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6日訊】
進 行（五首）
你 們
請你們剝開鼓皮
請你們用我的大衣把太陽的屁股蓋上
請你們退到樹枝的尖頂上去
請你們站在烏鴉的行列里
你們是一群寶貴的鳥類
你們的刀子上
流著我的血液
你們的路上是特別快車
你們的手上是鋼板和金屬
你們一直肚子疼
你們真的如同報廢的車胎
你們是一些什么樣的床單和避孕套
去你們的吧
這些空曠的嘴唇
你們的姿式像磚瓦一樣擺放好
整齊一點
晒著太陽
閉上眼睛。
紀念或者開始
紀念或者開始
或者帶魚
討論的意義
負擔沉重的憤怒
死亡的向日葵
或者泄气
我穿過藍火焰的大門
我手捧著苹果埋下戰爭的燭光
我不再重复我那半陰半陽的臉面
我到了夜晚
我就只能宣判著自己陰影的死刑
作為一种光陰的箭
不重复死亡
作為宇宙地球的村
不重复荒草埋下的時間
不承擔任何方向上的牆壁
我活著
我知道我亮出的臉
就是一張紙片
我被什么撕碎
我緊緊貼在地球思想的外面
失 去
至今我也不能失去黑暗
在离我不遠的光輝中
書架上游蕩的那一頁紙
正是縱容我隨地大小便的理由
失去了黑夜
就等于一個國家失去了眼睛
一個美好的國家正浮現在盲人的眼睛上
那种居住愈深的感覺
就像暗處點燃的衣領
紅色代表著黑暗
我失去了圖解和埋葬
我失去了越來越小的東西
我越來越小
誰也不知道我是誰？
倒 退
黎明，在呼吸困難的時候倒退
把花的尾巴揪下來倒退
糧食又一次倒退
循環和反复
那些人類手上的布匹
前進的瘋狂和寂靜的命令
每一粒鹽、池塘和魚之珠
都在各自的困難中倒退到自己有序的空間上
或者車輪上
或者在填滿肚子的火車上
也填滿人類精神的水瓶
倒退，黑夜終于在黑夜消失
行走
滯后的力量是這樣堅固
無法批判
無法肅清它夸耀的詞
緊張飛跑的車輪倒退
馬車的四蹄更是加緊著倒退
當一陣風扑來
把一把未開封的刀舉起來
迎刃才能堅定地倒退……
進 行
是誰？是誰？
在大地上進行一种屠宰的曙光
是誰像蟒蛇出洞那樣訓練自己
划開皮肉
划開肚皮
是誰像夏季的九點鐘
進行在天空上
進行在天空上
要特別干淨
進行在泥土中
要特別肮臟
進行在女人身上
要特別快樂才好受
進行在國家體制上
要特別疼痛才符合要求
進行死亡
也要像批判死亡那樣
得不到才能干干淨淨
進行在單薄的手套上
冰雹或者皮鞋里
進行打哈欠 伸懶腰
或者酣然入睡
在沒有聲音的地方挺身而出
在皮胎上做愛
在進行填滿之后
用堅硬的骨頭支起頭腦
進行在光天化日之下
是誰？
首先達到指標的盡頭
進行
只愿是一把鋒利的刀在進行
進行在肉體中
和一切有机物質中。
1993年11月28日于盤錦終極地。(//www.dajiyu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