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6日訊】**序
加拿大的蒙特利爾﹐承襲了諸多的歐洲文化,又是北美唯一以講法語為主的大城市﹐這些使其充滿濃烈的歐洲色彩﹐成為一座洋溢浪漫風情与藝術气息的城市。
林慎立與李進宇的小家就在這個城市的一角。清早﹐人們能看見他們隨著習習的晨風在湖邊晨煉﹐黃昏時分﹐他倆常依偎著漫步在撒滿花香的林蔭道上﹐兩個人的日子快樂而溫馨。日間﹐看著沉浸在藝術的氛圍裡的李進宇在專心做畫﹐林慎立心裡常有說不出來的感受。這樣平靜﹑自然的生活﹐仿彿已看不出他們曾經經歷過的輾轉萬裡的悲歡離合……
**從蒙特利爾到上海 從上海到新加坡 從新加坡到日內瓦
1997年底,李進宇回到上海。那時﹐她恢復了健康﹐心情特好﹐習煉法輪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在上海認識了林慎立,他們一起上公園,有時候是一起在公園裏。李進宇稱林慎立“大林”﹐林慎立則親呢地喚李進宇“小李子”。許是緣分所致﹐從相識﹑相知到相愛,從蒙特利爾到上海,大林和小李子走到了一起……
新加坡這座美麗的花園城市﹐既有現代西方的文明與建築﹐又有特意保持下來的中國城的模樣﹐在西方人眼裡充滿東方色彩﹐郁熱的海風中﹐東西方的遊客留連忘返。1998年7月﹐它也迎來了分別來自上海和蒙特利爾的林慎立與李進宇。
在新加坡的大街上﹐林慎立與李進宇還結識了兩名上海籍的船員。船在新加坡的碼頭靠岸時﹐這兩船員匆匆上岸﹐居然忘了帶證件。林慎立與李進宇盡可能地給予這兩船員幫助﹐與他們分享修煉法輪功的美好感受。後來﹐這兩船員在新加坡辦理簽證手續時開始煉起法輪功。
新加坡留下了他們永遠無法忘懷的記憶。
隨後﹐他們來到了瑞士的日內瓦。他們的腳步留在了日內瓦湖畔﹐他們的身影穿梭過這座歐洲城市的大街小巷。同行的還有林鳴立以及一大群他們的朋友。李進宇一次次興高采烈地把林慎立﹑林鳴立兄弟介紹給她海外的朋友們。
那段經歷﹐在以後林慎立生憲牢獄後﹐越發真切﹐總是在寒冷的夜裡溫暖他的心房﹐鼓勵他度過長達兩年的艱難的獄中生活。
1999年3月﹐林慎立與李進宇在上海結婚。林慎立談吐風趣﹑幽默﹐李進宇娟秀的臉上寫滿了幸福。他們在一起渡過了相當甜蜜的時光。之后,持加拿大護照的李進宇回到加拿大為林慎立辦理移民手續。
1999年10月,李進宇辦好了林慎立的移民申請,回到上海。
**難忘那段別後相聚的時光
一回到他們在上海的家,李進宇吃驚不小﹕公寓門前24小時有兩個警察日夜把守,吃在家門口,弄個躺椅睡在家門口。
林慎立與李進宇去商店、訪友、甚至散步,這兩警察都跟著。無論他們去哪里,警察就跟到哪里﹐防止別人与他們接触。
開始時,李進宇覺得很尷尬,心裡很不自然,挺反感警察的。一段時間后,她就釋然了。她決定自己要自豪地做一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大法弟子。
李進宇對警察說﹕“你們上午不要打電話來,因為上午我們要煉功。”警察果真上午就不打電話了。
平時,林慎立與李進宇談笑風生,警察跟在后面很尷尬。警察不去抓小偷,卻跟在別人后面﹐終歸不太對勁。
一天﹐林慎立與李進宇去李進宇哥哥家,一直監視他們的警察破門而入,罰了他們500元。警察說﹕“你們已經超過了3人,這是聚集的人數底線。”
几天以后的一個中國節日,林慎立與李進宇在去他們的朋友家。警察再一次闖入家裏,并在确認他們都煉法輪功之后將他們帶到警察局。從傍晚一直盤問到深夜。他們一再申明法輪功修煉者不能呆在一起,否則就會被逮捕。
李進宇問警察:“我是加拿大公民,為什么你把我帶到這里?”
