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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3日訊】畫面:北京,整個城市的上空彌漫著厚重的沙塵暴。到處是沙塵飛揚,天安門廣場、前門大街、高大的建筑群等等,無不籠罩在肆虐的沙塵暴之中。
(玉洁的畫外音):“今年的北京,春天來的比往年要早,不過,伴隨著春天而來的,不是和煦的春風、呢喃的燕語,也不是抽芽的綠樹、綻開的鮮花,更不是生机勃勃的春天那亮麗的景色。伴隨今年春天而來的,是那遮天蔽日、渾濁不堪、我們祖祖輩輩都不曾听說,也不曾經歷過的沙塵暴。”
畫面:大街上,車輛在沙塵暴中緩慢的行駛,行人和騎自行車的人在風沙中搖晃著,艱難地行進著。
(玉洁的畫外音):“是從什么時候起,我們的生活里開始充滿了這樣的喧囂和渾濁?是從什么時候起,我們的國家開始到處都籠罩在這樣一片暗無天日的气氛中。從首都到邊陲,從都市到鄉村,這沒完沒了的沙塵暴在咆哮、肆虐,把我們的生活變得渾濁和陰森。”
畫面:玉洁在頂著風沙行走,不時地側過身來躲避著風沙。
(玉洁的畫外音):“不記得是哪一位圣者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無德,天災人禍。地無德,万物凋落。”這可怕的、無休無止的沙塵暴,代表著什么呢?”
字幕:那一個有沙塵暴的春天
(1)、清晨,玉洁的家。家里寬敞明亮,擺設很雅致,稍顯華麗。玉洁一邊在廚房里忙碌著准備早飯,一邊抽空到客廳做清洁。房間里雖然很整洁,但剛剛光顧這座城市的沙塵暴還是在屋子里的到處留下了痕跡,玉洁用手在一張茶几面上擦了一下,張開手在眼前看一看,上面滿是細細的沙塵。她抬起頭環視著窗框的四周,搖了搖頭,到廚房里裝滿一盆水端進來,把一條毛巾沾濕了,仔細地在各處擦拭著。
(玉洁的畫外音):“這就是我的家。我和我的丈夫劉慶,還有我們的女儿豆豆就生活在這里。比起同齡人來,我應該說是比較幸運的。劉慶能干,掙了挺多的錢,不過,沒有象常人所說的那樣:男人有錢就學坏。他關心這個家,也很疼我;豆豆聰明玲俐,很听話,學習成績优秀,也不用我操心。我從大學畢業后就一直在本市的一家中學做班主任。我挺喜歡我的這份工作。整天和孩子們接触,這心里也永遠保持著那樣一种純真和稚趣。現在的社會,人變得越來現實和市儈了,老天還能讓我在內心里保留這樣一份淨土,要說我真的是蠻幸運的。--當然,除了這些不請自來的沙塵。”
牆上挂著一家三口的大照片。玉洁將相框取下來,小心地拂拭著上面的灰塵。(照片的特寫)
(玉洁的畫外音):“最初我們是同婆婆一起住,那會儿劉慶還沒有發達呢,家里的居住條件挺狹小的,不過我和婆婆的關系相處得很好。我的媽媽去世的早,我把對自己媽媽的那一份感情也一道給了視我如己出的婆婆。她以前受過高等教育,后來在一間大學的圖書館里做館長。我尊敬她,不僅僅是因為我做了劉慶的太太,做了她的儿媳婦,我覺得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她對人生的不斷追求和探索,使她形成的那种超然物外的世界觀和處世的態度。不過有一點是我不太能理解的,就是她后來煉了法輪功。在我看來,法輪功和其它气功一樣,不過是為了達到一种強身健體的目的。可是婆婆反复告訴我,法輪功講的是修煉,是一种提升自我,達到返本歸真的上乘佛家功法。她還一再讓我讀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的《轉法輪》,不過,我借口工作忙,沒有認真地讀下去。前年,婆婆跟著劉慶哥哥到美國費城定居了。不過她還是經常打來電話,隔三差五地跟我,還有豆豆討論有關法輪功的事。當然現在國內的形式變了,我們電話里也就不太直接了當地討論這方面事了。”
玉洁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到廚間洗淨了手,准備到里面的房間招呼劉慶起床。這時,劉慶一邊系著襯衣的紐扣,一邊走出來了。里面房間傳來收音机里的新聞廣播聲音。
劉慶:“這可是頭號新聞了,你猜一猜昨儿個這場沙塵暴給咱北京洒了多少沙子面?平均每人三公斤。乖乖,我一個月吃面粉還吃不上三公斤呢!”
玉洁:“這個國家也不知是怎么的了,前几年是年年鬧大洪水,這會儿又是半個中國飄沙塵暴。都是哪儿來的這么多沙子呢?”
劉慶:“說是內蒙古的牧草資源遭到了破坏,我看沒啥根据。內蒙古有多大點啊,就算它全部沙漠化了,也不至于半個中國都刮這种沙塵暴呀。非洲那些大沙漠大不大啊,怎么就沒听說那儿鬧什么沙塵暴呢?”
玉洁在往桌上擺著飯菜,示意劉慶到女儿的房間喊女儿起床吃飯。
劉慶在女儿的房門前敲敲門,推開了門。
劉慶:“豆豆,快起床,好吃飯上學了。”
豆豆睡眼惺松地看看爸爸,從被里伸出一個指頭:“讓我再睡一分鐘。”
劉慶關上門,轉過身來,玉洁奇怪地看看他:“怎么回事?”
劉慶笑笑:“她說讓她再睡一分鐘。”
玉洁:“你就由著她的性子。她那個一分鐘要是睡起來還有個完嗎!”
玉洁又抬頭看看表,上前推開女儿的房門。豆豆睜開眼睛一看是媽媽,忽地一下子坐起來,揉揉眼睛。玉洁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轉身出去了。豆豆對著媽媽的背影,擠了擠鼻子。
一家人在吃早飯。
劉慶:“等會儿我開車送你和豆豆一起走吧!”
玉洁:“你還是送豆豆去吧,我自己坐車去。”
劉慶:“這是何苦來的,今儿個沙塵暴還沒完全退下去哪,公車沒准呢!”
玉洁:“我不想讓孩子們看到我整天坐著轎車上下班。班上有許多孩子的家長都下崗了,他們連交學雜費都很困難。”
劉慶嘆口气:“這滿街上還有要飯的呢,要是光沖著這些,咱連車子都不能買了。”
玉洁笑笑:“你是大經理嘛,當然和我不一樣了。誰讓我光是一個中學老師呢。你不知道那些孩子,都那么單純,給他們一個好的影響,會影響他們的一生的。”
劉慶:“照你這個說法,當老師的都別買車開車了。”
豆豆:“我也要和媽媽坐公共汽車上學。”
劉慶:“嗨,這還結成了統一戰線了!”
