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置入比較
詩的比較不僅是一個時代的詩人與詩人之間的事,也不僅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之間的事,而是古往今來的事,全世界的事。
詩學的比較超越時空的限制。
古往今來的一切詩人都應列入精神學意義的詩學比較之中。
應該建立一種世界范圍的詩學比較。詩學比較是我們整個星球上的事情。
當代中國詩人應把自己置入現代詩學比較。
我們這樣做的時候,往往會遇到一種心理障礙,即怕被人視為「狂妄自大」,不具備我們民族的「謙恭」和「虛心」的美德。
其實,這並不涉及倫理學上的問題。
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我們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受比較於人的客體,在我們進行的主觀比較中,「我」不再是一個「主觀的我」。
應該敢於無視膚淺的唏噓之聲。
並且坦然期待批判匕首的鋒芒。
這是詩的比較。
我們應該一反個人能由別人進行評論而不能自我審視和自我評估的傳統陋習。不要以此為「恥」。應該羞恥的是那些沒有勇氣、膽識、才華和氣質的人;是那些擺脫不了民族自卑心的人。
即使面對一片沉寂,也應該傳達自己的聲音。
一個詩人不僅應向世界奉獻出你的詩,而且還應該向世界奉獻出你的理論和理論性的「自我評估」;當這世界還不認識你的時候,當評論家還沒有進入你的詩的時候。
這時候,你能僅僅消極地、被動地期待著你的評論家出現嗎?
這時候,你能僅僅以沉默企盼著世界對你的認識和理解嗎?
顯然不能!
尼採沒有這樣做!惠特曼也沒有這樣做!
他們自己將自己置入於與前人和同時代人的比較!他們自己審視自己!估量自己!評價自己!從「自己」跳出來,血淋淋地剖析自己!
這是一種高蹈的「引導」,將人「引入一個人及其精神世界」。
機遇不是均等地屬於每一個人的;也不是每個人在一生中都能碰上「機遇」的。當沒有機遇的時候,就自己撥開土層創造機遇!
個人與個人之間應當如此;民族與民族之間也應當如此。世界上並不存在一個凌駕於萬人之上、萬國之上的「萬能的主」!
你自己就是你的「主」,如果你確是想主宰而且有能力主宰你自己的話。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