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1日訊】過完黃曆年假後上班的第一天,剛剛坐定,就傳來胞妹入院急救的惡訊。又過一小時,電話又響起,胞妹過世了。
我們原是尋常農家子弟,兄弟姊妹八人,這個胞妹排行第七,初職畢業後不久,憑媒妁之言嫁到高雄。妹婿是公務員,胞妹不作事也可溫飽,但二十年來深受皮膚病困擾,看遍名醫,也不得解脫。
二十年不得解脫,一旦過世,一了百了;這是我知道胞妹死訊的第一個感覺。
可是接著到來的第二個感覺卻很不好。亡故雖然是必然之事,死亡的順序降臨到自己兄妹一代,一種歲月的緊迫感,油然而生。
家父在四十年前就因為肝癌過世,家母至今健在,高齡八十又八。雖然已經失智,畢竟存在就是一種價值。我過去只想到家母風燭殘年,擔心何時熄火,萬萬沒有想到小她三十七歲的胞妹卻早一步走到人生的盡頭。
下班回家,看到家母坐在客廳沙發上,數著念珠。大半時間,她連我叫什麼名字也想不起來。偶而開口,問我的是「現在是早上還是晚上?」照顧她的外籍看護工很盡心盡力,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她,家母卻每隔一兩天就會問我:「那個女人是誰?」
我脫下西裝,告訴家母「阿娘,我回來了!」,也就在那一刻,我決定永遠不告訴家母:她的三女兒今天過世了。──轉自台灣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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