玉洁笑笑,在豆豆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2)、一輛公共汽車在玉洁所在的中學大門附近停下,玉洁跳下車。她抬腕看看了手表,疾步向校園走去。操場上一些孩子在追逐著,也有的在做著游戲。玉洁穿過這些孩子,快到教學樓的時候,忽听背后有人在喊她,她回過了頭。原來是校長辦公室的董主任。
董主任:“田玉洁老師,我正到處找你哪!”
玉洁看著他:“是董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嗎?”
董主任:“是的,有很重要的事,我們到校長辦公室吧,李校長會親自告訴你。”
玉洁看看他,有些困惑不解,點點頭。
在校長辦公室,李校長和另外三、四個人坐在那里交談著,桌上放著一架攝像机,地上還放著一些拍攝用的器材。玉洁看了不由得一愣。
李校長:“田老師,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几位是市教育電視台的記者,他們今天是專門到你的班上采訪的。你們先見一下面。”
玉洁:“教育電視台?到我們班里拍攝什么呢?”
一負責記者:“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到你的班上,是要給一名叫張小歐的學生拍一個紀錄片。”
玉洁:“張小歐?你們不是會搞錯了吧?兩個月前他的家里出了事,他已經到他奶奶家那里去了。”
李校長:“是這樣的,田老師。事實上他到那里后已經失學了。現在因為需要,我們又讓他回來上一堂課。”
玉洁:“因為需要?需要什么?我不明白。這究景是怎么一回事?”
李校長:“張小歐的父母都煉法輪功,他的母親因為多次到北京上訪,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關到勞教所了。他的父親逃亡在外。好端端的一個家庭,就是因為他們父母煉法輪功,搞得張小歐有家不能回,有學不能上。
玉洁打斷了李校長的話: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是他的班主人,他家的情況我最了解,他父母煉功有几年了,一家人一直過得挺好的,把小歐教育得人見人愛的,我看那,要不是這場莫名其妙的文革式的運動,孩子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哎,怪可怜的!
李校長不耐煩地:“嗨,說這些沒用的干啥,等會儿拍攝時,可能需要你協助一下。”
玉洁看了看李校長:“張小歐本人同意嗎?”
李校長:“田玉洁老師,你思考問題的方式有問題,一個孩子,有啥同意不同意的?”
玉洁不吭聲了。她想了想:“張小歐他現在人在哪里,我可以先見一見他嗎?”
李校長:“他在教務處,你去把他領回去吧,第一節課上課時就開始拍攝。”
玉洁掃了那几個記者一眼,轉過身出了校長室。
教務處里只有張小歐一人,他穿著舊衣服,顯得很清瘦。玉洁推門進去,二人四目相對。就這樣看了好久。
玉洁微閉了一下雙眼,又睜開眼睛:“小歐,你還好嗎?”
張小歐有些哽咽地:“田老師──”
玉洁上前輕輕地攬住張小歐,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呆了一會儿。
玉洁:“你知道他們要給你拍電視嗎?”
張小歐:“他們告訴我了,可是我不知道他們要我怎樣去做。還有,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什么?”
玉洁看著他:“你爸爸有消息嗎?”
張小歐搖搖頭。
玉洁想了一下:“你在奶奶家里為什么不繼續上學了呢?”
張小歐難過地低下了頭:“學校給我開轉學證明上寫著我煉法輪功,那邊的學校都不肯收。奶奶領我找了好几個學校,沒有一個學校敢收我。奶奶為這事,都給气得病倒了。”
玉洁嘆了一口气:“我們到班里去吧,等會儿完事了你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張小歐點點頭。
教室里,玉洁站在講台上,同學們都在坐位上坐好了,張小歐被安排在第一排坐位上,教室門開著,几個記者肩抗著攝像机,已經開始拍攝。李校長等人也站在走廊里,伸長了脖子向教室里探望著。玉洁站在那里,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她看著台下的學生們,學生們也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在盯著玉洁看。玉洁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她就站在講台上,一個又一個地盯著她的學生看。她的目光落在張小歐的臉上。張小歐也在看著她。攝像机鏡頭在張小歐的臉上晃來晃去,張小歐的目光里充滿了無助和惊恐。玉洁低頭從粉筆盒里取出一支粉筆,拿起課本,背過身去,開始在黑板上板書。她想通過這种方式來掩飾她的無奈和不滿。她在抄著一篇課文的標題,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寫著,因為太用力,粉筆“啪”一下折斷了,聲音很響。她看看折斷的粉筆,稍一停頓,又繼續寫了下去。
(仍然是在教室里鏡頭,不過張小歐已經不在了,透過窗戶的玻璃可以看到那群抗著攝像机的記者正在院子里圍著張小歐,一個男人站在張小歐的身邊手執麥克風對著記者的攝像机講著什么,好象是李校長。不過,這一切只能看得到,卻不是很清晰。很嘈雜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同學們都在埋頭抄寫課文,玉洁呆呆地坐地講台前的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看,嘴唇在微微地顫抖。講台下的學生們,偶爾有抬起頭偷偷地看老師一眼。玉洁渾然不覺。
下課了,玉洁到操場上,張小歐已經不在那里,她在到操場的孩子群里尋找,無論怎樣也無法找到張小歐,她轉過身向教學樓望去,想了一下,向那里走去。
天已經黑下來了,偌大的操場上,只剩下玉洁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那里,她有些發冷地雙手抱著肩膀,就這樣一直呆呆地站立著。
(3)、玉洁推開門進家,劉慶正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豆豆听到開門聲從自己的房間里跑出來,玉洁和他們的目光對視著。劉慶側過臉看了看牆上挂鐘,玉洁也抬起頭看了看挂鐘,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有些報歉地搖搖頭。
劉慶:“這么晚呀,我說啊,咱這個班主任就別干了,明儿我再請你們校長吃飯,跟他說說。咱家也不缺你那點班主任費,弄得早出晚歸的,那么辛苦干什么。呦,你今天怎么啦?誰又惹你生气了?”
玉洁不想解釋太多,只是簡單地說:“一個學生的事,不過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經處理過了。”
劉慶把手里遙控器順手丟到沙發上:“赶緊洗洗吃飯吧,看咱家這個班主任的譜儿有多大,當經理的親自給你下廚掌勺。”說著招呼豆豆:“快幫媽媽把飯端上來。”
玉洁在洗漱間洗了一把臉,用毛巾擦拭干淨,走出來。到餐桌前坐下來。她對著桌上挺丰盛的飯菜,看看劉慶,又看看豆豆,略表歉意地笑笑,端起碗慢慢吃著,心事依然挺沉重。
劉慶坐在一旁看著玉洁:“又是什么煩心的事,說出來,幫你破解破解。一看你這表情,估計你這回是真的遇到難題了,不會是比哥德巴赫猜想還難吧?”
