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4日訊】那天是個陰天。那天的前一個天,俺姐姐給我了一張電影票,是朝鮮的金雞銀雞,第二天下午3點,紅光電影院。
那天下午剛剛上課,我們年級的主任就推門進來了,臉跟鼻子潮紅把我們老師叫出去。我們老師進來的時候,好像有點腦子沒反應過來的那感覺。對我們說,“娃們出去排隊,有個重要通知。”
我們排隊到小操場,大約半個學校的人都已經排那裏了。我們學校孟主任筆直地站在臺子,嘴巴用力的抿著。學校副主任和教導主任緊站在他後面,表情嚴肅。人很快全排齊了。孟主任聲音很緊,很重,幾個字幾個字地把那話說出話來,這時候好像有個女老師一下哭起來,但又很快收住了,孟主任叫鞠躬,哀樂接著就放起來了。
我那小腦袋瓜冰涼冰涼的。我覺得全場那架式,好像是毛帝打仗犧牲了,而現在仍是戰爭中。化悲痛爲力量,是那年初學會的詞,只有這個時候才覺得真用上了。那是一種未明的恐懼,化力量的過程自覺和快速地簡直成了那叢林生存的瞬間本能。我當時想努力的掉一下淚水,旁邊高年級的都落淚了。我當時想了些毛主席的形象,想著想著,掉了一滴。
我們在操場上站了很久,最後回到教室。外面涼回到教室就覺得有些悶熱,老師坐在前臺好像也沒說些啥。我想起我姐姐來,想起那張電影票,我手心緊捏著,我實在忍不住站起來,跟老師說,我要去電影院,我姐姐在那兒等我呐。老師聲音低低的,她同意了。
一路上,行人跟往常差不多,我腦袋卻懵懵的,像逃脫了一件大事。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鍾,反正時間肯定過了。等拐過個彎,忽然大群的人衝過來了。他們都是嚎啕大哭的,你攙著我我扶著你。人群跌跌撞撞,他們都是高中生,您想,從我這小學生眼裏看高中生,他們可以講是人高馬大地,呼呼隆隆地就過來了。我一下就被衝到一邊去了。他們應該都是從電影院裏出來的,跟我姐姐同校的。我一躲一躲摸索地往前走,周圍都是哭聲,好些男生都是拖了長音在哭。
現在想想,這都是些高中的孩子。我一下子在一群女孩子裏看見了我姐姐,她好像沒哭的那麽嚴重,她把我拽緊了,我們就一起回家了。這就是那天的事情。我現在回想,我們那孟主任講話的氣質比江總書記強得海了。終於碼玩了,戒網知道戒網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