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窮書生韓瑞龍在家裡發現了不知歸屬何人的一箱金銀欲拿來私用,雖被母親文氏以:「不得動無義之財」的觀點制止,但經不起誘惑,就用了,「上天憐我母子孤苦,故爾才有此財發現,」來掩蓋自己貪財的愚蠢念頭。母親文氏也覺兒子說的有理,便說:「既如此,明早買些三牲祭禮,謝過神明之後,再做道理。」文氏雖然降低了標準,但也還視神明為規範自己行為的準則,只是文氏沒往深處再想想,有哪個神明會同意人去貪財呢?神明哪會為了祭品而應允呢?實在好生糊塗。
韓瑞龍畢竟年輕不更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一見天發亮就急忙稟明文氏,前去買辦三牲祭禮。誰知天發亮是明月如晝,實則天氣尚早。走到鄭屠舖前見燈火通明就喊著要買豬頭,但舖裡燈光卻忽然不見,等了半響也不見回應,剛一轉身走回幾步路,卻又聽見鄭屠門響,匆忙回去買了鄭屠用布包好的「豬頭」,提往家裡去了。不料不多時,有些累乏的韓生恰迎面遇上的巡更人。見他氣喘吁吁的兩手捧著帶血布包,便攔下查詢。沒想到布包之內並不是甚麼豬頭,卻是「一顆血淋淋髮髻蓬鬆女子人頭」。嚇得韓生魂飛魄散,也被押解到了縣衙。
縣官升堂,一看韓生,卻是個懦弱書生,再聽韓生痛哭道:「小人叫韓瑞龍,到鄭屠鋪內買豬頭,忘拿傢伙,是鄭屠用布包好遞與小人。後遇巡更之人追問,打開看時,不想是顆人頭。」縣官立刻出簽,拿鄭屠到案。誰知鄭屠推說沒有買豬頭之事,連墊布都是:「三日前韓生借去的,不想他包了人頭移禍於小人。」幸虧官府見韓生不像殺人行凶之輩,不用加刑,連同屠戶暫時收監,設法再問。
不料,韓生母親文氏投狀到了包拯處,案情也將越來越清明。官府帶回韓生家裡的一箱黃白之物,打開一看竟是:「冥資紙錠」更沒想到地底下還藏著一無頭男子死屍。這一命案明看著胡塗,一個女頭配上一個無頭男屍,這肯定案中有案。包公身邊有個號稱愣爺的趙虎。自問自己投了包公尚無功績,乃假扮成要飯的叫花子,連夜暗訪去了。
盡忠的趙虎果然在夜裡發現了躲在當地員外白熊院中,伺機偷竊的葉阡兒。不只如此還發現了一個無頭的男屍。原來白熊表親李克明為了舊帳五百銀兩來探望,白熊設了酒席招待,哪知李克明酒後失言,說出自己從瘋癲和尚中得到一個能見著「閬苑瓊樓,奇花異草,奧妙非常」的神仙枕。這下白熊起了殺念,一來可不用歸還五百銀兩舊帳,也可得到神仙枕,六親不認的將自己的表親殺害,並命總管白安埋屍。
哪知,一表人才的白安竟然留下李克明的人頭並灌注水銀保存於木櫃之中。預留著萬一自己與白熊侍妾玉蕊的姦情被揭發之時,可以用來當作威脅之物。而這木櫃卻被葉阡兒給誤以為是玉蕊的珠寶箱而偷走了。李克明死後白熊府中卻鬧起鬼來,這才將宅第劃出幾間來出租給不知情的韓氏母子。而這葉阡兒之前受邀到白熊府中辦理壽宴,沒想到因為白安對其極為苛刻而懷恨在心。夜裡潛入白熊府中不但發現白安與玉蕊的姦情,還偷走了藏有李克明人頭的木櫃。哪知回家一看,才知是個男屍人頭。葉阡兒因之前偷盜村中老人邱鳳的倭瓜讓邱鳳結實修理了一番,也這樣種下葉阡兒想報復的心,又將這人頭丟棄在邱鳳院中。這邱鳳發現了人頭,害怕之於拿了五十兩叫長工劉三找個地方埋了。沒想到劉三背後跟著堂親劉四,一路要脅要了四十五兩銀子。這劉三氣不過,也將劉四殺害,連同那顆無名男頭一起掩埋。鄭屠也招認自己因貪財色臨時起意拿刀威脅被拐騙入煙花的良家婦女錦娘,不料竟致錦娘人頭落地。至此三條人命(李克明、劉四、錦娘)與凶手,案情大白。
包公定奪判決:「鄭屠與女子抵命,白熊與李克明抵命,劉三與劉四抵命,俱各判斬;白安以小犯上,定了絞監候(絞刑);葉阡兒充軍;邱老兒私埋人頭,畏罪行賄,定了徒罪(徒刑之罪);玉蕊官賣;韓瑞龍不聽母訓,貪財生事,理當責處,姑念年幼無知,釋放回家,孝養孀母,上進攻書;韓文氏撫養課讀,見財思義,教子有方,著縣尹賞銀二十兩以為旌表;縣官理應奏參,念他勤勞辦事,尚肯用心,照舊供職。」各位看倌啊!哪個人不是父母生養,可我們用甚麼樣的價值觀養兒育女,真得時刻思量用心,這包公明斷命案的故事就是一面明鏡,當真用來時刻提醒自己,才能造就經得起考驗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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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