玉洁嘆口气:“我現在是真的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你說這個政府是怎么的了?現在中國的破爛事還少嗎?國企破產、工人下崗、農民沒飯吃、社會治安惡劣、社會道德日益淪喪,放著這些關系到國家興亡、國計民生的大事不管,動用全部力量去對付一個法輪功,江澤民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呀?”
豆豆:“奶奶來電話不是說過的么,江澤民的腦子就是有毛病呀,他是個蛤蟆精!”
劉慶瞅了豆豆一眼:“你小孩子家,跟著大人摻和什么,不許瞎胡說!”
豆豆:“本來嘛!”
玉洁:“那些人煉法輪功的也讓人搞不懂,要煉功你就在家里好好煉嘛,到北京上什么訪呢,去跟誰講清真相呀!那共產党搞了七、八十年,什么時候讓人說過話,什么時候讓老百姓知道過什么真相呀!”
劉慶:“其實這事不是明擺著嗎!共產党最關心的是什么?就是他們的統治嘛!共產党從建党那一天起,內斗外斗,斗了几十年,死了多少人,不就是圍繞著一個權字嘛。法輪功煉來煉去,人越煉越多,都煉到中南海外邊去了,那個江澤民小肚雞腸,都快給他們嚇死了,那還能跟他們有完嘛!”
玉洁:“法輪功跟政治根本就沒有什么關系!煉法輪功的咱身邊有多少啊,豆豆她奶奶不是也煉嗎!煉功不就是為了強身健體嘛,這對國家不是個好事嗎?說煉法輪功的人搞政治,就咱家那老太太,搞政治?()”
劉慶:“這共產党要是好,它在國際社會上能那么孤立嗎!當年‘六.四’的時候,咱對共產党不也是一腔熱情嗎,以為是幫助咱們的這個党揪腐敗、促進廉政建設,到頭怎么樣,几十万精銳部隊,坦克、大炮進了紫金城,學生被打死、碾死了多少!說中國歷史上對學生最狠的北洋政府的段祺瑞,可他也才開槍打死了二十七個大學生。你說這共產党有多坏,有多惡。”
玉洁:“我有一個學生,叫張小歐。學習挺不錯的,過去一直在我那個班上當班長。他的爸爸媽媽都煉法輪功,結果一個被抓起來了,一個被到處通緝。現在孩子給丟到奶奶家,學也沒地上了(),今天又給教育電視台一幫記者弄來,硬要拍個什么紀錄片,把孩子失學的責任硬加到煉法輪功身上,這不是明擺著騙人嗎!”
劉慶:“現在政府說什么,誰還當真啊!我要是對這個政府還有一點信心和熱情,也不會好端端的一個政府職位不要了,下海去瞎折騰呀。你就睜只眼閉只眼,不往心里去不就得了!”
玉洁嘆口气,不說什么了。她看看豆豆,豆豆正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在看著媽媽和爸爸。
玉洁:“好了,不說了,一說這些破爛事就讓人生气。都這么晚了,快收拾收拾睡覺吧。”
(4)、夜。玉洁睡不著,她翻了一個身。身旁的劉慶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玉洁眼睛睜開著,想著心事。她輕輕嘆口气,又翻了一個身。她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地想著心事,好久。她輕輕推了推劉慶,劉慶沒有反應。她小心翼翼地坐起來,下了地,摸黑走出房間。
玉洁來到洗漱間,輕輕地擰開了水龍頭,她把兩手弄濕了,在臉上沾了沾,用毛巾輕輕地拭著臉。她對著鏡子,靜靜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后關了洗漱間的燈,來到書房。
書房的書柜上有一幅玉洁和母親的合影。那時的玉洁大學剛剛畢業,美麗活潑。她攬著媽媽開心地笑著。媽媽的臉上充滿了慈祥。
玉洁輕輕地拂拭著相框,看著相片中的媽媽。
(玉洁回憶的鏡頭)
到處是紅旗的海洋,人頭攢動。宣傳車在人群中穿行。
一些脖子上挂了大牌子的人被紅衛兵揪斗著游行。
一些紅衛兵在從一些房子里搬各种各樣的書籍在往火堆里扔,熊熊的火焰騰空而起,黑煙繚繞。周圍滿是看熱鬧的人群。
少年的玉洁惊恐地眼睛。她正趴在窗戶上往外望。黑壓壓的紅衛兵正從外面沖向她們家住的樓房。他們沖進樓,沿著木樓梯“咚、咚、咚”地上了樓。玉洁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在抖。媽媽在床上撐起身子。沖進門的紅衛兵們象凶神惡煞一樣圍住了玉洁的媽媽,他們把她從床上拖了下來,從樓梯上一路拖下去。玉洁大聲地呼喊著,從后面追過去,因為站立不穩,從樓梯滾了下來。她爬起來時,媽媽已經被拖走了。玉洁嘴角流著血,伏在地上哭著……
(回憶結束)玉洁手里捧著相框,從回憶清醒過來。她將相框放回原來的位置,小心地擺正。轉過身來到窗前。她輕輕揭開窗帘向外面看。外面月光皎洁,附近的一些樓房還亮著不多的一些燈光。玉洁靜思了一會儿,長長地嘆了一口气,搖搖頭,轉過身來。她關掉了燈……
(5)、玉洁在給孩子們上課。她在黑板上板書:觀察日記。
玉洁向講台下的孩子們:“好,上個星期,我們一起學習了怎樣寫觀察日記,那么寫觀察日記呢,主要的目的是兩點,一個是培養同學們觀察事物的能力,另一個是培養同學們的語言表達能力。老師已經布置過作業了,現在我們來請几位同學念一念他們寫的觀察日記,大家一起來看看他們寫的怎么樣。”
玉洁走下講台,走到豎排的第二行前,做了一個手勢:“好!這一豎排的同學,從前面第一個坐位的小青青這里開始,依次往后,每人來念一篇。”
小青青站起來,捧著筆記本認真地念起來:“我們家里總共有六口人,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和我最要好的小花。小花就是那只非常听話的小花貓……”
同學們“轟”的一聲笑開了,玉洁也忍不住笑起來。
玉洁:“你停下來。小青青,你怎么把小花貓也算成人了呢?”
