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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8日訊】10 希望
孫勝的“政府”在效忠“皇軍”﹑欺壓百姓的同時﹐為了抵銷他的罪行﹐畢竟還做了一點好事﹐那就是在敬安鎮辦起了學校﹐准許鎮民開店﹑行醫﹐這都是一些利民措施。
在這時候﹐我們良村的“學屋”又復課了。老師還是我的舅舅﹐但是教學的內容起了根本的變化。
開學的第一天﹐老師宣佈﹕“時代變了﹐咱們的教學也得變。從今天起我們這個‘學屋’改稱‘小學校’。我們不再念四書五經﹐而要讀‘政府’頒發的教科書。”而這個政府是日本人在南京扶持的﹐以汪精衛為首的漢奸政府﹐也就是孫勝“政府”的最高領導。
這些教科書都是白話文﹐比四書五經容易得多﹐也有許多有趣的故事。所以我們學生都很歡喜。此外﹐教學的科目也很豐富﹐有地理﹑歷史﹑數學﹑自然科學和文學。這些教科書自然都是汪精衛偽政府印的﹐不過我們的老師是按照自己的思想教學的。例如在教中國地理時﹐他就指著地圖說﹕“你們看我國的形狀﹐像片海棠葉﹐也像一片桑葉。日本呢﹐像一條蠶﹐這條蠶在吃桑葉。它已經吃掉了我國東三省﹐怎麼辦﹖我們應該打死它﹗”
在教歷史課的時候﹐老師就講一些愛國抗敵的英雄故事﹐如民族英雄岳飛。我們都很喜歡聽這些故事。
老師之所以敢這樣講課﹐是因為我們地處偏僻的農村。這裡平時是見不到日本人的。至于那些漢奸﹐他們也不是死心塌地認賊作父的。他們事實上也怕老百姓。有的“督學”之類的人物下來“檢查”時﹐對我們這裡的愛國主義教育也是眼開眼閉。他們也打著“愛國主義”的旗幟﹐講什麼“曲線救國”。
因此﹐在那段時期﹐我們都受到了很好的愛國主義教育﹐不少學生畢業後參加了抗日游擊隊。
我也非常想參加游擊隊﹐因為游擊隊裡辦了一個游擊中學﹐學生們是打著游擊上課的﹐很有勁。可是繼母不讓我去﹐她說﹕“你才十歲﹐太小。每天得有人照顧﹐怎麼能打游擊呢﹖”
我就回答說﹕“十歲不算小了﹐我已經能拿得動槍了。”
她大笑﹕“光拿得動槍怎麼行啊﹐打游擊﹐有時一天得跑一百多裡路﹐還沒吃﹑沒喝的。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等你長到十五歲時﹐我會讓你去。”
於是﹐我眼巴巴地等著十五歲的到來﹐總覺得日子過得太慢。
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父親從大後方來信﹐說要同繼母離婚﹐弄得全家人焦灼不安。祖父母和外祖父母都認為這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丑事。他們都不同意父親的決定﹐所以繼母沒有離去。儘管這樣﹐繼母覺得她已經被丈夫拋棄了﹐她很傷心。
不久﹐父親又寄來一封信﹐當祖母拆開信封時﹐從裡面滑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兩個人﹐一個是父親﹐另一個是陌生女人。信上說父親已經再婚﹐並且再次申明繼母必須回娘家去﹐因為﹐她已經離婚﹐不再是我家人。
對于繼母來說﹐這無異于一個晴天霹靂。她痛哭流淚﹐連晚飯也沒吃就早早上床。在床上﹐她同我說了許多話。
“很明顯﹐你爸爸不是好人﹐”她說﹐“他表面上說他在外面抗日﹐實際上是在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玩女人﹐討小老婆。最後把家中結髮妻子和獨養兒子都拋棄了。他犯了罪﹗”
我默默地聽著﹐內心裡同意她的話。
“從今以後﹐咱娘倆相依為命了。”她又說﹐“你是我唯一的希望。”說到這裡﹐熱淚又奪眶而出。
第二天﹐我根據繼母的口述﹐給父親寫了一封信﹐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寫信﹐寫了不少錯別字。如“花天‘九’地”﹐“忘恩‘父’義”﹐“受了壞女人的引‘又’”等等。
不久﹐接到父親來信﹐寫的很簡單﹕“駱駝﹐來信亂罵一通﹐你作死﹐等我回來收拾你。”以後﹐沒有再通信。我心想父親將來怎樣收拾我。只要我努力讀書﹐有了本領﹐父親還能把我怎樣呢﹖
生活又恢復平靜。繼母的情緒又漸漸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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