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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8日訊】新年過去了。我回到公司上班,節日的气氛還沒有散去,工作的節奏懶懶散散。因為客戶仍然都在家過年,培訓中心整天沒什么事儿。我除了上网聯系學校,發發e-mail,每天都在各個辦公室串來串去地聊天。
說實話,我也一直惦記著張璐到底怎么樣了。一方面是她和董浩的關系問題,另一方面,我不知道那次談完后,她是否會去讀一讀《》。我發現我好象更關心后者。
星期三晚上,我突然感覺心里很煩躁,就打電話到張璐家。她家里人說她出去了,讓我晚些時候再打。我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把几十個台翻了一遍,覺得沒什么好看的,只好把電視關了。又拿起平時愛不釋手的《東周列國志》,看了20多分鐘好象不知所云。我估計李杰也該過完年從洛陽回來了,就給李杰打了個電話。
“喂,李杰嗎,我,楊帆。”
“嗨,你好!新年過得怎么樣?”
“沒怎么樣,就是去几個親戚家里走了走?你呢?”
“哇,我這次回家可真過癮。我好几個高中同學都學會開車了。新年的時候找了一切諾基,我們一起去了趟少林寺。我還摸了摸那車。”
“是嗎?少林寺离你們那儿挺近的,是吧?好玩儿嗎?”
“我以前去過少林寺,就是覺得開車挺過癮的。我想最近去學一下車。哎,對了,你和張璐怎么樣了?”
“還那樣,你總是很關心我們倆嘛。”
“也沒有。我今天在人大附近看見她了。”
“你沒和她打招呼?”
“沒有,她和另外一個男的在一起,好象是她同學。离著我挺遠,我就沒過去。”
“噢,是嗎?那會儿是几點?”
“大概是7點多吧。你放假沒和她一塊儿玩儿?”
“只見過一次,”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就說,“你要是什么時候報名學車就叫上我。”
“好啊,也就這兩天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我們又聊了一會儿。放下電話的時候已經是9點多了。雖然我覺得張璐跟她朋友出去玩儿,可能不會這么快就回來,但還是往她家里打了個電話。出乎意料地是,張璐竟然在家。
“喂,你好!”張璐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好。我是楊帆。你好嗎?”
她在電話那邊沒有說話,我听到她抽噎的聲音。
“別哭啦,”我柔聲說,“你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你別過來了,”她一邊哭一邊說,“我想自己呆會儿。”
我們倆都沒說話,大概過了半分鐘,我說,“我還是過去吧,你別自己憋著想,再想出病來。”
她沒有說話。
我匆匆穿衣服穿鞋,打車去了她家。
屋里黑著燈,借著窗外的路燈,我看到她正坐在床上,背靠著牆,眼睛又紅又腫,仍然在不停地流淚。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也沒說話,找了盤磁帶放在錄音机中,將音量調到剛剛可以听見。那是在她腿折了以后,我給她錄的一盤音樂,整整一盤都是薩克斯風演奏的《回家》。
輕柔的音樂響起,我們就這么默默地坐著。半個小時過去了,錄音机自動翻轉到另外一面。她的眼淚漸漸停了。
我從她手里拿過來擦眼淚的毛巾,看著她的臉色,小心地說,“還記得這個曲子嗎?當時你腿折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但是現在你可以歡蹦亂跳地爬山,游泳。人生中會遇到很多艱難,都會過去的。就象歌里唱的‘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別陷在回憶里,往前看看就好了。”
張璐沉默了一會儿說,“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好吧,”我站起身來,“明天你還去上班嗎?”
張璐點點頭。
“你早點休息,”我看她楚楚可怜的樣子,怜愛之極。
我輕輕地帶上房門,走到外面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天上繁星點點,都市燈火闌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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