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思遷,不是再見,而是再也不見了。
他的笑容很開朗,看起來就讓人感到快樂。
從他生病到他過世,很清楚的可以感受到,他的做法就是要讓所有的人不會因為關心他而有所不快樂,這是一種對親朋好友的體貼和愛。
以他的個性,以及他的聰明,他一定不喜歡讓人瞻仰遺容。
不舉行喪禮,也對,這樣每個人的心裡面留下來的就是他那活潑開朗的笑容和聲音。
他走了,我和太太都很遺憾,因為他是個好朋友。
我們夫妻和駱思遷、楊嘉音夫婦認識了二十七年,在我們來到美國亞特蘭大的第二年。
我們一起走了五年的舞步,就在我們的兒子們上中文班的時候。在朱立中的國際標準舞班裡頭,在喬治亞州立大學任教、年紀大我們近二十歲的徐孝華教授稱他是大師兄,稱我是二師兄,因此我們比別人有著更深一層的「同一師門」的淵源。
駱思遷的木材事業做得非常成功,但是,讓人們動心的卻是他的的熱心。亞特蘭大僑教中心舞台上的木板是他捐的,更是他帶領著一群僑界「非專業」的人士,男男女女,大家手忙腳亂鋪上去的,他的熱心帶動了我們的熱心。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要有藍圖,要拉線……還外帶要流汗流血,流血是因為他在切木塊的時候割到了手指頭,當然很痛,他還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為在場的只有他撤退不得。
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在僑界事務上必然會有的貢獻。
駱思遷的一生活潑生動,這世間他沒有白來一趟。
在紀念網頁上,他的兒子為他選的一張相片,不是西裝筆挺,沒有道貌岸然,而是穿著牛仔褲、T恤襯衫,腰間圍著一件牛仔衣,手上拿著一條繞著身體的長皮鞭,在青翠的草地上快快樂樂的走著。
憑什麼說他是快快樂樂呢?
他那臉上綻開的開朗笑容,任誰看了都會感到快樂的。
他現在走進了相片,也走進了我們的記憶,不容易,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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