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午後,天氣實在太熱了!好想趕緊來一碗冰涼的豆花,消除酷熱的暑氣。原本騎上機車只需轉個彎,就能吃到我非常渴望的冰豆花了,沒想到,店家門口的玻璃門上掛了一張紙牌──「外出中」!
我失望之餘又騎上機車,不知不覺來到舊家附近的便利商店,將機車停靠路邊,快速衝進店內,至冷藏貨架處找到我愛吃的「紅豆泥豆花」,邊吃邊看窗前的景致;發現夏日午後,街景出奇寧靜,天空的藍天與街道呼應,路上沒有甚麼車輛,遠處路邊停放了許多擁擠雜沓的機車,看著機車身影,忽然聯想到前些年,我學騎機車的事情。
直到50歲,我才開始學騎機車,到現在也有12年了;那年家裡還沒開麵館,做的是自助餐生意,附近有很多社區大樓,正在大興土木的蓋房子,工地經常打電話來,要我們外送便當過去。當然這外送的差事由我來跑腿,一天總要騎好幾趟機車往返,分送至不同的工地。所以,為了外送能讓店裡的營業額增加,不騎機車可不行。
過去住在台北,上下班都搭公車〈當時捷運尚興建中〉或叫計程車,從來都沒想過要買一輛代步的機車來當交通工具。直到搬至桃園的眷村創業,公車班次很少、又經常脫班不照時間發車,讓我深切體悟到沒有機車代步的困擾:簡直猶如武俠小說裡的英雄俠女,雙腳像被廢了武功般地寸步難行,非常不便啊!考慮學會機車就能來去自如,再也不必浪費等候公車的時間,讓我興起想學機車的決心!
一開始,我買了一輛50 C.C.的輕型機車,雖然只需筆試不用路考,但想到50歲還要重溫書本當考生,心理還是很惶恐啊!還好,考一次就順利拿到駕照,開始學車上路;兒子是我的教練,帶我去眷村前面寬闊的馬路上練車。每到假日傍晚,我依照他的指導順著路邊的慢車道分隔白線,筆直的一路騎下去,騎到最後,就從馬路的另一邊騎回原處。
當時騎的速度很慢,大約只有時速30公里左右,同時我雙手僵硬、肩膀緊聳的非常緊張,尤其還會不自覺的,兩手緊抓機車把手──這一緊握非同小可,機車即時加速的往前爆衝,嚇得我花容失色、落慌而逃,本能的從機車上跳下來!……新車就這樣順勢打滑側躺在地上,輪胎不停的空轉……兒子緊追在後大聲叫喊:「你幹嘛催油門啊!這樣很危險啊!」他將油門關閉,把機車扶正問:「人有沒怎樣?要記住不能隨便催油門啦!」我覺得好委屈啊!心裡很懊惱剛買的新車,就莫名其妙的摔成這樣,我好衰又好笨啊!…原本好看的墨綠色車身,意外擦撞出一片雨絲般的斜紋出來……真心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千鈞一髮的過程是如何發生的?我哪裡弄得清楚?!我根本沒有故意的催油門,簡直是丈二金剛的摸不著頭腦!還好,我人沒受傷,只好自我安慰:反正新車早晚也會變舊的,這是遲早的事情,也不用傷心難過了!唉~
從那次摔車的事件後,心裡有了一點陰影和抗拒;每次練車都很害怕啊!慢慢的,我終於體會出摔車的真正原因了,原來單車的車身很單薄,遇到頂風或爬斜坡的路段,為了保持身體在行進間的平衡度,兩手經常緊緊抓住把手是本能的自然反應;但機車完全不同,右把手沒有固定鎖緊,正是加油催速的關鍵,我除了不懂機車的原理外,剛開始又無法適應,才會用騎單車的方式來駕馭機車!如今經驗的累積,我終於體會出「人車一體」的感覺!說真的,學會騎機車真好,尤其這原本是我連作夢都沒想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