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8日訊】(大紀元記者澤霖採訪報導)璦琳和伏拉德一家四口居住在美國的花園之州 – 新澤西州的南部,妻子璦琳的全名是璦琳-瑞楨(IRENE REYZIN),丈夫伏拉德的全名是伏拉德-路謙斯基(VLAD LUCHANSKY),他們全家來自烏克蘭,是在美國的第一代移民。
接受我的採訪請求後,他們也順便邀請我去他們家吃晚飯,我二話沒說欣然接受。當看到擺在餐桌上、帶有一些烏克蘭風味,但顯然是多文化混合式的晚餐時,我不禁啞言失笑,因爲在烏克蘭式的煎魚,美國式的烤雞、俄式的勒巴(麵包)等晚餐盤子中間,居然還有一盤碧綠雪白的生蔥。在中國小的時候,在農村與父母一起“插隊落戶”時,見識了東北農村人吃生蔥、蘸大醬、就著大餅子(玉米麵餅子)的吃法,當時吃得也挺香,因爲也沒啥別的吃的。現在可是不大吃了,怕吃了嘴裏味道太大。沒想到西方人居然也這樣吃,只不過他們蘸的不是大醬,而是西式的蔬菜醬 – Veggie Dip。
飯後,一邊啜著紅茶,一邊看著璦琳端上來的蛋糕,心裏琢磨著採訪完了肚子空了點時再來一塊,於是就跟兩人聊了開來。
璦琳生在烏克蘭的拉維夫(LVIV)市,那是一個原來屬於波蘭、後來被蘇俄吞併的小城。她是個獨生女,媽媽是俄國人,會計師,爸爸是烏克蘭人,是一家機械設備公司的經理。
璦琳小的時候,想法就和別人不一樣,她總是有自己的童話世界,有著小女孩的、獨特的夢。連媽媽都常常跟她說,“你跟別人就是不一樣。”在烏克蘭的魚市場,人們都喜歡買活魚。當璦琳看到盛魚的盒子一層層的摞在一起,裏面的魚是活的,都被擠壓著,魚兒還一下一下的眨著眼睛,她就難過的哭了起來,她爲魚兒難過,就再也不想買魚了。
在拉維夫市的公共汽車上,經常可以見到老年的、髒兮兮的農民,別人都站得遠遠的,惟恐躲之不及。唯獨璦琳不這樣,她總是和善地看著他們,甚至有要認識、結識他們,和幫助他們洗洗乾淨的願望。在她已經是一個17、8歲的少女的時候,還童心未泯,在公共汽車上,在街上,她會跟在負重的老年婦女的後面,悄悄地、但不讓她們知道地把她們的包袱擡起來一點,減輕她們的負重。
看不出來,璦琳當年在學校異常活躍,想象力和語言能力都極其豐富。 上大學時,她特別選擇了新聞專業,希望以後有一個在舞臺上表現自己的演藝生涯。爲什麽呢?因爲在當時的蘇聯,人們是無法自由表達自己的言論的,尤其是跟官方不太一致的言論。但在舞臺上,也只有在稍微遠離生活一點點的舞臺上,人們才可以含蓄地指桑駡槐、借古諷今。我跟夫妻兩人說,那烏克蘭人還算是夠幸運的了,你們的這種奢侈中國的老百姓今天還不能夠完全享受,還要打打擦邊球才能做到呢。
大學畢業後,璦琳在一家有5000多工人、做製冷設備和溫度控制儀器的工廠做廠報記者。他們工廠的産品在前蘇聯可是第一流的,莫斯科紅場上列寧墓的溫度控制設備就是她們生産的。後來她又到她們城市的報社去工作,幾年之內,幹過了攝影、廣告、編輯等工作。在當時的蘇共領導下,即使一個小小的廠報,政府也嚴格控制,報紙不能報導任何猶太人的故事,猶太人的照片也不能見報。我開玩笑地問,不是全人類都要解放嘛,難道唯獨不要猶太人了?如果說阿拉伯人反猶,還有歷史的恩怨,某某黨人爲什麽也反猶呢?璦琳說這是一個百萬美元的問題,她也不知道答案。
在世俗的追逐和現實的嚴酷中,璦琳開始對宗教産生興趣,開始對生命的意義的思考。她曾經對天主教很感興趣,甚至學過一種瑜珈功,崇拜火神。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麽,是她反復問自己和別人的問題。是愛嗎?是愛的獲得?也許還是愛的失去?她也開始閱讀中國古代哲學家的著作,甚至有過想去西藏的念頭。東面的西藏沒去成,她倒是1992年離開烏克蘭,向西來到了美國。
