢不堪。
火車到北京這一路上,每個車站到處都有公安,車上的公安也是成群結隊的,一次一次的盤查:你是什麼單位的?你去北京幹什麼去?到北京剛下火車,就看到許多公安,不出示任何證件,就一個一個的強行翻包,翻到法輪功的書,就強行把人帶走。 來到一家旅店看到牆上貼有不接待法輪功的通知,這些事實,一次次的表明著,對法輪功的鎮壓是醞釀已久的陰謀。法律的外衣,已經完全被扯去了,一個惡魔那猙獰的影子,顯露出來。
十三、西單商場門前
終於,我在離北海不遠一家旅店住下了。這時,真希望能遇到大法弟子,我在北海公園轉了大半天,也沒看見法輪功學員的影子,無精打采的回到旅店。正著急呢,這時遇到了一個20多歲的青島女孩子預備退房,她走到我旁邊說了一句:「生無所求」,我順嘴應了一句:「死不惜留!」這是老師《洪吟》裡面的「無求」呀!大法弟子都熟悉。我們彼此都信任的點點頭笑了。我告訴她,找不到我們學員很著急,她說:「你明天去西單商場門前,那裡每天有很多我們的人。」她說她前兩天都去天安門,看到了天安門前公安正在抓我們學員,裝了滿滿一警車。
她剛結婚沒多久,因為無端宣佈鎮壓法輪功,心痛不已,焦慮萬分,就離開了家來北京上訪。她聽說丈夫來北京找她回去,她和我說決不回去,為了向中央領導反映情況,討回一個合法的煉功環境我只好忍痛割愛,先讓他回去。我想在等一等看看中央領導對法輪功這件事有沒有變化,然後再決定。
我們談了一會兒之後她就走了。我覺得她很聰明、性格開朗得像是一個學生。她儘管是中等身材,加上留著的短髮和白淨的圓臉顯得像個孩子,可是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高貴,真的很有大法弟子特有的那種常人很難察覺的聖潔。衷心希望這個女孩子還在大法中高貴的、堅定的修煉著。
晚上我們房間又來了兩個女士,一個三十來歲,抱著一個剛一歲多的孩子,另一位是她的婆婆,六十多歲。不知是否是同修,就試探著和她們聊一會兒,原來她們一共來了四個人,有一個是他們地區的輔導員。第二天,我們一起去了西單商場。到商場門前一看有很多人,到處都是幾個人幾個人的一起在談話的,就知道了這都是我們學員。於是我也走到他們身邊,大家一起談了起來,這才得知,他們都是這幾天從全國各地來到北京的,聽說7.21在中南海抓了很多學員。並且都送到了體育場。
7.22以後來北京的學員都不很明確該以什麼方式證實大法,每天都在西單商場等消息,因為我們以為還會有像4.25那樣的上訪,可是一連一個星期沒有什麼消息。就在1999年7月28日我在西單商場門前突然發現一張報紙,上面有師父的照片,我拿過來一看,原來是師父被「通緝」了,還惡意把師父的照片處理得一片黑糊糊的,我把師父的照片剪了下來收在包裡,我此時的心被深深刺痛,心情無比沉重,感到形勢越來越嚴重,我暗下決心:法不正過來決不回頭。
我們大家在一起切磋,感覺到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時就有很多人覺得,再這樣等下去也沒啥事了,也有的學員認為我已經來過北京了,就像完成任務一樣,於是開始回家去了。但也有一些人不想回家,想再等一等。自從1999年7月22日以後全國各地從偷偷抓捕法輪功學員發展到公開抓捕、歐打、關押。
儘管我們對中央當權者很失望,但是我們對中國政府還抱有一線的希望。等待機會向有關部門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希望中央領導能改變態度。我心想:我在法輪功中受益了,現在法輪功有難我不站出來說話誰說話。我是出來維護這麼好的大法的,而他們不但不恢復大法名譽,反而變本加厲的開始通緝我們的師父,傷害我們,怎麼能來了就回去呢?
十四、小丁被抓
等待的結果不但沒有改變反而還變本加厲。中國各地的媒體鋪天蓋地的大肆造謠欺騙民眾,給法輪功編造很多的假新聞,電視台每天都在播演攻擊謾罵法輪功的節目。正因為這些假新聞和造謠欺騙,使全國各地的法輪功學員都更加清醒了,明白了這些新聞都是假的,蒙敞欺騙廣大民眾的,應該進京向國家領導人反應真實情況,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全國各地法輪功學員大批進京上訪。是騙人的電視媒體和無理取鬧的各級公安把全國各地的法輪功學員組織起來,他們不撒謊不造謠污陷我們,請我們來誰也不會進京上訪!