小青青愣了一下,停頓了好一會,又重新開始念起來:“我們家里總共有五口人,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加上和我最要好的小花貓,總共六口人……”
同學們又笑起來。小青青又停下來,愣愣地看著玉洁。玉洁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念下去。小青青繼續念下去:“過去,我們家每到晚上吃完飯之后,大家都會圍在電視机前看電視,爸爸最喜歡看‘新聞聯播’,爺爺最喜歡看‘焦點訪談’,媽媽最喜歡看生活節目,奶奶最喜歡看廣告,我呢,當然最喜歡看少儿節目。不過,最近以來,我們家里沒有人再圍著電視看了。因為電視里面每天除了批判法輪功,還是批判法輪功,爸爸有時候一扭開電視看到是批判法輪功的事,就順手又把電視給關了,嘴里還罵著:‘扯淡’。爺爺現在也不看焦點訪談了,爺爺說:焦點訪談現在怎么淨瞎編呢,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怎么就不放點正儿八經的事呢?……”
玉洁的表情變得惊嘆起來。小青青念完了,看看玉洁,站在那里。
玉洁:“小青青,你觀察得很細,很好。你坐下。后面──”
第二位同學站起來開始念起來:“我們家隔壁的李阿姨最近下崗了,她的先生因為有病去逝了,她帶著女儿過日子。她的女儿只有七歲。我常听媽媽說起她們家的事。有一天,媽媽跟爸爸說:李阿姨家里的電冰箱從來也不插電源,媽媽一問,原來李阿姨家里每月只有她下崗補貼的280元錢,只夠買糧和買青菜,冰箱里根本也沒有魚和肉往里放,李阿姨說,冰箱里溜空,還耗著電干什么呢,那不是浪費錢嗎?還有一天,我跟媽媽去農貿市場買菜,看見李阿姨在一個賣雞蛋的小攤那轉了半天,最后只買了一個雞蛋。媽媽問她,怎么就買一個雞蛋呢,李阿姨說,孩子明天學校去郊游,給孩子帶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流下來了,媽媽也掉淚了,從口袋里取出200元錢,硬塞到李阿姨的手里……”
玉洁禁不住流淚了,她掏出手絹輕輕地拭著眼角。
這時,教室的門“吱嘎”響了一下,好象被人拉開了一條縫。玉洁回頭往門口看了看,不象有人的樣子。她又回過頭來。這時門又響了一下,門縫比剛才大了一點。玉洁挺奇怪地走到門口,拉開了門。她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原來門外站的是張小歐。
(6)、晚上,玉洁的家。玉洁圍著圍裙,張小歐和豆豆坐在飯桌前。桌上擺了几碟玉洁剛炒的菜和兩大碗面條。張小歐看著面條,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豆豆在往一只空碗里折出那只大碗里面條。
玉洁:“小歐,快和豆豆一起趁熱吃吧。”
豆豆:“我媽做的這面條可好吃了,里面有蝦仁、香菇、筍片、雞蛋,小歐哥哥,你快吃吧。”
張小歐說了聲“謝謝老師。”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玉洁在一旁看著張小歐吃飯,表情很關愛。
豆豆用筷子將面條挑得挺高,然后從高處往嘴里送。玉洁嗔了女儿一眼,豆豆擠擠鼻子。
豆豆先吃完了。她聚精會神地看著張小歐吃飯。張小歐也吃完了,把碗里的湯也喝干淨了。玉洁看著他笑笑:“吃飽了嗎?”
張小歐擦擦嘴巴,點點頭:“嗯!”
玉洁開始收拾桌子,對豆豆:“豆豆,你領小歐哥哥到客廳里去吧,我馬上就過來了。”
豆豆拉著張小歐的手:“走,我們到客廳,我給你看我攢的好東西。你也喜歡‘F4’嗎?就是現在最棒的台灣四個男生的明星組合。”
張小歐懵然地搖了搖頭。兩人向客廳去。
張小歐、豆豆在客廳里。
豆豆:“你們家里都誰煉法輪功?”
張小歐:“我媽和我爸都煉,我也煉。”
豆豆:“我家光我奶奶一個人煉,我奶奶還教我雙盤呢,我能盤五分鐘,來,我來盤盤給你看。”豆豆比划著坐在地板上,開始打雙盤。
豆豆:“怎么樣?我奶奶說我盤得可平了呢,說我根基好。”
張小歐:“嗯,你盤得是挺好,不過還有動作的。”
豆豆打著手印:“是這樣的嗎?”
張小歐:“是這樣的,不過要閉上眼睛的。”
豆豆:“這我知道,可是我一閉眼睛就沒法跟你說話了呀!”
張小歐:“那也不行,不閉上眼睛怎么能算煉功呢?”
豆豆:“你能盤多長時間?”
張小歐:“我盤得不好,也就一個半小時吧,我家里我媽盤得最好,好几個小時呢!”
玉洁端著一大盤子水果進來,遞一個剝好的桔子給張小歐。豆豆過來摘了几粒葡萄塞在嘴里。
玉洁:“小歐,你知道媽媽為什么要到北京去上訪嗎?”
張小歐:“法輪大法是正法呀!她教人心向善,做一個好人,還能給人祛病健身。可江澤民偏偏閉著眼睛說瞎話,我媽就是要為法輪大法討個公道!”
玉洁:“悄悄在家里煉不是一樣的嗎,那樣也不會被抓起來了。”
張小歐:“那怎么能行呢。就比方說,我媽我爸是好人,可偏偏有人說他們是坏人,還把他們抓起來了,我是他們的儿子,我知道他們都是好人,那我能不站出來替我媽我爸說說句公道話嗎?”
玉洁嘆口气,停一下,問:“你也煉法輪功嗎?”
張小歐看看玉洁,堅定地點點了頭。
玉洁:“你為什么要煉法輪功呢?也是為了有一個好身體嗎?”
張小歐搖搖頭:“老師,法輪功其實不光是鍛煉身體,她更重要的是教人修心性,使人能夠返本歸真。人的生命其實不是只有一生的,這個世界真的有佛道神存在,人不相信有神的存在,這是錯的。”
玉洁:“那為什么我們看不到法輪功里說的佛道神的存在呢?如果真的有的話,應該能看到才對呀!”
張小歐:“眼睛看不到并不能證明它不存在呀?比方說這個門后藏著一個人,老師你能看見嗎?根本就看不見,可是他不是存在的嗎?比方說空气我們都看不見,可是我們只要兩分鐘不呼吸,馬上就不行了。”
玉洁:“你說的好象有些道理,不過,你媽媽爸爸就為煉個功把家搞成這樣,你連學也上不了…”
張小歐臉脹紅了:“老師,你說錯了,我們家被搞成現在這樣,不是因為我爸我媽煉了法輪功,而是江澤民不讓我爸我媽煉法輪功!”
玉洁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輕輕地“哦”了一聲。:也是,瞧我,也讓中央台搞得邏輯不清了。
劉慶開門進來了,張小歐站起身來,豆豆扑過去攬著爸爸的脖子。
劉慶:“家里有客人啊!”
玉洁:“這就是我昨天說起張小歐。他的爸爸媽媽因為煉法輪功,一個被抓,一個出走了,他現在連學也不能上了。”
張小歐:“叔叔好。”
劉慶:“這是什么世道,活脫脫是文化大革命重演!坏人整好人,好人被當成坏人。黑白顛倒,是非混淆,人妖不分。整天看著這些事就來气!”