警察說﹕“只要你煉法輪功,我們隨時可以逮捕你,不管你是不是加拿大公民。”
中國大陸新聞媒體每天大量廣播對法輪功一邊倒的那些言辭,漸漸的﹐周圍的老百姓的眼光也帶著不理解和怀疑。中國的法輪功學員沒有地方去說話。和其他學員一樣,林慎立與李進宇想到了應該去北京上訪。
1999年12月21日清晨,李進宇和林慎立這對新婚夫婦帶著簡單的行李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在火車上,他倆遇到另外几個上海的學員,大家一路交談。到北京后,他們很順利地找到國務院信訪辦。信訪辦設在一條拐彎的弄堂里面,門上沒有牌子。大群警察﹑便衣把守在門口。他們一大群人一走過去,邊上一個警察就嘟噥:“媽呀,又來了一大幫。”有個警察過來問:“是法輪功吧,哪個地方來的?”聽說是上海來的,他馬上大聲喊起來﹕“上海的法輪來了,上海的法輪來了!”他是想叫上海的警察來截住他們,在弄堂口就把人抓走。可是那天上海的警察一個也沒有,所以他們全都進了國務院信訪部。
上訪后,林慎立被關進拘留所,關了48小時后轉為行政拘留;李進宇被48小時限期出境。一絲不祥的預感划過,臨被送拘留所時林慎立堅持要見一見妻子,警察給了他們5分鐘。警察和李進宇說臨上飛机前可去拘留所給林慎立送生活費。短短的5分鐘,他們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是互相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堅定﹐他們都自己在做什么。警車把李進宇送去飛机場,在机場警察仍禁止她与家人說話,三個警察一路護送,直至她上了飛机。
就這樣他們被強迫分離,中間隔著寬寬的太平洋、中加邊界,不久后還有中國監獄的鉄墻。
這次拘留﹐已長達17天。然而﹐這段時間與後來的兩年獄中生活相比就顯得非常的不起眼了。
**生分離/品嘗無辜受迫害之苦
2000年1月24日下午,警察埋伏在一名法輪功學員家附近。林慎立發覺後﹐趕緊往回走,這時﹐開過來的警車攔住了他,他被警察拘捕了。警察在他的包里抄到几份空白的“敬請并敦促政府与法輪功學員和平對話”的呼籲信簽名表格。
在一個辦公室里﹐一名領導模樣的公安政保警察揚征對他進行單獨審訊。
揚征問指著呼籲信厲聲問道﹕“這信是從哪里來的﹖”林慎立不答。
警察惱怒﹐抽打他的臉﹐罰他以一種很痛苦的姿勢蹲馬步﹐泠不妨還飛起一腳踢到他的小腿關節上,他整個人立即向前面的牆飛扑過去﹐摔到牆上。接著﹐對林慎立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林慎立倒是十分鎮靜﹐在近一個小時的刑訊逼供中﹐抱定一念﹐就是不說。
警察見狀﹐只好罰他在樓梯下面壁而站。
一個時辰後﹐他聽到聲音說﹕“你東西還不少嘛!”只見兩個警察抬著紙箱走了過來。他們剛抄了林慎立的家。
深夜,林慎立被以刑事拘留送進了拘留所,在進去的時候,他听到警察對押送他的哪個大概是科長的揚征說:“隨便寫個理由。”
進拘留所前得脫光衣服檢查﹐而且是兩次﹐剝得光光的。這個過程﹐足以把人的尊嚴放到最受蔑視的陰黯角落。人格﹑自尊全都不存在了﹐遭受著對人本性上的摧殘﹑侮辱﹐猶如被當成畜生,讓林慎立很自然想起“牢房是儘頭”這句話。
拘留所陰森森的﹐鐵門﹑鐵窗﹑鐵欄杆。開門聲叮嚀眶琅﹐小時候看過的電影<<永不消失的電波>>中的片段一下子浮現在林慎立腦海里﹐看電影時的恐懼感覺隨之即來。進門處一平米不到的水泥地上﹐左邊是蹲式馬桶﹐右邊是一洗漱用的水池。拘留所大小約十平米的房間關著二十個人。犯人形容在裡面睡覺“象死帶魚”﹐他們睡覺時得側著身子﹐直楞楞地躺著﹐象冰凍的死帶魚。
拘留所裡無比骯髒,散發著惡臭。吸毒者毒癮發作時滿地打滾﹐口吐白沫。裡面的犯人素質很差﹐滿嘴污言穢語。