至於她全家爲什麽要離開烏克蘭,除了政府的限制,沒有自由外,離開烏克蘭還是爲了孩子的前途。在原來的國家,人們甚至爲著一片奶酪,一塊香腸,一罐牛奶這些生命的必需品而活著,默默地、排著長長的隊。璦琳說,陷於生活必需品的掙扎之中的人們,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心靈上的問題,也沒有任何時間去思考,沒有任何希望,什麽事情都是很困難的。
在父母的支援下,也通過了一系列的“走後門”,他們全家作爲難民,終於輾轉來到了美國。在美國,他們終於得以去了猶太教的廟堂。那裏看起來很乾淨,但似乎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觸動到她的內心深處。但無論如何,這是她第一次公開信奉自己的宗教,感覺很高興,很自豪自己是一個猶太人,她丈夫伏拉德也深有同感。
伏拉德1946年出生於烏克蘭,在講他自己的故事之前,他執意要先告訴我他父親的故事。那是他父親告訴他的、一個九死一生的故事。
伏拉德的父親當年是前蘇聯的一名軍官,在與德國人打仗時負傷昏了過去,被德國人俘虜了。後來他被德國人送到醫院裏,傷癒後又送到了戰俘營。他懂得一點德語,聽出來關押他的德國人懷疑他是猶太人,要把他送到集中營裏去,他就設法逃了出來。出逃的時候,德國士兵帶著軍犬追他,幾乎就被追上的時候,突然大雨滂沱,軍犬聞不到氣味了,他才僥倖逃出。雖然逃掉了,但他終究沒法穿越交戰雙方的火線,沒法回到蘇聯,只能在波蘭境內流亡。最後,由於一個波蘭絲綢商的幫助,他才千方百計地回到了蘇聯。
回國了,按說應該好了吧?誰知才是噩夢的開始。在德軍手裏大難不死,在蘇聯他又被關起來了。罪名呢,是因爲他被德軍俘虜過,但又沒有死掉!蘇聯的軍事法庭判決他必需充當蘇軍衝鋒的前排,在最前列衝鋒陷陣。這種被當作人肉盾牌的另類士兵,在開戰時99%是要立時喪命的。就在他父親覺得沒有希望、馬上要完蛋了的時候,戰爭居然就結束了。他父親覺得,一直有天使在幫助他,好幾次他根本就沒想到會活過來,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次次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伏拉德是在基輔上的大學,讀的是電子工程的碩士學位,畢業論文是關於鐳射的應用。70年代畢業後,檔案中的“猶太人”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工作,設計生化醫療、測謊儀等設備。他在一家研究院工作了20多年,就因爲是猶太人,他一定要幹的非常出色才能生存下來。因爲長期下去看不到未來,也因爲家庭、孩子等原因,夫妻倆決定去美國、以色列、或澳大利亞去闖闖天地。經過三年的等待,1992年,他們終於成行,踏上了來美國的旅程。但在莫斯科機場,他們的行李箱、衣物被搶,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到美國時,他們夫妻20年工作、積蓄的全部家當,折算成了他們口袋中區區的$45美元。
得知璦琳和伏拉德都在積極參與一個俄語法輪功網站的翻譯和編輯工作,我就饒有興趣地問他們是怎樣開始修煉來自中國的法輪功的。
璦琳說,還是1998年,當她在一家電腦學校學習時,一名女士對她很好,經常幫忙。那位女士告訴璦琳,她有一個朋友,也對生命的意義等問題非常感興趣,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士,也是從前蘇聯來的。就這樣她們互相認識了,經常在一起吃午飯。一個月後,那位女士的姐姐從華盛頓特區打來電話,說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是一本書。就這樣,璦琳得到了“轉法輪”這本奇書。