玉洁:“我們都吃過了,飯菜還熱哪,你去吃飯吧。我們再說一會儿話。”
劉慶點點頭,對張小歐:“小朋友,你在這儿坐著啊。”說著攬著豆豆出去了。
玉洁看著張小歐,張小歐也在看著玉洁,玉洁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嘆口气。
玉洁:“小歐,你想回來上學嗎?”
張小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玉洁,使勁點點頭。
玉洁也點了點頭。
張小歐突然想起地:“那天拍電視,他們硬讓我罵法輪大法,罵師父,還嚇唬要把我也象媽媽一樣抓起來,可是我堅決不說,我絕不會說法輪大法不好,也絕不會罵師父。”
玉洁贊偑地點點頭。
劉慶已經吃完飯了,正在和豆豆講話,父女倆挺開心的。玉洁過來。
玉洁:“哎,你待會儿得開車送小歐回去。”
劉慶:“好啊,沒問題。那你去不去啊。”
玉洁奇怪地:“瞧你說的,我怎么能不去啊!”
劉慶:“哦,我還以為咱們大班主任特有志气,再也不坐我的車了呢!”
玉洁嗔了他一眼。豆豆在一旁拍手笑。
外面,夜已經很深了,劉慶開車出了車庫,車拐向馬路時,劉慶向相反的方向看著是不是有車開過來。玉洁坐在劉慶身邊,張小歐和豆豆在后邊的座位上,做著手勢說話。
車開回來的時候,后面只剩下豆豆一個人了,豆豆頭歪向一邊,困得睡著了。玉洁回頭看看豆豆。又回過頭來,看看劉慶。劉慶側過臉來,探問地:“嗯,你要說什么?”
玉洁:“我想把小歐接到咱們家住一段時候,讓他回來上學。”
劉慶臉轉過來看著玉洁。
玉洁表情嚴肅地看著劉慶。
劉慶想一想:“就是加一張床睡覺,加一張桌子吃飯嘛,我沒意見。”
玉洁:“不是加一張床睡覺,加一張桌子吃飯,是增加一個人。他現在的經歷和我小時候的簡直是一模一樣。我真的覺得歷史是在重演!”
劉慶點點頭,嘆了一口气。
(7)、又是一次沙塵暴來襲,城市的上空黃沙滾滾。明明是早晨,天色卻象黃昏。玉洁和張小歐在風沙中艱難地穿行。擠上了公共汽車。
校園的走廊里,每個人都在抖著渾身上下的沙土。玉洁抖干淨自己身上沙土,又幫張小歐抖干淨。進來教室。一些同學看見張小歐,圍了上來,跟張小歐說話。
一男生:“張小歐,你又回來上課了嗎?”
一女生:“是不是你媽媽被放出來了,你才回來的呢?”
另一男生:“上次你參加拍的電視什么時候放,告訴我們好嗎?”
一女生:“我們歡迎你回來上課,你還擔任我們的語文科代表吧,你走后換上的語文科代表宋林,收作業一點也不積極。”
張小歐表情复雜地看著同學們。
玉洁:“從今天開始起,張小歐又回來跟我們大家一起上課了,張小歐家里有些困難,希望大家伸出友誼之手,給他一些溫暖和關心。你們能做到嗎?”
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能!”
教室門口的廣播喇叭響了,是教務室的通知,五年級的七個班上午全部到學校禮堂開會。通知反复地播著。玉洁側過臉听著,想了想,搞不清楚有什么事。
學校禮堂。坐滿了學生,說話的嘈雜聲很大,一些學生在亂走動。窗帘全部放下來了,台上放下了投影屏幕。李校長站在講台上。
李校長:“好了!好了!下面不要講話了。各班級的班主任都看一看,都是那個班在亂講話!那邊──,東北角,是哪個班?還有靠門邊那個班。不要再講了。”
禮堂漸漸靜下來了。
李校長講話,大致是一些攻擊法輪功的話,比比划划,丑陋的樣子。玉洁坐在自己班級的
隊伍里,身邊坐的是張小歐。她有些鄙夷地看著李校長。
禮堂的燈全熄滅了,開始放教育電視台拍攝電視片。這是關于張小歐父母煉法輪功導致儿子失事報道,完全是瞎編亂造的,還用張小歐的背影鏡頭,配上模仿的張小歐的說話聲來攻擊法輪功。玉洁看了惊呆了。她感到身邊的張小歐在動,一只手緊緊地抓住張小歐,張小歐抬起頭看著玉洁,玉洁使勁搖頭示意不讓他動,張小歐使勁地掙扎著,玉洁不撒手,張小歐痛苦地把頭埋在手臂里,抽咽起來。玉洁緊緊抿住了嘴巴,閉上了眼睛……
放學了,教室里只剩下玉洁和張小歐。
張小歐坐在座位上,臉上挂著淚痕。
張小歐:“他們完全是編造的,里面的話根本就不是我說,我也根本就沒寫過什么保證書。他們在騙人!”
玉洁:“老師听得出來你的聲音的,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聲音。”
張小歐:“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做呢,他們這樣做坏事要遭天報的!”
玉洁看著窗外,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張小歐忽然地:“老師,我現在特別想媽媽。自從媽媽被抓起來,有媽媽以前的功友帶我去關媽媽的地方好几次了,一次也沒見到媽媽。他們讓我媽媽寫保證書不煉法輪法,我媽媽堅決不寫,他們就不放媽媽,也不讓我見到媽媽,我現在好想見到媽媽。”
玉洁看著張小歐,點點頭。
她把張小歐的手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里。滿是怜惜地看著張小歐。
張小歐抬起頭來充滿感激的看著玉洁。
(8)、劉慶在家,正在電腦上打文件。外面響起門鈴聲。
劉慶側著頭听了一會,想一下,猜不出什么人來訪問,他站起來出去開門。
門打開了,門外站著一個風塵仆仆的中年男人,劉慶不認識,兩人對視著。
中年男人:“我是張小歐的父親,叫張凱。”
劉慶怔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向張凱身后望了一眼,把他拉進來。
劉慶:“進屋里來說吧!”
張凱跟著劉慶進了會客廳。劉慶給張凱倒了杯熱茶。
劉慶:“你知道小歐在這里?”
張凱點了點頭:“非常感謝你們全家的好意,給你們添麻煩了。”
劉慶:“沖著你儿子小歐的面,我可得說你几句。”
張凱看著劉慶。
劉慶:“有自己的信仰這沒問題,可是犯不上把事情搞得這么僵呀,日子這么過,到底為什么,值得嗎?”
張凱:“這事不能用值不值來衡量。”
劉慶:“為什么非要攪到這种事情里去,那种殘酷勁儿我經歷過,你們太單純了。這年月有錢就行了,日子過得好點,不就這么活著嗎。還能怎么樣。”
張凱:“說來話長,你真想听嗎”?