在裡面﹐警察打人可凶了﹐都是對付小偷﹑壞人的那一套﹐曾經有把犯人的眼珠子打出來的記錄。林慎立的代號是“615”﹐沒人再用他的名字。
林慎立覺得自己好似到了地獄。黃浦江畔那座現代都市以及對她的記憶仿彿變得遙不可及……
**時光的腳步啊﹐請停在最溫馨的時刻吧
林慎立記得,小時候父親常說文能治國﹐武能衛國﹔能文能武最是對國家有用。上海黃浦江邊﹐林慎立與弟弟林鳴立開始遵從父訓學習中國傳統道家气功。那時文革還未開始,十歲出頭的兩小兄弟一招一式地練了起來。整個文革期間﹐他們都沒有間斷。直到後來因著幾十年的習武功底他們順理成章地修煉起法輪功。那是1996年的事。在長期研究東方各家各門派的修煉方法中,他們深深地知道,法輪功是高層次修煉方法,是是教人向善作好人的好功法。
林慎立80歲高齡的母親也和他們一起煉功。老太太身體越來越硬朗﹐看上去壓根兒不象年邁的老人。更絕的是﹐原本白發滿頭的她長出了黑發。後來﹐林慎立姐姐也走入修煉法輪功行列。
那年在新加坡﹑日內瓦﹐林慎立看見了好多來自世界各國的法輪功學員。他和其中的不少學員還交談過。幾乎每個都有不同尋常的神奇經歷。當然﹐李進宇也不例外。
渾身散髮著藝術家氣息的李進宇是林慎立生命中的一名重要人物。
大躍進口號滿天飛的1958年,3月﹐在上海一條名不經傳的胡同一個五官透著一股靈氣的女孩出生了﹐她就是李進宇。幼年時代﹐她就對繪畫情有獨鐘。1982年畢業于上海美術學院后,順理成章步入專業畫家行列。她在上海美院舉辦過她的名為“熱望的土地”的首次個人作品展。1989年﹐她來到加拿大繼續她的藝術研究与創作。人在西方藝術的氛圍里,李進宇發現古老東方文化的精神內涵依舊令她魂牽夢縈。1995年3月,她回國采風,從云南一路西行經四川峨嵋山到西藏的邊遠地區﹐游歷了了上萬里﹐歷時四個月,走遍與修煉有關的地方。沿途的人們深深地触動了她。之后她花了三個月創作了一系列作品記錄她的感受,后展出于她在珠海的個人展“中國之旅”中。
她創作的《人生烙印》淋漓盡致地表達了人生苦多,這也是她自己以前內心世界的真實寫照。她認為藝術最有意義的地方在于向人們講述什麼是生活。她說﹕“我發現人吧,不管他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生活,心里都有一种最本能的追求,那是什么呢?那一圈走下來我都沒有完全弄明白。”
1996年至1997年間,李進宇來到蒙特利爾康克地亞大學攻讀藝術史。
97年,李進宇突然病倒,半年不能起床,不得不中止在康克地亞大學的學業,生活陷入了困境。這對曾經四海漫游﹑生性要強的她來說著實是一大打擊。夏天到來的時候﹐朋友向她介紹了法輪功。說起來令人難以置信﹐修煉不到一個月,她就恢复了健康。“人本能的追求是什么﹖”這個很久以來困惑她的問題,也從《轉法輪》書中得到了解答。
與此同時﹐李進宇在上海的弟弟李純与太太重歸于好﹐籠罩在离婚陰影下瀕臨破裂的小家庭和好如初。這是得益與他倆修煉法輪功。
**一年半的“勞教”生涯
2000年警察3月15日大清早,下雨﹐天灰暗﹐象林慎立的心情。公安政保警察揚征和另外五個警察給他銬上了手銬押送去江蘇大丰勞教所。他在2月16日被以“擾亂社會秩序”的罪名判“勞教”一年半,同被押送的還有上海法輪功學員張聰明。張聰明是直接從家裡抓來的。那時後已經傳出有法輪功學員在勞教所被打死﹐他們都熟知山東學員陳子秀被迫害致死的事情。林慎立忍不住問自己﹕“我是否能度過一年半﹖”
途中,他對揚征說:“其實我們所做的是真正為政府好,你們政府執法部門遠沒有我們做的好,因為我們敢向政府說真話,而你們不敢講真話。”
有一個警察對他說:“林慎立,其實我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政府取締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林慎立就這樣被送進了勞教所関政治犯的一中隊。
