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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1日訊】下班的鈴聲剛剛打過,同事們紛紛站起來關掉電腦的電源,收拾起桌子上的文件準備回家。
我把給警察寫的那封7000多字的長信從電腦中調出來,加了幾句話,說明這是我在父母被捕後親手交到拘留所的一封請願信。在收件人一欄中,我填上了銷售部全體人員以及其他部門我認識的所有人的email地址,然後對著電腦沉吟了半分鐘。我感到心裡很緊張,手指上也滲出了冷汗,但還是按下了“發送”鍵。
第二天早上,在我騎車上班的路上,忽然間手機響了。
“喂,你好。”
“楊帆啊,我是張斌。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正在上班的路上,一會兒就到辦公室了。”
“你先不要到辦公室,直接到銷售部第一會議室,我在那兒等你。”他說。
“好,一會兒見。”
我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看到張斌正獨自坐在桌子旁,手裡拿著我廣播出去的信仔細看著。
“經理早,”我說。
張斌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楊帆,”張斌一邊想一邊字斟句酌地說,“我們認識已經快七年了吧,我一直拿你當兄弟看待的。你來公司的時候,我也在培訓部,那個時候你才二十歲,聰明能幹,嘴也特貧。我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知道你的信仰,也一直把它當作是你個人的問題,所以也從來都沒有找你談過。我想只要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而且我相信你會權衡利害的,沒想到你會把這樣的信擴散到全公司,這對你的安全是非常不利的。”
“經理,謝謝您。本來我做這樣大的決定之前應該和你打個招呼的。”我說,“我們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年,彼此算相當了解了吧。因為你能力強,對下屬要求又嚴格,同一個辦公室的其他同事甚至比較怕你,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顧我。也就因為這個吧,我知道如果和你打招呼,肯定會被你阻止,我就自作主張了。”我沉吟了一會兒說,“我當然也很在意我自己的安全,更在意我太太是否幸福,不過和真理相比,這些都只能放到第二位了。”
“中國的事情,就是這樣,”張斌說,“有許多事兒是沒法講理的。有的時候受了委屈,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我和咱們公司的這些人都一樣,誰也不希望看你出什麼麻煩。”
“我理解。有許多事情,在做決定的時候是很難的,其實這封信也許在去年七月份就應該發出去了,但是我也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權衡,也一直在擔心,不過我從鎮壓發生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我有一天會做這樣的事情,即使不是發這封信,也會用其他辦法把這些真心話講出來,因為我是有信仰的人。”我頓了一下說,“我知道在許多人眼裡,我們的行為他們不能理解,就好像我在94年遊覽羅馬競技場的時候也不理解基督徒的殉道一樣,因為我那時候沒有信仰。如果說不相信神的存在,那麼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只要能這一生活著舒服,誰還管別人怎麼樣啊。但是我修煉了,也知道神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那麼我的思維方式就完全不一樣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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