開始讀的時候,璦琳非常吃驚,也非常興奮,“這就是我要的!太好了。”璦琳不僅非常激動,還拼命讓丈夫也去讀。她的激動讓伏拉德感到不安,怕妻子捲入東方什麽神秘主義的東西裏去了。他可不會這麽輕易地接受什麽,或因爲什麽而很容易地激動起來。
也許跟他的背景和人生經歷有關,伏拉德走進東方的修煉經過了一個與璦琳完全不同的路線,他從來沒有情緒激動過,也永遠是非常理性和冷靜的。對任何問題,他都要問一句這到底是什麽,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本人親身經歷了基督教、猶太教、儒教、和瑜珈,他總是跟不同的人們交談,總是試圖理解不同宗教背後的“邏輯”,各種宗教能夠爲人們帶來什麽等等的問題。從伏拉德的經驗看,他知道科學是有問題的,但沒想到科學帶來的問題居然那麽大,那麽嚴重。
經過一番“分析”之後,伏拉德開始第一遍閱讀“轉法輪”的俄文譯本。慢慢開始了他自己的理解後,他意識到,其中有一些非常珍貴的東西,但他還是沒有立即接受,而是準備一步步來,一邊讀著,一邊與別人交流,不時的他還有一些猶豫,認爲別人說的並不一定是對的。但就這樣一步步的思考、理解之後,他工程師的分析型的頭腦明白過來了,他也堅定起來,真正地開始了修煉。
我問兩人,看見他們在費城自由鍾前煉功的中國人也可能有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作爲烏克蘭裔的猶太人,他們是怎樣接受東方傳統的佛、道、神,和氣功、修煉這些概念的呢?伏拉德認爲,來自烏克蘭的猶太人,那只是他們的名字、血統而已,在人的本質上,他們和中國人,和世界各地的其他人沒有什麽不同,人們都有向往神、向往佛的本性。璦琳則說,她從來就沒有覺得法輪功只是中國人的,只是爲中國人而來的。她在法輪功中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慈悲的情感,一種觸及到她心靈深處非常強烈的東西,而那完全是跨越種族和國籍的。
那麽兩人是不是爲了治病而煉法輪功的呢?實際上也不是。1998年初,一個叫格萊格的朋友教了他們法輪功的功法。當天,本來好好的璦琳感覺“病”的非常厲害,簡直就像是要死去了一樣,血壓高壓達185,還胡亂吃了很多藥。就在這時,她從天目中看見了她的師父。從那以後,她就再也與病和藥無緣了。兩人修煉後,他們的兩個孩子,兒子和女兒,也都不再生病了。兒子原來有嚴重的哮喘,要用呼吸輔助設備,現在也越來用的越少了。女兒西蒙娜正在讀“轉法輪”,還不時幫著媽媽做些俄英翻譯。
一次,紐約的一家廣播電臺打電話邀請他們去曼哈頓的播音室,給紐約的猶太人聽衆現場直播。他們很高興,足足講了45分鐘。在播音期間和之後,共有52個電話打進來,索要法輪功的書籍和資料,其中的一些人後來也成爲了法輪功修煉者。迫害一開始,他們覺得非常奇怪,不能理解爲什麽有人要迫害這麽好的功法。他們現在做的,就是將迫害的真相告訴俄語世界的人們,告訴全世界的人們,讓人們知道法輪功好,迫害是錯的。
以前,璦琳的父親對女兒花挺多錢去世界各地參加法會很不高興,跟她說,這是中國人的東西,我們是猶太人,還非常激動地與璦琳爭論不休。一次,老父生病了,醫生們診斷發現,他肺葉上有些黑點,腎部還有腫瘤。很快,他就完全倒下了,情緒非常低落。這時他想起來璦琳跟他講的那些法輪功神奇的故事,就要了李老師講法的錄音磁帶,白天黑夜地聽著。一個星期後,一個醫生打電話告訴他,肺葉上的黑點沒有了,可能是“診斷錯誤”;另一個醫生也來電話,說腎部的腫瘤也沒有了,可能是什麽“舊的東西”,他也不需要再去檢查了。過後,還有點朦朦登登的老父對璦琳說,“我有個感覺,好像是你的師父救了我,是不是?”
璦琳微笑著,回答老爸說,“你必須自己去從心裏想一想、理解理解這件事。其實呢,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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