剛剛到勞教所的第一個年頭,冬天﹐尤其是新年期間﹐天寒地凍,滴水成冰﹐特別的冷。勞教所地處長江以北,那里警察說小風天天有,大風三六九。晚上﹐外面嗚嗚大風刮到電線上﹐睡在床上﹐這聲音常把人惊醒。天氣實在太寒冷了,許多犯人都加被子和棉衣褲,和林慎立關在一起的三個犯人也加了被子和棉衣褲,林慎立只有一床薄薄的墊被和蓋被,他晚上躺下到早上起來手腳還是冰涼的。后來睡在他邊上的犯人看不過去了,把自己加墊的被子給了他一半。他這才勉強捱過漫漫寒夜。
關壓林慎立的房間共有四人。林慎立剛進去時﹐被命令坐在一張大概是一尺長﹑六寸寬﹑一尺高的小板凳上﹐三個罪犯在旁邊看著他,從早上7點鐘坐到晚上9點﹐每天如此﹐整整一年。不許站起來,不許說話。每天坐那麼點面積,時間一長非常難受。林慎立的臀部磨出了血水泡,不斷地潰爛。他腰酸背痛,非常難過。
勞教所裡的一個犯人每天都打他﹐對他不由分説地拳打腳踢﹐叫囂著說:“打不死你,也要扒掉你兩層皮。”他感到非常奇怪﹕犯人怎麼有那么大的膽子,敢這么隨便打罵別人。后來有人告訴他﹐這些人打了人是有獎勵的。警察逼著他寫保證書﹐他不肯寫﹐警察就利用犯人打他。后來林慎立也看到了,打他的那個組長被提前釋放了。
那個時候的環境真是嚴酷,吃發黃的陳年的霉飯﹐被罪犯看管著﹐任由罪犯對他隨便吆喝毆打。對他來說﹐那個時候真是一分一秒熬過來的。
警察則強迫他看資料、錄像、光盤,都是詆毀法輪功的不實材料。有一次,警察叫他看一本材料,里面有中國政府給法輪功定性的六條。
“我不看。”林慎立說。
“你一定要看,看過后要寫認識。”警察說。
“這些東西在7.20以后每天報上都連篇累牘的刊登,我都知道。你把筆和紙拿來,我馬上可以寫給你。”林慎立說。
警察拿來了筆和紙,林慎立寫了起來。他把書上的逐條逐條的摘下來,然后逐條批判。批到第三條時,到吃飯時間了,警察叫他回監房吃午飯,說下午再寫。
警察要給林慎立做思想工作,林慎立對警察說:“你想跟我談法輪功的事情,你必須了解法輪功,那么你就得看《轉法輪》。你不要帶觀念和框框去看,你看了以后再來找我。”那個警察真的去找中隊長要了一本《轉法輪》。中隊長給他《轉法輪》這本書的時候對他說:“你不要看了《轉法輪》以后你自己也轉起來。”
這個警察後來幾次和林慎立討論﹐常常被林慎立說得半天囘不過話來。
有一次,警察中隊長找林慎立,給他提了十二個問題,他全給解答了。
“你以后會不會后悔?”中隊長問林慎立說。
“我不會后悔。”
“假如這些事情不存在的話……”
“不要假設,這种事情肯定存在,到那天如果我沒有變化的話,那是我沒修好,因為不是每個修煉人都能圓滿的。”
“你說你很堅定,不會后悔,我們這里有個小伙子,剛來是非常地堅定,他說他可以把牢底坐穿,結果兩個月就轉變了。你怎么解釋。”
“他有迷,所以他過不去了,被迷擋住了。我沒有迷,不管你提什么問題,我都能給你解釋,我們老師講:‘博法理可破迷。’”
“你總是有理。”警察笑笑說。
勞教所每個月底要填寫月評表,表上有五個標准,第一條就是改造思想。警察叫林慎立填,開始他不想寫,后來想想還是寫。他這樣寫道:“我是個法輪功修煉者,按照‘真善忍’的標准修煉自己,我不存在勞教的問題,我只存在去執著心的問題,因為整個修煉過程就是不斷去執著心的過程。”他給自己評了個“优”。警察看了沒吱聲。第二個月還叫他填,林慎立說不寫了。
他對警察說:“我每個月都是一樣的,我第一個月填一份,最后一個月填一份就可以了,用不著每個月都填。”
警察著急了,說﹕“你要改變。”
林慎立說﹕“不可能的,保證是一樣的。”
警察看到怎么洗腦對他也沒用,又叫犯人使勁打他,唆使犯人逼他寫認錯書。一天,一名犯人在警察的授意下從門外走進來,沖著林慎立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腿上。
“你干什么,想打人嗎?”林慎立義正詞嚴地說。
“你最起碼認罪﹐認錯書要寫。”
“我沒有罪也沒有錯。我為什么要寫認罪認錯書?”
