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8日訊】從小在長江邊長大,便與水結下了不解之緣。記得兒時的幾間老宅,離水不遠,雖沒有「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的詩情畫意,但只要走出戶外,便有綠蔭簇擁的小徑,讓你直達江邊。面對滾滾東逝的江水,還有江面爭流不息的船舸,不禁覺得天空地闊,心曠神怡,靈感也會攜手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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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生命之源,我們的祖祖輩輩,就是靠著這取之不盡的長江水,和岸邊廣袤肥沃的土地,完成了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知流傳著多少神奇玄遠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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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孩提時長輩曾跟我講過的,伍子胥一夜白頭的故事,就發生在靠近江南岸的那片萬頭攢動的蘆葦林。如今,那片蘆葦林已被僻為老百姓的莊稼地,種得最多的農作物是油菜。每到春暖花開時節,油菜花都是嫩黃漫天,芳香四溢。風兒拂過,能瀰漫三鄉五鎮。置身其中,感覺無法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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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校園後,揣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我還是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可愛的家和那奔流不止的長江,去了原本陌生的都市。這麼多年,我有幸在城市謀生,卻時常被一些齷齪的世風折騰得心力交瘁。每逢那時,我便想起了故鄉,也想起了故鄉的那條長江。今年思鄉心切,終於回了一趟家。長江依舊是昔日那般激情澎湃,只是,在江的岸邊,多了一道長長的,高高的,用青石和混凝土鑲嵌的河堤。離江不遠處的那些曾經鬱鬱疊翠的山已不復重現,僅留存於童年的記憶中了。鄉親們喝的雖然還是那甘甜的江水,但是,再也無法站在自家門口欣賞那「大江東去」的壯觀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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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離家,是在一個日薄西山的傍晚,當時雖已入春,卻是乍暖還寒。風一陣陣吹過,兒時和父親一起手植的,幾棵倖存於山腳的白楊樹,發出莫名的聲響,我幾乎聽成了古曲《高山流水》的調子。記得小時候跟父親一起到漢陽鐘家村走親戚,他對我講過「鐘家村」的由來,當然也少不了俞白牙和鐘子期的悲情故事。如今,那些令父親尊敬和欽佩的老一輩已相繼作古,父親也已年逾花甲,身體大不如從前了。他在家,除了張羅那幾畝僅僅只能維持口糧的薄田,平時很少外出!我想,縱然是那支曲子,但《高山流水》不遇知音,又何用之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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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踏上了離家的路,我仍然禁不住頻頻回首,看看那曾經爛熟於心,現在卻又略顯陌生的景致。偶爾聽到幾聲候鳥的鳴叫,我便想:那是不是對天涯遊子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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