劉慶:“你說說看。”
張凱:“煉法輪功的人有很多一開始是因為有病才煉的,而我是為其法理所折服。我從小對宇宙星空充滿了幻想,夜間沒人時,經常一個人跑到外面去看星星,我問自己,那天外真的有天嗎?后來上大學我選擇了一個冷門專業──地理,因為古書中描寫諸葛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從小就很羡慕。那時我天天扎在圖書館里找書看,當我深入研究后,才發現人對自然的認識是那么膚淺,這個環境中有著無數未知的謎團。
有一次去西雙版納熱帶雨林區考察,看到熱帶森林里那奇花异草,精美絕倫,各种植物類型見縫插針地層層密布于森林之中,每一种植物都有它生存的道理和環境,它們相互依存,精巧至極。當時我就想,這大自然中一定有某种法則在制約著一切,使得万物生机盎然,有秩有序。
那么這個法則是什么呢,它會不會也隨著環境的變坏而變呢?后來走入社會參加了工作,眼看著人類的道德越來越低下,人變得越來越坏,隨之而來的是自然環境日趨惡化,好像一切都陷入了惡性循環中。我以為這是那個法則在懲罰人,但這有什么用呢,人類的貪婪怎么能從根本上改變呢?什么力量才能規正這一切呢?這种探索或者說是杞人懮天一直在伴隨著我。所以,當有一天,一個偉大的師父告訴我,這個宇宙的万事万物都是由真、善、忍构成的,而真、善、忍是宇宙最高的佛法,一切都受他的制約,宇宙的法永遠不變,我當時的興奮之情無以言表,在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像是融入了真、善、忍這宇宙大法中。”
張凱情緒有些激動,眼睛濕潤了,劉慶在靜靜地听著。
張凱:“煉功以后,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切都驗證著我師父的話,眼看著周圍煉功人,每個人都努力地提高自己的道德,他們是發自內心地想變成一個好人,一個符合真善忍標准的好人,大法在從根本上改變著人。”
劉慶盯著張凱在看,點了點頭。
張凱:“法輪大法不是气功,而是修煉,是修佛修道的方法。中國古書中記載了無數的修煉故事,如果說中國歷史就是一部修煉的歷史也不過分,中國的名山大川,處處都留下了神佛和修煉的痕跡。像敦煌的莫高窟,山西的云岡石窟,……那一座座人類歷史上最為壯觀、輝煌的文化寶庫竟都是在描述修煉。她向人類展現了人生真正的意義,而只有這些超越人類的東西才有非凡的生命力,才會被歷史留下來,不怕時間滌逝,而隨著時間流逝,她們在提醒著后人,什么是人的最本質的東西,人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劉慶:“听起來修煉是件很美妙的事,很深奧,我也去過一些石窟,有些東西還真不是人力所為。我做生意也挺信命的,有些事是不好解釋。可是這里面為什么會有爭斗呢?”
張凱:“歷史上修煉方法很多,但到底哪些是真法真道呢,我師父說,得正法很難啊。耶穌下世傳正法,被人釘在了十字架上,理由也是‘歪理邪說’、‘叛國者’。釋迦牟尼在世傳正法時,触怒了當時的婆羅門教。老子留下五千言也是匆匆西去了,孔子為了他的仁、義、禮、智、信的儒家學說,周游列國,受盡了挫折,曾有過長達十四年之久的顛沛流离的生活。”
劉慶:“那這次……?”
張凱:“我師父在傳宇宙的根本大法,我們遇到的磨難相應也大了。我們修煉人看問題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比如,我們看人的生命,不是只看他的一生一世,我們看物體,不是只著眼于肉眼能看見的,我們看問題,也不是著眼于人類社會,這不是人間的政治,而是宇宙中的正与邪的較量。過去修煉界有句古話,叫天有象,地有形,看看現在人類道德的敗坏程度,那也是因為宇宙中一些敗坏生命帶來的。我們師父在正宇宙的法!這也就是為什么,与以往歷次運動受害者都不同,我們大法學員沒有逆來順受地接受被打壓的命運,也沒有使用暴力斗爭,而是堅忍不拔地走上了一條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抗爭之路,這在中國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是關乎修煉的問題,關乎宇宙正法的問題,所以那破坏大法的邪惡,它的邪惡程度也是超過以往任何歷史時期的,它們為了達到目的,什么手段都用了,勞教所、拘留所里的黑暗是人無法想象的,它們一方面暗地里用人無法承受的殘忍手段對付那些不肯轉化的法輪功學員,一方面利用輿論工具造謠誣陷,欺騙人民,以便給它們鎮壓找借口。這种倒行逆施在人間帶來的直接危害就是造成人的道德更加急劇下滑,天災人禍頻繁,它們泯滅了人們內心深處對‘真善忍’的向往,其實,這就是讓人對宇宙大法犯罪,從而毀滅自己。所以這也是關乎宇宙眾生未來的大事。”
劉慶若有所思。
張凱:“有机會你看一看《轉法輪》,可能會多些了解。現在,我該走了。”
劉慶說:“稍等一下,我太太和小歐很快會回來。你見見小歐。”
張凱:“不啦,我這就走。小歐在這里我一百個放心。我知道你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不是為看小歐來的)這句話常人很難理解,能否改成:我不想連累你們,也讓孩子安安心心地過几天平靜的日子,你們在用善心來幫助我們,我更應該讓你們知道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這個真相,當有一天真相大顯的時候,頭腦里裝著這部宇宙不好的人,是要被淘汰掉的啊。”
劉慶:“我理解你說的,謝謝你,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我也會告訴我太太和其他人。”
張凱同劉慶握手道別,出去了。
劉慶望著張凱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9)、玉洁一家人和張小歐在吃飯。劉慶顯得有些心事沉重的樣子。玉洁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必定有什么心事。
豆豆和張小歐吃完飯到客廳里去了,玉洁在收拾桌子,劉慶還坐在椅子上沒動。
玉洁:“怎么回事?你這樣怪怪的!”
劉慶:“今天小歐的爸爸來過了。”
玉洁:“小歐的爸爸?那你怎么不留他在這里哪?他是來看小歐的吧?”
劉慶:“他知道小歐住在這里,他很放心。不過,他來這里的目的主要是向我們講述法輪大法好,讓我們知道事情的真相。”
玉洁想了一下:“他處境那么危險,心里還想著這种事?”
