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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1日訊】在那個陰暗多雨的季節,/血,/是多么紅;/心,/是多么沉重。/(鄧墾,“在那個陰暗多雨的季節”,1967年秋)
三十多年來,“野草”同仁們從翩翩少年走到今天,唯一值得提起的事,便是我們用詩的形式,真實地記錄了我們的心路歷程——滿足於一吐為快的心理本能的沖動;始終不渝地保持了“野草”不屈不撓的野性;始終不渝地堅持了對真善美,對自由民主理念的義無反顧的追求。
也許,這些詩并無多高的技巧;但她是泣血的杜鵑,是流淚的紅燭,是活生生的生命的搏跳;她既有對假惡丑,對專制政體的鞭笞,又有對詩的形式,對詩的构圖、色彩和音樂感的不懈的求索;較之粉飾太平的官方文學,“野草”充分顯示出她對中西文化藝術的傳承和容納。
然而,時間的推移可以使事物發生變化,世風的熏陶可以使人的意志產生扭曲。時至今日,“野草”詩友間的友誼雖然尚在,但价值取向已不盡相同。因此,我重新選出這集《野草詩選》,以作為歷史的記錄和友誼的見證。“世間自有真情在,花落花開兩由之。”
詩是個性的產物,絕不能淪為被人玩弄的俗物。
作為一個喜愛寫詩的人,“我更愿是一只蜡燭,/去照亮生命幽暗的道路。”/ (蔡楚,《愛与愿》,1976、5)
即使點燃自己,燒成灰燼,我們也不能失去自我!
2000年6月6日晨(詩人節)
注:此文是<野草詩選>前言,原載《北京之春》01年3月號(總第9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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