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餐館兼容各國之所長,又由於熟食飯攤遍布全國各個角落,因此飲食多種多樣而且非常方便。我每天起床後第一件快樂的事情就是到組屋下面的飯攤中心享受早餐。
睡意未盡,飲料當然是選擇能提神的咖啡冰。康源的豆沙、芋泥包子香甜可口,也成為每天早餐的必食之物。久而久之,飯攤中心的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安蒂”就記住了我的臉孔和飲食習慣,每天早晨我一落座,不用開口講話,熱氣騰騰的包子和香噴噴的咖啡冰就擺在面前。我也記住了食物和飲料的價格,付錢時不必問價,彼此相對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了。那份默契真是天衣無縫。
偶爾我也會換換口胃,改吃面包或其他糕點。但是即使在這種時候,只要用最簡短的語言講出所需的食物,老安蒂也會即刻默默地端上來,然後用手勢告訴我食物的價格,收錢後會心地一笑,便匆忙忙地接待下一位顧客去了。
有一段時間,老安蒂突然從飯攤中心消失了。新來的人不了解我的飲食習慣,常常拿錯食物或算錯價錢。 回想起那位老安蒂,我內心充滿了失落感。
過了一段日子,老安蒂某日又回到了飯攤中心。雖然不知中間發生了何種變故,我又看到了老人家那會心的微笑,恢復了原來的默契。
真誠的善意是世上最美好的東西。當我感到這份失而復得的無言的美麗時,我懂得了珍惜,充滿了感激之情。明白了心靈深處有這種真正的默契和交流是何等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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