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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獄中(七)

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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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9日訊】兩天後,蘭梅再此提審我。這次她顯得非常著急,一見我就單刀直入:

「你來這個城市都跟什麼人接觸過?」

「沒接觸什麼人,這地方我第一次來,我來找工作。」

「海大的一個女學生,英純子,你沒見過?你跟她談了什麼?」

「沒談什麼,就吃了頓飯。」

「吃飯?在什麼地方?都什麼人參加?爲什麼請她吃飯?」

「警官,吃頓飯也關乎國家安全?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閉嘴,」蘭梅兩眼如刀,「英純子已經失蹤,家屬不知,學校不知,我們也不知,你是剛剛接觸過她而且是與她有密切聯繫的人,你不說,檢察院告你綁架你吃不了兜著!」

「這也太誇張了吧,哪有你這樣羅織罪名的?」我抗議。

蘭梅敲著桌子:「如果你想擺脫干系,你就老實交待!」

那天我去海大找純子,說:「今晚請你吃鮑魚。」

純子上下打量我,不相信地說:「你沒發燒吧,我開句玩笑你就當真?」

「追女孩就得先投資,況且你還是個大美人。」

「別跟我套瓷了,我可不吃這一套,」純子臉上美美的,「你是不是發財了?」

「對,中了五百萬大獎。」

「昨天晚上做夢中得吧?」

「純子真聰明,連我做什麼夢都知道。」

「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宰你,我就不客氣了,我還要帶上兩個小姐妹,鮑魚要136元一隻的,到時候別哭。」

「沒問題,我在海情酒店等你。」

其實晚上請吃飯的是我一個大學同學,他叫周南,在本市給美國企業做代理,是個腰纏萬貫的高級白領。

那天傍晚,晚霞映紅海面的時候,在海情玫瑰廳,我和同學在落地的玻璃窗前看海景,純子帶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來了。

純子穿著白色海軍衫,配一條深青色短裙,不施粉黛,很像個清純的日本女學生。那兩個同伴高一點的穿白色連衣裙,眼睛清澈,柳眉彎彎,矮一點的臉蛋嬌媚,胸部豐滿,因爲穿著低胸的短裙,兩隻乳房躍然欲出,眼神騷動、任性,都是嶗山山水養育出來的皮膚白皙的絕色佳人。

周南眼睛都直了,驚呼:「高遠,你小子這是亞姐選美呢,哪里認識這麼多美女?」

「我哪知道,」我指著純子,「我只認識這位日本小姐。」

周南問純子:「你真是日本人?」

「他胡說,我們都是海大的。」純子淺笑,我們一一落座。

「海大不是理工科大學嗎?什麼時候改電影學院了?」周南扭頭問我。

「我們都是學中文的。」高個姑娘笑答。

「那貴校中文系招生簡章一定這樣寫:報考我校的學生,要求沈魚落雁、閉花羞月、傾城傾國,不如西施、貂蟬、王昭君,蓋不錄取,請勿報名。」

姑娘們笑的咯咯的,純子坐在我旁邊,對我耳語:「高遠,你這朋友也是套瓷高手,你們一個師傅教的?」

「爲了表揚你的功勞,今晚的菜隨便你點啦。」周南豪放的把菜譜遞給我。

「反正你小子的錢也是幫美國鬼子搜刮中國人民的,吃你一頓也算愛國愛民,」我翻開菜譜,專找最貴的一路點下去。

龍蝦鮑魚等生猛海鮮、蛇蠍狸貓等山珍野味陸續上來,周南又要了最昂貴的法國幹紅。姑娘們喜笑顔開,吃得高興,惹得周南大獻殷勤。

吃完了飯,又進舞廳,周南輪流跟兩個姑娘大跳其舞,我跟純子坐在一個燈光稍暗的角落聊天。

「你這同學不錯。」

「有錢,窮燒。也是人大的,當年慷慨激昂把遊行宣言貼到校門口的也是他,你看現在,整個一個美國資本家的乏走狗。」

「你這是酸葡萄心理,」純子笑著罵我「資本家的走狗有什麼不好,比你這個窮酸文痞吃頓飯還得請別人買單強一百倍!」(//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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