犯人被嚇得愣住了。警察見狀﹐就說:“象你這樣的就別想出去。”
將近一年後﹐林慎立被調到二中隊,那是關押刑事犯人的地方,一個房間二十几個人。每天早上﹐星星和月亮還掛在天空﹐他就得起來了,晚上回來﹐也是頂著星星和月亮。林慎立被強迫每天超負荷勞動﹐做阿迪達斯和日本牌子的皮球。他胸背出現了血泡,屁股上大面積潰爛,走路舉步艱難…血水浸透了衣褲,他每天用厚厚的草紙墊在短褲里面,但是每次拿下草紙要換的時候,總要帶下一大塊皮。草紙、衣褲与皮肉分离時,撕裂般的疼痛。吃飯、上廁所難以下蹲。他兩雙手磨出的血水泡開始爛,二中指半截潰爛,每天勞動做皮球時要拉線,每次触及中指時都痛徹心肺。工作等于在上刑一樣。他還得洗自己滿是濃和血的衣服﹐他那雙裂開皮露出嫩肉的手一接觸到冰水和洗衣粉﹐就疼得恨不能馬上在地上打滾。
每晚睡覺脫衣服,前胸后背,就象經受活生生地在身上撕下一片皮肉一樣的刑罰,就那种感覺。非常的疼痛,鑽心的疼痛,使他久久無法入睡。
在這么惡劣的環境下﹐這些痛苦,林慎立咬咬牙堅持過去了。
**妻子天各一方的呼喚
李進宇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丈夫林慎立要在牢中度過長長的730天……
得到林慎立被判刑的消息后,李進宇到渥太華的中國大使館申請回國簽證。她被拒簽了,沒有任何理由。
自林慎立被監禁,他們就再也沒有能夠互通過消息。他們在中國的親屬也被拒絕和林慎立見面。李進宇對他在裡面經歷了什么,一無所知。
每一天李進宇都在期盼中度過。
她不斷看到法輪功學員在勞改營被折磨致死的報道。互聯网上有一則新聞報道,説是一個民警奉命去到某勞改營,當他偶然推開一間關押法輪功學員的囚室的門時,他看到了兩具遍體鱗傷的尸體;打人者卻若無其事地對他說:“煉法輪功的,打死了就打死了,算他們自殺。”
這類的報道,令她寢食難安。
面對這樣殘暴的勞改營環境,無論怎樣設想﹐她覺得自己也無法猜測出先生究竟身處什么樣的環境﹐她不敢往下想﹐心急如焚。
她擔心的不僅是他肉體上受的這些折磨,最擔心的還是那种精神上的對人的摧殘,因為那种東西是更可怕。那种洗腦啊﹑以及用盡的所有的辦法,都是要把一個人扭曲,把一個人的精神徹底地打垮。
她常一人獨自揣測﹕他還能象以前一樣保持一個健康人的清醒和意識嗎?希望他是一個更堅強的人,能夠承受得了所有這些法西斯式的折磨。
沒有辦法與他連絡﹐寫信給他,寄去的信就象石沉大海。
李進宇給林慎立寫過很多信,還曾通過日內瓦國際紅十字會寄信給他,但是他一封都沒收到。
李進宇想到請求加拿大議員幫助。她給他們寫了300多封信。接著給移民部﹑外交部寫信。她給各大媒體講述自己的遭遇。他們的故事出現在許多媒體上。後來﹐很多人直接給李進宇回信﹐其中有加拿大的國會議員、各大學的教授、還有社會上各個階層的好多的人。
李進宇的英語法語都不是特別好,也不太善于跟社會﹑跟人交往,但是她就是覺得這個事情需要讓更多的人明白在中國發生了什么。法輪功學員參與營救林慎立,在多倫多﹑渥太華﹑蒙特立爾同時展開行動。
營救林慎立,牽動了万人心,牽動了整個加拿大社會。
四月﹐加拿大總理克理靖复信給李進宇,對她表示希望加拿大協助使得被關押在江蘇一所勞改營中的林慎立獲釋的請求表示理解和同情。克理靖表示,加拿大正在通過外交努力,爭取使林慎立獲釋。在复信中克理靖明确表示,加拿大政府反對中國當局對法輪功的鎮壓。大赦國際加拿大總書記阿里可斯•尼夫說,林慎立的案子是中國對法輪功嚴酷迫害的典型案例。
心裏一方面惦記著先生的安危,一方面又清楚自己先生所作的是正義之擧,值得人們欽佩,交織著複雜的情感,畫家出身的李進宇不分晝夜地赶作了一幅名為《妳擁有的世界》的油畫,表達了還法輪功以清白,以及對和平、正義、美好的向往。
李進宇(左)與另一位法輪功學員畫家章翠英在油畫《妳擁有的世界》前合影。
李進宇在渥太華畫展中與自己的油畫《妳擁有的世界》。
2001年除夕的時候,李進宇的哥哥在午夜時分在上海的家中被捕。沒有給出何理由,警察闖入他們的家逮捕了他們。隨后,警察抄了他們的家。被捕后,警察拒絕告訴李進宇家人他們被關在哪里。他們甚至不許家人給他們送衣服。拘留26天后才釋放。李進宇的哥哥說警察對他拳打腳踢,將他關在給危險罪犯用的鐵籠子里。
同時,林慎立的哥哥和姐姐也被捕。當時﹐林慎立的哥哥正在他母親家照看80歲的老母親。三個警察從門外用刀撬開門,沖進屋中將他逮捕。警察帶走他后,又抄了他的家﹐非常粗暴﹐老母親嚇坏了,第二天就臥病在床。警察告訴她,他們將她的儿子送到了“法輪功修煉者教育轉化中心”。
勞教所裡﹐警察見沒有辦法使林慎立屈服﹐就又將他調到一個新的地方,一中隊的西邊。那里名為寬松管理,實際上非常嚴厲,監房里有8個人,組長是個犯人。剛到那里的時候,這個犯人就盯著他隨意打罵,惡狠狠地。林慎立指責他無權打人時,旁邊的犯人就說不要計較。林慎立有點茫然,又覺得自己進來后還沒有好好忍過,就忍一忍吧,結果那犯人天天打他。