劉慶:“他說得真的很好,我想,我們對很多事情可能需要重新認真地去思考。我們一直受無神論教育,不相信許多神佛道的事,可是我們反過來想一想,人對自己究競知道多少,到現在不還說自己是猴子變的嗎?連豆豆都不相信人是猴子變的,她只問了我一句就把我給噎住了,──今天的猴子怎么不變人了呢?其實人在大搞無神論的時候,恰恰造了一個最大的神!你想想看,他可以一句話就否定一切超越人的意識和能力的生命存在,這不是在造神嗎?宇宙多大,人現在連太陽系的邊還沒摸到,人就敢說人在這個宇宙中是超越一切生命的主,你說搞無神論不就是在造也一個否定神的神嗎?”
玉洁:“我原來一直以為法輪功不過是一种強身健體的气功而已,和我們的生活沒有什么關系。可是現在你看,法輪功跟所有的人都有著千絲万縷的聯系,現在每一個人都知道法輪功,都在這場大災難中擺放自己的位置。你想不听、不說、不參与意見都不行,明明是正的,偏偏說他是邪的,明明是做好人,卻把他們當成坏人抓起來。輿論造假已經達到不擇手段的程度。你說這個社會不是太危險了嗎!”
劉慶:“真的是這么回事。”
玉洁沉思了一下:“下次小歐爸爸再來,你一定留住他,至少讓他見孩子一面。”
劉慶點點頭。
玉洁邊洗碗邊思索,忽然停下來,看著劉慶,想說什么,又止住了。
劉慶:“你想說什么?”
玉洁躊躇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劉慶:“嗨,有話不說出來,這不是要憋死人嗎!”
玉洁:“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劉慶:“夫妻之間怎么說這种話,你的事和我的事不是一樣的嗎!”
玉洁:“你得想辦法讓小歐能見一見他媽媽,他去關他媽媽的那個勞教所好几次了,他們都不讓他見。這孩子太想見他媽媽了。”
劉慶猶豫起來:“這事怎么辦哪?要說商場上的朋友,這倒是有一大把,這勞教所之類的地方,誰沒事跟他們有什么瓜葛呀!不好辦。”
玉洁:“這事我想過了,恐怕得破點財,買通里面的人才能行。”
劉慶不吭聲了。
玉洁看了他一眼:“怎么,心痛你的錢了?”
劉慶:“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是受不了低三下四求他們的那种气。這又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坏事,犯不上求他們!”
玉洁:“這個忙一定得幫,就算我求你了。”
劉慶:“看你說的,好象你心胸多么開闊,我小家子气似的。甭說了,我想辦法就是了!
玉洁笑笑,用嘴巴對他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
(10)、教室里。玉洁正在講課,門上的廣播喇叭響了,反复播送通知,內容是從下一節課開始,各班級要拿出上課的時間批判法輪功,要人人表態。玉洁听了一下,不理睬,繼續講課,可是廣播沒完沒了的放,又開始放關于天安門自焚的誣蔑報道。玉洁看著廣播喇叭,從門邊拿來一把椅子,站上去,把廣播喇叭關掉了。
玉洁回到講台前,看見所有的學生都在看著她。她也一一看著那些學生。她的目光和張小歐的目光相遇了,張小歐贊偑和堅定的目光。
玉洁攏了攏了頭發,思索了一下,有了主意。
玉洁:“下面同學們把書本放好,我們從這節課開始,大家一齊來討論一下法輪功的事。現在老師來提問,你們每個人要認真思考,想清楚了再回答問題。”
下面靜靜的,同學們的眼睛都緊緊盯著玉洁。
玉洁:“我們同學中,有誰去過天安門廣場的請舉起手來。”
所有的同學都把手舉起來了。
玉洁:“哦!都去過。好,老師再問第二個問題,有誰在天安門廣場看到過執勤的警察背著滅器巡邏?請把手舉起來。”
沒有人舉手。
玉洁:“沒有。好!”
玉洁步向講台,在學生們的座位間走動。
玉洁:“現在,老師再問第三個問題,同學中有誰看過中央電視台焦點訪談節目的關于天安門自焚的報道的請舉起手來。”
差不多全舉手了。
玉洁:“好!都看過。下面這個問題現同學們不需要回答,只在在頭腦里認真想一想就可以了。我們知道,天安門自焚是發生在冬天最冷的時候,是北京滴水成冰的日子,平時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執勤的警察背著滅火器巡邏,而這冬天最寒冷的日子卻有很多的警察背著很多的滅火器在天安門廣場巡邏,這是為什么?”
台下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
放學了,玉洁和張小歐一起走。
張小歐興奮地看著玉洁:“老師,我今天真為您高興。”
玉洁看著張小歐:“為我高興?”
張小歐:“是啊,在這場邪惡的迫害中,您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沒有同流合污”。
玉洁:“我在講真實的事情,說真實的話呀!”
張小歐:“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敢講真話,都敢去面對真實的事啊!”
玉洁:“老師天天在課堂上教你們怎樣有文化,有知識,做一個有益于社會和人民的人,可是到頭來自己去眛著良心在說假話,這怎么能行呢?其實我心里一直非常的矛盾。不過你和你的爸爸媽媽,還有那些煉法輪功的人,以他們的實際行動教育了我,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啊。”
張小歐:“老師,你知道嗎,你的這一念,就決定了你生命未來的歸宿。”
玉洁:“你怎么知道?”
張小歐:“我的師父李洪志老師說的啊。”
玉洁:“李老師真的這么說了嗎?”
張小歐:“真的。老師,您知道嗎?江澤民為了搞垮我們,給法輪功造了很多的謠,現在所有電視、報紙上關于法輪功的都不是真的。江澤民還偷偷地下令對法輪功要‘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搞垮,肉體上消滅’,對抓到的法輪功學員要‘往死里打,打死算自殺’。 所以,您在廣播電視听到關于法輪功學員自殺、跳樓的消息,很多都是這种情況,法輪功從92年開始傳,99年以前的七年時間里,怎么沒有這种自殺、走火入魔的情況,在外國也有很多人煉法輪功,我看過照片,還有外國人呢。他們造了太多的謠言,老師您可不要相信他們。”
玉洁點點頭,拉起張小歐的手一起往前走。
(11)、天黑了。劉慶還沒有回來。玉洁看看牆上表,思索著。客廳里也靜悄悄的,玉洁走過去,輕輕地推開門看,只見張小歐和豆豆正在盤腿打坐。她輕輕掩了門出來了。在廚房的飯桌前坐下,一個人想著心事。
門外有響聲。玉洁站起來,向外看著。是劉慶回來了。
劉慶:“真沒想到,天下還有這么黑的地方”。
玉洁:“怎么了?“這回是工商局還是稅務局的?”
劉慶“哪儿啊,勞教所!現在,這世道簡直是明搶了,就為讓親屬見個面,這是國家法律允許的嘛,要這么多錢。”
玉洁:“你慢慢說,是怎么回事?”
