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秦始皇讀了韓非的文章,禁不住歎道:「寡人得與此人同遊,死無恨矣!」
漢武帝讀了司馬相如的《子虛賦》,惋惜地說:「朕獨不得與此人同時!」現在,我們也常常見到一些人讀小說廢寢忘餐,觀畫流連忘返,聽音樂如醉如癡,看戲拍案叫絕。
《世說新語.豪爽》篇中,記載了一位對曹操詩歌的熱烈讚賞者王處仲。他叫好的方式很獨特,不是「拍案」,而是「打壺」:
王處仲每酒後,輒詠:「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以如意棒(一種拿在手中的小玩具)打唾壺,壺邊盡缺。
可以想見曹操的這首〈龜雖壽〉對於王處仲本人,具有多麼大的吸引力。
宋代歐陽修在〈書梅聖俞稿後〉中說:自己讀梅堯臣的詩時,感到「陶暢酣達,不知手足之將鼓舞也」。
清代焦循在《花部農譚》中描述人們看《賽琵琶》時的內心感覺如「久病頓蘇,奇癢得搔,心融意暢,莫可名言」。這都是陶醉在藝術中的例子。
梁啟超在談到李商隱的詩時講過:李商隱的許多詩歌很難懂,但即使不懂它的內容,當你反覆念著時,那節奏和聲律也使你陶醉,覺得詩寫得很美。他曾舉李商隱的〈錦瑟〉、〈碧城〉、〈燕台〉等為例說:「這些詩,他講的甚麼事,我理會不著,拆開一句、二句的叫我解釋,我連文義也解不出來.但我覺得他美,一讀起來,令我精神上得到一種新鮮的愉快。」
京劇是很講究形式美的藝術。人們看京劇時,或許有過這樣的經驗:有時你聽不懂唱詞,但覺得演員的唱腔非常好聽,一套程式動作非常好看。梅蘭芳就有這樣的體會:「我在幼年時代,曾經看過很多有名的老前輩的表演。最初我還不能完全領略他們的特點。比如龔雲甫的《太君辭朝》、《吊金龜》一類的戲,我看了只覺得他的聲音好聽,動作表情好看,究竟好到甚麼地步,我還是說不出來。」
總之,中華文化博大精深,無論內容或藝術形式,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只可意會,不易言傳,她的藝術魅力,對於讀者往往具有蕩氣迴腸的作用!有其玄奧超常的一面。
王羲之、王獻之父子的蕭散簡遠、妍美流便的書法,主要以線條給人以形式美,古往今來,不少人對它著了迷。東晉時的桓玄,就「雅愛羲之父子書,各為一帙,置左右以玩之」。他還「每請長康(顧愷之)與羊欣論書畫,竟夕忘疲。」
在愛王羲之書法成癖的人中,唐太宗是突出的一位。王羲之的《蘭亭序》被公認為是「天下第一行書」,唐太宗對它可以說是朝思暮想。好不容易打聽到《蘭亭序》真跡藏在浙江會稽名書法家智永的嫡子辯才和尚手裡,可是辯才始終推說不知下落。
唐太宗於是派出監察御史蕭翼。蕭翼扮成書生,去接近辯才。等到兩人混熟後,蕭翼故意拿出王羲之的墨跡給辯才欣賞。辯才看了,不以為然地說:「真倒是真的,但不是最好的。我藏的那本真跡,才最好。」蕭翼連忙追問:「什麼帖?」辯才不禁脫口說:「《蘭亭序》。」蕭翼聽了,故意裝做不相信,辯才就賭氣從屋樑上(原藏於此!)取下珍藏多年的《蘭亭序》真跡。蕭翼大喜,一面連忙把真跡納入袖中,一面拿出皇帝的詔書。辯才看了詔書,嚇得目瞪口呆。就這樣,《蘭亭序》的真跡從民間傳到唐太宗的手裡。唐代大畫家閻立本,曾根據這個故事創作了一幅名畫,叫《蕭翼賺蘭亭圖》。由於唐太宗酷愛《蘭亭序》,死時以它殉葬,使得這件稀世珍寶埋沒於地下,後來傳世的只有摹本。
——以上的這些事實、典例,都是意在說明中華神傳文化的高明美妙。當今已感動全球數百萬觀眾、最為絕妙、精彩動人的藝術,要算神韻藝術團的演出了。神韻正是以復興中華五千年神傳文化為宗旨,其節目規模宏大而且年年更新,有條件能得一觀的人,可不要失去這珍貴難得的機緣啊!@*#
責任編輯: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