警察一周找他二次。他心想﹕你想通過這种手段轉化我的話,那你就打錯了算盤,如果用打就能改變一個人心﹐那我當初在拘留所被警察打的時候就轉變了,我今天能走到這一步,那是因為我認識到人的生命的真正意義。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廢呢?最多不就是個死嗎?最難過的時候﹐自殺的念頭都有過。但是﹐他所煉的法輪功不允許他這樣做,他也不會這樣做。
他對警察說:“從進勞教所起我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對于我來講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我死了,另一條就是我仍在修煉。”他還說:“我宁可死也不會出賣大法。”警察說:“作為一個修煉人應該承受得了﹐不應該去死。”這話林慎立听著覺得不象是警察說的。几天以后他的環境得到了改善。
在那里面每天都非常難熬的情況下,承受著嚴酷的迫害,林慎立真的非常希望見一見家里的親人,他也想有人來安慰安慰他,希望家里的人能與他共同承擔一點,以便使他能挺過那些難熬的時刻。但是沒有,從來就沒有家人允許來探望他。
他進去以后,也從來沒有收到過妻子的信﹐對正發生在外面的營救活動一無所知。犯人整天寸步不离地監視著他,沒有任何自由及做人的尊嚴,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肉體与精神上的折磨。勞教所,這個中國特有的法律与專制的畸形机构也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折磨和摧毀人意志的机會,殘酷地戲弄、探試著人的極限……
終于到了2001年7月22日,林慎立勞教一年半到期的前一天。他家里都准備好了,他姐備好了車要去接他,加拿大移民部駐北京大使館給他一個特許簽證,就是等他一出來馬上來加拿大。李進宇也是覺得﹕哎呀,我終于能和我先生見面了。
林慎立忙著准備回家和整理行李,公安政保警察來到勞教所向他宣告延長半年勞教期。這樣突然的宣布,對毫無思想准備的林慎立打擊太大了﹐真有點受不了。他還叫林慎立在上面簽字,林慎立說﹕“你沒有任何理由延長我半年,我絕對不會簽字的。”
回到監房﹐林慎立靜下來給姐姐寫了一封信, 說:“半年算得了什么,人的一生也只是一瞬間,它只能純淨我修煉的境界,什么是威德,在這种魔難中提高上來,那就是威德。”警察找他談話說:“你只要寫‘五書’就能出去。這‘五書’我們把它看作廢紙一樣,但你寫了就可以出去,到時候出去了你想怎么煉就怎么煉。”後來林慎立才知道“五書”就是保證書、悔過書、決裂書等五种。他想﹕警察真夠陰毒的,用這种威逼利誘的手段來欺騙我,想達到轉化我的目的。這怎么可能呢!
**一浪高于一浪的又一輪營救的呼聲
林慎立被“延教”的消息傳出來後,整個加拿大立即興起了又一輪的呼吁營救活動。
2001年7月26日﹐李進宇開始了在渥太華的中國大使館前每天24小時的靜坐活動。
8月1日﹐中午12點半,烈日當頭﹐天氣異常炎熱。加拿大國會議員阿文•考特勒和斯考特•瑞德從國會山庄的議會大廈赶來參加李進宇的靜坐,要求江澤民政府立即釋放林慎立。在眾多新聞記者面前,他們各自發表了參加靜坐的演講。同時是國際著名的人權律師的考特勒說:“關押林慎立,違反了中國的法律,違反了加拿大的法律,違反了國際人權法律……真、善、忍是中國文化古老的价值觀,更是一個普遍的真理。” 瑞德說:“中國對法輪功的迫害必須停止。“能夠為幫助李進宇呼吁營救林慎立中盡一份力量,我感到非常驕傲和榮幸。” 當天有許多人專程赶來參加靜坐,其中有二十多人來自從蒙特利爾。包括有四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和兩個六十多歲的大媽。
兩天后的傍晚,蒙特利爾國際特赦的負責人考拉從蒙特利爾驅車來到渥太華﹐為李進宇帶來一些日用品。她告訴李進宇:國際特赦又在發起新一輪的營救林慎立的運動。
在國際特赦渥太華總部工作的派翠西亞同丈夫一起騎自行車赶到中國大使館前,為李進宇帶來了一些食品和水。她与卡羅女士每天都通電話,就如何營救林慎立﹑如何給予李進宇同情与支持進行討論。她說:“反對迫害和酷刑,是國際特赦組織的主要任務,那些指示別人毒打与折磨人的人是最沒有人性的,它們喪失了人的基本良知,是對人性的踐踏。是良知、良心扭曲之后的做法。”派翠西亞一再叮囑李進宇:天气熱,一定要多喝水。
一個5歲的小女孩過來給李進宇一瓶涼水;一位素不相識的62歲老婦人走過來安慰她。