劉慶“我托了個熟人到勞教所打听,回話說,張小歐的媽媽是死硬分子,不悔過,要辦成事得多給錢,我送了五千塊錢過去,但几天也沒信儿,后來再找人一打听,說是給少了,我又給了五千,還沒動靜,后來我不耐煩了,找那個熟人問,他們到底想要多少,那人說了實話,像小歐他媽媽這樣的,給多少都不多,干脆死了心吧。我自己也覺得這事辦的窩囊,這几天也沒敢跟你講,事就這么拖著。誰知今天一上班,那熟人打來電話,說事辦的有門了,勞教所說再給三万塊錢,就立刻安排他們母子見面。”
玉洁:“這么多?這不是明火執仗地搶嘛!”
劉慶:“我當時習慣地砍了价,不知為什么話一出口,心里竟有些后悔。今天對方來電話了,說不能少了兩万塊。我下午把錢送過去,這不,勞教所晚上來了通知,說明天上午可以讓小歐見他媽媽。”
玉洁:“這么說事辦成了。”
劉慶:“事辦了,人也快給這幫畜生給气死了。”
玉洁高興地:“別生气了,快洗洗吃飯吧。我去跟小歐說。”
早晨,玉洁在給張小歐收拾一個小包裹,張小歐自己也收拾得干干淨淨。劉慶已經收拾妥當等在那里了。玉洁將小包裹交到張小歐的手里。
玉洁:“這個交給媽媽,里面有些可以吃的東西,還有一點錢,你媽媽在里面可能用得著。”
張小歐:“謝謝老師。”
玉洁幫張小歐正了正衣服,又在他頭上拂了拂。
玉洁:“記住要和媽媽講的話了嗎?”
張小歐點點頭。
玉洁:“代我向她問好。”
張小歐:“嗯!”
玉洁:“好,跟叔叔去吧,回來不要去上學了,讓叔叔直接送你回家來。”
張小歐低著頭,眼淚流出來了,他用手背擦著:“老師,您就象我媽媽一樣。”
劉慶:“小歐,咱們走吧。”
張小歐向玉洁招招手,跟著劉慶出去了。
玉洁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欣慰地長出了一口气。
(12)、晚上,玉洁回到家,打開門,看見劉慶和張小歐都坐客廳里,气氛很沉悶。劉慶垂
著頭,一副沮喪的樣子,張小歐滿臉淚痕,眼神呆呆的,抬起頭來看著玉洁。
玉洁對張小歐:“怎么回事,沒見到你媽媽嗎?”又對劉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張小歐眼淚又流出來:“他們叫我去,就為利用我逼我媽放棄修煉,他們當著我的面,用膠木棒打媽媽,用電棒電,媽媽沒有屈服,我忍著,不哭……,可是……,可是……。”
劉慶長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飯桌上,大家都默默地吃飯,張小歐吃得很慢,每咽一口飯,都費很大勁儿,但他為了不讓玉洁著急,他還是一口接一口地吃著。劉慶為了緩和气氛,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又是關于批判法輪功的報道,劉慶調了几個頻道,差不多都是些有關法輪功的報道,劉慶把電視關掉了。
豆豆吃完飯了,小心地看看爸爸媽媽的臉色,放下碗,悄悄到里面房間去了。
劉慶轉過臉對著張小歐:“我一直想問你……,煉法輪功就真那么重要嗎,你媽媽為什么就不能退一退,表面說個不煉。”
張小歐:“叔叔,為什么好的不能說出來?對就是對的,正的為什么偏要說成是邪的呢?我們修煉修的是真、善、忍,修真,就是要做到在重大的壓力下還保持誠實,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去說話做事,我媽媽就是這樣,她吃了那么多苦,但是她做到了真,爸爸也是,他們有很多机會可以不受這個苦,也可以不讓我受苦。法輪大法是佛法修煉,真、善、忍是宇宙的法,我師父說:什么是佛?如來是踏著真理如意而來的這么一個世人的稱呼,而真正的佛他是宇宙的保衛者,他將為宇宙中的一切正的因素負責。”
劉慶沉默了,半響,點了點頭。
(13)、字幕:半個月以后。
又是一個沙塵蔽日的日子。天地無光,黃沙飛揚,黃濁的雨滴也在一起洒落。
劉慶在開車,他神情肅穆,兩眼直視前方。玉洁攬著張小歐和豆豆坐在后面。他們的臂上偑著黑紗,胸前戴著小白花。張小歐目光變得成熟,玉洁表情异常的沉靜。豆豆緊緊的擁著媽媽。
車在混亂不堪的馬路上穿行著。
玉洁的畫外音:“就在小歐見到媽媽的第二天,劉慶開始托人給小歐的媽媽辦保外就醫,眼看就要有結果了,不料卻傳來噩耗,小歐的媽媽在勞教所因為多次受到毒打虐待,沒有等到這一天,就去逝了。勞教所發出的死亡通知單上寫的是心臟病复發,不吃藥,最后搶救無效死亡。可是當劉慶通過熟人到勞教所見到小歐媽媽的遺體時,卻發現她嘴里流血,眼睛怒睜渾身是傷。她腳上被腳鐐磨出的傷口又黑又紫,還不斷地向外淌著血……。”
車繼續向前行駛著。玉洁目光凝神著車窗外的一切。
玉洁的畫外音:今天是小歐媽媽遺體火化的日子,我們全家決定為小歐的媽媽送行。這沉沉的天啊,你是在為小歐的媽媽,一個為捍衛宇宙真理而捐軀的生命垂淚嗎?這漫漫的沙塵啊,你是在為人世間失去了一個好人,一個修真善忍的真正的好人在悲鳴嗎?江澤民一伙的邪惡集團,他們操縱國家机器,把專政的矛頭對向了成千上万修心向善的法輪功修煉者,這种罪惡的行徑人神共憤!
車子駛到火葬場附近時,車速逐漸緩了下來,只見不遠處人頭攢動,几十名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和十几輛警車,守護一輛救護車。道路的兩邊,站著黑壓壓圍觀的人。人群中不少人眼含熱淚,目送靈車。警察在不斷地推搡著、喝斥著靜靜圍觀的人群。
天光忽亮,可以看見太陽四周是日暈一樣的光環。這時只見對面的居民樓上,突然只見四條紅色條幅悠然飄落下來,上面寫著“法輪大法好”,“強制改變不了人心”,“還法輪大法清白”,“還我師父清白”,有如神兵天降一般,頓時群情嘩然,人群中響起了掌聲,周圍的高層居民樓頂,也都挂出了紅底黃字的條幅,在陽光照射下,分外耀眼。警察立即擁向各個居民樓,去抓挂條幅的人,這時一束五顏六色的氫气球順風飄上了天,同時落下無數張紙片,如天女散花般向著人群飄來。“法輪功真相!”人群中響起了一片呼喊聲。
玉洁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玉洁的畫外音:真理是不會被扼殺的,正義終究將戰胜邪惡,歷史終將還法輪大法以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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