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多人在小時候都很單純地崇拜過某些人,總覺得他們看起來很偉大,可能因為他們有高尚的情操之類的。可是長大後,卻往往迷失於社會變異的價值觀中,隨波逐流,汲汲營營於世俗中的名利、權力、生活寫意,已無力顧及、忘卻、甚或鄙棄所謂的情操。至於在這一生中想完成一個怎樣的自己,好像變得不那麼切身了。最近上映的兩部電影可以讓我們重新思考這一個問題。
羅馬武士的聖潔情操
《神鬼戰士》中的麥可希穆,所呈現的是一個鮮明的羅馬的英雄人物。麥可希穆之所以為英雄,不在於他的驍勇善戰,而在於他的精神信仰;他的心中有一個天國世界。在片頭,麥可希穆激勵他的士兵:「我們走向永恆!」;永恆(Eternity)有一種宗教般永生的意涵。世間的名利富貴在麥可希穆的眼中比不過他對永生的渴望。
麥可希穆不是香港人拍的古惑仔。好勇鬥狠不是麥可希穆的動人之處;他能忍人所不能忍,吃一般人吃不了的苦。在心愛的妻子和孩子被殺害後,他回不了人間的家了。但我們看見的並不是一個復仇的野獸;相反的,他一再忍受自己心中的痛,不輕用其鋒。直到最後一刻,他才和那個殺父登基、利用競技場敗壞社會道德的羅馬帝王對決。
麥可希穆的刀不是復仇的刀,而是一種除惡的信念,為了除去無德之君,他可以忍受一切對自己的不公。他為了羅馬的共和犧牲了個人的生命,雖然是一個以武力建立功勳的人,所散發出的卻是強烈的人道精神。他並不為個人的恩怨而苟活,是為更高層次的理而忍受。在片尾,我們看見麥可希穆回家了,是天上的家,他和家人在天上相會。
這是羅馬人所形塑的英雄!
好萊塢式的中國俠士
對照之下,《臥虎藏龍》裡的李慕白是一個修道者;不應是凡間的任何人物典型。修道者是要看淡兒女私情的,而李慕白卻在矛盾中落入凡塵,還說,他的愛不會讓他變成永遠的孤魂。這樣浪漫的深情對白,或許是一個很能吸引人的鏡頭,可是,並不符合一個傳統修道者的真實形象。
中國的俠士都有一種超凡飄逸的氣質。對於兒女私情,只能是在矛盾掙扎中放下。而李慕白在那一刻,心中似乎只有情人,而沒有武當的歷代祖師。雖然,他的深情感動了許多渴望被愛的女人,可是他所呈現的卻是一個不堅定的、信道不篤的凡人,在精神內涵上顛覆了他所被賦予的人物性格。
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哪裡?
像麥可希穆、李慕白只是影藝界所形塑的人物,可以不必當真。但是,在人們生命中真正崇拜的是甚麼樣的人物?所模仿的又是甚麼樣的人物性格呢?這可是個嚴肅的問題。
古人治家格言有:「讀書志在聖賢;為官不忘君國」的想法。文天祥在正氣歌裡,列舉了好多心存正氣之人。最後,他自己也完成了一個正氣凜然的人物典型。
然而,現代的孩童所模仿的可能是卡通、電玩裡的怪物;青少年所風靡的可能是口出穢言、形象頹廢的影歌星;成人所崇拜的可能是腰纏萬貫的奸商、狡滑鑽營的政客,甚至是黑幫老大。這和久遠以前崇尚高尚品格的典型人物是何等的不同呀!
現代社會,人的職業幾乎就代表了這個人。可是我們反過來想,我們是否給每一個正當的職業,一個打從心裡的尊重。很多人受社會上的重名重利的想法干擾。只苛責政府的施政、失業者的抗爭、無業者的懶惰,不如檢討我們是否對每一個憑良心工作的人同等的尊重。
人心因善良而偉大
我們無需模仿任何人;只需重視人的道德。那是人的本性中善的一面。我們不是要模仿麥可希穆、文天祥,而是完成我們自己的道德人格,外在任何的表現都不夠偉大。好比不能用木匠的兒子來衡量耶穌;用宰相的頭銜衡量秦檜。
我們可以放下一些社會上重名重利的想法,完成我們的人格。由內心真正散發出善的力量,不計個人得失。為大多數人的幸福而活的人都是偉大的,這是任何有心人都可做到的。不管我們對自己滿不滿意,從今天開始,都可立志完成我們的道德人格。堅持它,我們會因善良而綻放溶化一切惡質現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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