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在中共摧殘下我的家解體了
母親幾天來經常感到氣緊心悸,加上夜尿頻多,想去醫院檢查一下,這天,打定主意到距我們住地二百米的九院分院去。
看看壁上的掛鐘,正好是十點半,於是我馬上向醫院內科室掛了一個電話,詢問陳開第醫生今天是否值班。這年頭的大陸上,什麼都要講「熟人」,尤其是看病,非熟人莫去就診,成了醫道的行風。
電話中回答陳醫生正在查看病房。
我自己因為要弄中午飯,便請臨時請來專門為母親做清潔的鐘點工小周,陪伴母親去那裡就診,關照她,母親已八十四歲高齡,雖然表面看,她身板還硬朗,但由於遭到長期折磨,加上年事已高,每晚我陪她出外散步一個小時,總是我牽著她走,生怕在不經意中跌倒,造成意外。
沒料到母親走後才十幾分鐘,電話鈴響了,小周打來電話,說她們剛到醫院,母親就在門檻上跌了一跤,現在正在陳醫生辦公室裡,要我馬上來一趟。我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我急忙丟下廚房裡備好的小菜,向醫院走去。在陳醫生的辦公室裡,我看到她坐在椅子上痛苦地呻吟著。
陳醫生告訴我,暫時無法判斷母親跌傷了那裡,從她痛苦的表情看,她的右手和右腳都摔得不輕!小周把我帶到醫院的進門處,那是一扇雙開的活頁門,小周指著進門的門坎上一道高五厘米的階梯說:「媽媽在進門時就是踢著那階梯跌倒的,等我慌忙去扶她時已經晚了。」
我看了看那階梯,內外沒有色差,沒有警示標誌,加上這一天天氣本來就陰暗,老年人在這裡被絆倒是非常容易的。
回到陳醫生的辦公室和他商量怎麼處置母親?他說:「暫時因為沒有設備可以確定母親受傷的部位和嚴重程度,現在已到下班時間,我建議你下午一定要到照光室去照個片。」
第一節:致命的跌交(1)
這真是飛來橫禍,母親的身體沒有檢查先就把手腳跌傷了。無奈,只好同陳醫生一起把她扶回家,等下午上班時再說。
那幾天,正好劉啟建辦了退休手續,為了償還自己平時拖欠的債務,她到南充她妹妹那兒聯繫找一個臨時打工的工作,所以去南充了。我回到家裡趕緊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把母親跌傷的消息告訴她,要她立即返回北碚。
一面忙著弄好中午飯,等孩子回家吃午飯下午好按時上學。匆匆忙忙打發了孩子,給母親弄了一點稀飯,看她睡在床上呻吟不已,弄的稀飯只吃了一口。因為還不知傷勢如何,按照陳醫生的吩咐,下午就雇了一輛長安車在我的一個學生幫助下,把母親送到中醫院去檢查。
照片的結果,證明母親已跌成了右腿股骨頸和右手手腕兩處骨折。等到我忙著為她辦完了住院手續,住進了骨科普通病房,已是晚上九點鐘了。忙了一天,把母親住進病房後,實在疲倦已極,就在病房裡暫時請了一個扶持病人的臨時工,請她在晚上照應一下母親。
晚上十二點鐘,我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裡。聽醫生說,八十多歲的老人凡跌成股骨頸骨折的,十有八九都有生命危險。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叫醒了孩子讓他喝了牛奶,督促他上學,這孩子好像突然變得懂事多了,說中午放學後要到中醫院來,叫我不必為他準備中午飯,就在學校食堂隨便買點麵食過一頓吧。
我到醫院時,還沒有跨進病房,就聽見了母親的呻吟,說她受不了牽引。病房裡的病員們都說昨晚她幾乎是喊了一晚上。我忙去病護室,找到值班醫生,詢問能否取掉牽引?醫生說,根據片子上的情況如果去掉牽引,那麼她就是出院了,也只好永遠躺在床上,不能起立了。
我又忙回家,找到她的病歷,匆匆趕回醫院,把病歷交給醫生,向他們說明她患有較嚴重的冠心病和肺心病,加上年歲巳大,受不了牽引的劇痛,建議他們取消對她的牽引手術,至於今後怎樣,就只好到時候想辦法護理她了
牽引取消後,她仍呻喚不止,直到打了一針鎮定劑,她才昏昏入睡。
中午放學後孩子來了,我輕聲告訴孩子說祖母剛剛睡去,要他不要驚動她,
問他吃過飯沒有,他點了點頭。
我囑咐他婆婆跌傷了,他自己也要考試了,不要再像往常那樣上網貪玩了。下午按時回家,自己熱飯吃後完成當天老師佈置的作業,盡快上床睡覺。
直到母親跌傷後的第三天上午,劉啟建才從南充乘車回到北碚。
我們商量後,白天由我們輪流守著母親,晚上暫時請了一個臨時護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