在炎炎烈日下,在漫漫長夜裏﹐李進宇靜坐了370小時。
同時﹐為營救林慎立開展了大面積向各界民眾、國會議員征集簽名的活動;國際著名人權律師、國會議員考特勒直接找中國大使館的大使談話,要求中國政府無條件釋放林慎立;在國會大樓的新聞發布會上,國會議員瑞德和考特勒、加拿大國際特赦秘書長尼維、公開譴責中國政府迫害法輪功,呼吁加拿大外交部向中國政府提出釋放林慎立。
以妻子、法輪功學員和畫家的身份,自9月22日起,李進宇到渥太華的國會山前開始為期一星期的作畫,呼吁國際社會制止江澤民集團迫害無辜的法輪功學員,包括被非法持續關押的林慎立。
油畫畫的是天安門廣場﹐晚霞滿天﹐特別的美﹐一修煉法輪功的女孩子來到天安門。作品采取寫實的手法,表現了大法弟子那種不畏強權与暴力,挺身而出,甚至為此付出生命的精神境界。油畫的名字叫《偉大的生命》。
李進宇還在中國大使館前絕食抗議。
這期間,中國黑龍江省長林子、万家、沈陽馬三家等許多勞教所發生多起超期關押,以及酷刑折磨致死法輪功學員事件。世界各地的法輪功學員開始更加廣泛深入地向全社會呼吁停止迫害。2001年10月,在加拿大總理去中國參加亞太經合會議之前,有十万來自社會各階層人民的簽名送到總理府。
**林慎立享受的“人道待遇”
這一系列呼吁營救活動震動了中國各級政府,驚動了公安局、勞教所。
警察每天不再要林慎立去勞動,專門派三個人陪著他,還讓他們教他打牌。警察找他談話說:“這件事是公安局搞的,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屬于司法系統,我們只管人。象你這种情況我們巴不得你走,你在這里對我們有什么好處,還影響其他人。”警察還用自己的手机給他往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在以后的日子里,環境不斷的變得寬松,警察對他很小心,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什么事都較平和,有一個專門負責搞文藝活動的警察對他說:“你想什么時候散散心或者調節調節心情的時候,隨時隨地可以到我那去。”監房里的罪犯頭對他也不敢無禮,甚至罪犯頭做錯事怪罪別的法輪功學員的時候,林慎立頂回去他也不敢表示點什麼。
在兩年到期前一個星期左右,警察找他說:“你兩年要到期了,你回去后,在家里陪陪你的母親姐姐,然后去和你老婆團聚,所以你回家后不要再去聚會,不要去發傳單。”他說:“該聚會時就聚會,該發傳單時就發傳單。”警察听了隔了半天才很尷尬地發出聲音:“我是為你好,當然你想干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
2002年1月22日,兩年期滿的前一天 。 警察說﹕“把你從這里放出去,再送到提藍橋(上海一個勞改營)關三年都是很正常的。”“沒問題,我的衣服都准備好了。”林慎立回答說。他把該帶的衣服全帶了。結果730天的惡夢結束了,江蘇大丰勞教所無條件釋放林慎立。
林慎立的姐姐為了來勞教所接他,打電話找了公安局原來宣判他勞教的警察楊征﹐說:“林慎立要出來了,你去不去接他?”
“我不去接,林慎立已經和我沒關系了。”
“林慎立7月23日就應該回來的,就是因為你去宣布‘延教’了以后他才出不來,怎么和你沒關系呢﹖”
楊征沉悶了半天不說話,姐姐說﹕“你不去接那我去。”
“好﹐好,你去接,你去接。”
楊征曾經很凶惡,他敢當著公安分局警察的面對林慎立動手動腳,刑訊逼供,為了追問簽名呼吁信的來源他敢將林慎立從派出所打到拘留所。用常人的話講他是一個有執照的流氓,他講話的口气好象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唯唯諾諾、不堪一擊的模樣?
原來在呼吁營救林慎立的過程中,有很多法輪功學員直接往公安局打電話找他。開始他還敢接電話說話,之后他有點害怕不敢接電話,最后他讓別人幫他接電話,別人接電話的時候就說他休假去了,啥時候回來不知道。
上海市公安局出境處﹐林慎立辦理護照。
裡面的人說,“你這個護照我們可以給你,也可以不給你,我們考慮你年紀大了,夫妻分開兩地,政府出于人道決定還是給你。“
“你能不能講一講‘可以不給我’的理由?”
“這個嘛﹐我們就不要再展開了,就不要談了,你自己想一想嘛就知道了。”
“修煉法輪功沒有錯,把我關到勞教所里去那是政府做錯了。”
出海關時,警察早就在那里等著了,后來他們搜出來一封林慎立被關押的文件並要拿走。
林慎立說﹕“這東西是我的,你為什么把它拿走﹖”
“這個東西我們有規定不能拿出去的。”
“我根本不要這個東西,是你們硬要塞給我的,硬要強加給我的,現在你怎么又要把它拿回去呢?”