全國的形勢迅速變得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失去理智,北京公安每天都在各地抓捕法輪功學員。好多家裡很貧困的農村學員來到北京,大部分都在露天的沿街住,有的在火車站、公園等地過夜。在這麼艱苦的時候,不但政府不予絲毫的同情和憐憫,幫助解決上訪群眾的疾苦,我們卻隨時都有被抓的危險,每天都不斷傳來學員被抓的消息。
雖然這麼危險,但是大家還都對政府抱有一線希望在北京堅持著,希望能合法的給我們解決各級公安、政府對法輪功犯法的問題。在這期間,我堅持看書學法,保持和不斷提高自己的心性,繼續嚴格用真、善、忍的法理來約束自己的一言一行。
作為修煉人,就要經常看書學法,天天煉功,可是我發現,除了個別幾個人帶書之外,其它好多人都沒有帶書。有的學員說:「我們現在在北京不適合看書,帶書還有危險。」我想:我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不看書學法啊!不看書就容易放鬆自己,沒有心法約束了。我把這個想法和一起住旅店的一個女同修講了,這個同修說:「對呀!我4.25以後才得法,還沒有看完幾遍《轉法輪》呢!」我說:「那你更需要看了。」
第二天,這個同修他們一家去到西單商場,就有一個北京弟子送給她一本《轉法輪》。她高興極了,終於有書看了!可是沒過兩天,和她們一起來的那個輔導員因為放心不下家裡,給家裡打電話,他愛人連哭帶鬧的讓他回家,他只好和她們一家人回家了,書卻留給了我。可是身邊其他幾個同修也需要看書學法,正愁沒書呢!這時候有一個北京同修給他們三人送來三本書。
可是書實在太缺了。這麼多的人,北京弟子才能給我們送幾本書?我和某城一個叫思寧的女孩同修一直住在一起,她很可愛,悟性也很好。因為思寧會計算機打字,這時一個北京弟子通過別人介紹,找思寧過去。思寧和那個北京學員一起去中關村買了一台計算機和一台打印機,每天打印經文分發給大家。她帶我去她住的地方,這個北京學員30來歲,叫丁鍵,我的天,1米8的大高個,他大眼睛很有神氣,很精神,而且舉止瀟灑。
看他機智膽大的氣度,不像普通人,剛開始還以為他是政府機關的什麼人物,直到後來他和其他大法弟子一起在地下通道做靜功,我們才相信他也是同修。談起話來,才發現他很性格開朗,說起自己是做服裝生意的。這一段時間,因為很多外地來的同修都是克服了種種困難,突破了重重的阻攔才來到北京的,許多人來的很倉促,於是,他就把很多的各種服裝都到處分給全國各地來的大法弟子。
他弟弟叫楓,但是和他差別挺大的不太講話、帶個眼鏡像個學生。丁楓會擺弄電腦。他們家每天都有很多學員來來往往,我就在他們家附近的旅店住了下來。一天丁鍵約我去日漂公園,剛坐在大石上就來傳呼就把小丁叫走了,臨走時讓我把書送給同修,他剛走不一會突然有人在身邊說話,抬頭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領著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站在了我跟前,她微笑著盯著我手裡的書。我讓她坐下來,從她的眼神裡知道她也是同修,我把手裡的書遞給了她。
過了一會兒,她跟我聊了起來,原來她是某縣一個法輪功輔導站站長,前幾天公安突然把她抓起來,後來她丈夫帶著孩子來北京,找到她之後,把孩子扔下來就走了,她說她原來在家時,全縣的大法書籍都由她管,臨走前她把好幾百本大法書都放到了她妹妹家。
為了能讓妹妹好好保護書,她把自己的店舖生意都轉讓給了她妹妹。可是前幾天得知,她妹夫因為害怕牽連自己,把這些書都用汽車拉走倒進了一個大水坑,說到這裡她哭了起來,我也心疼得掉淚。分別時我把那本《轉法輪》送給了她,她很高興,領著孩子走了。從她身上,我更加深切體會到了,學員對法的渴求。
回到旅店之後,小丁急急忙忙的找到我,把一大兜子書和錄音帶、錄像帶,包括他自己所有的大法書都給了我,叫我發出去給咱們學員。他說,有一個學員在他家的門口看一本沒有包書皮的《轉法輪》,被街道的人舉報給抓走了。他回來後聽說此事,就趕緊去了派出所要人,他也給公安扣押了,現在他是偷偷溜出來,他把東西放下就急勿勿走了。
這時我想起了小丁說要把書送給什麼人,可是我忘了要給誰,這可怎麼辦?晚上我和思寧頂著大雨去到前門、地下通道等地向學員發書去,很晚才回來。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思寧又拿著書準備到西單商場去找人。當我們坐地鐵來到復興門站時,我突然開始暈車,止不住要吐,因此就下了地鐵出站了;在復興門沒有走幾步,遇見在小丁家裡認識的一位女學員和另外幾個學員,我告訴了她小丁被抓了。她突然失望的對我說:「小丁要給我送書,這回送不了啦!」這時我才明白,我為什麼在這一站暈車下車,原來我要在這裡見她們呢!
……待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