林慎立人未到加拿大,新華社便發表一篇文章叫《人道主義關照》的文章﹐說林慎立受到人道主義關照。這篇文章里說:“冬天冷的時候給他加被子。”確實就是在勞教所的最后一個冬天,也是整個加拿大的學員、各界人士、國際特赦、媒體議員、政府全都起來呼吁營救的高峰時期。那時他睡覺時底下墊兩床上面還能蓋兩床。與剛進去的哪個冬天不可同日而語。2月25日中國大使館加拿大网站發表談話說:“林慎立來加拿大后將做什么,我們正拭目以待。”
**踏上加拿大土地
2002年2月24日,在蒙特利爾的多瓦爾机場,李進宇終于見到了与她分离了兩年多的丈夫,“小李子!” 林慎立看上去沒有變,而且,不顧在場那麽多眼睛和攝像機大聲地和李進宇說話。歡喜的淚花在眼裏打轉,李進宇笑彎了腰。
林慎立終于踏上了自由的土地,面對這么多素不相識,卻頃力相助的人們,感謝兩個字早已經超出他原有的內涵…
林慎立摟著李進宇,對迎接他的媒體和眾人說﹕“我非常感謝加拿大政府和人民對我的幫助和支持,對我的幫助。而且我還想講,象我這樣的情況,在國內還有很多的,我今天雖然出來了,我看到你們很高興,可以和大家在一起相聚,但是還有很多的法輪功的修煉者在國內還受到政治迫害和鎮壓。”
李進宇則不停地說﹕“感謝加拿大!感謝加拿大!”
**林慎立在多倫多,在渥太華
在多倫多,記者問:“對于你的太太兩年來為營救你所做出的不懈努力,你有什么想法?”
林慎立:“我非常感動,我想她不僅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更多的人。我們修煉法輪功,做好人沒有錯。我的妻子為我的呼吁從另一個方面也是告訴人們,在中國千千万万的法輪功學員每天都在遭受著迫害,他們沒有罪,他們都應當堂堂正正地出來。我出來后才知道有這么多善良的加拿大人民和政府官員為營救我所做出的支持与幫助,我感謝所有善良的人們,我也期望您們繼續為制止這場迫害給予幫助。”
記者問:“自由的感覺如何。”
林慎立說:“非常幸福。”
記者問:“你現在最想說的話是什么。”
林慎立:“法輪大法是以‘真善忍’為標准,他是真理,是不可戰胜的。經歷了兩年多無理關押和心靈上的折磨,我從未動搖過心中對法輪大法的信念,我堅定地走過來了。我知道‘真、善、忍’ 真正能夠使人心向善,使社會道德回升。”
2002年2月26日﹐林慎立与其國會議員考特勒,國際特赦秘書長阿里克斯•耐維召開了一次記者招待會,詳細講述了他過去兩年的經歷。考特勒、耐維和法輪功支持者呼吁加拿大在三月即將在日內瓦召開的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年度會議上,發起一項議案譴責中國侵犯人權。
林慎立說﹕“站在這片自由的土地上,過去的一切都仿佛在夢境中。我經歷了許多難以描述的艱難。作為一個人,突然地失去做人的所有權利与自由,被迫從事體力勞動,挨打成了家常便飯。那個環境充滿了虐待和黑暗。我被犯人包圍著,各种關于法輪功的邪惡謊言和宣傳輪番轟炸,一直和家人、朋友失去聯系,始終生活在被迫放棄信仰的極大壓力下。這是怎樣的遭遇呀!它足以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但是,我走過了面對的一切迫害,每走一步,我都變得更堅強,更堅定,更堅決。我沒有被摧毀,我對法輪大法的信仰堅不可摧。在我的心里,我知道法輪大法是真理。我無怨無悔。”
考特勒提醒人們在中國對法輪功的迫害驟然增加“令人警惕”。他說:“報道說,僅在一月份就有30名法輪功學員被折磨致死。對于驟增的對法輪功的迫害,包括增加的逮捕和監禁,在監禁中增加的死亡的人數,對被監禁者濫施酷刑,以及使用凶惡的宣傳在法輪功學員的同胞的眼前,將他們妖魔化,如果我們不提及這些事實,實際上是不向中國發出警告,我們就是不負責任的。法輪功學員信奉的只不過是古老中國人性价值中的 ‘真、善、忍’。”
耐維說:“不應忽視的是,從一開始,林先生根本就不應被逮捕,拘留,折磨和監禁。”“在中國對法輪功的迫害繼續成為特殊的人權問題,急待關注。”
**後記
林慎立與李進宇開始了他們在自由國土上的幸福生活。
然而﹐李進宇的弟弟李純因爲在大街上给人们讲法輪大法好,又一次被抓起來關押。判了一年半。
李進宇說﹕“中國不停止迫害﹐法輪功學員所遭受的迫害就不會停止,我們的呼籲也不會停止。”@(//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